正午,烈日當空,天氣有些炎熱。
飲料廠中的廠房建設正如火如荼的在進行當中。
這片廠區周邊的建設都聚集在東北與西北角,唯獨留下了東南角的那一片顯得十分的荒涼冷清。
關于這一帶風水有問題的說法,沒有人會記得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自上次村民鬧事開始,這個說法就流傳開來,經過一個月的醞釀,人們私下間口口相傳以后,使這個傳言顯得更加離奇。
雖然廠房建設的施工方是一家資質和實力很高的廠建企業,他們會嚴格按照簽訂的合同,以及工期進度來進行施工。
可是在施工過程中,工人們私下聽聞那些傳言時,多少會產生一些心理干擾,以致很少會有人去東南角那一帶,總覺得那里陰森森的。
可實際上,余小虎在那處已經被推平的墳墓周邊轉了一圈,卻并沒有感受到有什么陰森氣氛。
云想容帶著一個羅盤,她先在這廠區東南角一帶勘察了下,然后又沿著廠區的外圍周邊的荒地和林區轉了一圈,重點勘察了下地形與環境后就回到了車上。
查看了附近的環境后,云姨讓余小虎開著車又在方圓十里范圍的地方轉了一圈,看了看那些周邊鄉鎮的風貌環境后,就讓余小虎開車返回。
余小虎留意到,云姨從包里拿出一個ipad之后,劃拉著通過衛星地圖又在查看那里的大環境情況。
大約十來分鐘,再次回到廠區以后,云姨就帶著余小虎進了一個廠建方搭建起來臨時辦公室中,她向辦公室的人要來紙筆,然后就在上面寫寫畫畫的。
余小虎見那張紙上畫的是一個簡略的地形圖,但是下面都用一些箭頭符號來標記他就搞不明白那是什么。
不過廠區的位置,也在那張紙上呈現出來,云姨在上面劃了個圈以后,又將隔壁的食品廠標識了出來,就扔下了筆。
余小虎好奇問:“怎么樣?”
聞言,云想容不禁輕輕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有意思,隔壁的食品廠挪了位置后,竟將這一片空出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應該是找了個學藝不精,眼光有限的風水師給策劃的!”
聽了這話,余小虎不解,道:“云姨你的意思是說,這里的風水,跟隔壁的食品廠也有關系?”
云姨點頭,道:“其實說起來這里整片工業園區的布局,當初應該也是找高人給看過風水,而每一個片區的劃分都應該是固定的,將整個工業區分成若干等分,共享龍脈。
再加上這里周邊地勢偏低,有幾道斜坡,再往遠直通海港地區,從而引入多條水脈,與這里的地脈匯通一片,使這里的大環境形成四水歸堂,正所謂水如財,八方水脈聚歸,喻示八方財聚!”
說到這里,云姨的笑容有些古怪,語氣也有些調侃的味道:“本來這里原有一座孤墳,也是座衣冠冢,位于龍息之地,遲早會化龍飛升,其實對整個園區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可是那隔壁的食品廠請來的風水師只看眼前,點了龍首之地后,卻不顧全局,擅自挪了位置,動土開工后從而破壞了一條水脈,會使得地脈與水脈分流,龍首也會跟著發生偏移,他們這樣做確實是損人利已……”
余小虎聽的很專注,結果云姨說到這里就沒有再往下說了,便道:“對方做了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會不會對我這邊造成影響?”
云姨笑道:“其實不然,短期食品廠這樣做確實是在損人利己,但龍脈和水脈分流時間一長,龍首徹底形成偏移以后,屆時會發生龍息爭流的現象,那食品廠所占的水脈,都會被歸流于此,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虎,實話跟你說,那食品廠擅自挪了位置,肥水流了外人田,卻是造就了你們,你們今后的生意想不火都難啊!”
聽了這話,余小虎暗自腹誹,有黑科技支撐,他這里的工廠投產建成,產品打開銷路以后,想不火都難。
不過云姨這番話卻讓人聽著舒心,余小虎問:“那這壞事會變好事的話,我們又該怎么做?”
云姨道:“很簡單,到時在那東南角區域位置修一座門朝東開的大門,可以做工廠的正門,正對著大門中心處再修一座觀賞噴泉,池中到時候再養上幾條紅鯉就行了!”
按著云姨給出的建議,余小虎想了想,按設計圖來看,那廠區東南角區域本來是要修建倉庫的,若要在那里修建廠區大門,還要修建觀賞噴泉的話,則還必須在外面修一段路與公路主干道相連,而倉庫的位置倒可以挪一挪,放到靠近主干道這邊的區域,在那里修一個側門便是。
想到這里,余小虎就給孫力和老爸分別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設計圖帶過來。
不一會兒,戴著安全帽的老爸就和孫力一起走了進來。余小虎給這二位介紹了下云姨,二人一聽云姨是位風水大師以后,也是肅然起敬。
余小虎將圖紙要了過來后,將云姨之前跟他講到的緣由,以及解決的方案跟二人復述了一遍。
余大成聽了之后,看到只是在東南區域修建一座正門和噴泉水池,不需要做太大的變動,他倒是十分贊同這個提議。
這設計圖是孫力聯系設計公司設計的,要對倉庫這一塊進行變動的話,孫力也表示并沒有太大的問題,拿回去再讓設計公司改一下就完全可以搞定了,并不影響施工。
不過在余小虎和二人商定好了這件事后,云姨突然補充道:“這個風水問題的解決方案,只要你們幾個主要負責人知道就好,不過對于那些流言影響工人施工的話,你們去找幾個法師過來念念經,做場法事就行了!”
余大成點頭:“嗯,這個提議不錯,這風水問題解決方案確實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也可以避免今后同行競爭的過程中搞什么妖蛾子!”
敲定了這個解決方案后,也算是將這塊心病解決掉了,余大成心中一片輕松。
余小虎借上廁所的機會將孫力叫了出來,給了孫力一張十萬的支票。
而孫力跟余小虎回來后,將支票呈給云姨后,云姨瞪了余小虎一眼,倒也沒有客氣就直接收下了。
直到余小虎開車帶著云姨返回市里的途中,坐在后排的云姨才道:“小虎,楊藍曾經安排過蘇尋與你相親,但當時出現的是和楊藍一塊去的蘇涂,你沒有見到蘇尋本人,這件事就這樣陰差陽錯地錯過了?”
余小虎愣了下,道:“云姨何出此言?”
云姨道:“那我先不問你對蘇尋的心思如何,那對于蘇涂那丫頭,她的性子調皮外向,而且有些男孩子氣,與蘇尋完全是兩個極端,你對蘇涂的感官如何?”
聽到云姨再次提到上次相親的事,還問及到了楊蘇涂時,余小虎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明白云姨為什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要說起他對楊蘇涂的感官,盡管楊蘇涂的體形過于肥胖,給他第一印象又是個舉止很偏向男孩子形象,性子外向,又大大咧咧的,但要細細說來,余小虎倒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朋友。
但云姨此刻提起,余小虎就問道:“云姨,你怎么會突然問這些,我對蘇涂的感官還不錯,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容易相處的好朋友?”
聽了這番話,云姨卻是暗自嘆了口氣,并沒有說什么。
余小虎有些納悶云姨這是怎么了,但他也沒有多嘴問,只是專心開車。
不過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以后,云姨揉了揉眉心,卻突然開口,道:“小虎,恕阿姨問一句不太好聽的話,如果不是因蘇涂的性子太偏向于男孩子氣,同時又因身體過于肥胖的緣故,你對他的感官,僅僅只是覺得她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朋友,而沒有產生過其它的想法?”
余小虎越發不解,道:“云姨,說句太過俗氣的話你別生氣,這是個看臉的社會,一個女人長的美與丑,氣質表現的不同,都會影響到別人對她們的感官印象,我不否認我也是俗人一個,與美女相處時也會覺得心情愉悅。
這就好比云姨您,您本來就是成熟有氣質的美女,與您相處談話時,我總能覺得很開心愉快,假如云姨您不是美女,體態肥大,而且若是再板著個臉,我想給誰看來,心情都不會好起來……”
“你這小子,竟拿我開涮起來了,討打啊!”
云姨本來被占贊漂亮有氣質時,心中還是挺高興的,但余小虎話說到后半句時,云姨不由給了他一個板栗,嗔了他一眼,那成熟美麗的豐韻姿態,果真是充滿了萬般風情。
不過云姨只是簡單地問過余小虎這么一個問題之后,她就沒有再問別的,而是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一句。
直到余小虎將她送到家門口時,云姨下車以后,才冷不丁地對余小虎道:“小虎,如果將來你在感情上不順,或者遇到阻撓時,我希望你別勉強,能順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