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下,所有囚室里立刻爆發出說不清是歡快還是亢奮的喊叫。fQxw距離903號囚室最近的鐵籠格子里,奴隸和罪犯們紛紛趴到門前,睜大雙眼,臉上交織著殘忍和刺激,雙手不斷在鐵籠上來回拍擊著,發出沉悶無比的“嘭嘭”悶響。
“把他的衣服扒下來,老子要好好欣賞一下他的屁股。”
“羅根,用你超大號的狠狠捅死這家伙。他那身嫩皮老子看了就覺得不舒服。喂喂喂開盤下注了,我賭那小子挨不過半小時就會被于趴下。瞧他那兩條細腿一直在打顫。哈哈哈哈這就是小嫩雞進了老虎窩的命運”
“憑什么只有903囚室那幫混蛋才能嘗鮮?把那個小子的大腿砍一條下來,他的肉很嫩,應該味道不錯。老子連續好幾天晚飯都沒吃飽,今天我要吃個夠”
房間里的五個人都站了起來,走到蘇浩旁邊,圍成一個半圓形的圈,用戲謔、邪惡、森冷、暴虐的目光注視著他,嘴唇和鼻孔里不斷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獰笑。
蘇浩下意識的用手撐住床沿,指尖卻傳來一陣非常古怪的粗糙感。
鋼鐵制造的床架已經扭曲變形,它似乎是被某種巨大的力量造成中部彎折,又被強行恢復到原來的位置。借助門外的淡淡微光,可以看到附近的鐵柵表面布滿了斑駁凹痕,還有很多類似銳器切割、劈砸留下的痕跡。尤為觸目驚心的,還是那一片片涂抹在金屬欄桿表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留下,早已變成鐵柵一部分的陳舊血漬。
一個特別強壯的家伙站在蘇浩面前,他獰笑著,雙手在空中不斷握成拳頭,又在強大力量驅使下緩緩張開。這動作使他胳膊上的肌肉來回伸展,蠕動,眼睛里一直燃燒著邪惡兇狠的火焰。
“自己脫掉衣服褲子,動作快點兒。老子今天要把你狗日的屁股于爛,腸子于穿。”
壯漢咧開大嘴,露出一口被腐蝕得非常厲害的黃牙。他的話在旁邊圍觀人群里引起哄堂大笑和此起披伏的叫好。奴隸營地里男人和女人都是分開關押。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可是在這種連母老鼠都不愿意出現的囚室里,只能轉而求其次,用男人的身體發泄。漂亮男人在這種地方很受歡迎,而蘇浩也明顯超過了漂亮男人的范疇。不客氣地說,這家伙簡直就是手術不成功的人妖、偽男。很自然的,他的屁股肯定要精力旺盛的奴隸們被反復狠狠蹂躪,直到變成一灘膿水。
蘇浩平靜地看著站在面前這些兇神惡煞的奴隸。他的目光依然寧定,眼眸深處不時閃過意義莫名的寒光。
目光接觸瞬間,為首的壯漢明顯感覺到蘇浩對自己的鄙視。再也沒有什么能比這個更能令人憤怒。要知道,這里是囚奴營地,我是這間囚室里的老大。在這里,無論老子說什么你都得服從。哪怕是拉泡屎讓你吃,你仍然只能低下頭,張開嘴,連汁帶渣給老子一點兒不剩全部咽下去。
壯漢心里的憤怒火焰越發高漲。他咆哮著張開手臂,朝著蘇浩用力撲過來
絲毫沒有想象中抓住白嫩肌膚的光滑觸感,壯漢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扣住自己喉嚨,將自己龐大的身軀倒退著向后仰翻。這感覺很怪異,也很恐怖。囚室里狹窄的空間剛好夠他在空中翻轉,然后整個人重重栽倒。力量控制重心也從咽喉迅速轉移到壯漢腦后,以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碾壓,以極其可怕的方式,狠狠塞進了對面床鋪背后的鐵柵。
是的,他被完全塞了進去。Fqxsw
拉邦卡星球的金屬密度遠遠超過地球。構成囚室墻壁的鐵柵粗大而結實。在這個人體力量與現實物質成正比的世界,即便是實力超過五階強化人標準的精銳戰士,也無法憑借自身力量將鐵柵掰彎。壯漢雖然悍勇,也只是針對普通人比較而言。來自蘇浩的力量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所有囚室里打算看好戲的圍觀奴隸清楚無誤地看見:壯漢的頭部被狠狠按在網格狀的鐵柵表面,他的眼球、牙齒、嘴唇、鼻子以令人驚悚的方式,從橫豎排列的鐵條中間硬生生擠壓過來。鐵柵沒有彎曲變形,壯漢頭部卻發出可怕清脆的骨裂聲。其中,伴隨著肌肉和柔軟器官被撕裂“嘰嘰咕咕”的雜亂聲響。就像一塊人頭形狀的豆腐,在一張鐵絲網上被用力按下去,以散碎的渣末和血肉方式,完成了對鐵柵網格的穿越。
蘇浩擁有極其豐富的殺人經驗。他已經明白應該如何控制力道,既可以⊥抓在手中的人頭不在按壓狀態下爆開,又可以被擠壓成粉碎的骨塊肉渣。這需要技巧。就像馬戲團里的魔術師一刀把人切成兩半,又能再次合攏拼接。而普通觀眾上去只能把人殺死,鮮血腸子亂七八糟的東西流淌一地。
旁邊,一個渾身皮膚黝黑的家伙之看到蘇浩抓住壯漢將其按倒,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大吼著沖過去,揮舞拳頭砸向蘇浩后頸,卻被蘇浩側身閃開,緊貼撲過來的人體,順勢抓住對方肩膀,朝著側面方向的牢房鐵門猛撞。
這股力量強大得令人為之心寒。其它囚室里的奴隸和罪犯只覺得眼前出現一片紅色血花,被蘇浩抓在手里的那名奴隸仿佛是玻璃制成,在劇烈撞擊下轟然碎開。他的破碎程度甚至要比剛剛被殺的壯漢更加細微。從頭部到胸口,完全被鐵柵網格分切為無數血肉渣末。散亂的肋骨從網格里穿過,連帶肌肉和韌帶塞在中間,大半個身體仍然停留在囚室內部,滿是血污的雙腿癱軟在地上,不住地抽搐著。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太快了。誰也無法想象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粉碎的肉塊和眼球如槍彈般四散飛射,狠狠撞擊在鄰近囚室里看熱鬧的奴隸身上。超乎尋常的力量和速度,足以使最柔軟的物質變成兇器。猝不及防的奴隸們沒打得遍體生疼,一個最為倒霉的家伙,被一顆牙齒直接撞碎了睪丸。還有對面囚室的一名罪犯眼睛被血肉當場打爆,就連鼻梁骨也從中折斷。一時間,走廊兩邊到處都是哀嚎和慘叫,還有用最骯臟字眼咆哮出來的咒罵。
吼叫和喘息聲仍在繼續,不間斷的凄厲喊叫漸漸成為走廊兩邊聲音的主宰。蘇浩慢慢轉過身,用冰冷的目光從囚室里另外三名奴隸身上掃過。他抬起右手,用舌尖慢慢舔著滿是鮮血的手指,仿佛已經盯牢獵物,隨時準備撲過去的狼。
左邊和中間的奴隸臉上滿是驚恐。他們神情慌亂的連連后退,一直推到鐵柵和床鋪邊緣,整個后背和雙手被死死抵住,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睛里全是恐懼和絕望,再也沒有幾秒鐘前的戲虐和猙獰。
右邊的奴隸顯然不認為蘇浩是自己的對手。他尖叫著,從床鋪下面抽出一支削尖的木棍。不等發力,左邊膝蓋已經被蘇浩抬腳踢碎,身體不由自主前傾,蘇浩順勢繼續踩斷了對方的脛骨。失去支撐的奴隸重重栽倒,然后感覺到粉碎腿部傳來的劇烈疼痛,低頭看了一眼,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天啊他殺了凱瑞斯,法莫拉克也死了。歐克那家伙的腿好像是斷了……萬能的主神在上,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究竟是怎么于的?”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救命,我什么也看不見了,他打瞎了我的眼睛,救命救命”
“難以置信,這家伙究竟是誰?凱瑞斯他們顯然是選錯了對手。”
諸如此類的議論和驚呼聲在每一間囚室里回蕩著。可怕的尖叫早已驚動了外面的守衛。走廊深處的鐵門被打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守衛急匆匆跑進來。為首的一個沒留神地面滿是血水和碎肉,不偏不倚正好踩上被叫做法莫拉克已死囚徒的眼珠,在濕滑的地面上“滋溜”打了個趔趄,瞬間失去平衡,驚叫著,重重后仰摔倒。
“都給我閉嘴”
“所有人安靜”
“快,把外面的守衛都叫進來。我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死法。竟然是凱瑞斯?他可是男爵看中的奴隸,現在該怎么辦?”
慌亂不堪的局面很快得到了控制。越來越多的守衛沖進走廊,用鐵棍之類的武器在一個個囚室鐵門上來回亂砸,用各種恐嚇字眼對著奴隸亂罵。唯獨903囚室那里是一片空白,距離最近的守衛也站在三、五米遠的位置,用畏懼驚恐的目光看著被掛在鐵柵網格上的兩具無頭尸體,視線焦點總是不自覺的轉向站在囚室里的蘇浩,又仿佛看見鬼一樣迅速閃開。
各種形式的斗毆,在囚奴營地里很常見。為了爭搶食物和飲水,為了靠近門口的床鋪,為了對某個奴隸屁股的占有權,總會引起混亂的爭斗。奴隸們很清楚自己是隨時可能在市場上出售的貨物,也知道什么是奴隸主能夠承受的底線。被當做玩物被蹂躪致死的,都是身體于瘦,性格懦弱的家伙。為了取樂打發時間,囚室里總有層出不窮的花樣等待著那些被折磨對象。然而,這次他們顯然是選錯了目標。
凱瑞斯和法莫拉克的死法簡直聞所未聞。他們的腦袋就像是被塞進磨盤下面碾碎的肉餅。還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歐克,那家伙的腿腳顯然是斷掉了。傷處的皮膚和肌肉被壓成幾乎和地面一樣扁平,鮮血和皮膚表面留有一個清晰的鞋印。他的腿是被人直接踩碎,就像冬天積雪被行人直接踩扁。這,這,這究竟需要多么強大的力量?那個英俊漂亮的年輕小子,真的是人類嗎?
混亂和恐懼一直持續到深夜。蘇浩一直保持沉默,他始終淡淡地冷笑著,用挑釁的目光在一個個守衛身上來回打轉。在這種帶有強烈敵意的眼神威脅下,自始至終也無人敢靠近903號囚室,更談不上什么打開鐵門把尸體拖出來運走。
夜已經深了,卻沒有一個奴隸想要睡覺。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實在太刺激了,盡管走廊上的守衛數量比任何時候都多,尖叫和咆哮聲也被徹底壓了下去,人們卻蜷縮在黑暗角落里竊竊私語。
“這家伙真能打。我從未見過像他這樣的人。”
“他究竟是怎么被弄進來的?我看傳說故事里的勇士也不過如此。不過,這家伙也肯定能走大運。男爵不會對他進行責罰,這種兇悍的家伙可以賣到很高的價錢。”
“真幸運,我沒有跟凱瑞斯那個死鬼關在同一間囚室里。否則,躺在地上的人肯定有我。如果那個年輕小子會被繼續關在這兒,我們得跟他搞好關系。不然的話,會死的很難看。”
903號囚室里另外兩名奴隸已經縮到了墻角。他們弓著腰,半跪在地上。這種卑微乞憐的做法,在旁邊的囚徒看來其實再正常不過。每個人都想活,也想要比其他人活得更好。既然蘇浩已經表現出極其強悍的一面,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服從他的命令。
就這樣,當騎士巴爾特從男爵府邸匆匆趕來的時候,囚奴營地里的氣氛已經極其緊張。肥胖的監獄長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蟻般來回亂轉。這完全是因為蘇浩的身份太過于特殊。監獄長固然可以隨意玩弄某個一等奴隸,卻必須讓他們保持完整和健康。如果其中有人意外死亡或者受傷,導致在市場上賣出的價為大跌,損失就必須由自己負責,賣兒賣女賣老婆賣爹媽也得讓金幣裝滿索蘭特男爵的錢包。
眼前血腥恐怖的場景,讓巴爾特為之一窒,繼而產生難以言語的僥幸感。
還好,我沒有像那兩個死掉的蠢貨一樣,去招惹這個黃皮膚的漂亮魔鬼。把人像豆腐一樣活生生從鐵柵網格里按出來……這種死法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騎士巴爾特忽略了那兩具仍然掛在鐵柵上的死尸,強忍著濃烈血腥刺激鼻孔的不適,掏出一塊香薰過的手帕掩住鼻孔,然后屏住呼吸,用同時兼具膽怯和威嚴的語調對蘇浩說:“我想和你談談。”
蘇浩看了他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
對方的首肯讓巴爾特頗為興奮,卻很快演變為無法釋放的慍怒。畢竟,蘇浩只是個奴隸,自己確實身份高貴的騎士。事情完全顛倒過來,自己竟然變成了懇求對方的角色。這換在以前簡直難以想象,無法接受。
再次用力嗅了一下帶有香味的手帕,巴爾特只覺得那股可怕的血腥無法被掩蓋住,仍然朝著自己鼻孔里猛躥。他不斷咽著喉嚨,急促而懇切地說:“這里必須有人清理。我們最好換個地方。你覺得怎么樣?”
蘇浩慢慢地笑了。他從這個男人眼睛里看到了期盼和渴求。
巴爾特毫不留情地征用了囚奴營地監獄長的私人起居室。這里很寬敞,非常安靜,還有柔軟舒適的大床。
“我現在是代表索蘭特男爵閣下與你進行此次談話。”
巴爾特努力尋找著合適的字句,以求不觸怒蘇浩。囚室里那血腥的場景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騎士巴爾特再次確認,自己讓蘇浩成為角斗士的想法英明而正確。男爵大人會因為這個叫做蘇浩的奴隸暴富,自己也可以從中得到更多好處,更高的地位和權勢。
蘇浩專心對付著擺在面前的一份烤肉。半夜把廚師叫醒的特殊服務,只限定于對貴族和監獄長之類的大人物。那家伙也許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睡眼惺忪罵罵咧咧做出來的美味兒烤肉,如今正被一個身份卑下的奴隸大口咀嚼著。
蘇浩的食量很大,為了填飽肚子,他足足要了四份烤肉。他吃的很痛快,酣暢淋漓的感覺與餐桌對面巴爾特的謹慎小心形成鮮明對比。差不多是騎士巴爾特一個人在說話,蘇浩只是負責傾聽,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直到他把桌子上所有食物全部掃光,巴爾特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抽搐,蘇浩這才端起水杯,結束了整個進食過程。
如果是一個普通奴隸,巴爾特根本不會如此謹慎。囚室里的尸體使他對蘇浩產生了全新認識。在如此近的距離,旁邊沒有護衛,蘇浩完全可以輕松虐殺自己。可是為了前途和金幣,任何危險的接觸都很值得。
“你想讓我成為角斗士?”
“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我的身份呢?仍然還是奴隸?”
這些問題很直接,巴爾特也事先做過充分的準備。他并不認為區區一個土著奴隸擁有超越自己的智慧。正如男爵說過的那樣,只需要給他們吃飽,給他們女人和酒,奴隸就會心甘情愿為你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