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單眼皮瞇起,盯著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這家伙感知力還不錯,應該也是有點身手。
只不過,道上混了這么久,在天陽區,沒見過這號人吶,印象中也沒有哪個人物跟這家伙匹配的。
應該是外來戶。
可是外來戶,怎么敢過來不拜碼頭,反而踩場子呢?活膩歪了?
“你就是徐曉東?”方旭眉頭一挑,昂首低眼問道。
兩個人是一坐一站,方旭坐在高椅上,胖子必須要抬起眼才能平時。第一時間更新
猛哥一聽就知道,這家伙是奔著東哥來的,也不知道是有舊怨,還是新仇?
“東哥在樓上,你想見他?正好,東哥也想見你,有膽子上來嗎?”猛哥也不準備動手了,因為面前這家伙有點感知力,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如果在這里動手的話,今天的生意也就甭做了,星期五晚上,上百萬的營業額,沒必要平白無故的損失掉。
“為什么沒膽子?我怕你咬我?”方旭哼笑一聲,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揮手道:“胖子,頭前帶路。”
這次正主來了,方旭也沒必要繼續裝模作樣的鬧事。
猛哥暗哼一聲,一會有你哭的。
雖然他足夠胖,但他最恨的就是別人管他叫胖子。
二樓的房間有不少,全都是包間,其中一部分是空著的,路過時方旭還多看了幾眼,心中暗暗點頭,這地方確實不錯。
這些包間看似全封閉,但實際上每個包間都有一面超大的落地單面鏡,在包間里可以居高臨下看著大廳里面的一切,包括各種演出,而在大廳,卻看不到包間里面的事情。
跟隨著這胖子走到了一間包房門口,不同于其他的包間,這個房間是防盜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后,房門打開,張經理露出半張臉,看著外面是猛哥和那個鬧事者時,張經理才把門全部打開。
二人進入,這個房間同樣也有落地窗,而且這個房間的位子極好,站在窗戶旁向下看,可以全盤觀察大廳的情況,看不到的死角方位很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在落地窗旁邊有一個老板桌椅,上面坐著一個較瘦的男人。
方旭掃了一眼,除了張經理之外,整個房間就剩這個干瘦的男人了,他應該就是徐曉東。
“坐。”徐曉東打量了一遍方旭,之后抬手一指旁邊的沙發,他的聲音很尖銳,有些刺耳難聽,好似噪音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坐就免了,冒昧的問一句,閣下就是徐曉東?”方旭站在原地未動,看著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詢問道。
“年輕人,你很奇怪啊。”徐曉東細聲細氣的搖頭一笑:“跑來踩我的場子,連我是不是徐曉東都不清楚嗎?”
“很抱歉,事先我沒有來踩過點,只是興致來了,想來結交一二,不過聽說你大東哥很難見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第一時間更新”方旭笑了笑,一改剛才的張狂。
“哦?這么說來,你不是來踩場子的?”
“當然不是,嚴格來講,我還有點事想請大東哥幫個忙,我怎么會無緣無故踩場子呢?這不是自找沒趣嗎?”方旭搖頭一笑,否認了自己踩場子的事實。
“找我幫忙?”徐曉東小眼彎起,笑著說道:“這整個天陽區想找我幫忙的人有很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是第一次先兵后禮的,那么我想請問一下,我憑什么要幫你呢?你有什么資本讓我幫你?或者說,你能拿出什么樣的條件,讓我幫你?”
“我沒錢,也沒有地位,所以給不了大東哥你想要的條件,不過我想請你幫的事情,也不算很難,也許就一句話的事兒。”方旭搖頭道。
聽聞這話,徐曉東來了一點興趣,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先說來聽聽,聽過之后再談,小張,去倒杯茶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好的老板。”張經理點頭離開,猛哥坐在一旁,啥也不說,啥表情也沒有,不過他的余光,隨時都在注意著這個不速之客。
“請說吧。”
“天字胡同?”徐曉東眨了眨眼皮,之后點頭:“好像是的,年輕人,你請我幫的忙,不會是陳年往事吧?”
“算是,也不算是。”方旭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又道:“我有一位親戚四年前就住在天字胡同,不過由于不滿意拆遷的問題,她要上訪,告御狀,之后就失蹤了,我現在找不到她,所以,想請大東哥你給條路,我只需要知道她的下落就行。”
“就為這事兒?那咱們就來說說,我憑什么要幫你呢?”
“憑你是拆遷公司的老板,而我是被拆遷者的家屬,我們之間應該有利益牽扯,現在人沒了,你作為老板,是不是應該幫我把她找出來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方旭侃侃而談。
方旭這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徐曉東好笑不已,搖著頭:“呵呵,年輕人,我想你是搞錯了,拆遷的事情是政府管理,我只是負責拆,至于里面的住戶,我可管不住,再有,照你所言,你的親戚是失蹤了?那么失蹤人口你更不應該找我,而是去報警,并且在我們國家,失蹤人口,下落不明滿四年的,就可以直接宣告死亡了,你讓我去幫你找一個死人?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猛哥,冷笑一聲:“小子,要找死人,去旁邊的江底吧,那兒死人比較多,說不定就有你要找的。我們東哥可不喜歡游泳,所以這種事情,還是要你自己去辦,如果你不想下去,我可以送你一程。”
方旭離這猛哥只有兩步之遙,當猛哥話音剛落,方旭就動了手。
猛哥瞳孔散大,沒料到這家伙敢直接動手,再加上他是坐著的,反應不及,只能格擋,雙手交叉,想要擋住這家伙看似猛烈的拳風,只是,猛哥低估了方旭的力道。
同時,徐曉東也面色一寒,唰的一下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