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在聶梅看來,李歡練武不到兩個月,而聶勇卻是練了十幾年,這根本就是聶國興故意想讓李歡難看。她朝著李歡看去,想讓李歡拒絕,但是李歡直接無視了。
“李歡,你覺得呢?”聶國興笑問道,他知道只要這個當事人答應,這事情基本就成了。
“我么?”李歡豈能不明白聶國興的意思,他故作猶豫不決的樣子,在別人看來那就是怯場了,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又不好意思拒絕。
“小歡,不用怕,只是上去玩玩而已。難道你還怕小勇吃了你不成?你外公可在看著呢?”聶國興笑了笑。
聶國雄冷哼一聲,卻是沒說話。
聶國興這個時候提及他,明顯是在逼著李歡答應。
“外公,那我就陪勇哥練練。”李歡站了起來,他想揍聶勇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沒機會,現在機會擺在眼前,那豈能放過了,不過他要是一口答應了,難保聶國興不會看出來有詐,到時候說不定就比不成了。
“蘇文,你怎么看?”聶國雄看向了蘇文,他似乎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蘇文能決定什么,聶國雄又想在蘇文這里得到什么訊息,就連聶國興都不免多看了蘇文幾眼,他不知道這個外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行。”蘇文淡淡道。
“小歡,那你就去和小勇練練。切忌不要傷著了。”聶國雄這句話一出,聶國興身邊的幾個人都是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們沒想到蘇文只是一開口,聶國雄竟然同意了這場比試。
聶梅和李邰也是有些驚訝,這也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小勇哥,請指點!”李歡笑呵呵的走了上去,“一會你看我招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要好好指點一下,我最近練的武功太過玄奧,時常會出現收不住手的狀況。”
聶勇傻眼。李歡最后一句好像是他準備好的臺詞。
“開始吧!”聶國雄淡淡的道了一句。
“小歡。下盤要穩,出手要有輕重。”蘇文像是隨口說了一句。
“明白!”李歡看到蘇文示意的眼神,跟著蘇文也有一段時間,他知道蘇文是個很記仇的人。如果一旦確定了是敵人。蘇文絕對會下狠手。李三邪就是個例子。雖然那一戰沒有李歡的參與,蘇文也有意瞞著李歡,可是李歡一直和飛天小隊的人在一起。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周飛曾經問李歡有什么感想,李歡依然記得自己的回答:老板看起來斯文,但是下起手來還真他媽的狠。
聶勇一臉的得意,他朝著李歡拱了拱手,那禮儀像足了正兒八經的江湖人士,但是他有沒有那些江湖人士的能耐,這個就很難說了,反正蘇文怎么看,聶勇都不該是李歡的對手。
李歡心里冷笑,臉上卻不表現出來。
“歡弟,你先出手,我讓你三招!”聶勇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那樣子十足的欠揍。
“那就多謝勇哥了。”李歡不覺一笑,“我這就要出招了,勇哥注意了,三招啊!”
“放馬過來!”聶勇高呼。
李歡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他不會什么步法,但是和周飛一起呆久了,軍隊里面的極速沖刺還是會的,只看到他三步一個騰躍,兩步一個蓄力,十步的距離,他正好完成了兩次蓄力。
一拳勢大力沉,直轟聶勇胸口。
聶勇一怔,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匆忙之間抬手擋了過去,只聽見“咔嚓”一聲,聶勇的手臂竟然被轟斷了,這不可置信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震驚不已。
“你偷襲!”聶勇說完,不知道施展的什么腳法,那一腳朝著李歡的小腹踢去。
“太慢了!”李歡嘴里低聲道,他一個近身抱住聶勇的腿,隨即一個分筋錯骨,只聽見“咔嚓”一聲,聶勇的大腿骨骼和筋脈錯位了,“第二招了,勇哥,你再看第三招。”
李歡不顧眾人的驚呼,猛地旋轉拋物,聶勇就被拋了出去。
只聽轟的一聲,遠處的一張桌子被砸的粉碎。
“三招,剛剛好。”
“李歡,你竟然如此歹毒!”聶國興震驚之后,大吼了起來。
“小歡,你怎么那么沒輕重,看把小勇打的。”聶國雄冷聲說著,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顯得很得意,而聽他的話就知道,這事情多半就是含糊過去了。
“哼!”聶國興氣怒不已,“大哥,小歡下手太沒有輕重。”
“小歡剛剛不是說了么,他招式不熟練,出現這種情況不奇怪。”聶國雄擺了擺手,“好了,烤全羊也快好了,你們快把聶勇扶起來,咱們馬上用餐。”
聶國雄幾句話就把這事情帶過去了,不過聶勇哪里還能用餐,立即有人把聶勇送醫院了。
蘇文朝著聶國興身邊看了看,除了離開的聶勇之外,還有幾人。聶勇慘敗的時候,這些人都是露出了怒意,很明顯這都是聶國興一脈的成員。相比起來,聶國雄一脈確實是人丁單薄了。
“小歡,你何時練的那么厲害了,聶勇在你手里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聶梅低聲道。
“老板教得好。”李歡咧嘴笑了笑,“媽,以后你不會阻攔我學武了吧?”
“媽以前就對你說過,無論你想做什么,媽都不會阻攔,以前對你學武有偏見,是怕你遇到了社會上的騙子。現在你既然跟著蘇文學武,那就好好學,媽只要看到你開開心心的,也就心滿意足了。”聶梅摸著李歡的臉頰,“你也大了,如果你外婆看到,想必會很高興的。”
李歡莫名的一陣感動,他有一位讓人羨慕的母親。
“大哥,今天是你的生日,這是我尋到的一顆壽桃。”聶國興又開口了,“此壽桃是匠人用極其罕見的海底紅珊瑚雕刻而成,經過廟里的大師祈福,可謂是世間稀有,珍貴無比,送給大哥了,祝大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二弟有心了。”聶國雄道了一句,他對于聶國興說的這些,根本不屑一顧。
“哈哈,你們這些小輩,也別藏著掖著了,都準備了什么禮物,還不快拿出來。”聶國興笑了起來,“小歡,還有那位貴客,不知道你們又準備了什么禮物?”
李歡正要獻禮,蘇文卻止住了李歡,嘴里道:“聶二爺既然已經開始了,還是二爺一家先吧!“
聶國興怔了一下,他不明白蘇文這是什么意思。
“聶二爺,難道你們一家只有你準備了一份禮物,這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你的兒子和孫子也都成人了,按照我們那里的規矩,兒孫成年之后,也就該分家了,所謂分家么,就是以后各過各的,隨禮之類的,自然也是各隨各的。”蘇文笑著道,他說的輕松,似乎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但是聯系一下聶家現在的情況,可謂是字字誅心啊!
分家?
聶國雄和聶國興確實早就分家了,而且還是依據他們老爹生前立下的遺囑。
聶國興看著蘇文,心里很是震驚。
蘇文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把他置于兩難的境地,現在他說什么都不對,這禮物自然是每個人都準備了,只是現在拿出來,豈不是應了分家的事實,可要是不拿出來,這讓聶國雄怎么看,一顆壽桃當禮物還是太輕了,根本不足以代表聶國興一脈。
“我們才沒有分家,大爺爺過生日,每個后輩準備禮物是應該的,這是每一個后輩的心意而已。”聶國興身邊的一個丫頭突然開口,“爺爺,我們知道大爺爺過生日,也都準備了禮物。”
蘇文不自覺的看向了這個只有十七八歲左右的小丫頭,她只是兩句話而已,剛剛的尷尬立即化解了。
“丫頭,你叫什么名字?”蘇文笑問了一句。
“聶勝男!”小丫頭聲音洪亮。
“好名字,確實勝過了不少男人。”蘇文贊了一聲,“既然你們都準備了禮物,那就把這份心意呈上去吧!”
聶勝男聽到蘇文的話,看向了聶國興。
聶國不勝唏噓,他這個孫女確實比許多男人都強:“勝男,那就從你開始,讓大爺爺看看你準備的是什么禮物?”
聶勝男點了點頭,手里拿著一個獎狀走了上去:“大爺爺,這是我期末考試的獎狀,高三文科全年級第七,班級第一。”
聶國雄接過來看了看,摸了摸聶勝男的頭:“勝男,也就數你最懂事了。”
聶國興不知道聶國雄為啥這樣說,他本來還覺得聶勝男準備的禮物寒酸,可是看聶國雄的反應,好像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李歡,以后和人交往,一定要學會站在對方的立場看待問題。”蘇文低聲道了一句,“你爺爺位高權重,不缺錢,不缺名,他唯一缺的就是一個和和睦睦的家,聶勝男的獎狀讓你爺爺覺得很溫馨,我敢肯定,你爺爺現在恨不得把聶勝男當親孫女一樣看待,只是聶勝男很不幸,后面有一群豬隊友。你們聶家的家產何止億萬,你爺爺其實根本不在乎,只是有些人太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