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情況嚇了馬文一跳!
一個隕落不知道多少年的神明的身軀,居然還能動?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最穩定)
當他再次看向那座雕像的時候,后者又變得沉默無言。
仿佛馬文剛剛出現了幻覺。
“難道真的是看錯了?”
他繞著雕像走了兩圈,心中的狐疑越發濃郁,然而無論他如何試探,這座石雕始終屹立不動。
她的雙手仍然散發著淡淡的輝光,仿佛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
一種邪門的感覺從馬文的后背脊梁骨涌了上來。
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巫妖對銀月小姐的神軀做了什么手腳?
在巫術方面,馬文雖然算得上見識廣博了,但畢竟不是正統巫師,所知的還是很有限的。
以他的水平,還是看不出來巫妖的意圖。
通過之前翡翠女妖和巫妖的對話,馬文也知道,用不了多久,此地就會開啟一種結界。
他不想惹事,還是先走為妙。
于是他趁著時間還沒到,又在地下城小心翼翼地溜達了幾圈。
特別是那棵地下城之心,馬文尤為小心地去觀察了一陣。
他發現,這顆地下城之心處于一種沉睡的狀態,它附近有封印的法陣,馬文不懂法陣學,不敢貿然亂動。
但好消息是,這顆地下城之心還是能夠使用的。
如果真是如此。這可是一件價值無窮的寶物,能弄到手的話,不比避難所的基石差多少。
而且通過近距離觀察。馬文還發現,正是因為有封印法陣的壓制,才使得地下城之心的搏動聲小了很多。
從理論上看,這枚地下城之心其實蘊含著比它表面上展露出來的強得多的能量!
如果有機會,他可以想辦法弄走這枚地下城之心。
“那個巫妖好像對地下城之心沒什么意思,不然他早就捷足先登了。”
馬文心中如此分析。
雷吉斯遺跡中顯然有更重要的東西,巫妖似乎只在意銀月小姐的身軀。連地下城之心都忽略了。
否則以巫妖的法術學識,解開這個封印應該是問題不大的。
時間差不多也臨近了。馬文再次縮小化,開啟巫咒,安然離開了雷吉斯遺跡。
順著幽暗的隧道一路返回,離開灌木叢。深入黑森林,重返火炬小道,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馬文的運氣不錯,沒有碰到那名翡翠女妖。
不過從她和那名巫妖的對話來看,她是被巫妖叫去當幫手了,以那名巫妖的實力,還需要幫手,不知道這家伙到底在謀劃著什么。
難道這一切都和寒光之握有關?
馬文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
而這一切,看來只能前往圣光城打聽一下消息才能繼續分析和推測了。
馬文沒有耽擱。返回火炬小道之后,便用灰鷹之杖召喚了一匹駿馬,一路絕塵而去。
一個小時之后。圣光城已然不遠。
馬文下馬,開啟了偽裝術,準備混入城中。
圣光城的戒備很森嚴,非人類和天界神國陣營的生物不能進入。
幸虧馬文有艾森格爾開啟的通行證,圣光城的檢察官也沒怎么為難馬文,便讓他走了進去。
一進入圣光城。馬文便覺得渾身難受。
那是一種充滿壓抑的感覺。
一個個神明的徽記閃過馬文的眼前。
那是一個個佩戴神明標志的人,他們都是有信仰的傳奇強者。這些人通常會比普通的信徒地位高很多。他們有資格佩戴更高級別的教會徽章,也會得到神明更多的恩賜。
圣光城就是一個神明勢力林立的國度。
雖然表面上來看,人類強者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憑借幾個強者和組織,他們勉強和天界神國平分秋色,但是神明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馬文隨便逛了一圈,便發現神殿的勢力基本上已經控制了圣光城三分之二的區域了。
各種不同屬性的浩蕩圣力不斷擴散著,神殿之間還隱約有彼此競爭的意思。
馬文體內的那一點魔形術士血脈都被壓制的非常難受。在這種鬼地方,想要開啟魔形術士的各種形態估計都很困難。魔鬼或者邪靈之類的生物想要混進來,恐怕要承受非常打大的壓力。
“不知道格里芬成功了沒有。”
路過一個神殿門口,莊嚴的騎士守護著大殿,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經受他們冷峻的審視目光。
這種感覺讓馬文特別不舒服。
很快的,他就離開了神殿區,準備前往人類居住的地方,打聽一點情報。
人類占據的區域都在圣光城的東北角。
相比于其他區域,這里就更加像正常的人類城市了。
有酒館,有旅店,有武器店,有鬧市,有街區,也有長期的住宅區。
而不論哪個地方,酒館總是情報流通最快之所。
馬文觀察了幾個酒館的客流量,最終選擇了一家叫做低語者的酒館,鉆了進去。
酒館內嘈雜無比,馬文隨便找了角落,喊了一杯酒,便靜靜地坐了下來。
圣光城內,真的是傳奇多如狗。
基本上光顧此地的客人,都擁有傳奇等級和實力。傳奇實力,在血色荒原這種恐怖的地方,就像普通的冒險者一樣,沒什么的大不了的。
他們也需要生活,他們也需要廝殺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和普通的冒險者不同的是,他們不是顧慮生計,而是為了更大的野心——向更高的境界出發——而來的此地。
正是這種和野心,成為了推動人類進步的最大動力,也有可能成為人類最終自我毀滅的根源。
馬文在酒館里坐了大約一個下午,時值黃昏的時候,之前一直不怎么理睬馬文的酒保突然走了過來。
“需要幫忙嗎?”
他笑的很開朗,這是一個有著一雙很漂亮眼睛的男孩。
“我沒叫服務。”馬文搖了搖酒杯,里面的酒還有一半。
酒保繼續笑道:“的確如此,但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
“你在這里一個人坐了很久,你沒有東張西望,說明你沒在等人。”
“你的表情很安靜,你這樣的強者是不需要酒精來解悶的,那么你來低語者的目的只有一個。”
“難道你不想打聽點什么嗎?”
他笑的很自信。
啪!馬文將酒杯按在了桌子上,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