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六月初一的臨近,滄陽鎮這個小鎮上頓時人來人往起來,聚集的修士也越來越多。
五月的最后一天,悅來客棧來了一隊人,為首的是一個錦衣玉冠的少年,這少年貌賽潘安,風度翩翩,方一從一輛馬車上下來,就引來了街上不少少女的關注。
此時,正是午飯時候,倪風他們這幾天來,每天這個時候都按時來大廳用飯,順便聽聽關于寶物的消息。
“都出去,今天悅來客棧我們清虛派全包了!”這少年一進入悅來客棧,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彪形大漢上前一步,朝大廳中正在喝酒的眾人大喊道。
“快走!”跟在少年身后的另一個中年男子也上前一步,一臉不耐煩的朝眾人揮手道:“我家公子喜歡安靜!”
“你們清虛派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大廳中有人表示不滿。
“在滄州,我清虛派就是道理,不服氣盡管放馬過來!”彪形大漢又上前一步,一副不屑的表情看著那個說話的人道。
清虛派,位列人族一觀兩宗三派四門中三派之首,在滅世大戰中戰功不小,后來消滅魔教與玄穹門之后,他們又回到了滄州重新建立山門,是名副其實的滄州第一大派。
今天坐在大廳中之人一般都是來自滄州的小門小派,或者是散修之類,被彪形大漢如此一說,他們哪敢上去跟清虛派的人較量,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一時間大廳中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就有人從起身結賬離開,雖然心里充滿了憤怒,但卻不敢發作。反而在出門的時候還要朝那少年公子行禮。
“這位兄弟,這少年什么來頭啊,怎么這么囂張?”張全身子往后一傾。向隔壁桌的一個青年男子問道。
“你是外地來的吧?”青年轉過身來,有些好奇看著張全問道。
“正是。我們是從云州那邊過來的,準備去玄武城見識見識,沒想到經過這里的時候,聽說有寶物出世,所以特意留下來看有沒有機緣。”張全一臉笑容的回道。
“原來如此。”青年點點頭,然后瞄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少年,對張全道:“那少年,是清虛派少掌門。是現在清虛派掌門之子,聽說資質超群,修道不到二十年,就已經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了。”
“只是,這少年心毒得狠,凡是惹上他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在我們滄州,可是沒有人敢惹他,兄弟,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這人惹不起,唉,不說了。我們也走了。”這青年男子說完之后,連忙帶著同桌的三人站起身來,離開了大廳,在經過那少年身邊的時候如前面的人一樣,都向那少年抱拳行禮,顯得很是恭敬樣子。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大廳中數十桌吃飯的修士都離開了,偌大一個大廳,最后只剩下倪風他們四人了。
“大哥。我聽說清虛派是名門正派,怎么也做出這樣的事來。真心不懂。”倪智抿了一口酒,朝大門口看了一眼后。道。
“修真界就是這樣,不管是正派還是邪派,都是弱肉強食的。”張全喝了一口酒道。
“他們朝我們來了。”宋明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譏笑道。
倪風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依然在品酒吃菜,好似大廳中根本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一樣。
在大廳中人都走了后,彪形大漢見倪風他們竟然還坐在那里喝酒聊天,頓時雙眼一瞇,然后朝站在少年身后的眾人使了一個眼色,眾人會意,朝倪風他們走去。
“四位,我們家公子把悅來客棧都包下來了,還請你們離開,不然后果自負!”這些人在把倪風四人圍住后,其中一人很是不客氣的開口道。
“有錢了不起啊?這家客棧我們十倍的價錢包下來,請你們馬上離開,不然后果自負!”張全撩了一下眼皮,看了眾人一眼道。
“這位道友,我們清虛派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此時,彪形大漢走了過來,分開眾人,站在桌前,一臉威脅的表情道:“不然后果很嚴重。”
“我也實話告訴你,我家少爺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得罪得起的,我勸你們在我家少爺沒有不耐煩前趕快滾,不然后果是你們清虛派承受不起的。”張全乜了一眼彪形大漢道。
“哈哈!”聽到張全竟然說出如此猖狂的話來,彪形大漢頓時大笑,好像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道:“真是大言不慚,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來呀,打斷他們的手腳,給我扔出去!”彪形大漢大喝一聲,對周圍的清虛派弟子道。
彪形大漢話一出口,周圍的清虛派弟子毫不含糊的向倪風他們撲來。
“哼!自尋死路!”張全冷哼一聲,封印修為的禁制在這刻驀然解除,金丹后期大圓滿的修為轟然爆發,大袖一揮中,一陣光芒如海浪一樣向四周擴散而出,那些剛撲上來的清虛派弟子在被光芒觸到的一瞬,一個個的如遭巨力轟擊一樣,身子不由得往后拋去,然后重重的撞在后面的酒桌之上。
彪形大漢在被光波碰觸的一瞬,面色微微一變,雙手握拳豎在身前,雙手發光中,擋住了張全這一招,不過,依然被逼得一連后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金丹后期大圓滿!”彪形大漢在穩住身形后,感受到從張全身上散發出來的修為波動,頓時面色一驚,道。
“不錯,就是金丹后期大圓滿,現在你們還想讓我們離開嗎?”張全把腦袋一揚,一連自傲的道。
“我勸你們快滾,不要打擾我家少爺雅興,不然有你們好看的。”張全又道。
“哼!金丹后期大圓滿也敢大言不慚,就算元嬰后期大圓滿來到我滄州,也得老實的給我家公子趴著!”站在門口少年身前的那個中年男子,見張全竟然出傷了那么多弟子,又聽見張全如此囂張的話,不由得冷哼一聲,大步走了過來。
這中年男子,乃是化神初期修士,在經過滅世大戰如此慘烈的大戰之后,化神期修士已經是很少了。
中年男子一走過來,威壓直接釋放,瞬間籠罩倪風四人,頓時,差點把倪風四人壓到桌子下面去。
被化神期修士的威壓鎮壓,一時間,張全、宋明、倪智三人不由得汗流浹背,在這威壓下,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來啊,給我廢了他們手腳!”中年男子見倪風四人被他鎮壓得無法動彈,頓時一臉不屑的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弟子道。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倪風心念一動,封印修為的禁制剎那解開,抬頭看向中年男子道。
“哼……”聽到倪風的話,中年不由得冷哼,正要出口譏諷倪風幾句,只是還沒有哼完,就見倪風突然消失不見了,再看見倪風的時候,他只感覺脖子一陣劇痛。
倪風在說完話后,九轉挪移施展,眨眼就到了中年男子身前,右手抬起,一把扣住了中年的脖子。
“看在清虛派為滅世大戰頗多功勞的份上,今日就饒了你們,滾!”倪風說著右手往前輕輕一推,中年男子就如斷了線風箏一樣,往后急速而去,被倪風扔出了大廳,重重的摔到了客棧外的大街上。
周圍的清虛派弟子見此一幕,站在那里再也不敢動,臉上充滿了驚恐,心里都無法接受,他們清虛派的長老就這么被人扔出去了?
“還不快滾!”這個時候,張全喘了好幾口大氣后,朝站在周圍的清虛派弟子大喝道。
被張全這一喝,頓時所有人回過神來,在彪形大漢的帶領下急忙轉身就逃。
“公子,我們快走!”彪形大漢跑到門口,拉著少年就走。
“大哥,那家伙好像不服氣,估計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啊。”倪智此時恢復過來,看著門口少年一臉冰冷的表情看著他們,不由得眉頭一皺,譏笑著道。
“既然非要找死,成全他們便是。”倪風重新坐了下來,道。
“公子,那人我們打不過,只有請二長老出手才能鎮壓他。”悅來客棧外大街上,中年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冰冷的對少年道:“竟然敢在我們清虛派的地盤對公子不敬,一定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邢虎,通知二長老,請他過來走一趟。”少年對身邊的彪形大漢道。
“是,公子!”邢虎從懷里取出一張符篆,對著符篆念念有詞了一會后,把符篆往空中一拋,頓時,符篆無風自燃,化成一道火光,向清虛派激射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派人給我盯著他們。”少年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上了馬車。
“風哥,看來他們真是不知死活,竟然真的去搬人了。”宋明看著少年他們使用了傳音符,不由得冷笑道。
“真是晦氣,吃個飯也中槍,看來老實人真是難做。”張全拿著酒杯,和了一口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