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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唐正對潘玉悲劇的一生的總結,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言情
慘……
真的叫是一個慘!
回想一下,潘玉布置出的求婚場面,以及求完了之后就是一張等宣判的死囚臉,就更覺得他的人生,整個就是一出悲劇了!
唐萱面色凄然,抽了一下鼻子:“真的?”
唐正一笑:“我怎么會知道?”
什么叫無責任腦補?
當然是管挖不管埋!
只要故事講得好,管它真相哪里找……
反正潘玉人已經抓到了,就算他的作案動機完全不是這樣——唐正不是說過嗎?打到他承認就行了!
“可既然潘玉掉包了赤蛛金蠶絲,已經成功地把花盈袖姑娘留在了烏龍鎮……那信中所寫的七日后柳葉林相見又是什么……”唐小糖問道。
“那完全都是扯淡的!”唐正搖了搖頭,“潘玉留下的信封,紙質精良,留有暗香,說明他是一個在泡妞上追求完美的人。但是,那柳林小筑,我也就路過看了一眼——又小又舊又破,絕對不可能是潘玉約見姑娘的地點。”
班依樓左顧右盼,老臉發紅。
他們還煞有介事地跑去研究了半天那片柳林,還制定了詳細的人質、誘餌、飛虎隊計劃。
潘玉一個扯淡的地點,讓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轉到了七日以后……
而潘玉真正要動手的時間。則是在約見日期之前!
看到班依樓一臉尷尬,唐正照顧他這位“晚輩”地面子。又補了一句:“潘玉費了這么多事曲線救國,因為他真正忌憚的。還是您老人家一路跟在袖兒姑娘身邊啊!”
“那……那是。”班依樓臉色果然好看了很多。
如果班依樓沒有同行,那花盈袖跟趙夫人對于潘玉來說,完全就是買一女神送一人妻,買一贈一都早到手了。
說不定,唐正的赤蛛金蠶絲,還完好無損地躺在客棧的房間里!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唐正開口說了。
他們都已經親眼看到了。
潘玉把他們所有人,都一窩引去了劉家千金那邊,就和之前提前潛入客棧一樣。順利潛入了花盈袖的閨房,開始著手布置。
等他差不多布置好了,徐清炎扮演的花盈袖,也就登場了。
然后,就是徐清炎被哼哧哼哧地扛出來……
再然后,就是他像是上斷頭臺似的一場求婚。
“今天……咳,多謝徐公子了。”花盈袖上下打量了一下已經換好衣服出來的徐清炎,微微欠身。
唐小糖他們也都是還沉浸在徐清炎的“驚艷表演”中無法自拔:“夫子怎么會想到讓徐清炎……噗……干這種事的?”
雖然徐清炎長得男女莫辯,但他的身高卻和花盈袖整高了兩個頭!
唐正卻摸了摸鼻子:“我本來是準備了一條母狗……”
“啊噗……”唐小糖他們還沒從徐清炎的假扮中反應過來。陡然聽唐正這么一說,都是差點一栽。
“不過,我雖知道潘玉出身富貴,但他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錢我也拿不準。所以……紙醉金迷花粉的分量不好拿捏,不確定能不能讓潘玉完全嗨到人犬不分的地步……”唐正指了指徐清炎,“所以。我就跟他開了個玩笑,說如果換他上。應該比母狗靠譜點。”
“……”唐小糖臉一黑,有這么罵人的嗎?
“于是。他也認同這一點。”唐正攤手。
所有人當場石化。
認同什么?
認同他自己比母狗更靠譜?
唐萱已經徹底無法直視徐清炎了,他可是他們唐家堡防火防盜防了好多年的隱藍山莊頭號客卿!
倒是徐清炎自己一臉冷漠:“目標正確,方法有效,其他小事,何足掛齒?”
對于他來說,重要的只有,目標,以及通往目標的方法,僅此而已。
班依樓猛地咳嗽了幾聲。
同樣是三星武者,怎么他就有一種被徐清炎從境界上甩了幾條街的錯覺?
“其實,我還是比較想看,天下聞名的采花大盜,對著一條母狗求婚……”唐正一臉的惋惜,“說到底,還是徐清炎你壞了我的好戲!”
“……”徐清炎默然不語。
“嘖。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啊!”唐正越想越覺得錯過可惜。
“要不,算了吧,他似乎也挺可憐的……”唐小糖道。
“可憐,就可以把自己的不幸,作為隨意傷害別人的借口?”唐正笑著回頭看了看小糖。
頓時,全場寂靜。
好像這么一說,還真是那么回事。
哪怕唐正腦補的潘玉生平有七八成是真的,他滿大陸地去毀壞女子清譽就對了嗎?
花盈袖站在夜風之中,身影顯得尤其地單薄,她如詩如歌的聲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唐公子實在為此惋惜……袖兒手中有一蠱,可以彌補公子的遺憾。”
“哦?”唐正眼睛一亮。
“此蠱名為迷心蠱,能讓人神智迷失,全由施蠱者蠱惑,”花盈袖掏出一個半透明的小方盒,“雖然以我三星初階的星力,施蠱較慢,但……應該還是能做到公子想看之事。”
“好啊!”唐正拍了拍手,“小糖,快去行徠客棧,把掌柜那條最近發了春的大狗買來,那貨天天吵得我睡不好覺。”
班依樓他們聽著唐正的安排,又看著仍然不省人事的潘玉,都為他默哀起來。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灑遍大地。
潘玉從他親手布置的床榻上醒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一個似真似假。但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美的夢!
他和那位瑤山部的美人,顛鸞倒鳳,享盡,然后,海誓山盟,白頭偕老……
等一下……
白頭偕老?
潘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頭發……嗯,很黑,很亮,duang……
“昨晚……”潘玉從美夢中驚醒過來。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
這一摸,嚇得他渾身毛都豎起來了。
他摸到了什么毛絨絨的東西?
潘玉的腦中閃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他扭頭一看……
只一眼,就連滾帶爬地跌到了地上!
和他同床共枕的,竟然是一條狗!
一條狗啊啊啊!
再回想他昨晚的夢,再看看這條狗的睡姿,他一點都不想去猜測他到底做了什么的事情……
“我真是日了狗了啊!”潘玉慘嘯一聲,悲鳴幾乎能穿透幾層屋頂。
一聲慘叫之后,潘玉直接就陷入了呆滯。
他面臨著一個嚴重的問題!
以后。他即使得到了他想要的美人,他上還是不上?
“我以后還能不能分得清那是真的美人,還是只是一條狗嗎?或者,我以后還是和這條狗相伴終身比較好?畢竟。美人都是虛幻的,至少這條狗是真實的……呸呸呸呸呸,什么亂七八糟的!”
潘玉別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以后他對美人的幸趣,已經被屏蔽了一大半!
就在他的人生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時候。他卻在窗臺上,看到了一線曙光……
一張潔白的信箋。壓在花盆下方!
潘玉趕緊竄過去,三兩下抓起信箋,一看果然是女神娟秀的字跡,他一邊貪婪地吸著信箋上殘留的香味,一邊讀了下去……
“怪盜潘玉,見信好。我雖對你為禍天下、欺凌女性的行為非常憤怒,但對你制作的紅色雙喜煙花,布置出的可以奏樂的泉水,還是感到深深的震驚和欽佩。我不明白,既然你能雕出七巧玲瓏盒,能織出蟬翼水絲,能調出鏡花火漆,如此巧手,如此技藝,為何不去我瑤山部,那里有很多的花冠少女,都愿意追隨你一生一世!可惜,你心已臟,你的雙足已步入歧途,再圣潔的泉水,也洗滌不了你的靈魂……嘆之,惜。——花盈袖,留。”
如果說剛才看到那條狗的時候,潘玉還只是震驚和恐慌,那么,現在他的眼睛里,就已經再也找不到任何神采了。
為何不去我瑤山部……
潘玉攥著信,先是小聲自嘲地笑,隨后聲音越笑越大,最后變成發狂一般的哈哈大笑。
瑤山部!
為何不去?
問的真好啊!
那可是星曜大陸最美的女子,所生長的地方!
而他潘玉在剛剛遭受各種退婚打擊的時候,怎么可能覺得自己能去高攀得瑤山部的女子?
可現在回頭一想,也只有瑤山部的女子,才根本不在意他這張臉——她們從出生開始,就天天看千篇一律的美男子,估計都審美疲勞了,她們美麗的眼睛,能夠直接看得到他那顆精巧玲瓏的心!
然而,現在的他永遠也再沒有機會了。
就如花盈袖所說,再圣潔的泉水,也洗滌不了他的靈魂!
他的雙手已經臟了,他的心,也再不可能入得了瑤山部少女們純凈無暇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潘玉抱著頭大聲叫了起來。
世間最讓人絕望的,恐怕也就是“差錯”二字!
偏偏在他如此痛苦的時候,高墻之外還響起了不知道誰的歌聲“我很丑……啊哈……可是我很溫柔……”
而潘玉的院門口……
唐小糖坐在離開的馬車里,一邊翻動著一本武技書,一邊朝唐正問道:“夫子,潘玉他……是不是誤會了那條狗什么?你為什么不告訴他真相?”
“嘖,有一種閹割叫生理閹割,有一種閹割叫心理閹割,”唐正拋玩著手里正版的七巧玲瓏盒,笑道,“至于……真相?每個人都只需要知道自己認同的真相,就夠了。”
噠噠噠,噠噠噠……
馬車載著唐正和唐小糖,朝著東街百煉坊的方向,緩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