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握著令牌的二老爺,心中就一個想法。
殺人滅口。
而且要快,要是等令牌主人把見到的說出去,可就船到江心補漏遲,什么都晚了。
只是這令牌,他以前從沒有見過。
這也是二老爺死握令牌,抓狂的原因。
找不到敵人。
滿腔的怒氣,找不到出氣筒不說,還被人暗處用箭瞄準著,隨時可能把命丟了。
二老爺看著地上的腳印,眸底劃過一抹冷意,轉身離開。
一刻鐘后,二老爺出現在侯爺的書房前,他一只手捂著胳膊,遠遠的便瞧見胳膊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
守門小廝瞧見二老爺過來,眉頭扭了扭,受傷了,不去找大夫,怎么來找侯爺啊,大夫能做的事,有必要來麻煩侯爺么?
二老爺問道,“侯爺可在書房里?”
小廝點點頭,眼睛一直瞄著二老爺的傷口,“侯爺在研究畫,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攪他。”
二老爺臉色微肅,道,“通傳吧,我有急事找侯爺。”
小廝微汗,他長了眼睛好么,都受傷了,不包扎就來找侯爺,不是急事才怪了,只是侯爺有吩咐,他得照著吩咐辦事才行啊,他又不是二老爺的小廝。
小廝不想理會二老爺,只是二老爺的臉色愈來愈沉,小廝有些怕了,怕耽誤侯府大事,他吃罪不起。忙轉了身,砰砰敲門,“侯爺。二老爺有急事找您。”
小廝喊完,屋子里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小廝轉頭看著二老爺,要請他離開。
二老爺眉頭冷沉,他不可能就這么走了,他喊道,“大哥,我有急事找您!”
聲音比小廝喊的大。
屋子里仔細認真研究回文圖的侯爺聽見了。他眉頭沉了沉,很煩躁的把圖紙揉成一團。丟地上。
“進來吧,”侯爺拿了一張新的紙,鋪好。
小廝得了吩咐,忙把門推開。等二老爺進去后,忙有關緊了。
二老爺邁步上前,氣色比門外,又蒼白了三分。
侯爺注意到他的胳膊,瞧見他手指上都有了血,眉頭一皺,語氣有些關懷的問,“你這是怎么了?”
二老爺語氣唉弱,“方才回侯府的路上。被刺客偷襲,一時大意,被他刺中了。”
怎么又是刺客?
侯爺臉沉如霜。
二老爺從袖子里掏出一塊令牌。遞到侯爺跟前,“這是刺客偷襲我時,不小心落下的,大哥可認得?”
侯爺瞧著桌子上的令牌,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他拿起來。細細看了看。
他還真認得這令牌,上回去蕭國公府。和蕭大將軍說話的時候,有暗衛過來,他好像瞧見暗衛的腰上,佩戴的好像就是這樣的令牌。
只是,蕭國公府要偷襲二老爺做什么?
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性情耿直,要是二弟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會理直氣壯堂而皇之的指出來,而不是偷襲這樣的小人行徑。
侯爺抬眸看了二老爺兩眼,莫非二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蕭老國公不得不暗殺他?
侯爺又翻了兩遍令牌,搖搖頭,“不認得,二弟最近做了什么事,惹上敵人了?”
二老爺搖頭,“大哥,你還不了解我么,做事本分,從不與人結怨,我也不懂人家怎么就偷襲刺殺我了。”
二老爺一臉無辜,低斂的眸底閃過一抹光芒。
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光芒。
二老爺拿了令牌離開。
這事趙風趕緊稟告蕭湛和安容知道。
安容臉漆黑如炭,粉拳緊緊的握著,她又忍不住想要殺人了,二老爺恬不知恥的給父親戴了綠帽子,還裝受傷去哄騙父親,博得父親的同情!
趙風站在一旁,頭低低的,對自己辦事不利認罪,他沒想到令牌真的會落在密道里。
蕭湛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桌子上的賬冊上,深邃的眸底晦暗莫名。
他沒想到二老爺會這么的精明,會先斬后奏,他假裝受傷去告訴武安侯,他被人行刺了,令牌是刺客留下的,刺客與他有仇。
他先告狀在前,回頭刺客再挑撥離間,他就有理由說服侯爺,說那是刺客想借侯爺的手除掉他,心機歹毒,令人發指。
想著,蕭湛便笑了。
他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要是外祖父知道,肯定樂意陪他玩兩圈,像貓玩老鼠那樣,抓到了它,不立馬吃了它,會玩的它連逃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蕭湛并不打算把這事告訴蕭老國公。
因為他知道,蕭老國公肯定還會把這事交給他去辦,然后在一旁看他怎么處理,好的話,沒有夸張,那是應該的。
處理的不好的話,蕭老國公會瞪蕭湛,你怎么辦事的,你怎么就沒遺傳外祖父的聰慧吶,這事應該這樣這樣辦,讓敵人半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安容站在一旁,手緊緊的抓著桌子。
見蕭湛嘴角勾起笑容,很尋常的笑,可是安容就覺得,那是譏笑,是諷刺,他肯定笑話父親。
安容抓著桌子的手更緊了。
蕭湛瞥頭看著她,道,“別搖桌子了,我要寫封信,幫我磨墨。”
安容忙抽回了手,蕭湛往硯臺里添了些水,安容拿起墨棒研磨起來。
蕭湛拿了張上好信紙,從筆架上挑了一只中等紫檀管羊毫筆,提筆沾墨,寫起來。
安容以為他在忙自己的事,不想偷看的,只是忍不住瞄了一眼。
她發覺蕭湛的筆跡和他抄兵書的時候不一樣。不由得有些詫異。
等她瞧清楚信上所寫的內容時,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
蕭湛再寫勒索信。
他勒索二老爺,不給他兩萬兩銀票。他就把他和大夫人的事捅給武安侯知道,那時候,他仕途就到頭了,給他兩天考慮時間,過時不候。
安容越看越呆,他發覺蕭湛的筆跡和前世一個人很像。
莊王爺。
莊王爺的筆跡與一般人不同,他的字有些扭曲。很容易叫人記住。
安容不懂了,“你借莊王爺之名勒索二老爺做什么?”
她是要殺了二老爺的好么!
“你是不是缺錢啊。我有,”安容輕聲道。
蕭湛,“……。”
蕭湛真是哭笑不得,他是缺錢。可你那兒的錢,大部分還是我給的好么,這會兒再給我,我還真不好意思拿。
“二老爺不會給錢的,”蕭湛篤定道。
這樣的錢,他還真不屑要。
“那你還寫勒索信做什么?”安容不解,不過她腦袋也算麻溜,略微一思岑就明白了,眸底大亮。“狗急跳墻?”
這樣關乎名聲的大秘密,能被人勒索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今天是兩萬兩,明天或許就是四萬兩了,這是個把柄,也是個無底洞。
偏巧這勒索的人是“莊王爺”,二老爺就是向天借膽,他也不敢去質問。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到那時候,他就會自亂陣腳。他要掩蓋住自己的罪行。
只能殺人滅口。
他殺不了莊王爺,他只能柿子撿軟的捏,殺大夫人。
只要殺人,就會留有證據,這個證據能要二老爺的命。
能完美無缺的遮蓋二老爺和大夫人合伙給侯爺制造綠帽子的事。
只是……
“他殺大夫人,我大哥還不是要守孝嗎?”安容撅了撅嘴,她跟守孝扭上了,她不要給大夫人守孝。
蕭湛把信吹干,小心的疊好,裝信封里,寫上:二老爺親啟。
然后他才笑對安容道,“余下的事,我想你祖母能擺平。”
安容瞪圓了眼睛,“我祖母會擺平嗎,為什么?”
蕭湛一擺手,趙風便閃身出現在屋內,接過信封,又趕緊離開。
蕭湛起身道,“你祖母想殺大夫人。”
蕭湛不僅派人看著二老爺、大夫人,連老太太他都叫暗衛守著了,他怕老太太年紀太大,受不了氣,到時候被氣死了,安容作為她的孫女兒,是要守孝一年的。
安容可以不為大夫人守孝,卻不能不為老太太守孝。
蕭湛是在未雨綢繆,至于綢繆到其他,則屬于意外之喜。
今兒,大夫人屋子里死了兩個丫鬟,老太太很生氣,覺得大夫人是個禍害,留著就是個疙瘩,遲早會害了整個侯府。
她和孫媽媽商議,要除掉大夫人。
兩人商議的辦法,蕭湛聽了聽,覺得很不錯。
他不過是把大夫人的死,從死在老太太手里,變成死在二老爺手里。
安容聽蕭湛說老太太,嘴角撅了起來,那是對侯爺的怨氣,安容心中有埋怨。
父親怎么就不長進呢,連祖母都覺得大夫人該死,他怎么就不知道動手呢,還得麻煩祖母那么一大把年紀為這些事操心,安容在心底罵侯爺不孝。
不過,安容還真罵錯了。
侯爺不是不孝,他是太孝順了,才會給大夫人太多的時間給他織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守孝三年,不近女色,侯爺能忍,不代表誰都能忍受的了空閨寂寞。
用大夫人的話來說就是,你不幫我排解寂寞,還不許我找別人嗎?
而這會兒,趙風給二老爺送勒索信。
侯爺也在忙自己的事呢。
他派人去莊子上查二姨娘的死,總算有消息了。
二姨娘怎么說也是侯爺的妾室,大夫人又是恢復誥命封號,又是撤銷誥命封號,三太太又不好插手侯爺房里的事,老太太年紀又大,身子骨又不大好,可不得侯爺自己來了?
再說,安容和蕭湛這廂死死的瞞著侯爺不讓他知道,卻不料侯爺從別處知道了些端倪。
世界就是這樣的巧妙。
知己知彼,卻不能知道所有人,而那些人,才讓這個世界充滿了意外。
ps:這個月,最后一更,加更放到下個月了哈。
之前打算四月份雙更的,連續三個月三更實在太辛苦了,為了九千字全勤,真是要死要活啊。
淚奔。
本人決定,下個月不混全勤了,不以混全勤為目標,從新找回寫小說的樂趣,o(n_n)o哈哈~。
也就是說,更新會隨意點,靈感爆發更一萬,一般更六千。
太少了,拿不出手。
之前的加更條件依然成立。
和氏璧打賞加更,粉紅二十加更。
以這個月來看,五百多張粉紅,大約能加更……二十五天以上。
尼妹。
變相的又混全勤了,囧。
某人只能表示,能偷一天懶,是一天。
以前覺得寫小說最幸福,上午下午隨便支配。
漸漸的,我發覺最辛苦的還是我。
因為我木有周末。
同學周末約出去玩,我都木有空。
我想周末放假,親們覺得周末要加更。
為毛會出現這樣的落差??
好羨慕那些一天一更粉紅滿天飄的妹紙。。。。。
求不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