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午的炙陽下,一個單薄的身影獨自漫步在荒野中,寬大的帽檐,沾滿塵土的斗篷,跌跌撞撞的腳步蹣跚前行,如果不是其背后那大大的包裹,刑小天根本就不會把他和“行商”這個詞匯聯系到一起。
連匹駝獸都沒有就敢背著行囊貿然進入碎石荒地?
這種行為已經不能用冒險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自殺!
刑小天不知道黑巖部落距離人類國度有多遠,但看對方的狀態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那絕對不是一個近道。
在刑小天的注視下,對方在距離黑巖部落百米之地終于轟然栽倒,砸起一片隨風飄散的粉塵。
如果刑小天想要殺人的話,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放任不理,這酷熱的天氣就是最好的殺手,用不了多久就能讓這個行商脫水而死,可終歸結底還是好奇心占了上峰,刑小天想要通過對方的嘴,多多了解一下有關人類國度的事情。
在刑小天的一聲零下,一隊福克斯少年應聲而出,抬死豬一樣將這個人類行商抬到了刑小天的面前。
隨著帽檐的掉落,映入刑小天眼中的是一張充滿英氣的臉,他……不,應該是她生有一頭亞麻色的卷發,光潔的額頭被炙熱的陽光灼得一片通紅,筆直劍眉斜插入鬢,高挺的鼻梁與深深的眼窩形成了濃郁的異域風情,豐滿的嘴唇上全是干裂的硬皮,一看就是嚴重脫水的荒野旅人形象。
在刑小天的示意下,一碗清水很快就出現在刑小天的手中。
攬入懷中的嬌軀異常的輕柔,而且隨便一動就渾身直掉土,可見這個女孩造的有多狼狽,直到一碗清水灌下去后這個女孩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刑小天的眼中就閃過一抹寒光,接著就感到喉嚨處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頂在他的咽喉上。
刑小天霎時間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樣,瞬間變成不會動彈的木偶,只能費力的斜下雙瞳委屈的叫道:“喂喂喂……你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我?”
回蕩在耳邊的聲音沙啞中帶著磁性,別有一番韻味,可惜刑小天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關注這些,他能從對方的口氣中聽出來,這個女人絕對沒有在開玩笑,一個回答不慎,她真有可能割開自己的喉嚨。
為了自己的小命,刑小天不得不叫屈的解釋道:“這救人怎么還救出錯來了那?我是什么人和我救不救你有關系嗎,早知道這樣,剛剛我就不救你了!”
或許是刑小天的話太過發自肺腑,以至讓對方感受到了他的委屈,所以他的話音剛一落,對方的匕首就輕輕離開了他的咽喉。
幾乎就在這同時,刑小天雙臂用力猛的向外一揭,同時用力向后一仰,口中還不忘大叫一聲道:“宰了她!”
刑小天絕不會允許他人主宰自己的小命,那怕對方是個美女也不行!
隨著刑小天的話語,周邊的那些福克斯少年們紛紛化作一道迅影沖向那個被拋到空中的女人,刀鋒閃現,眼看就要給她來一個亂刀分尸,然而就在刀刃即將諸身的前一刻,一片銀色的光芒陡然從這個女人的手中灑將下來,那是一片快到極點的劍影。
“當當當當……”
隨著一陣密集而又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這個小隊的福克斯少年全都捂住手腕痛叫著退開,而這個女人竟如滑入空中的鷹隼一般凌空劃出一段距離再次直奔刑小天而來,也是這個時侯刑小天才發現她的手中居然在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把有如黃蜂尾針一般的刺劍,另一只手上則是握著一把長不過尺許的匕首。
刑小天深知,如果再次落入對方之手必然不會輕易脫險,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什么憐香惜玉,順手一摸就把右大腿外綁定的洛洛克手槍抄到手中,對著那個撲下的身影就是一陣連擊。
“砰砰砰砰砰……”
“當當當當當……”
眼前的一幕令刑小天驚駭到幾乎窒息,對方的身手恐怖的簡直嚇死人,竟然憑借一把刺劍就將自己所有射出去的子彈全都格擋出去,不過這番槍擊也并非全無結果,至少那不斷疊加的穿透力就讓其不得不退了回去。
“杰克————”
危機關頭刑小天根本就沒有時間更換彈匣,只能呼叫外援,幾乎就在刑小天話音剛落的同一時間,一把超巨型的鍘刀就呼嘯著從遠處拋來,徑直釘入刑小天與那個女人之間,碩大的刀身在二人之間不住的輕顫,發出一陣細密的嗡鳴之聲。
對面的女人似乎猶有余意,可惜緊接其后就又是一把巨型鍘刀拋射到二人之間,這就是裸的武力威懾,對方的刺劍對福克斯或是狗頭人乃至刑小天自己都有致命的威脅,但對鱷魚人這種體型巨大的獸人而言……除非是命中要害,否則就算讓她刺上一百劍也不見得能干掉一個鱷魚人,而對方只要碰到她一下就足以讓她喪命當場。
就在刑小天以為形勢逆轉,暗自露出得意微笑的時侯,一個脆脆的聲音突然從那個女人的身旁響起道:“叔叔你好討厭,佳佳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
劍尖挪動,以小佳佳不可視及的角度指向她背后的脖頸…………
(什么寫崩了??昨天燒到39度,差點沒燒死我,他母親了,人都燒糊涂了,今天總算是退燒了,不說了,繼續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