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你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美杜莎又是露出一個充滿媚惑的微笑,說道:“可實際上,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因為整個莊園都設置了紅外線探測儀,并且部署了大量的守衛崗哨,所以要想潛入進莊園,而不被提前發現的可能性很低。”
“六百公頃大的莊園,難道被防御的固若金湯,沒有任何可趁之機?”司徒空對美杜莎的話,不禁抱有一絲懷疑。
美杜莎沖著司徒空打了一個響指,說道:“你還真說對了,莊園的防御的確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密不透風。”
說著,美杜莎換上一張照片,介紹道:“這是通過近地軌道衛星所拍攝到的莊園平面圖。平面圖中紅色標記點是武裝守衛崗哨的位置,藍色標記點是紅外線探測儀。整個莊園共計崗哨1339處,每個崗哨四個人,配備一挺輕機槍、一具rpg火箭筒。崗哨與崗哨之間間隔二十米,期間布設了紅外線探測儀,呈交叉布設,加上崗哨上的哨兵來回走動,想要通過的難度很高。”
莊園崗哨共計1339處,每個崗哨4個人,加上原本就計算在其中的五百人武裝力量,也就是說,古茲曼這個莊園中實際的武裝人員數量近六千人,差不多一個旅的兵力!
座位中,羅昊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面對如此龐大的兵力,自己這邊十四個人進去,還不夠別人塞牙縫的!
“媽的,這個莊園里怎么這么多人!”司徒空忍不住罵咧道。
“這里是古茲曼的老窩之一,你覺得里面的人會少?而且古茲曼手下人員充足,分出這么多人看守他的老窩完全在情理之中。”美杜莎解釋道。
“可是‘煉獄’又是怎么對古茲曼這個莊園布防情況了解的如此詳細?”
羅昊向美杜莎詢問道:“即便‘煉獄’有著強大的情報網絡,又有衛星的幫助,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古茲曼莊園的情況摸得如此透徹?”
美杜莎抿嘴一笑,回答道:“一個月前,哥倫亞國政府聯絡‘煉獄’,想要進攻古茲曼這個莊園,徹底殲滅古茲曼,但是因為哥倫亞國方面隱藏著古茲曼的臥底,情報提前被泄密,行動被迫中斷。行動雖然中止了,但是對于這座莊園的偵查情報,全都保留了下來。”
“古茲曼這個莊園是個非常難啃的骨頭,當初我們在擁有武裝直升機和裝甲車支援的情況下,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將這里打下來。而現在我們卻只有十四個人和一些輕武器,要想從這里面把竹中逸夫弄出來,難度非常高。稍有不慎,我們這些人也會全部搭進去。”
“難度非常高,不等于沒有機會。”羅昊眼睛中閃爍著堅毅之色,說道:“竹中逸夫這個人的危險性太高了,必須把他從那個莊園中弄出來!”
“你難道想當救世主嗎?”美杜莎看著羅昊問道。
“救世主我沒興趣。我這么做只是為對得起我的身份,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看到病毒炸彈突然從天而降,砸落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羅昊回答道。
美杜莎紅潤的嘴唇掀起一個弧度,說道:“那你有什么辦法嗎?你可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呢,老大吩咐了,我必須不折不扣的聽從你的命令呢。”
羅昊盯著投影儀上的莊園平面圖,說道:“既然這個莊園的防御如此嚴密,沒有可以利用的機會,那我們就給它制造機會。”
“制造機會?你想要怎么做?”周柏對羅昊問道。
“你還記得我們在瓦納哥加,是怎么把那列火車從監獄里逼出來的嗎?”羅昊看向周柏,不答反問道。
“佯攻!”周柏和徐旭東異口同聲回答道。
徐旭東搓了搓手,對羅昊問道:“難道你這次還是準備佯攻莊園,把竹中逸夫從里面逼出來,然后在外面動手?”
“佯攻是沒有用的。”
羅昊向徐旭東解釋道:“這個莊園中,不僅有直升機,還有客機,竹中逸夫遇到危險,完全可以直接飛到天上去躲避我們。所以,這次我們不玩虛的,我們真刀實槍的打進去!”
嗄?真刀實槍打進去?!
戰術b組和戰術c組其他特戰隊員,著實被羅昊的話嚇了一跳。那個莊園里面可是有著六千個武裝人員,就是一人開一輛坦克都會被打爆,別說是就這么抱著輕機槍、突擊步槍和火箭筒的沖進去了。
“具體想法是什么?”美杜莎那雙充滿魅惑的眼睛打量著羅昊,說道:“你不會就這么帶著我們這些人直接沖進去的,如果你真這么莽撞,早被人干掉七八百回了。”
“雖然說是真刀實槍的直接沖進去,但本質還是佯攻!”羅昊還沒回答,一旁的李然已經想明白了羅昊的打算,解釋道:“讓人潛行至莊園外圍,然后等待強攻人員的攻擊信號。一旦其他人員開始發起強攻,事先潛伏的隊員趁亂進入莊園,抓捕竹中逸夫。也就是說,所謂的強攻,是為了那幾個抓捕竹中逸夫的隊員打掩護,他們才是這次行動的關鍵!”
“鬼才不愧是鬼才,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羅昊對李然豎起大拇指道。
李然略一沉吟,說道:“這個行動方案的確具有可行性,但是那些強攻的隊員壓力就會非常大,他們要面對的不僅是六千個武裝人員,還有武裝直升機、坦克和裝甲車!”
“只要是行動就會有危險,只要是行動就有可能出現傷亡,這是無法規避的事情。”
羅昊臉色略顯凝重,眼睛掃過在場的其他隊員,說道:“在我們踏出國門的那一刻起,不是全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死人了么?”
在踏出國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死人!
羅昊這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戰術b組和戰術c組所有隊員的戰意。
對于隨時都游走在生死邊緣的龍隱部隊隊員來說,對于“死亡”這兩個字已經麻木了,只要死得其所,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