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二百六十五章 提拔(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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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松鶴院出來,沈安溪還在納悶,到底是誰膽大妄為偷她的燒激?

安容傾然一笑,“一只燒激而已,丟了就丟了,往后讓廚房多警惕些就是了。”

沈安溪嗔了安容一眼,她擔心的根本就不是燒激好么!

她擔心的是大夫人。

要是真是她叫人偷走了燒激,還神不知鬼不覺,要是她往菜里下些巴豆什么的,誰吃的出來?

別說,這還真給安容提了個醒。

大夫人和沈安玉性子差不多,尤其是沈安玉,大夫人畢竟年紀大些,做事會穩重的多。

安容還真擔心沈安玉會睚眥必報,給她下巴豆。

安容望著沈安溪,“要真給咱們下巴豆怎么辦?”

沈安溪重重的冷哼一聲,“敢給我下巴豆,我就敢給她下砒霜!”

安容點點頭,沒有反對。

在岔道口分開,安容帶著芍藥回玲瓏苑。

剛邁步進院門,身后便傳來丫鬟的輕喚聲,“四姑娘!”

來人是個粉紅色裙裳小丫鬟,模樣嬌美,雙眼水靈,笑起來,嘴角邊還有個小梨渦。

小丫鬟手里捧著托盤,上面放了些東西。

好像是大紅的紙張。

芍藥覺得小丫鬟有些眼熟,想了一會兒,恍然道,“你是二少爺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小桃?”

小桃點頭如搗蒜,“是我,小桃。”

“這是?”芍藥望著托盤,好奇的睜大雙眼,不知道二少爺給姑娘送了什么好東西來。

小桃笑道,“這是二少爺依照四姑娘的吩咐寫的對聯,上面還畫了畫兒,方才差點點被六姑娘搶去一副呢,這會兒六姑娘肯定在鬧二少爺了。”

安容來了興致了,伸手要去拿對聯。

遠處,一只雪白的鴿子飛過來,毫不怕生的就站在了對聯上。

伸著個腦袋,東張西望。

安容一抬手,狠狠的拍了小七腦袋一下。

“不知道從哪兒回來,一身臟兮兮的,沒把我對聯弄臟了,”安容笑罵道。

側頭,瞧見小七腳腕上有信。

安容眉頭皺了皺,耳根子有些羞紅,伸手接過小桃端著的托盤,示意芍藥打賞小桃。

芍藥掏了五錢銀子給小桃,樂的小桃又驚又喜,她沒想到送東西來還有連連道謝。

等小桃轉了身,芍藥便接過托盤。

安容取下小七腳腕上的花箋,緩緩打開。

安容還以為荀止說退親的事,沒想到花箋寫著幾個大字,安容眼睛是睜了又睜。

安容簡直不敢相信信上所寫,把花箋丟給芍藥,“讀給我聽。”

芍藥臉頰通紅,疼出一只手接了花箋,心道,希望花箋上的字別太復雜,不然她認不得可怎么辦?

還好,花箋上字不多,芍藥都認得。

不過她臉色有些怪異,“記得讓侯府廚房每rì準備七八只燒激?”

安容囧了。

原來燒激是他偷吃的,虧得她之前還在心底罵了偷激賊好幾句。

芍藥則咽了咽口水,眸底帶了渴望之色,“侯府的燒激有那么好吃嗎?”

荀少爺穿戴華貴精致,不像是吃不起燒激的人啊,肯定是侯府的燒激味道別具一格些。

安容狠狠的白了芍藥一眼,“你那么想吃,一會兒讓大廚房多送幾只來玲瓏苑,每rì都要。”

芍藥頓時喜笑顏逐,“我要吃一只!”

安容呲牙,“也不怕撐死你。”

芍藥趕緊表示,她就是兩只都吃的下去,她飯量大,海棠常說她是飯桶。

回到樓上,安容左思右想,還是回了信,她這人有個怪毛病,人家寫了信來,她不回信,心里會過意不去。

等蕭湛收到回信時,正下臺階,差點沒摔倒。

信上寫著:你那么喜歡吃侯府燒激,我可以給你要來秘方,往后別再偷了。

蕭湛覺得,他認識安容后,除了學會挖坑,而且挖的很溜之外,又多了個技能,那就是背黑鍋。

這樣毀形象的黑鍋,蕭湛怎么可能會背,原本要出去辦事的他,轉身回屋,給安容寫了回信。

向來很準時的蕭湛,第一次讓蕭大將軍等了他片刻,挨了兩句訓斥。

信上所寫的內容叫安容是臉紅耳赤,恨不得去撞墻才好,她怎么會將人往歪了想呢,便是不用腦子用腳趾想,也知道他不可能來侯府偷燒激啊!

信上寫著:暗衛從花園路過時,聞到了燒激味兒,可能是刺客偷的。

安容撇撇嘴,將偷激賊刺客狠狠的咒罵了幾句。

進了侯府就不走了,還偷吃她的燒激,要讓她抓住他,非得拔掉他兩層皮不可!

噔噔噔,芍藥邁步上樓來,湊到安容耳邊嘀咕了好幾句,安容臉有些抽,額頭全是黑線。

“行了,他沒rì沒夜的守著我,也怪辛苦的,往后每一rì給他準備一只燒ji巴,”安容笑道。

芍藥撓了撓額頭,“奴婢也是這么跟他說的,他說每rì吃燒激肯定會膩味,希望偶爾能換些魚肉,而且侯府的伙食不錯,希望午飯就在咱們侯府吃了,跑來跑去的也耽誤事。”

對于這么得寸進尺的暗衛,芍藥表示很無奈。

她就不應該給他送瓜子送糕點,把人家胃口給養叼了。

可是暗衛的功勞不小啊,他發現了刺客還在侯府里呢。

若是能抓住刺客,那這功勞肯定是咱們侯府的,不小呢。

別說一天一頓飯,有魚有肉了,就是一rì三餐,三葷兩素也應當啊。

安容性子大方,暗衛守護她,給他送一頓飯不算事,只是莫名其妙的讓大廚房額外準備一頓飯,肯定會惹人起疑。

更重要的是,這暗衛是荀止的啊,蕭湛已經不止一次警告過她了,她這樣,是不是會給荀止惹禍上身?

不過,暗衛要求的事,安容還是答應了。

芍藥又屁顛屁顛的跑下樓。

秋菊正在擦桌子,臉色有些蒼白,覺得背脊發涼。

冬梅死了,她和冬梅住在一個屋子里,夜里嚇的她根本就也不能寐。

最后還是去冬兒她們屋子里擠了一晚上。

在冬兒她們屋子里,秋菊聽了很多,覺得凄涼的很。

冬梅不會無緣無故偷四姑娘的東西,是三姑娘算計的她。

事情敗露了,冬梅肯定沒什么好下場,可她壓根就沒見到老太太,沒有審問過,就被三姑娘的丫鬟給害死了。

秋菊不相信那是意外,她想那丫鬟出現的那么及時,估計是想造成混亂,好對冬梅下毒手。

只是沒想到那婆子背著的是鹽,冬梅扛不住傷口上撒鹽的疼,就自盡了。

這就是賣主求榮的下場,為了些好處,就丟了命啊。

事情敗落后,她們不會想到救她護她,而是殺人滅口。

這樣的事,四姑娘就不會做,她根本就不會起那個歪心去算計人。

秋菊低頭繼續擦桌子,眼淚巴拉巴拉往下掉。

她和冬梅一同進府,一同被大夫人派來伺候安容,如今算來都好幾年了。

夏天,互相打扇子,冬天,會抱在一起取暖。

現在呢,冬梅死了,她好像忽然間就沒有了朋友一般。

秋菊越想越傷心。

最后竟然抽泣出聲,安容扭頭看著她,海棠問她怎么了。

秋菊忙說沙子迷了眼,不礙事。

海棠知道她是想冬梅,海棠勸她道,“冬梅已經死了,她雖然死的慘了些,但說句實話,她死,沒人會同情她,她是姑娘的丫鬟,卻幫著外人算計姑娘,阮媽媽的例子就在眼前,她還不知道長點兒記性,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咱們姑娘豈是她能隨隨便便就能算計的到的?她是自己找死。”

海棠話很少,今兒說這么多,何嘗不是在敲打秋菊。

到底是一個屋檐下住了許久的丫鬟,就算平rì里磕兩句嘴,又算的了什么,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海棠也不想冬梅就那么死了。

可是做丫鬟的得有做丫鬟的覺悟和本分,不該做的事就不能做。

秋菊點點頭,抹干眼淚,笑道,“我只是舍不得她,我也知道她那是活該。”

可是人就是這樣,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就想不到危險那上面去,總抱著僥幸的心理,她自己何嘗不是。

秋菊甚至慶幸,沈安姒找的不是她,是冬梅。

不然死的那個就是她了。

秋菊有些怕安容了。

阮媽媽和冬梅相繼離世,都是因為算計安容,結果反被利用才死的。

秋菊甚至想到了自己的下場,臉色就蒼白一片。

秋菊放下手里的活,對安容道,“姑娘,冬梅死了,姑娘身邊就少了個大丫鬟,該提拔一個了。”

聽到秋菊說這話,半夏和白芷都望了過來。

沒有哪個丫鬟不肖想大丫鬟的位置,月錢多不說,活還少。

跟在姑娘身邊伺候,四處走動,收的打賞也多,而且底下丫鬟孝敬更是不少。

半夏望了望芍藥,嘴撅了撅,姑娘那么喜歡芍藥,大丫鬟的位置肯定是她的了。

芍藥背脊挺了挺,有些得意,大丫鬟除了她還能有誰?

可是偏偏安容沒讓她做大丫鬟,大丫鬟讓海棠做。

芍藥呆呆的望著安容,臉上寫滿了不可能。

安容白了她一眼道,“你跟海棠份例一樣,但還是二等丫鬟。”

“為什么?”芍藥不解了。

海棠笑道,“大丫鬟是要跟著姑娘陪嫁的,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