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懂，那也省了我的事兒。”老女人對方旭的話表示很滿意，贊許的點了點頭，之后示意旁邊的如冰和如雪：“把這小子綁了。”

“慢著，等等。”方旭雙手攤開，示意如冰和如雪先不要亂來。

“師娘，呵呵，其實，要抓我并不難，不過抓我之前呢，能不能等我說幾句話呢？反正我又跑不了。”

“說…”老女人也不擔心方旭跑了，這家伙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師娘，其實你跟我師父的事情，我是從小耳濡目染，說真的，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方旭苦笑了一聲，搖著說道，只不過他眼神卻一直注意著這老女人的表情。

果然，別看這一句話普普通通，但中心思想方旭給抓住了。

老女人眼底一亮，似乎來了興趣，但很快表情又沉了下來，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問道：“那老東西怎么說的？”

“太多了，具體原話其實都差不多，只是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我師父說呀，他……嗯…”方旭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眼神瞟了如冰和旁邊的如雪一眼。

老女人似乎明白方旭的意思，擺擺手：“你們先出去，買點菜回來。”

二女其實也想聽，畢竟關于老一輩的一些‘緋聞’，雖然她們都是高手，但同樣也是女人，哪個女人不八卦呢？

只不過老師都開口了，二女也不好多留，瞪了方旭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等二人走后，方旭更加熱切起來，上前把院門給關好，之后又把椅子搬出來，放在旁邊的院中，能夠曬到太陽，之后請師娘入座。

老女人看著方旭的動作，表情不變，也不知道她對方旭這些態度是什么樣的想法。

不過最終，老女人還是坐了下來。

“說吧，那老家伙到底說過什么？”

“師娘，其實，當年的事情，師父心里也很難受。”

“他會難受？”老女人冷哼一聲，明顯不信方旭的話。

“當然會啊。”方旭豎立在一旁，臉色犯苦：“師娘您也是過來人，您應該知道，男人這種生物啊，很多時候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很多事情只有失去之后才會后悔，再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師父那個德行，嘴巴很硬，但心很軟。本來這些話不該我說，畢竟我是晚輩，可這不代表我心里沒有想法。”

老女人緩緩點頭，那老家伙確實是嘴硬心軟，很多事情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有時心細的比女人還要女人。

“師娘呀，你知道不，不知道有多少次，師父默默流淚，那個時候我還小，只有十三、十四歲，那時我還不懂，我只是很多時候夜里起來，就看著師父那邊的燈沒關，然后我從門縫中看著師父坐在桌子前，拿著什么東西在那里發呆。”

方旭昂首看著天，臉上帶著一股愁容，語氣也略有傷感：“那個時候我真的不懂，可后來我長大了，十五、六歲了，可能師父也認為我不是小孩了，有一次他老人家喝酒喝高了，跟我說了很多，而且還把讓他發呆的東西拿出來給我看，我那是第一次見到師娘您的照片。”

“我的照片？”老女人表情一怔：“我哪有照片給他？”

“是您的照片，雖然那張照片很年輕，可五官跟您現在差不了多少，照片的背景是夏天，好像是在什么學校里面，后面是一排排的樹，您站在中間，當時您好像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老女人表情啞然了，她想起來了，她確實有學生時代的照片，不過她不記得什么時候給過那老家伙。

她們那個年代，照片是很稀少的，而且都是黑白照。

“然后呢？”老女人的語氣終于是有些變化了，急急的追問。

“然后師父邊喝酒，邊說話，邊流淚，喝一口酒，說一句話，流一行淚……”

“說重點。”老女人瞪眼道。

方旭苦笑，醞釀感情好不好，哪有什么重點不重點的？總要給我時間來編吧？

“唉，師父說，他以前是在國外留學的，之后認識了您，并且很快就跟您在一起了……”

方旭把腦中對這位師娘所有知道的，全都編在了一起。

以前在國外留學，兩個人的家世都還不錯，只不過那個年代橫行，黃種人并不受待見，再加上師娘也沒有武功，很多時候都是師父在保護她。

久而久之，師娘就開始跟師父學習，學武，學醫，當然，也有了感情，只是師父天生就是浪子，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去哄著，而且說真的，師娘年輕的時候也不算特別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當年師父之所以幫她，一來是在國外也沒有太多的朋友，好不容易見到一個黃皮膚的，自然會比較貼心一些。

二來是師娘當時非常乖巧，師父也喜歡她對自己的崇拜。

之后兩個人的感情瓜葛就產生了，最初的時候，方旭的師父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女人嘛，你長時間不理她，她就會淡忘了，所以當時師父并沒有馬上斷絕關系，反而玩什么曖昧。

回國之后呢，師娘的家世也很不錯，那些年國內的局勢也有些動蕩，師娘的家族也是乘勢而起，加上師娘的悟忄生更好，其中當然也有的原因，所以她學習能力超強，不光是學武還是學醫，都迅猛的將師父所教授給她的東西，全都吸收起來。

感情這種事情，也就是最初的時候有些熱度，后面慢慢的歸于平淡。

回國之后呢，師父也有自己的事業，兩個人見面也不多，當時電話也沒有，再說師父當時的部門，也屬于秘密部隊，想找他非常困難。

而且方旭師父這個人吶，回國之后就屬于龍回大海，無法無天，到處勾三搭四，要不是他的地位和實力，估計當時早就已流氓罪抓起來槍斃了，要知道那個階段，大街上拉個手都容易出問題。

總之，許多年之后，方旭的師父未娶，而這位師娘也不嫁，一直就等著，當然，她也不傻，其實她早就知道師父對她沒什么念想，可她卻真的非常喜歡方旭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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