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子,你給我出來!!!”
穆萱手提和她身體不成比例的巨斧,一張俏臉憋的通紅,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這么輕視過呢,家里人個個都當她是寶貝一樣,外面的人敬畏將軍府,也對穆萱百般獻媚。
這讓穆萱習慣了以她為中心的世界,突然出現那么個根本不把她放眼里的人,尤其是這個人竟然當著爺爺的面兒,寧死不愿意和她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定親。
盡管穆萱當時并不在場,同時心里也根本不愿意,但被人這種被人嫌棄的感覺,卻讓穆萱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她來找唐楚陽的原因很簡單,只能我嫌棄你,你不能嫌棄我!
唐楚陽所在的小院不是很大,穆萱第一嗓子喊出來的時候,唐楚陽就被驚動了,不管他可懶得理這個小丫頭。
在唐楚陽看來,有些人的性格是寫在臉上的,比如穆萱,就屬于這種簡單到了讓人一看就懂的人,他可沒時間陪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玩兒打情罵俏那一套。
一嗓子喊出去之后,穆萱就沒有勇氣再喊第二遍了,定親這種事情太敏感了,穆萱雖然性子嬌蠻,但卻不是個無腦刁蠻的人,身為女子,她自然有女孩子天神的矜持和羞怯。
猶豫了許久,穆萱最終紛紛地一跺腳,直接沖到廂房里找人去了,將軍府的家將,下人。仆人可不少,她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竟然被拒婚了。
哐當!
一腳將主廳大門踢開,穆萱一頭就扎了進去,三間房不算多大的面積,前后只用了不到十息時間穆萱就將正房搜了個遍。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聽到正房木門被暴力破開的聲音,唐楚陽面皮一抽,無奈地嘆著氣將畫板,靈紙和靈墨全部收了起來,看穆萱這勢頭。他今天不把事情給解決了,怕是別指望安心煉符了。
唐楚陽拉開書房門的時候,正好被走出正房的穆萱看到,一張還帶著些嬰兒肥的俏臉,頓時氣得紅中發紫。這敗家子明明聽到了她的聲音,竟然不回應?!
穆萱感覺肚子里一股熊熊火焰,壓都壓不住地自胸腔里爆發了出來,加上拒婚,這是自己被第二次無視了,鼓著腮幫子,穆萱看向唐楚陽的目光里仿似能噴出火焰來。
“本小姐叫你,為何不應?!”
“穆小姐叫我了?不可能啊。若是有人叫我名字,我怎么可能不應呢?”
唐楚陽一臉驚詫地看著穆萱,這小丫頭快被氣炸了吧?很好很好。要的就是你生氣,只有憤怒你才不會對我有任何好感,這樣就算是穆老爺子想撮合他倆也不可能了。
“我!……,我叫你敗家子,你沒聽到么?!”
穆萱愣了一下,隨后怒火更勝。這個敗家子絕對是故意的,這院子里只住了他一個人。她還能喊誰?
“穆小姐,我不叫敗家!我叫唐楚陽!”
唐楚陽說著話的時候。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心里卻暗暗悲嘆,他的前任得有多敗家,才能讓這臭名聲都傳到幾千里外的流云城啊!
“誰管你叫什么?!本小姐只知道你就是個沒心沒肺,十六歲了連一元鏡都沒到的小紈绔,敗家子而已!”
穆萱不客氣打斷了唐楚陽,隨后想起自己來這里的原因,當下俏臉紅紅的憤聲道:
“我聽說爺爺讓你和我定親,你竟然當著他的面拒絕了?而且打死都不愿意和本小姐定親?!”
“是啊!”
唐楚陽理所當然點了點頭,見穆萱張嘴就想說什么,唐楚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加快了語氣接著道:
“我覺得我配不上穆小姐啊,你看,連你都知道我是個敗家子,而你穆小姐是什么人,人比花嬌,姿容絕世,乃是流云城的第一美人,這樣的美人兒只有天底下少有的蓋世英雄才配得上!”
說著話,唐楚陽還一臉敬仰地朝穆萱比了個大拇指,他沒心情和一個十六七的毛丫頭吵吵,糊弄一下把她騙走了就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喜歡的怕就是別人的恭維和夸獎了。
“哼!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穆萱聽見唐楚陽表情誠懇,說出來的話有讓她極為受用,心中憤憤之氣頓時大幅消減,心說,這敗家子原來是因為配不上自己才拒絕的,這樣的話,自己似乎就不該找他麻煩了。
“對啊,正是因為穆小姐你高貴如當空皓月,而我連顆墻角的枯草都不如,為免穆小姐你明珠蒙塵,我才堅決拒絕了老爺子結親的要求,這可都是為了穆小姐你啊!”
唐楚陽夸人的話幾乎張口就來,基本上連想都不用想的,身為專業神棍,如果沒有一副好口舌,他怕是早就被餓死了。
“這么說,我是誤會你了?”
穆萱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聽這敗家子的意思,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拒婚的?這樣的話,似乎是真的誤會了。
“當然!”
唐楚陽一臉肯定點了點頭,誤不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就好。
唐楚陽在院子里舌燦蓮花地糊弄穆萱,小院最有兩邊的墻頭處卻連連傳承嘆氣聲,穆萱氣沖沖地沖向唐楚陽的小院兒時,就被人很多人跟上了。
躲在左邊院墻后面的唐云倩和唐云嬌,兩姐妹無奈地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唐云嬌有些憤憤道:
“萱萱雖然聰慧,但她還是太單純了些,竟然幾句話就被楚陽那小子給糊弄進去了,我就奇怪了,楚陽這臭小子以前整天斗雞遛狗的,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狡猾了呢?”
唐云倩搖頭,他也很想知道楚陽為什么變得這么狡猾了,但她更擔心的是穆萱,穆老爺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穆萱是必然要嫁給自家侄兒的,若是穆萱過于單純的話,身為唐家主婦的她,將來怎么降得住侄兒的平妻?女人之間的斗爭,有時候可比男人殘酷得多。
唐云倩兩姐妹在這邊憂慮,院墻的另一邊,同時也有人在嘆氣,不過這邊的人比較多,那男女女的加起來怕有十幾個,其中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濃眉大眼的青年,一邊聽著小院里的對話,一邊嘆著氣道:
“小妹這樣可不行啊,三兩句就被那小子給唬住了,我說七弟啊,你不是說唐楚陽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紈绔么?我怎么看著這小子奸猾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