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飛不過去不代表我們爬不過去,這道梯子沒可能無緣無故設在這里的,說不定有用。{[”阮馳說著,伸手抓住那道梯子慢慢往上爬,同時吩咐她們兩人,“你們待在這里吧,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
“主人您要小心些。”赫蘭囑咐道。
阮馳一路往上爬,由于天空那夜幕極之深沉,視線受到阻礙,一直注視著阮馳背影的狼女很快發現,阮馳在爬上去不久后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赫蘭擔心得心臟快跳到嗓子里,一動不動的等著。溫萊麗特不以為然,打了個哈欠坐在一邊等。
半小時后,一陣落地的聲音發出,卻是阮馳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
看到阮馳平安無事,一直擔心不已的赫蘭馬上跑上來扶住他,“主人,您沒事吧?”
“沒事。”阮馳擺了擺手,表情復雜的看著那道望不到頂的梯子和高墻。
“那么您找到出口嗎?這梯子可否爬出去?”赫蘭又問。
“爬不出去。”阮馳撇撇嘴道。
“哈哈,我早就說了,是爬不出去的。”溫萊麗特站起來發出譏諷的笑聲。
“是爬不出去,不過那是因為上面有一道門擋住。”阮馳忽然道。
“門?”溫萊麗特可沒聽過慟哭之墻上面還有門。
“真的,我在上面爬了大概半小時,結果快要放棄的時候看到一扇門,可是那扇門上了鎖頭,我搞了半天都弄不開。它跟這面墻一樣。沒辦法破壞。”
“切。這么說來,我們還是逃不掉這里。”
“那不一定,既然上面的門有鎖頭鎖著,說明就一定有鑰匙打開。”阮馳忽然露出信心十足的表情。
“主人,難道你知道鑰匙在哪里?”赫蘭問。
“當然知道,而且我們好幾次經過那個存放鑰匙的地方。”阮馳神秘笑道。
騎著溫萊麗特,三人很快回到兩匹馬倒下的地方,阮馳走到兩具尸體的面前。抹了一把地上還有余溫的血液,然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血還是溫的,也就是說我們從中了那個心靈魔法開始,時間就一直沒有流動過。”
“你怎么發現的。”溫萊麗特也走過來蹲下抹了一把,果然感覺到血液的余溫,他們在這個慟哭之墻內足足繞了五,六個小時了,如果時間是流動,血不可能還是溫的。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我就知道。”阮馳嘿嘿一笑沒有解釋,這話馬上惹來溫萊麗特一陣白眼。
事實上。阮馳之所以會知道時間停止,是因為他剛才打開過系統菜單,盡管現在三人都中了心靈魔法,不過系統的時間是不會騙人的,從剛才一開始,系統上顯示的時間就一直沒有變過,所以阮馳才確認,他們雖然貌似繞了很多路,浪費了很多時間,但實際上他們一直停留在陷入心靈魔法的一剎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向我們施法的人應該就在慟哭之墻的外邊,不,說不定就暫在我們的面前。”
聽到阮馳的猜測,赫蘭抱著雙肩害怕道:“為何我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就是心靈魔法的可怕之處,它比幻術更加恐怖,幻術只是迷惑人的大腦皮層,欺騙人的眼睛,心靈魔法卻可以直接進入你的心靈深處,讓你認為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知道心靈魔法和心靈系異能力是一個特性后,阮馳開始知道怎么破解這魔法,所以解釋起來還頭頭是道的樣子。
“那么你還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還不快點解開這個魔法,要是晚了,我們說不定就要被那個施法者殺死。”溫萊麗特催促道。
“鑰匙就在這里。”阮馳笑了笑,伸手在兩人吃驚的目光下插入其中一具馬尸的腹部,不一會兒,他從里面掏出一條銀色鑰匙。
“擦,你怎么知道在里面?”溫萊麗特叫道。
“都說了你不用管這個,反正能夠找到就好。”阮馳依舊沒有解釋給她聽,因為之所以能夠準確找到鑰匙,那是深藍的功能。
深藍的掃描功能不但可以尋找系統地圖范圍內的npc,還可以掃描出相關的任務物品,當初在梯子上面看到那扇門的時候,阮馳早就想到可能有鑰匙,于是讓深藍掃描,結果還真讓她找到相關的坐標。
拿到鑰匙后,三人按圖索驥回到那個墻角,這一次他們三個一起爬上那道梯子,小心翼翼朝高墻的頂部爬去。
就在這時候,一陣約有約無的哭聲傳來,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后來哭聲越來越大,他們想不注意都好難。
“主人,那張臉又出現了”赫蘭忽然停下來,雙手抓住梯子顫叫道。
阮馳和溫萊麗特也分別停下來,目光往旁邊的墻上望過去,果然看到那張流淚的臉,他好像真的在哭,不但有聲音,而且還有兩行淚水流下來。
“快走,這玩意出現的時候代表施法者想對我們下殺手。”溫萊麗特忽然大叫。
沒時間多想,阮馳一手摟過赫蘭,接著加快速度往上爬,溫萊麗特也緊緊的跟在后面,速度一點都不比阮馳。
三人加速往上爬,兩邊的哭聲卻越來越大,一開始只有一張臉,后來隨著哭聲越來越多,又第二張,第三張的臉出現在墻上。
隨著那些哭臉的增加,阮馳面前也跟著刷新出一個系統提示。
系統:你疊加了一層“傷心欲絕”,每秒1的hp。
阮馳頭上的血條開始往下掉,雖然不是很多,不過每秒1真的不是開玩笑,而且從提示來看。這種debuff貌似還可以疊加。
果然。第二個提示馬上刷新出來。
系統:你疊加了兩層“傷心欲絕”。每秒2的hp。
“哇!”作為這里當中最弱的人,赫蘭很快吐了一口血,很好她被阮馳摟著,否則可能要從梯子上掉下去。
溫萊麗特雖然沒有那么嚴重,不過她此時的臉色也難看之極,每秒2的掉血速度,也就是說不用一分鐘所有人都會死掉。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還沒爬出去就要先掛掉。”阮馳咬咬牙。再一次使用無神論,直徑5米的絕對領域悄然張開,恰好把三人都籠罩住。
所幸的是,這次無神論發動成功,阮馳只覺得全身一輕,那種縈繞在心頭的冰冷感覺消失不見了,同時頭上代表debuff的圖標也隨之消失。
“果然是這樣,心靈魔法的施法者一旦開始攻擊,傷害就會變成實體,無神論可以把它當成負面狀態消除。”
阮馳心里一喜。跟著加快攀爬的速度,雖然現在危機解除。不過在沒有徹底離開這里之前,阮馳不敢大意。
隨后,慟哭之墻的攻擊雖然還會接踵而來,不過阮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使用無神論消除這種攻擊。
半小時后,阮馳終于看到那扇門了,他爬到哪里第一時間掏出鑰匙,插入到掛在門把上的鎖頭里。
“咔嚓”
一陣輕響從鎖頭里傳出,三人見狀大喜,連忙解開鎖頭,然后緩緩的把門推開,一陣刺眼的強光從門的另一邊射過來,三人下意識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那種鬼哭神嚎般的哭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氣流動的聲音還有天上閃耀的星光。
“回來了?”
阮馳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根本就站在原地一直沒動過,前面則是一堆冒著煙的灰燼,那是溫萊麗特噴射烈焰燒毀的草墻痕跡,這至少證明了他們剛才跟如花的戰斗是真實的。
從慟哭之墻的心靈魔法中回到現實,阮馳第一時間就是想找出那個施法者,可是他在原地望了好久,甚至讓深藍掃描附近的地圖都沒有人任何發現。
“難道又是一個遠程施法?”阮馳嘀咕道。
雖然心靈魔法是解除了,不過一想到那個施法者可能在某個遙遠的地方看著他們,阮馳還是打了個冷戰,決定先離開這里再說。
讓溫萊麗特重新變成巨龍形態,阮馳帶上赫蘭重新出發,這一次,總算沒有再遇上那種古怪的高墻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三人終于離開了那片一望無際的草原回到一條土路上,阮馳看著這土路兩邊,聳立著一株株的大樹,遠方可見群山,在陰暗的天色中,看起來令人有莫名的親切。
“你們聽到什么?”溫萊麗特忽然停下來問。
阮馳道:“好像水聲?”
赫蘭點頭道:“我也聽到,好像從那邊傳來的,對了,夢境平原不是有一條夢境河嗎?難道我們就在附近?”
阮馳想了一下于是道:“這樣吧,現在要往城鎮方向走恐怕也來不及,現在這個時候城門也關了,我們干脆先到河邊休息。”
的確,這個時候不可能進城,何況經過一晚勞累,差點死在慟哭之墻內,各人心身多少有些疲累,尤其是赫蘭,這位性感的狼女此刻精神萎靡沒有半點血色,顯然剛才的經歷讓她心有余悸不已。
確認好夢境河的方向,三人順著一條狹窄的土路,很快抵達了那條傳說中橫跨正人族地界的夢境河。
水波粼粼的河水在夜空星光照射下散發著一層銀光,遠遠看去,仿佛是天上的銀河倒掛在河面上一樣。
河岸邊邊,有幾株大樹,不過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一瞬間被其中一株大樹吸引。原因是這棵大樹實在太醒目了,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滄桑的歲月,樹干粗得估計需要數十人來合抱,抬頭看去,仿佛一把巨大的雨傘,遮天蔽日,天上的星光透過那枝葉繁茂的樹冠投射到地上,留下斑駁陸離的光斑,看上去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系統:發現了夢境河!
看到提示,阮馳知道來到這里算是徹底離開了夢境平原的范圍,于是放下心來沖她們兩人說道:“今晚剩下的時間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那個心靈魔法的施法者應該不會一直跟來這里的。”
的確,那個施法者要是跟來,剛才在逃離夢境平原的一路上就可以出手了。赫蘭聞言立刻松了口氣,坐在樹下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累死了,我也睡了。”溫萊麗特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到一邊同樣坐下。
阮馳又望了眼前的大樹一眼,接著走到赫蘭的身邊坐下,不一會兒也進入到夢鄉當中。
因為三人都睡著了,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睡著不久以后,一個輕盈的身影來到那株大樹的面前。
在月色的照耀下,那個身影的主人赫然是那頭名叫如花的古怪魔獸,它那張“囧”正面向樹下熟睡中的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
奇怪的是,它站在哪里好一會兒都沒有攻擊的意圖,反而多看兩眼后,一個轉身朝遠方走去。
當夜,阮馳做了個不錯的美夢,他夢見自己成功進入希雷德找到蕾切爾,兩人就好像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熱吻起來,最后倒在床上開始了一場盤腸大戰。隨后,赫蘭還加入進來,阮馳摟著兩個美女樂不思蜀。
男人的愿望也不在乎醒掌生殺權,醉臥美人膝,如今可以摟著兩個大美女,阮馳感覺自己做夢都笑醒過來。
眼睛睜開的時候,刺眼的陽光讓人感到有些恍惚,阮馳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沒想昨晚做夢還真的會笑醒。
扶了扶額站起來,阮馳發現旁邊的赫蘭就爬在自己的身邊,而他的一只手恰好握住對方一只豐滿的胸脯。
“難怪昨晚手感那么真實,原來不全是夢。”阮馳看見她睡得香甜的樣子,也不打算吵醒她,輕手輕腳站起來后,阮馳伸伸了個懶腰走到河邊。
阮馳發現,昨晚是他睡過最好的覺,醒來后不但精神恢復到最佳狀態,連心情都特別舒暢。
來到河邊,他抄起透明河水澆到臉上,一陣冰涼的快意傳到四肢百骸各個地方,讓他舒服得想大叫。
夢境河的河面極寬,阮馳站起來往河的對面望去幾乎看不到頭,清晨的陽光映照在水面上,宛如一片片金鱗在浮動,偶爾有微風吹過,水面會微微蕩.漾。
“咦,那是什么?”
一直在河邊來往看的阮馳,眼睛的余光忽然發現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一條木橋橫在岸邊一路往河中心延伸過去。
“昨晚都沒有看見,今天怎么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