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龍盤鐵匠鋪的掌柜,陳凱千辛萬苦,付出巨大的代價,好不容易從徐記鐵匠鋪把鄭爽這位三星煉器師挖來,如今卻有人告訴他,煉器師公會有十六個煉器師同時通過了三星煉器師的考核,那一刻,他幾乎懵了,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味兒。
十六個三星煉器師,無論放在哪里,都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這樣的一股力量,擁有扭轉乾坤之力!
無論誰得到了這十六個三星煉器師,都將一舉超越三大鐵匠鋪,躋身于江龍縣最頂級的行列,其地位只怕也僅次于那五位四星煉器師。沒有人會懷疑十六個三星煉器師的影響力,在普通人或低階武士眼中,十六個三星煉器師的魅力甚至比一個四星煉器師還要高。
“我一定要得到他們,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
陳凱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在桌面上,眼睛里有擔憂,也有貪婪和期待,這是一場無形的交鋒,無論誰贏得這一次交鋒,都將成為江龍縣的霸主之一,地位急劇上升,與胡斐、卓不凡幾人相當,而輸家,則是很可能被淘汰出局,地位一落千丈。
他輸不起,其余兩家鐵匠鋪掌柜同樣也輸不起。
現在,就看誰的動作更快,誰開出的價碼更高,誰的口才更好,更能吸引那十六位三星煉器師!
當然,這十六個三星煉器師不只對各大鐵匠鋪有吸引力,就連煉器師公會以外的三位四星煉器師也心動不已,紛紛對這十六位三星煉器師拋出橄欖枝。
胡斐相對表現得委婉一些,畢竟他已經有一個天才弟子拓勇,十六位三星煉器師的確令人吃驚,但也不至于令他失態,能得到這些三星煉器師效力自然最好,得不到也無妨,他的心態倒是比較平和。
與胡斐相比,卓不凡和馮軍二人對這十六位三星煉器師更為渴求。
二人紛紛派出得力助手,調查這十六人的身份來歷,只要確定了他們的身份,他們便打算親自前往,利用作為四星煉器師的身份邀請他們加入,十六位三星煉器師,值得他們親自邀請了。
次日。
有關十六位三星煉器師的資料便擺在了各大勢力頭頭的案桌上。
只是當看完這些資料后,卓不凡和馮軍都沉默不語,沒有了最初的積極性。他們眼中,皆是掛著濃濃的懷疑。即便這些資料出自于他們的得力助手之手,他們依然無法打消心中的懷疑,只因,事情的真相太過于離奇,太不靠譜,太令人吃驚了。
“這十六位三星煉器師,竟然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半大小子教出來的?”卓不凡拿著一堆資料,久久不語。
懷疑的自然不止他一個,所有收到這個消息的人,皆是認為自己被騙了。
正如馮軍,他剛看完那一堆資料后,差點就沖著他的手下破口大罵了。
林風,這個名字,他們多多少少都有點印象,據說是江龍縣不多見的天才,年紀輕輕,便已經晉升為三星煉器師,受無數人的追捧,尤其是在那些年輕人中,這個林風的影響力極其龐大,旁人不敢輕易與之爭鋒。說他是江龍縣三星煉器師中最受歡迎的一位,一點也不為過。
他們從來都沒有小瞧過林風,但一個十九歲的三星煉器師天才,他們還真不敢小瞧。
不過由于林風的力量所限,他們還是有點懷疑,林風這樣的天賦,能不能繼續保持下去。
誰知,林風居然轉了行,擔任起‘老師’這個職業。
更令他們無法預料的是,林風在老師這一方面,展現出更加妖孽的天賦,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親手出十六位三星煉器師,這樣的可怕教導能力,天下間有幾人能比?別說林風,就是讓一位六星煉器師來這些老鐵匠,也未必能在短短一個月里,將這些老鐵匠為三星煉器師。
馮軍不禁陷入了深思:“看來,我們都小瞧了這個年輕人啊!”
反倒是胡斐表現得比前面兩位都要鎮定得多。
他的想法很簡單:“青年大師賽考驗的是煉器能力,而不是教導能力。或許你真的是一個少見的天才,但我并非沒有見過天才,例如去年那一位妖孽天才,他的天賦比你還強了許多。至少,這一屆青年大師賽,你還沒有能力威脅到拓勇的名次。我根本無須將你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他與林風互不相識,也沒有利益沖突,井水不犯河水,他又何必在意這些?
四星煉器師們表現得還算冷靜,龍盤鐵匠鋪和金煋鐵匠鋪的兩位掌柜卻無法冷靜,相反,兩人一收到消息,便如坐針氈,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他們臉色十分難看,眼中隱隱露出幾分絕望之意。
“怎么會這樣,怎么可以這樣!”
陳凱臉色鐵青,拳頭握緊,臉上青筋畢現。
他心中涌起一股股絕望的情緒,對于徐記鐵匠鋪,他真的沒有任何對策了。
他甚至懷疑,徐記鐵匠鋪是不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顧。
“我挖走了鄭爽,徐記鐵匠鋪卻出了一個天才林風,我還沒來得及走下一步,徐記鐵匠鋪那些老鐵匠竟然紛紛晉升為三星煉器師。”天時、地利,他都占盡,最后卻輸在人和手里,他輸得很冤,也很無力。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林風!
“林風。”陳凱嘴里咬著這兩個字,卻又涌起深深的無奈。
他最擔心的是,若是徐良因為他挖走鄭爽的事而懷恨在心,那么他的龍盤鐵匠鋪必然會陷入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捫心自問,如果換了是他自己面對被人挖墻腳的事情,他絕對會氣得發瘋,決不會放過那個敢挖自己墻角的人。
陳凱深吸一口氣:“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們爭取過來!”
不到最后一刻,他決不會放棄。
相對而言,金煋鐵匠鋪的女掌柜金玉嬌的壓力就小多了。
金玉嬌雖然是徐良的競爭對手,但兩人私交并不算差,至少沒有什么矛盾,金玉嬌也從未的罪過徐良,因此金煋鐵匠鋪或許會受到一些影響,但也不至于淪落為普通的鐵匠鋪。
不過在商言商,如果有能力改變這一切,金玉嬌決不會袖手旁觀。
“糟了,掌柜。”徐記鐵匠鋪,售貨區組長匆匆走進內院的花園中,滿頭大汗。
徐良面容冷峻:“德福已經跟我說過外面的情況了,你立刻通知下去,售貨區所有人都和平時一樣營業銷售,不必理會那些人。”
組長問道:“可是,來找鐵匠師傅的人太多了,難道我們一個都不管?”
“對,你們不要管他們。”徐良哼了一聲,“當初徐記鐵匠鋪最危難的時期,江師傅他們都沒有拋下鐵匠鋪,更何況現在?那些人想用利益去誘huo江師傅他們,未免也太小瞧江師傅他們了。肖強,你也要對江師傅他們有信心,你要相信,沒有人能帶走他們,哪怕四星煉器師來了,也是一樣的結果。”
肖強恭敬道:“我明白了。”
徐良揮揮手,道:“去吧,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肖強匆匆而來,幾句話說完,便又匆匆而去。
徐良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臉上露出少有的寒芒:“一個個都想從徐記鐵匠鋪分一杯羹,將徐記鐵匠鋪分割而食,根本沒把我徐良放在眼里。”他眼睛里透露著危險的光芒,“既然你們一再挑釁,就別怪我徐良不厚道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他這個活生生的人?
他脾氣是很好,但脾氣再好也有一個限度,一再被他人挑釁,徐良若還不予理會,只會讓別人的氣焰更加囂張。
在徐良心中謀劃著如何給予那些三番兩次挑釁他的人一個有力的反擊時,外面已經人滿為患,嘈雜的吵鬧聲都快把屋頂掀起了。
江鶴、張翼德、喬文、姚永才、胡夏、杜宇、展雄等等,所有的老鐵匠,都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誰也說不過誰,但誰都不愿意輕易放棄。
而林風這里,反而最清靜。
倒不是沒有人想與他交好,而是根本就沒有人敢靠近他,因為凡是靠近他的人,如今都已經被人抬去了藥鋪,一個個都傷得不輕。他肩膀上那一只看起來十分漂亮的鳥,卻有著極其兇惡的性格,誰靠近都討不了好,不是被啄破了頭,便是被抓傷了手,反正沒有一個人能安然無恙地離開。
所以,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想過去?可以!
不過請先把那只疑似妖獸幼崽的鳥搞定再說!
“我哪兒也不去,你們別羅里吧嗦了,說再多都沒用。”江鶴被他們說煩了,巨錘直接錘在火爐旁邊的石柜上,厭惡地看著他們,“我以前還是二星煉器師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這么殷勤?現在我成了三星煉器師,你們一個個就像哈巴狗一樣緊咬著我不放,早干嘛去了?”
四周眾人被他這粗鄙的言語弄得尷尬不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討了個沒趣。
喬文還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很是溫和地搖頭:“不去不去不去,我的一切,都是老師賜予的,老師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別的地方,一概不去。”
“你們請回吧,別影響我鑄造了,我早就說了,無論去哪里,都由老師來決定,老師不開口,我什么地方都不會去。”張翼德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堅決。
展雄、姚永才等,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態度,那便是,哪兒都不去,除非老師親自發下話來!
林風這些記名弟子,出人意料地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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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