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會在人們你言我語口口相傳中越來越近;香會在細密的秋雨里悄然到來;香會隨著大夏王朝萬千強者的到來變得越發的美好,更加讓人期待。
窗外的秋雨隨清風打卷,吹拂著老酒鬼花白的發絲,他望著寧然和柳云香消失的背影,無奈一笑,道:“香丫頭,為了我的外孫,對不起了。”
恰巧這時綠兒端著一壺女兒香走來,老酒鬼連忙張開手臂,笑道:“綠兒,這是給香丫頭的吧,一看就是好酒,我先嘗嘗。”
話落,那壺女兒香已經到了老酒鬼的手里,他以清晨第一縷光束出現的速度,輕啜一口……
“老酒鬼這可是給……”
“瞧你小氣的,我只喝一小口,好了好了,不喝了。”老酒鬼打斷她道。
綠兒沖他擠了擠鼻子,“哼”了一聲,溜溜的向樓上走去。
云香樓主房內,寧然忙了一整天,只為柳云香獨有的美麗。
秋雨潺潺,兩人安靜地做著。
細細看去,寧然和柳云香都有著聰明的腦袋,曠世的才華,但是倆人的性格一點都不一樣。如果說寧然是:一個明媚的男子,不傾國,也不傾城。
那么,柳云香就是:一個安靜的女子,既傾國,也傾城。
此時坐在梳妝臺旁的柳云香,就像平靜的湖面,或是頭頂湛藍的天空,平和純明中,給人無比舒服的感覺;而加上寧然的妙手妝扮,她更像湖面上盛開的蓮花,亦或天空中清晰的彩虹,讓人舒服之前,皆是眼前一亮。
柳云香對著銅鏡照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出了什么問題,因為明天就是香會了。
這日,柳云香把云香樓里大大小小的事務都交給了花細細,自己卻接受了寧然的魔鬼訓練,寧然手把手作了幾個時辰的貼身師父,教柳云香怎樣走路更優雅,教她怎樣說話才迷人,教她一舉一動的端莊,總之,就是教她如何成為一個更美的女人。
“你看我這個樣子行么?他會不會喜歡我?我能比燕姑娘漂亮么?”柳云香接連問著寧然看似廢話般的問題,要是李青這樣,寧然早說了,你說行就行,你說好看就好看。
奈何,對方是美麗的柳云香,最重要的是修為高深的柳云香,寧然只有這樣說:“當然行,也不看誰化的妝,再說你天生麗質,除非對方不是男人,要不一定喜歡你。”
“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柳云香嬌聲道。
寧然在心里想:不信你問我干嘛,你有病啊。但是只能想想,他只能接著說:“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是有成理而不儀,萬物有明時而不說,無言就是一種美,所以你的美是不用說的。”
“寧然,你少來,別在我面前賣弄文采,姐姐我三歲都不看這些大道理了。”柳云香馬上鄙視他,讓本來美妙的言詞,竟落得如此下場。
寧然無言以對,果真,無言是一種美麗。
黑夜給了寧然黑色的眼睛,是讓他在云香樓里尋覓佳人。
終于到了晚上,寧然終于找到了機會離開柳云香房里的機會,要知道一個女人一直問一個男人自己漂不漂亮,這個男人耐心點就好,但是這個女人翩翩不喜歡這個男人,那么這個男人是多么悲傷。即便寧然有著佛尊般的淡定,也忍受不住了。
與往日不同,云香樓里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寧然對這些人當然不認識,自己無聊,想找李青解悶,奈何李青這小胖子已經徹底淪陷在寧然在裙子下。
忽的,有一個人沖著寧然招手,寧然定睛一看,原來是老酒鬼,不禁撓撓自己的光頭,心道:這該如何是好,難道這老酒鬼也為了殘月劍?
寧然本著是禍躲不過的態度,走到了老酒鬼的桌子邊。
老酒鬼帶著笑意,伸手示意寧然坐下。
寧然第一次細細打量著面前的老者,雖然他有著灰白的頭發,但是他看起來并不老,一股平常老頭沒有的霸氣顯露,而老酒鬼的眼神一點都不冷,他看著寧然的眼神,充滿了慈祥。
“陪我喝兩杯。”老酒鬼笑著說道。
寧然也不矯情,看著桌子上另一壺沒有打開的女兒香,拽開蓋子,咕咚咕咚地喝著。酒清涼入肺,讓寧然放松了許多。
“你喜歡香丫頭?”老酒鬼笑瞇瞇的問道。
寧然一聽,這是哪跟哪啊,柳云香可有自己喜歡的人,柳云香可是云香樓主,柳云香離自己的距離太過遙遠。寧然之前想過用一些手段奪了柳云香的身子,但是現在柳云香是自己的知己,即便知道自己一點修為都沒有還能待自己這般,寧然感恩也感動,喜歡不喜歡的事情也不要想,還是想別的辦法獲取靈根的好。
“老先生說笑了。”寧然輕描淡寫,話落又喝了一口酒,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老酒鬼見他的表現,點了點頭,也喝了一口酒。
“孫婆婆葬在哪里?”這回是寧然率先說話。
老酒鬼收起笑容,想著自己女兒的死,心里很是難受,“天妖解體圣法”一旦施展,便無力回天,縱使老酒鬼逆天修為,也無濟于事,也許正是這種無力感,讓大千世界的強者們不斷前進,不斷追尋著古劍,渴望著主宰一切。
“離兒就葬在了劍王嶺。”老酒鬼淡淡的說道。寧然稱她孫婆婆,老酒鬼稱她離兒,冷雪吟稱她魑妖,她被千呼萬喚,但已經隕落。
此刻寧然帶著堅定的眼神看向老酒鬼,說道:“等我殺死那個七公主,一定回到劍王嶺祭拜她。”
老酒鬼看著,猶豫片刻終是說道:“其實離兒不是冷雪吟殺的,她是不想我和冷雪吟交手,所以選擇自盡。”
寧然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聽到魑妖自殺,寧然感覺更加痛苦。他拿起女兒香狂飲一大口,片刻后輕輕的道:“你說的不對,孫婆婆是因為救我才死的。”
老酒鬼也不反駁,自顧的喝著酒,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兩壺美酒見底。
“七殺魅影,王朝圣上冷夏禹,還有天下第一劍獨孤城,總有一天我都會讓他們血債血償。”寧然變得很平靜,但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由體內散發出來,九魂劍像是和他產生了共鳴,在他的衣衫中閃著光亮,但是這光芒很是微弱,無聲無息,就連對面的老酒鬼都沒有發現。
老酒鬼用一股悲傷又帶著憐愛的眸子深深的看著他,自己的外孫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承受了太多的無奈,誰是他的仇人已經不重要,老酒鬼覺得自己要保護他,讓他前方無礙,讓他傲視天下。
情到深處,自然要喝上一口,老酒鬼拿起酒壺,卻已空空。寧然見此,欲伸手把自己酒壺遞過去,無奈也是空空。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我找了你半天了,怎么跑到在這里。”原來是李青這小子,只見他拿著一大壺酒,看樣子一定是被花細細趕了出來,情路坎坷啊。
“呦,在哪認識的老頭,相識不如偶遇,來,一起喝。”李青從旁邊桌子上拿來三個杯子倒上。
寧然和老酒鬼還沒有從剛剛的對話中走出來,沒人理他。
李青也不管,倒滿酒后,大聲道:“來,走一個。”
小胖子情傷,寧然仇傷,老酒鬼離傷,三個受傷的男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過后,李青再次把三杯酒倒滿,又道:“走一個。”
一杯又一杯,走一個又走一個……
秋雨綿綿,殘月過枝頭。
寧然晃晃悠悠地走上七樓,管他對沒對出對子,他就向柳云香的房里走去。只是酒過三巡,醉生夢死,誰知道是東廂房還是西廂房,寧然卻向西廂房走去。
而在西廂房里,三年中只有一個女人在今日住一晚,她便是大夏王朝第一美女燕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