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正如影視作品一樣,警車總是姍姍來遲,三具死尸而且還是死的這么慘的死尸,即便是在重案頻發的美國也算是重案了。
警方的犯罪現場調查專家還沒有趕來,那些各部門的情報人員就像見了血的鯊魚一樣圍了上來,必竟這里離“事發地”才五個街區而已,非常容易讓人將兩個罪案聯系在一起,如果說這種想法在來到案發現場之前只是一個猜想的話,那見到案發現場后就變成了肯定了!
因為這些尸首的脖頸上有明顯的大型貓科動物撕咬的齒痕,身上還有深達一寸的爪痕,從甩在墻壁上的血跡很容易就能判斷出兇手的身高,罪犯絕對是身高兩米開外的壯漢。
大型貓科動物齒痕,爪痕,兩米開外的身高以及三具死尸,種種線索都指向了一處,那就是這個犯罪分子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獸人。
唯一令人不解的就是地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散落的彈殼,要知道獸人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可是非常強悍的,對于單兵來說基本上就是無解,全副武裝的士兵尚且奈何不了獸人更何況十幾個持有民用手槍的小混混了,從現場上看~這個獸人貌似還被擊傷了,這明顯有點不合理啊!?
看來所有的答案必須要等/到找到那個獸人才能解開!
這是一個繁忙的夜晚,警車,直升機,以及各大部門的干探們全都傾巢而動,但是就是沒有將那個獸人搜出來。
黑得像化不開的濃墨,窗外寒風凜冽,雪花漫卷,從路上急馳而過的警車照亮了街邊的一扇窗子,然后飛快的向遠處的夜幕中駛去。瞬間的閃亮再次化為黑暗,透過黯淡的路燈,一個巨大的身影空痛苦的曲卷在地板上,他有著一頭碎金的卷發,墳起的肌肉像是凸出地面的老樹根,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著。
“吼~~~~”
這是一聲低沉到極點的低吼,如果不是他的嘴中塞有一條毛巾,這會兒肯定是已經驚動鄰居了。
巨大的痛楚如潮水般襲來,那種如同撕裂肉體的痛楚仿佛轉瞬即至的海嘯般席卷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痛苦的呻吟。都在掙扎,都開始無助地痙攣顫抖起來,每一個毛孔仿佛都扎進了一枚鋼針,正用力地向內鉆刺,這種萬刃加身的凌遲之感,讓他瞬間便咬破了嘴唇,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
“他”倒在地上,全力抵抗這種非人的痛苦,如至身火海般的煎熬讓每一秒鐘都過得異常緩慢。鋒利的獸爪深深嵌入地板之中,像是刨花一樣拉出條條倒卷成圈的木削。
汗水像是溪流一樣順著臉龐留下,又是一輛警車駛過,一閃而逝的光亮照出了他頸后那碩大的阿拉伯數字“1”以及一張屬于雄獅的臉。
獅人!
但卻不是異界的萊茵族。雖然同樣是獅人,但是兩者卻有著天地之別,光是體型上的差距就相差一倍之多,其他的那就更加不用說。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痛苦持續煎熬著他,隨著肌肉的蠕動,痛苦也仿若無窮無盡一般襲來。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什么其他的關系,竟使他的雙眸變得如同血一樣的紅,充滿了邪厲之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他才虛脫一般仰面躺在地板上。
如果不是那仍舊起伏的胸膛,幾乎就像是死人一般。
足足過了好久之后,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蹣跚著來到水龍頭邊,對著水管就是一陣牛飲,好半天之后他才身顯疲態的站起身來,然后扶住櫥柜一路走向沙發邊,那里有一個老式的電話。
幾經猶豫,他終于是撥出了那個熟悉無比的電話號碼。
幾聲忙音過后,電話的另一邊才傳來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道:“我是翠西,不過你是誰,如果你不給我一個適當理由的話,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法科,說話啊!”
“你這個變態……”說到這里那個自稱翠西的女子似乎想要掛斷電話,然后就在那一瞬間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把電話抓起,對著話筒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比爾是你嗎?哦~上帝啊,一定是你對不對,親愛的你在哪里,我很擔心你,不管你有什么事請你讓我和你一起分擔。”
“比爾,說話阿,我求求你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說一句吧!”
在翠西那近乎哀求的話語中,電話的另一端終于傳來一個沉厚的聲音道:“…………親愛的,是我,你聽我說~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房子和車子全部賣掉,然后帶著我們的小絲黛西去你姑媽家住,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我聽到了,聽到了,可你的聲音聽起來怎么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沒有時間和你解釋,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的用意,快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寶貝,讓我見你一面,求求你了,讓我見你最后一面!”
“…………嘟!嘟!嘟!”
沒有愛人離別前的相見,有的只是那在電話中回響的忙音,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翠西知道自己的丈夫再也回不來了,這純粹是一種直覺。
翠西和比爾是一對很平常的新婚夫婦,但是三個月前,比爾卻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失蹤了,至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她本已經快放棄了,但是老天卻和她開了一個玩笑,比爾再次出現了,雖然是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現的,但至少證明他還活著。
既然活著,那翠西就要找出答案!
盡管現在所有的線索只是一個電話號碼,但~足夠了,這三個月來她為了尋找比爾早就使用了各種方法,按照電話號碼追查正是她曾經考慮過的一種辦法之一,很快,翠西就撥出一個重點標記的電話號碼,然后在一分鐘之后得到了一個地址。
維爾街,807號,那是她原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