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張雷聞言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目中閃過一絲不快之色。
不過鄭一哲等人都已經先入為主,而且都對夏云杰有意見,所以聞言不僅都點頭贊同張雷的話,而且鄭一哲還倚老賣老拍著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張雷的肩膀,用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道:“不是我說你啊張老弟,你這樣是越混越回去啊,像他這種小職員,用得著跟他小心客氣的嗎?”
見眾人不僅不聽自己的建議,反倒取笑嘲諷自己,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張雷干脆也懶得再解釋,只是笑笑,拉著楊小菲道:“你們聊,我看到了位熟人,先去打聲招呼。”
說著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張雷便拉著楊小菲走了,轉身之際,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冷笑。
媽的,好心沒好報,老子等會看你們怎么倒霉竟然敢惹杰哥,杰哥是好惹的嗎?
兩人剛轉身走開,大廳起了一陣搔動,卻是一襲姓感晚禮服,今晚的主人鐘楊穎正笑吟吟地邁著優雅而自信的腳步走了進來,她身邊并排走著兩位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原威盛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張過海和省建設銀行新上任不久的孫連運行長。
三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大廳,微微向大廳里的眾人點頭示意后,便徑直朝二樓走去。
“張雷,看來傳聞說你爸要入股超勝集團,進軍超市零售市場這個消息是真的啊”鄭一哲一邊遠遠望著鐘楊穎那豐腴姓感的身段,兩眼放發出炙熱的目光,一邊對張雷說道。
徐娘半老,風情猶存,又是女首富級人物,若能把這樣的女人騎在胯下,想想都能讓鄭一哲興奮,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憑他還差遠了
“呵呵,只是在洽談,還不知道具體結果呢。不過這件事啊,還要鐘少多多幫忙說話才行啊。”張雷面露得意之色,但偏生又故作謙虛地說道。
“呵呵,超勝集團現在發展迅猛,開一家超市就火一家,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資金的問題,你爸手頭有資金,又跟孫行長是好朋友,我看這件事八成有戲。至于我嘛,你放心好了,我會在我姑姑面前多說幾句好話的。”鐘天樂見張雷這樣說,也倍感臉面有光,報之以桃地說道。
“咦,你看那個張文斌要干什么?”正當三人說著話時,賀詩雙面帶驚訝之色地指著遠處說道。
三人聞言順著賀詩雙的手指方向看去,發現張文斌正端著酒杯朝鐘楊穎迎上去。
“媽的,金露啤酒要是沒有我們超勝集團,他們就是個屁都不是。如今終于發展起來了,這個張文斌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鐘天樂本來就很惱火剛才張文斌不給自己面子,如今見他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自以為是地要上前跟他姑姑打招呼,不禁面露譏諷不屑道。
“呵呵,生什么氣呢。改天,你跟你姑姑提提,想辦法把金露啤酒慢慢撤出超市貨架就是。至少,你是江南省的銷售副總,江南省的超勝超市你總能做得了主的,不行就把江南省這片區域的貨先給撤了。江南省才是金露啤酒的銷售大本營。”張雷一臉陰險地笑道。
他現在只要是跟蘇芷妍、夏云杰有關聯的人都恨上了。
“嘿嘿,這倒也是”鐘天樂面露得意地笑了起來。
當張雷和鐘天樂等人在講著怎么把金露啤酒從貨架上給撤下來時,張文斌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找上了鐘楊穎。
畢竟,正如鐘天樂所說的,金露啤酒沒有超勝集團什么都不是,就算現在金露啤酒,因為發展時間有限的緣故,規模和影響力跟那些真正的大啤酒廠還是有比較大的差距,現在他們還是遠遠離不開超勝集團。以張文斌的身份,還真沒資格當鐘楊穎在接待重要客人時上前打斷。
說到底,他只是金露啤酒的一個副總,當初他跟鐘楊穎認識也僅僅只是因為夏云杰的緣故。他本人跟鐘楊穎根本沒有什么深交。但是,今天夏云杰來了又走了,而且還是被“趕走”的,張文斌心里總感覺堵得慌,總覺得必須跟鐘楊穎提一下。
當然張文斌也有存了一分私心,剛才他因為夏云杰的緣故狠狠地得罪了鐘天樂,現在他必須得把鐘楊穎給爭取過來。只要鐘楊穎還是一如既往地重視夏云杰,那金露啤酒就會繼續穩穩占著超勝超市的貨架。
“鐘總,晚上好,能借一步說話嗎?”張文斌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是文斌,沒問題啊。”對于夏云杰的朋友,鐘楊穎總是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和特殊的印象,所以見是張文斌,鐘楊穎想都沒想便含笑點頭說道。說完之后,鐘楊穎又面帶歉意地對張過海和孫連運說道:“孫行長,張總我這邊有點事情先失陪一下,你們先上去喝杯茶,我稍后就來。”
“沒事,鐘總您有事先忙好了。”張過海和孫連運聞言急忙客氣了一句,然后先上樓去了。
“什么事情文斌?”張過海和孫連運走后,鐘楊穎問道。
“這個鐘總,我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鐘楊穎一問,張文斌倒是有點緊張起來,畢竟眼前這位可是中國女首富級別的人物。他張文斌現在雖然好歹也是千萬富翁,但跟她一比還是差遠了,況且金露啤酒廠以后還得仰仗她的鼻息。
“有什么事情好說不好說的,你是云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事情盡管說好了。是不是最近超市在推銷金露啤酒的力度上不夠?還是超市里有人故意刁難金露啤酒?因為我主要是掌管大局,具體細節事務上很多時候都照顧不到,你只管說,一切有我呢。”鐘楊穎聞言說道。
“不是,金露啤酒現在在超市銷售得很好,我和趙總都很感激鐘總的幫忙。”張文斌急忙道,心里懸著的石頭也一下子落了地。
看來鐘總對夏云杰的態度始終沒變。
“那是什么事情?不會是你要結婚了,想請我去喝喜酒吧?”鐘楊穎聞言不禁好奇地看著張文斌笑問道。
“還早,還早。”張文斌被鐘楊穎給問了個大花臉,急忙擺了擺手,然后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杰哥今晚上來參加晚會您知道嗎?”
“云杰今晚要來?”鐘楊穎聞言那張白皙秀麗的臉龐一下子散發出了光澤,兩眼也是猛地亮了起來,四處張望著,渴望著能馬上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自然是希望夏云杰能來參加她主辦的慈善晚會。不過她卻知道夏云杰是個低調的人,不喜歡這種場合這種熱鬧,所以她沒敢打電話邀請他。當然沒有特殊的理由,她也不敢輕易打擾他。
沒人比她更清楚夏云杰的能力
“杰哥已經走了”張文斌見鐘楊穎那激動緊張的表情,心里再一次忍不住一陣震驚,他到現在還無法想明白,為什么以鐘楊穎的身份地位還有相貌氣質,對夏云杰會這么在乎,甚至可以說到了癡迷瘋狂的程度。
“走了?既然來了,怎么又走了呢”鐘楊穎聞言那飄在云端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臉失落地說道。
“剛走不久,是因為跟鐘天樂他們鬧了點不愉快。”張文斌見鐘楊穎失落的樣子,猶豫了下解釋道。
“跟鐘天樂他們鬧了點不愉快?”鐘楊穎聞言俏眸驟然閃過一抹寒光,白皙光嫩的臉龐也煞那間冷了下來,然后猛地扭頭朝鐘天樂那邊望去。
“是鬧了點不愉快,杰哥估計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所以就先走了。”見鐘楊穎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張文斌莫名地感到了一股寒意,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鐘楊穎表面上看起來姓感豐腴,風韻猶存,但身為一位大集團的老總,她身上卻有著別的女人所沒有的威嚴。一旦這股威嚴迸發出來,同樣讓人心驚膽戰,倍感壓力。
說夏云杰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鐘楊穎相信。但也正因為這樣,鐘楊穎才越發生氣。今天她是主人,在她的地盤,自己的侄子竟然得罪自己最崇拜的男人這還了得?
“怎么個不愉快法,你詳細給我說來,一點都不要漏掉”鐘楊穎寒著聲音說道。她是當老總的人,做事素來冷靜,倒還不至于馬上就沖上去那侄子抓過來訓一頓。
張文斌把他知道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竟然叫人趕云杰走”鐘楊穎聞言氣得連白嫩高聳的酥胸都變得波濤洶涌起來,芊芊玉手也因為生氣緊緊握成了拳頭。估計若不是考慮到這種場合,她真的有可能會變成女漢子,沖上去揍自己的侄子等人一頓。
夏云杰是什么人?不僅是神仙,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曰曰夜夜愛慕的男人又豈容人如此羞辱?更別說是自己的侄子,還有那些紈绔子弟了
他們算什么東西?憑他們也配跟她鐘楊穎曰夜愛慕的男人說話,憑他們也配趕他走?
不過,最終鐘楊穎還是沒有馬上發飆,而是長長呼吸了幾口氣,盡量壓下內心的怒氣,然后拿出手機給夏云杰撥了去。
在鐘楊穎心里,最緊要的當然是夏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