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歸云莊大廳中點起數十支巨燭,照耀得白晝相似,中間開了一席酒席,陸冠英請裘千丈與林揚坐在首席。
郭靖與黃蓉坐了次位,陸乘風與陸冠英在下首相陪。
陸乘風也不問裘千丈與林揚的來意,只說些風土人情不相干的閑話。
酒過數巡,裘千丈道:“陸老弟,你們歸云莊是太湖群雄的首腦,你老弟武功自是不凡的了,可肯‘露’一兩手,給老夫開開眼界么?”
陸乘風忙道:“晚輩這一點微末道行,如何敢在老前輩面前獻丑?再說晚輩殘廢已久,從前恩師所傳的一點功夫,也早擱下了。”
裘千丈道:“尊師是哪一位?說來老夫或許相識。”
陸乘風一聲長嘆,臉‘色’慘然,過了良久,才道:“晚輩愚魯,未能好生◆哈,.‘侍’奉恩師,復為人所累,致不容于師‘門’。言之可羞,且不敢有玷恩師清譽。還請前輩見諒。”
兩人聊天,桌子上其他人都禮貌的停下了筷子,只有林揚當作沒聽見,繼續吃喝。
話說歸云莊廚子的手藝也不錯,這幾天來林揚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也沒好好的吃上一頓。
眾人見了,盡皆皺眉。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林揚無奈的放下筷子,不爽的看了裘千丈一眼,道:“你們繼續!”
裘千丈“哼”了一聲,看向陸乘風,道:“老弟既然不愿見示師‘門’。那也罷了。歸云莊威名赫赫,主持者自然是名‘門’弟子。”
陸乘風微笑道:“歸云莊的事,向來由小兒冠英料理。他是臨安府云棲寺枯木大師的‘門’下。”
裘千丈道:“啊,枯木是仙霞派中的好手,那是少林一派的旁支,外家功夫也算是過得去的。少莊主‘露’一手給老朽開開眼界如何?”
陸乘風道:“難得裘老前輩肯加指點。那真是孩兒的造化。”
陸冠英也盼望他指點幾手,心想這樣的高人曠世難逢,只要點撥我一招一式,那就終身受用不盡,當下走到廳中,說道:“請太公指點。”
說著,拉開架式,使出生平最得意的一套“羅漢伏虎拳”來,拳風虎虎。足影點點,果然名家弟子,武功有獨到之處。
打得片刻,突然一聲大吼,恍若虎嘯,燭影搖晃,四座風生。
眾莊丁寒戰股栗,相顧駭然。
他打一拳。喝一聲,威風凜凜。宛然便似一頭大蟲。便在縱躍翻撲之際,突然左掌豎立,成如來佛掌之形。
再打一陣,吼聲漸弱,羅漢拳法卻越來越緊,最后砰的一拳。擊在地下,著拳處的方磚立時碎裂。
陸冠英托地躍起,左手擎天,右足踢斗,巍然獨立。儼如一尊羅漢佛像,更不稍有晃動。
郭靖與黃蓉大聲喝彩,叫道:“好拳法!”
陸冠英收勢回身,向裘千丈一揖歸座。
陸乘風問道:“孩兒這套拳還可看得么?”
裘千丈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道:“也還罷了。”
陸乘風道:“不到之處,請老前輩點撥。”
裘千丈搖頭不答,看向林揚,笑道:“這位林小哥既然號稱‘齊天大圣’,想來武功了得,先前又‘露’了一手卓絕輕功,不如讓林小哥點評一番?”
說完,裘千丈玩味的看著林揚,把他當成了“同行”,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河底定了暗樁么?
陸乘風、陸冠英、郭靖、黃蓉也向林揚看來,目光各有不同。
林揚無語,你特么打擾哥們吃飯也就算了,還沒事找事?想了想,笑著道:“少莊主的拳法用以強身健體,再好不過了,但說到制勝克敵,卻是無用。”
眾人一聽,又皺起眉頭,郭靖好奇問道:“林兄,少莊主的武功雖非極高,但怎么能說‘無用’?”
黃蓉也一臉好奇的看向林揚。
陸乘風道:“要聽林少俠宏教,以開茅塞。”
陸冠英雖聽這人說自己無用,卻也不辯駁,他可是見過這位的卓絕輕功。
唯有裘千丈一驚,心說這人說的話,怎么與他想說的話一樣?
林揚笑而不語,走到大廳外,撿了兩塊磚頭來,歸座后,眾人都不解的看著他,唯有裘千丈目光怪異。
林揚笑笑,雙手運起內力,只聽得格格之聲不絕,兩塊磚頭已碎成小塊,再捏一陣,碎塊都成了粉末,簌簌簌的都掉在桌上。
席上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只有裘千丈目光詭異。
林揚笑道:“少莊主一拳碎磚,當然也算不易。但你想,敵人又不是磚頭,豈能死板板的放在那里不動?任由你伸拳去打?再說,敵人的內勁若是強過了你,你這拳打在他身上,反彈出來,自己不免反受重傷。”
陸冠英見到林揚這一手驚世駭俗的武功,聽他教訓自己,不由得默然點頭。
裘千丈見林揚裝‘逼’,很是不爽,這明明是他準備好的“絕技”,當下“哼”了一聲,站起身來。
眾人看向裘千丈,只見他站起身來,走到天井之中,歸座時手中已各握了一塊磚頭。
裘千丈雙手也不怎么用勁,卻聽得格格之聲不絕,兩塊磚頭已碎成小塊,再捏一陣,碎塊都成了粉末,簌簌簌的都掉在桌上。
陸乘風、陸冠英、郭靖、黃蓉又看得大驚失‘色’,原來這人也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
裘千丈將桌面上的磚粉掃入衣兜,走到天井里抖在地下,微笑回座,說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說著,挑釁似的看了林揚一眼,心說老夫也會這‘門’“絕技。”
林揚看得好笑,他用的可是真磚頭,不是裘千丈這貨事先備好的面粉磚頭,見這貨死不悔改,又挑釁自己,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林揚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在眾人的目光下,左手握住酒杯,右手兩指捏著杯口,旋轉了一圈,屈指一彈,一個高約半寸的磁圈飛了出去,跌落在桌面之上。
他左手將酒杯放在桌上,只見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原來竟以內功將酒杯削去了一圈。
眾人見了,相顧駭然,唯有裘千丈面‘色’極為古怪。;93928dsuaahhh26982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