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您要干什么?”
“安少,你把槍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面對柴哥的諄諄勸解,安少神態激動的用槍指著他大聲說道:“你給我閃開,這里沒有你的事。[]”
將柴哥逼到一邊后,安少才用槍指著刑小天神經質一般囂張的笑道:“你不是牛逼嗎、你現在怎么不狂了?”
面對安少這充滿挑釁一般的話語,刑道:“柴哥,這事你也看見了,真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所以……”
話音未落,刑小天就再次開啟了迅影時間,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從腰后抽出洛洛克手槍,對著安少的腦袋就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槍響如雷,余音繚繞,飄散的硝煙就像是舞動的幽魂,對面的安少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腦袋向后猛的一仰,右眉骨偏上的地方已經赫然出現一個血洞,旋轉的子彈自他的腦后透骨而出,帶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暗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四散飛濺。
柴哥整個人都呆住了,就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之前他只覺得刑殺就殺,完全都不考慮后果。
這他母親的就是一個亡命徒呀!
如果說柴哥是當場呆住了的話,那安少帶來的那些手下就完全是驚恐了,這些人或許有欺行霸市的膽量,也有巧取豪奪的野心,但是還真的沒有殺人的膽量,更何況死的這個人還不是一般人,而是海明集團的大少爺,也是唯一的法定繼承人。
在刑小天轉身回望的時侯。所有人都像是被蜜蜂給蟄了一下似的,齊聲驚叫起來,身不由己的向后躲閃著,可惜他們大部分都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就算偶有幾個勉強能動的也只能在地上費力的爬行。
在這些人的眼中,那傲立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巍峨高山,他的雙眸,仿佛是天上的鷹隼在俯瞰地上的羔羊。
面對刑小天大步走過來的身影,所有的人全都情不自禁的向兩邊避去,眼睜睜的任其走到門口。一開始還沒有人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只聽到了一陣快速的打擊聲,緊接著門口的兩個同伴就被刑小天扔麻袋一樣扔了進來。
此時還是沒有人意識到刑小天要做什么,直到刑小天打開一瓶烈酒,將其灑在沙發上,灑在這些人的身上,那些見識得快的才驚叫起來,紛紛求饒道:“大哥,大哥。我們什么都沒有看見,你只管走,我們什么都不會說的?”
一瓶又一瓶的烈酒在刑小天的手里摔落,很快。整個包房內就彌散出一陣濃烈的酒氣,這個時候柴哥也回過神來了,臉色的鐵青的一把拉住刑小天的手腕,干啞的嗓音就像是木廠的搓鋸一樣干澀
“你要做什么?”
刑道:“殺人放火,毀尸滅跡呀?難不成放這些人回去,讓他們去局里告發我?”
“你不能這么做!”此時的柴哥堅定的就像是無產/階級的戰士。高大的一塌糊涂。
而刑小天也不知道那里來的性質,居然看著他淡淡的笑道:“柴哥,我勸您最好想清楚,這件事說到底您也摘不出來,你以為人家到時候就不找你算帳嗎,別忘了,是你把我約出來的。”
“可我沒叫你殺人啊!”柴哥這句話幾乎是在喊了。
那些躺了一地的傷患全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二人爭執的結論,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貿然開口,生怕刺激到那個惡魔。
現在他們只能把生的希望,寄托到這個柴哥的身上。
面對柴哥的咆哮,刑小天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剛剛也看見了,不是我要挑事的,是他先用槍指著我的。再說了,我這也不是為了你好嗎,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可他能威脅你一次,就能威脅你第二次,他剛剛要和我動手的時侯可沒有給你面子。”
柴哥似乎有些沉默了。
而刑小天接下來的話語,更像是來自惡魔的囈語:“柴哥,我很謝謝你剛剛選擇了站在我這邊,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剛剛的選擇很聰明,真的!但是現在還有一個選擇擺在你的面前,一、你我放過這些人,就這么走出去,然后等著這個什么狗屁安少的背后勢力找上門來,將你我一個個的解決掉!二,殺人放火,毀尸滅跡,然后去監控室徹底銷毀證據,如果你要是知道這個安少他老爹的行蹤那就更好,我們徹底解決后患,從此高枕無憂。”
說完這些話后,刑小天直接就把玻璃長桌上的打火機塞到了柴哥的手中,并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當我踏進這個包房的那一刻起,咱倆的命運就聯系到一起了,是死是活,我等著你的選擇。”
說完這些話后,刑小天就像是一個灑脫的俠客,轉身就向門外走去,然后靜靜的靠在包房門外一側的墻壁上等待結果。
一分鐘,兩分鐘……沒過多久,房門就被人再次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臉色慘白的柴哥,他的身后是一片如釋重負的長嘆聲,隱隱還有低泣傳來。
“嚓——”
一團明亮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柴哥的臉龐,也直接帶起一片凄厲的驚呼,柴哥似乎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手中的zippo打火機扔到了身后的包房之中,火光乍現,帶起一片慘絕人寰的嘶叫呼嚎之聲。
當房門再次關上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了,耳中的聲音被隔絕了,心里的聲音能被隔絕嗎?
“監控室在五樓,我帶你去!”
刑小天不知道柴哥為什么會做出這個決定,不管他是為了免除后患也好,還是怕自己殺人滅口也好,總之他已經交了一副令自己滿意的投名狀。
二人的腳步飛快,連電梯都沒坐,而是直接順著樓梯跑下去的,當刑小天一腳踹開監控室大門的時侯,一個四十余歲的保安正在對著電話惱怒的罵道:“報警電話還他母親的占線,這還能……”話音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破門而入的刑小天和一臉殺氣的柴哥。
“大哥大哥,兩位大哥,我沒打通,我電話沒打通。”
刑小天也不和他墨跡,直接斥喝道:“把母盤和今天的內存數據全都給我拿出來,然后把你的身份證也給我拿出來。”
面對滿身殺氣的二人,這個中年保安根本就不敢廢話,只能依言照辦,將母盤和內存數據收好后,刑小天又不嫌費事的用手機給他的身份證來了一張照片,然后才飽含威脅的說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編都可以,反正你沒看見過我們,不過要是有人說你看見過我們,那今天的事就和你有關了,現在你家在那我們也都知道了,到時候該怎么說你自己掂量著點。”
“我懂,我知道該怎么說。”
“噯~這就對了,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你最好不要讓我們有找上你的理由。”
直到刑小天和柴哥遠去后,這個保安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任其豆大的汗水浸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