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召喚猛將

二百三十五 自毀長城

“什么?劉辯竟然從海上直抵劇縣城下?”

接到了袁譚的書信與各路斥候的探報,坐鎮泰山郡平陽縣的袁紹幾乎驚掉了下巴,半晌合不攏嘴。

田豐、沮授、許攸、逢紀等眾幕僚聞言,同樣俱都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漢軍竟然由海上長途奔襲,這這樣的作戰方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知識范疇,做夢都沒想到原來仗竟然可以這樣打!

在這個年代之前,海上用兵的記載并非沒有,但卻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并不是田豐、沮授等人的智商不夠用,只是作為來自北方旱地的居民,受制于交通條件,幾乎沒有到過海邊,又怎么會想到漢軍竟然采用從海上繞開防線,直抵北海城下的救援方式?

“唉!”

袁紹仰天嘆息一聲:“我兒顯思圍困了劇縣半個多月,只差一步就能破城,沒想到終究是功虧一簣,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現在形勢已經逆轉,諸位認為該如何應對?”

自從薛禮、秦瓊、常遇春三路人馬匯合之后,就開始步步為營的向前推進。一路上連續突破了開陽、費縣、陽都、莒縣的數十道防線,長驅直入五百里,目前已經把戰事推進到了諸縣境內,距離北海治所劇縣不過二百里左右的路程。□,.

讓袁紹及幕僚感到頭疼的是,以薛禮為首的幾員漢將不僅善于用兵,而且頭腦極其冷靜,一般的計策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在田豐的主持策劃下。袁軍數次設置圈套想要引誘漢軍入圍,都被薛禮等人成功的識破。讓袁軍屢次徒勞無功,反而貽誤了戰機。被漢軍屢占上風。

漢將不僅用兵有方,行軍謹慎,而且薛禮、秦瓊、常遇春等人都是身懷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這就更讓袁軍打起仗來倍感吃力,處處落在下風。

在秦瓊與薛禮沒來之前,顏良仗著沮授的出謀劃策還能與常遇春打個旗鼓相當,在陣前各自提著大刀互砍了一百多個回合,雖然最終顏良敗下陣來,但卻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當漢軍之中又來了兩個不輸常遇春的猛將之后。袁軍完全喪失了斗將的勇氣。尤其是當看到薛禮大旗的時候,袁將都感到脖子里嗖嗖的灌著涼風,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射下馬來。

那董卓坐擁三十萬西涼雄兵,還不是被薛仁貴單槍匹馬摘了腦袋,當薛禮的旗號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袁將俱都嚇得縮著脖子紛紛后退,更別提鼓起勇氣出陣叫戰了。

由六萬袁軍與整編的七萬青州黃巾構筑的五百里防線,能夠把薛禮的七萬人馬阻擋半個月之久,可謂已經傾盡了全力。若不是靠著田豐與沮授的謀劃。要不是提前占據了險要道路,挖了陷阱堆了鹿角,在險峻之處設置了箭臺、壕溝等防御工事,只怕早就被漢軍長驅直入。

田豐出列道:“主公。如今漢軍士氣正盛,薛禮、秦瓊、常遇春皆是萬人之敵,不可強與爭鋒。況且大漢天子御駕親征……”

不等田豐把話說完。袁紹忽然拍案而起,厲聲叱罵:“你竟然稱呼劉辯為大漢天子?我看你分明心懷二心!大漢的正統天子是劉協。大漢的天子在洛陽,他劉辯不過是個僭越稱帝的逆賊罷了!我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功比韓彭,德蓋蕭曹。董卓假傳天子詔書大肆封王,劉焉、劉表何德何能,也敢竊據王位?諸將替我袁氏不忿,推舉孤進位稱王,那時你便百般阻撓,時至今日也未稱呼孤一聲大王,為何言辭之中卻對素未謀面的劉辯如此恭敬?”

田豐沒想到袁紹竟然把怒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個秋后算賬。不由得面如土色,低著頭吐出了一句話:“非劉姓不得封王!”

“我呸!”

袁紹怒火攻心,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劉邦不過是一介亭長,何德何能而竊取天下?就算他劉邦有功,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大肆殺伐開國功臣,韓信、英布、彭越等開國功勛皆被他過河拆橋,劉邦又弄了個異姓不得封王的白馬之盟愚弄天下。時至今日,朝廷,桓、靈二帝賣官鬻爵,導致民不聊生,動亂四起,他劉家還有何顏面堅持只封劉姓為王?”

頓了一頓,拂袖而起:“既然你如此心系漢室,我就成全你!來呀,把田豐推出門外斬首示眾!”

“諾!”

在門外候命的鐵甲武士答應一聲,大步進入堂上,將田豐反扭了雙手,就要推出去斬首。

滿堂幕僚就沮授與田豐關系最好,急忙出列替田豐求情:“主公息怒,念在田元皓乃是無心之過,大王便寬恕于他吧!漢軍大軍壓境,斬殺重臣,必然影響軍心,還望主公三思!”

沮授對于袁紹的稱王也不怎么認可,但是架不住身邊的同僚都附和支持,而且袁紹也十分器重自己,所以沮授只能繼續為袁紹效力。

不過沮授的為人比較靈活,不像田豐這樣固執認死理,所以對袁紹的稱呼時常是“大王”與“主公”混合使用,所以仇恨都被田豐拉了過去。此刻盛怒之下觸碰到了袁紹的逆鱗,不由的勃然發作。

袁紹盛怒難消,略作思忖后更改了命令:“把田豐杖責四十,押解回鄴城。等我班師回去之后,再行問罪!”

得了袁紹一聲吩咐,魁梧高大的武士將田豐拉出堂去,一陣“噼里啪啦”的軍杖打下去,只把田豐打的皮開肉綻,然后被關進囚車之中,押解著朝鄴城而去。

發泄了一通怒火之后,袁紹與眾謀士商議了半天,決定放棄瑯琊、諸縣一直到北海的這片土地,避免被薛禮與劉辯南北夾擊。那樣的話被圍困的就不是劇縣,而是顏良、麴義統率的這支萬人的隊伍了。

得了袁紹的軍令,顏良、麴義火速向西撤退,一直退到泰山郡的治所奉高,據守城池,憑險而守。與北面三百里的臨淄形成掎角之勢,互相牽制漢軍。而袁紹也率領幕僚向西撤退,駐防濟南國治所東平陵,與奉高、臨淄兩地形成了一個三角形,隨時準備支援兩地。

北海國,劇縣城內。

被圍困了將近一個月的劇縣終于解圍,百姓們奔走相告,無不歡天喜地,疲憊不堪的守軍也是悄悄抹淚。

這場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攻城戰,至少讓劇縣城下多了將近十萬亡魂。城內的守軍也從四萬多人變成了現在的不足一萬五千人,協助守城的百姓也死了一萬多人。

而袁軍的傷亡更加慘重,包括歸降的泰山寇、青州黃巾在內,至少戰死了六七萬人。整個劇縣城外方圓十里之內,可謂尸骨盈野,此刻還能夠活下去的人,無疑是幸運的!

袁軍倉惶敗退,不僅僅丟下了寨柵,也丟下了所有的輜重糧草,這一戰至少繳獲了二十多萬石糧草,以及其他輜重不計其數。

為了犒賞三軍,獎勵百姓,劉辯吩咐吧糧食按照出力的大小分發給劇縣百姓一部分,并且用糧食向百姓置換了許多豬羊牲口宰殺,又購買了大批美酒,犒賞三軍。

一時之間,肴肉煮熟了的味道在劇縣城的上空漂浮,而城外的血腥味尤未散去。

但百戰余生的將士們卻顧不上那么多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下來,所有的人都沒能吃一頓飽餐,睡一個安穩覺,幾乎個個瘦了一圈。現在總算能夠大快朵頤一番了,別說那些尸體還在城外,就是在腳底下躺著,也毫不影響他們的食欲。

就在百姓與士卒們開懷暢飲,慶祝死里逃生的時候,劉辯也在太守府里召見了守城的眾將校,論功行賞。

英姿雄發的少年天子深深地折服了王猛,也折服了太史慈與田真。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第一支前來救援的隊伍竟然是天子親自統帥的,更想不到的是天子竟然還能上陣殺敵,而且一條長槍使用的出神入化。甲胄上那斑斑的血漬是絕不會說謊的!

在魏延、徐庶的帶領之下,拱衛劇縣的眾將校齊齊施禮參拜天子,山呼萬歲。

待眾人施禮完畢,魏延單獨出列,單膝跪地請罪:“魏延未能御敵于北海境外,導致劇縣被圍,將士傷亡慘重。更是勞累陛下御駕親征,一身之罪,百死莫贖,還請陛下降罪責罰!”

“文長這是說哪里話!”

劉辯起身從衛疆手里接過一件錦袍,親手披在了魏延的身上:“孤軍鎮守北海,本來就是兵家大忌。更何況袁紹興重兵而來,以二十萬犯我疆域,劇縣在袁軍重圍之下能夠屹立一月而不倒,文長你居功至偉!何罪之有?朕在這里宣布賜你關內侯之爵,還望再接再厲,為我大漢開疆拓土!”

魏延頓時感激涕零:“臣拜謝陛下隆恩!雖赴湯蹈火,馬革裹尸,無以為報也!”

劉辯將魏延從地上扶起,又褒獎徐庶道:“元直輔佐文長鎮守北海,先拒青州黃巾在前,后扛袁譚重圍在后,同樣功不可沒。自今以后,將你的俸祿提升二百石,以示褒獎!”

徐庶同樣施禮謝恩:“謝陛下厚恩!”

獎賞完了魏延與徐庶,劉辯這才把目光投向王猛、太史慈等人,詢問魏延道:“這幾人俱都器宇不凡,卻是眼生的緊,文長便來給朕引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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