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手看高手,并不是一眼或者一瞬間就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實力具體如何,主要就是一種氣場的感覺。
武者的六識特別敏銳,但凡是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能夠感受得到,除非一時不覺的大意。
面前的這位虞美人,方旭可沒有半分大意,這樂香舫的三層如此‘神奇’,方旭的神經一直處在緊繃狀態,所以方旭自己感覺不會錯,面前這個纖細苗條的小虞姬,絕對是普通人。
不過,也不能否認,這個漢宗的一些奇門妙法,或許能將一個武者的氣息全部收斂。
這種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甭管這小虞姬是真不懂武功,還是假不懂,總之來了,就要有一番較量。
而且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
給人的第一印象,并非一層二層那種孟浪,反而是高貴高挑的女人。
雖說她的衣服并不多,但說真的,高貴與穿的衣服多和少,并不能直接劃等號,這是一種神態和感覺,一個眼神可以讓人看出你骨子里的浪,而同樣,一個眼神,也可以讓人瞧出你的傲。
燈光朦朧,看不清楚年歲,但這女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貴成熟的風情味道,不算近身的一襲長裙,雅白色,低胸衣領,美妙的鎖骨露在外面,極為忄生感,天鵝般修長的頸部肌膚勝雪,泛著瑩瑩的光彩,肌膚上還帶著水霧,嬌嫩無比。
長裙寬松看不清身材,但隨著小虞姬緩步走來,玉腿在裙下時隱時現,也許是房間內比較干凈,小虞姬一雙赤足也是很吸引眼球的。
這一襲長裙樣式簡潔,憑方旭的目力能夠看出一些隱隱的暗紋,這是高檔貨,但美人出浴,也沒時間去整理梳妝,所以全身毫無裝飾。
幾步到了身前,小虞姬是主人,自然也不客氣,緩緩落座,坐在方旭身旁。
坐下后的小虞姬,那挺立圓潤的臀部更顯曲線,一個半圓弧形,即便隔著衣服,也似乎能夠讓人看清楚那漂亮的形狀,修長的玉腿露出半截,也是晶瑩剔透,赤足腳踝處一個細小的金圈,也許是她身上唯一的裝飾物了。
一股清香撲鼻襲來,方旭感覺大腦一震,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這娘們確實是誘人,不光是這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韻,或者說是她的長相。
方旭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真要比起來,這個小虞姬比他見過的那些,都要風姿卓越一點,任何男人看到她,估計都會有一些想法,要是沒想法才奇怪呢。
聲如黃鸝出谷,小虞姬開了口。
“方公子確實是一妙人。”
好聽,聲音好聽。
方旭的感覺如此,而且在小虞姬開口后,方旭只感覺心臟猛然跳動了幾下,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聞著身上傳來的響起,感受著身體接近后的溫潤,方旭有些失神。
這小虞姬的表情并不豐富,可她一顰一笑見,卻是那么的風情萬種。
方旭眼前一念之間出現了變化,此時不像在船上,反而像是在林間,耳邊還有涓涓溪水聲,有蟲鳴,有鳥叫,有清風吹著柳條發出的唰唰之響,感覺自己身處大自然,那么的安寧和美妙,鼻尖一股股的泥土芳香也是非常誘人。
猛然間,方旭舌尖一疼,腦中瞬間清明過來,最終一絲粘液帶著血腥味,心頭駭然。
幸虧自己關鍵時候咬舌一下,若不然時間越久,約會沉迷于幻覺之中。
也許在科學解釋里,這叫催眠。
但方旭知道,這絕不僅僅是催眠,催眠是需要配合的,剛才自己一瞬間的迷失,那是因為碰到了媚功。
在沒有來漢宗之前,方旭以為這種從古流傳下來的東西早已經不存在了,但漢宗這地方,絕對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內氣外放,猶如實質,光是這一個技巧,現代就早已經失傳了,所以,媚功的出現,也并不算意外。
方旭驚駭的是,看著對方沒有武功,但卻就這么一轉眼,幾步路,一句話的功夫,居然讓自己深陷迷局,時間雖然不長,僅僅只有幾秒鐘,可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命,這幾秒中就足夠了。
“姑娘好手段。”方旭眼中凌冽閃過,咬著牙,語氣說不出的恨意,他感覺自己有一點被耍了,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方公子這是哪里話?”小虞姬表面一愣,那美美不解的目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方旭心頭大呼妖孽,最終的血腥味依舊,但這第二句話,她還是用上了媚功,差點就讓方旭再次失神。
伸手將桌上的酒杯一放,啪的一聲,讓著安靜的房間一陣脆響。
“你們這樂香舫,神神叨叨的,看我頭回來,欺負我是吧?”方旭這話說的咬牙切齒,但確實是有些無奈。
現在都上了三層,但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目前的情況對方旭很不利,也不知道這樂香舫到底是一個什么集團組織,更不知道她們想要的是什么,但方旭知道,現在想全身而退,不太可能,只能靜觀其變,要不然方旭早就起身走了。
“公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小虞姬輕努嬌唇,一邊問,一邊抬起纖纖玉手,替方旭斟茶,“公子請喝茶,我們樂香舫是讓大家開心的,如果公子生氣,那就是我們沒做好,到時候媽媽可要怪罪的。”
要是不知道的人,聽到小虞姬的話,還真以為她是因為擔心而賠禮道歉,可方旭絕不會相信。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著放下,力道也不輕,灑出了幾滴香茗。
“我只問你一句話,這樂香舫是不是黑店?”
小虞姬一愣,緊接著咯咯直笑,笑的花枝招展,那波濤胸前來回搖擺。
“有什么可笑的?我有說錯嗎?”
笑罷之后,小虞姬俏紅著笑靨:“公子可真會開玩笑,樂香舫是老店了,怎么會是黑店呢?若是黑店,也不可能經營到現在呢。”
“若不是黑店,一樓和二樓那些人,怎么會一臉癡呆,你不要說不是被下藥了,我雖然對漢宗不太了解,但我對藥物,卻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