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黃巾大軍,浩浩蕩蕩的自南方而來。
“看來那擊潰程志遠之人,早有準備。”
大軍前方,一身戎裝,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張牛角,看著防守嚴密的涿縣,勒馬笑道。
張牛角身旁一名年輕將領,聞言也是一笑,旋即不屑道:“程志遠不過一群烏合之眾,這人倒也聰明,我大軍一到,便龜縮不出。”
張牛角微微皺眉,程志遠畢竟是昔日同僚,都是信奉大賢良師的黃巾教眾,而且為大賢良師的大業而死,怎得能夠如此貶低?
想到褚燕的性子,張牛角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子神勇過人,在軍中無有對手,素有“飛燕”之稱,也正因為如此,養成了此子桀驁不馴的性子。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年輕人有些桀驁不馴倒也無妨,日后多加磨練就是了。以褚燕的神勇,乃他麾下當之無愧的第一將,于毒,眭固等將,皆不是其十合之敵。
搖頭過后,張牛角開始下令:
“令,褚燕引軍一萬,攻打南門,于毒引軍一萬,攻打西門,眭固引軍一萬,攻打東門,白繞引軍一萬,佯攻北門!”
圍三闕一,乃張牛角從兵書上學來的,佯攻北門,給敵軍留一條退路,于拿下城池大為有利,否則敵軍背水一戰,于拿下城池大大不利。
“諾!”
“諾!”
“諾…”
褚燕、于毒、眭固、白繞紛紛領命,各自引軍一萬,磨刀霍霍的準備拿下城池,建立功勛。
張牛角則引領一萬最精銳的黃巾力士,后退數里,安營扎寨,坐鎮后方。
張牛角引軍后退,褚燕這廝卻極為囂張,命一萬大軍就地扎營,生鍋做飯,自己則打馬前來挑戰。
“汝等鼠輩,可識得我褚燕?快快獻城投降,饒汝等一命!”
根據得來的消息,褚燕知道漢軍只有一萬有余,又要分守四個城門,這南門也就是有數千兵士,若是將對方引出來,正中褚燕下懷。
對方龜縮不出,褚燕叫囂一番,也可以打擊敵方士氣,漲自家威風,于接下來的攻城大為有利。
要是對方派出將領來與他放對,那更是再好不過,古往今來,陣前斬將都是提升自家士氣,打擊敵方士氣的最好方法!
褚燕雖然有些桀驁不馴,帶兵打仗卻頗有些頭腦。
當然,這一切都源于他的神勇過人,自信無有敵手,這不,城門上有一將領已經怒氣橫生,忍不住了。
城門上的將領自然是張飛,張翼德。
“大哥!賊子竟如此囂張,待俺老張去取了他的首級來!”城門樓上,張飛望著城外叫囂的褚燕,虎目幾欲噴火。
林揚面色一動,沒想到城外叫囂的將領竟然是褚燕?
褚燕此人在漢末也是個名人,名頭更在此次來犯的黃巾渠帥張牛角之上。
歷史上黃巾起義失敗,張牛角被流箭射中,臨死之際,命令部下尊奉褚燕為首領。
褚燕被眾人擁戴做了首領,于是改姓張,喚作張燕。
張燕這人可了不得,驍勇善戰,領黑山軍,號稱聚眾百萬,歷史上與袁紹的軍隊,呂布的軍隊都放過對,黑山軍卻依然堅挺,最后被曹操招安,封侯福澤子嗣。
沒想到竟然是褚燕!也就是張燕!
林揚笑了笑,看著城外囂張到不行的褚燕,心下已經有了主意,對一旁的張飛道:“翼德,你出城去會一會那褚燕,但是……”
張飛聽到大哥讓他出城會一會褚燕,頓時一臉興奮,但是聽著后面的命令,面色就有些古怪了。
他自然不會違背大哥的命令,嘀咕了幾句后,下了城門樓,命人打開城門,打馬沖了出去。
“黃巾小兒休得囂張,識得燕人張飛否?”
張飛一馬單騎,嗓門依舊是高的嚇人,令遠方正生鍋做飯的黃巾軍都頓了一頓,紛紛遙望而來,看看是誰人敢與“飛燕”將軍一戰?
褚燕也是一驚,暗道這廝好大的嗓門,聽說斬了鄧茂、程志遠的,正是這燕人張飛。
不知道這廝的勇武,是否比得過他的嗓門?
褚燕在黃巾軍中無有敵手,那也是寂寞如雪,高處不勝寒,想要一個對手而不得啊!
有些興奮的褚燕,緊了緊手中長槍,一提馬韁,胯下坐騎立馬向來將奔去。
“鐺!!!”
兩人相遇,長槍與丈八蛇矛撞在一起,金鐵交擊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就是城門樓上的林揚,隔著老遠也聽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邊。
尼瑪!這就是絕世猛將啊!林揚暗自吐槽,沒有天生的神力,單憑后天的努力只怕練不到這個境界。
戰場上的褚燕與張飛,心情各有不同。
褚燕手臂被震得有些發麻,暗道這廝好大的力氣,但是看到對方也微微有些顫抖的手臂,這才松了口氣,看來是勢均力敵。
張飛的手臂會被震得發麻嗎?自然是不會!
論起神勇,在漢末三國能與張飛戰成平手的,也就關羽、馬超、趙云、黃忠、許褚、典韋等寥寥一些絕世猛將。
相比這些人,褚燕的武力值還是差了那么一些。
張飛微微顫抖的手臂自然是裝出來的,也是林揚吩咐的。
就這樣,以為遇到勢均力敵對手的褚燕,極為興奮,那寂寞如雪,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也得以抒發,與張飛戰在一起。
雙方你來我往,一直戰了上百回合!
遠方生鍋做飯的黃巾軍,已經看的是目瞪口呆,時不時的從大軍中傳出叫好的聲浪。
城門樓上也傳出擂鼓助威的聲音。
好似一場絕世大戰!
就連林揚此時也鬧不清楚,翼德與那褚燕到底是真的勢均力敵,還是佯裝不敵?
張飛仿佛知道了林揚的心思,心說俺老張裝了上百回合,褚燕那廝已經有些力竭,終于可以爆發了!
只是一合,猛然爆發的張飛,丈八蛇矛一擺,手起處,將褚燕掃在馬下。
被掃落馬下,口吐鮮血的褚燕有些回不過神來,剛剛還打的勢均力敵,眼看著就要打到高.潮,‘回去休息,來日再戰’了,怎么對方突然像磕了藥似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