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小天面無表情的來到這對兄弟的身前,然后用腳尖挑起大吉爾的下巴,垂首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問道:“吉爾,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哎~~~”大吉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卻仍舊什么都沒說。
刑小天單手一展,手中就多了一把青色的長刀,然后用刀尖挑起小吉爾的下巴問道:“你也不打算說?”
平淡的話語就像是掩藏在海底的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小吉爾終究是沒有哥哥的膽量,只能垂首懦懦的說道:“大人對不起,但~這是我們長老的命令,我們不能違背?”
長老?怎么還遷出一個長老來了?
大吉爾并沒有阻止弟弟,仿佛是借著弟弟的口將整件事情闡述清楚一樣,通過小吉兒的述說,刑小天也逐漸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穿了其實一點都不出奇,而牛頭人也沒有那么崇高的智慧,簡單的說就八個字:審時度勢,依附強者
牛角部落和刑小天交易是審時度勢依附強者,投靠萊茵族充當內應同樣是審時度勢∵依附強者,其實就是墻頭草,那邊風硬那邊倒,但是牛角部落的長老們卻萬萬沒有想到,在獸人帝國與北境三巨頭的聯手夾擊下,刑小天居然還能挺了過來。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在對待叛徒的問題是都出奇的一至,那就是殺一儆百。
“放開他們,讓他們站起來!”
這兩兄弟雖然三番兩次的背叛刑小天,但他們畢竟對黑石市也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這兩兄弟站起后并沒有反抗,又或者他們也知道……就算是反抗也沒有用,所以只能乖乖認命。
“大家兄弟一場,你們還有什么遺言沒有,如果能辦到我絕對不推辭!”
聽著那寒冬一般的話語,小吉爾雙腿一軟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和他相比,大吉爾就有骨氣得多了,意味深長的看了刑小天一眼。然后苦笑著跪倒在地,緩緩說道:“大人,我知道你不會放過牛角部落,但是我希望您不要遷怒旁人。”
“我答應你!”
在話音落地的同時,一道青色的刀光就在大吉爾的頸部一掃而過,碩大的牛頭“咕嚕嚕”的滾落在地,渾圓的牛眼瞪得大大的,口中還含糊不清的低語了一句道:“……好快…的…”
“啊~~”
小吉爾的驚叫才剛剛出口就嘎然而止,隨即步上了哥哥的后塵。
親手斬殺屬下的感覺并不怎么好。但是這個時侯他也只能硬板著面孔環視四周道:“現在這間屋子里的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甚至可以將生命交托給你們,還請你們不要辜負了我的這份心意。”至于辜負會怎么樣刑小天根本就不用說,吉爾兄弟的腦袋就擺在眼前。這還用再說什么嗎?
“嘩啦~”除了戈龍這個憨貨外,整個大廳中的人全都跪倒在刑小天的面前,異口同聲的大聲說道:“誓為大人效死!”
“起來吧!我從來都沒有質疑過你們的忠誠,而且我也相信。只要你們能保持住這份忠誠,將來必竟能收獲光照萬世的榮耀。”刑小天的話語是如此的篤定,根本就不像是期望而是再說一個事實。
先是將眾人一一扶起來之后。刑小天才命人將吉爾兄弟的尸首給搬了出去,然后進入此次會議最后的主體。
“黑毛”
“在!”
“現特許你部在俘獲中擇優挑出兩千名戰俘以充重甲狗頭人軍團,好好干,別給我弄砸了!”
“哈哈哈哈……”聽到這里的黑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毫無掩飾的仰天大笑起來,知道刑小天再三用眼神暗示他,他才單手捶胸連聲說道:“是!是!是!是!哇哈哈哈……”
重甲狗頭人軍團原有不過才一千人,現在一下子就擴充三倍,怎么不讓這幾個領兵的軍團長心生羨慕!?然而羨慕也沒有用,因為誰都知道,重甲狗頭人軍團是近衛中的近衛,忠誠方面絕對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也是最容易收編的,旁的不說,光是重甲狗頭人軍團的名號就足以讓那些俘虜的道格族趨之若鶩了。
這種事是羨慕不來的!?
但心里真的是如此想嗎?
“啪、啪、啪、啪”刑小天先是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這才開口說道:“你們也不用著急,重甲狗頭人軍團的擴張只是一個開始,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所有人都會得到滿意的結果。”
“哈哈,我就知道大人不會虧待我們福克斯人”這是阿爾法。
“大人,你指向那里,我們的標槍就會投向那里!”這是黃角
至于托雷斯則一言不發的深施了一禮,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架勢。
戰后的統計工作和未穩工作是一個很繁瑣的過程,再加上獸人的腦子實在是不適合干這么細致的事,以至一直拖了三四天才全部梳理完畢,戰爭不光是損傷和收獲,還有幾個杰出的人才在戰爭中脫穎而出,此戰一共有兩個獸人戰士脫穎而出,一個是夜狼部落的羅姆,這個人刑小天對他有很深的印象,還記得他有一個非常愛他的女人。
至于另一個人刑小天可就沒有想到了,居然是匹格族的一個戰士阿雷斯.嘉文。
刑小天立刻就對后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能在數以千計的俘虜中脫穎而出,而且還是一個匹格人,這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以至刑小天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把這兩個獸人戰士傳喚到了自己的身前,羅姆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只是身上又多了兩道長長的刀疤,翻卷的皮肉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可見體質是多么的強悍。
至于阿雷斯.嘉文刑小天可就是第一次見了,乍一看上去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匹格人,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胸前有一條兩尺多長的巨大傷疤,他顯然是經歷過一番苦戰才活下來的,渾身上下纏滿了紗布,現在還隱隱能看到有鮮血滲出,不過他的腰板卻始終都那么筆挺,就像是一桿聳立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