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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
在一個類似加油站同時也是有休息區的地方。徐賢是不哭了。戴上口罩，小白白放車里，跟著韓過一起來到休息區坐下。韓過張口要問她吃點什么喝點什么，不過想了想，搖搖頭就算了。狗自然不會再抱著，現在沒人再來搶。那么一直抱著一只死狗，也不太好。
韓過隨便買點吃的喝的，回來放在那。徐賢看都沒看碰都沒碰，只是詢問韓過，要去哪。
“不知道。”
韓過聳聳肩，喝了口水，也沒碰那些吃的東西。
徐賢別過頭發有些疑惑看著他。
韓過擰上蓋子，點燃一支煙：“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就更沒人會知道了。”
徐賢一頓，沒再說話，繼續低頭。
不一會之后，徐賢再次開口：“接下來……要怎么辦？”
韓過沉吟片刻，看著徐賢：“接下來就是等。賤勛如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和那邊的沖突在所難免。不管是不是波及到你，你都先躲起來為好。至于之后處理差不多的時候，需要你犧牲什么或者付出什么。再討價還價。或者咬牙吞下去。”
“還要我犧牲？！還要我付出？！”
徐賢驟然瞪著眼睛看著韓過。
韓過打量徐賢，點頭開口：“我也希望現在躲著的時間，你能好好認清一下形式。你那么古板純凈有條理善良但也知道所謂的zhengzhi斗爭和zhengzhi傾軋吧？你如果相信這些，你也該相信很多時候這個社會是不存在公平和真理的。法理只有平等的時候才會有約束力。一個乞丐狀告你踢翻他的飯盆，你會怕嗎？你不會的。因為你知道他只是個乞丐而已。和你的等級，經濟實力。社會影響力相差太遠太遠，你的fans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
“這什么比喻啊？”
徐賢皺眉看著韓過：“踢翻他的飯盆就值得告一下？付律師費的錢他乞討得乞討到下個世紀吧？”
“有法律援助的。”
韓過瞇著眼睛看著徐賢，半響喃喃開口：“真么記吃不記打。剛剛跪地上求人家把狗還給你的人是誰啊？公平呢？真理呢？”
徐賢語氣一滯，別過頭發亮晶晶閃他。
韓過不耐擺手，收拾吃的喝的站起：“隨你。我只是想你明白。你不要做那個狀告人家踢翻你飯盆的乞丐。默默將飯盆撿起來擺好繼續要飯，讓人家感受不到你的抵抗之意轉身就走……別頂嘴！！”
韓過指著要說話的徐賢：“再頂嘴吃了你家小白白你信嗎？”
徐賢歪頭看著韓過。
韓過輕哼一聲轉身就走。徐賢跟著一起，低頭嘀咕一句。
“有毒。”
韓過驟然一個趔趄，轉頭咧嘴看著徐賢。徐賢當沒看到，越過他朝前走，上車乖乖系上安全帶坐好。等著韓過開車。
“我不是撿了一個媽吧？”
韓過暗自嘆息，拎著東西丟到后座。搖頭上車啟動開走。反正就順著公路開唄。開到天黑為止。而這一路的過程中，沒多久徐賢坐在一邊頭抵著椅子，就慢慢睡著了。韓過看了她幾眼，眼神閃過一絲心疼。怎么說呢。
一說一絲心疼就肯定顯得曖mei。
隨你們怎么想吧。可事實上。韓過看著她累得睡著的樣子。除了最近的行程，也因為最近的事。加上小白白的去世以及小白白的莫名去世雙重打擊和現在未知的路和未知的結果，女神葫蘆瓶，幾乎大部分人生都是公司安排和經紀人幫助下沒經受過太多社會復雜情況下，二十五歲的女孩，承受了這一切。
“干嗎罵人啊？”
也是趁她睡覺的時候，韓過默默開機了。然后沒多久就是一個電話，顯然是一直打一直打。或者隔多久固定打一次。第一句，就是這個。在接通之后。金泰妍的。
“這你都知道？”
韓過最近罵人還能讓她知道的，就只有一個了。不久前那個能再幼稚點嗎他就那么老實地幼稚給人看的那句“去你嗎的”。
她能知道，估計也是因為自己罵的人比較有地位吧？韓過問完也當沒問了，她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自己已經罵完了的同時，她知道了，估計很多人都知道了。
“不是你一直想罵的？”
韓過開口詢問。
金泰妍負擔叫著：“我是會說臟話的那種人嗎？”
韓過笑著：“臟話只是一種情緒的表達方式。重要的是你有那種情緒。”
“所以我問你干嗎罵人啊？”
金泰妍皺眉叫著：“你就差被通緝了你知道嗎？”
韓過笑了一下。平靜開口：“可我感覺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你當我真傻？”
金泰妍呼出一口氣，不一會不耐開口：“先不說這個。徐賢呢？你給她帶哪去了？”
韓過看看一旁的徐賢，彎起嘴角：“朝韓邊界，打算給她賣到那邊。提高一下你們北面同胞的娛樂層次和舞蹈水平。”
“呵。”
金泰妍笑了：“舍得？”
韓過點頭：“所以我想先……”
“你敢說下去！！”
金泰妍瞬間開口。
韓過呵呵笑著抱怨：“那你又問？”
金泰妍呸了一聲，隨即沉默下來。開口示意：“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韓過失笑：“我么沒說你呢！你讓我想起一個笑話。國王給公主選女婿，誰能游過滿是鱷魚的河對岸誰就成功。話音剛落一個男的就跳下水極快的速度游過去了。國王激動不已，等他上岸就問‘你怎么這么勇敢？’結果他說……”
“誰給我踹下去的？呵呵。”
金泰妍笑著接口說出來，韓過哼了一聲，不一會也笑了。只是笑過之后，都沉默下來。
許久之后。金泰妍開口：“躲不了多久的。而且其實她的狗總要處理掉。我知道你不會讓她真的報精吧？”
韓過嘆口氣：“她也就說說吧。她去過精局嗎？到門口都怕她口罩不敢摘，再說她告誰去？這東西怎么查？我說的還是正常程序。她真敢找事，前腳進去，后腳就可能各種身敗名裂抓她去拍什么亂七八糟的威脅她。”
“哈。”
金泰妍失笑：“影視劇啊。這么俗套。”
韓過皺眉：“金隊長。如果現實中沒有這種事，怎么可能影視劇有這種情節？”
金泰妍沉默不說話了，許久之后。金泰妍開口：“那你呢？”
韓過一愣，皺眉開口：“我說了得讓她躲一陣……”
“我是說你。”
金泰妍打斷他，輕聲開口：“你算打算攬下來了這件事？”
韓過一頓，點頭開口：“你提醒的對。等一會在加油站我騙她下去幫我買煙，然后我開車調頭就走。早點甩掉這個包袱我也可以……”
“呀！！”
金泰妍呵斥一句。
韓過皺眉：“你踹我過去的。現在你又這么問我？”
金泰妍沉默一會，嘀咕開口：“我沒說讓你不管，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管到什么程度。”
韓過想了一會，試探開口：“你說不讓我甩掉她調頭跑……那我干脆全包了你說好不好？”
“你！就！不！能！折！中！嗎！呀！！！！！！！”
韓過呵呵笑著，搖頭開口：“什么心態啊你？！你會折中那你來吧。就知道說！做的時候就踹別人上去自己躲背后！還什么宇宙最強隊長！暗物質吧？！看不見那種？！”
“你去死吧你！”
金泰妍直接掛斷電話。韓過看看手機，呵呵笑著甩到前面。
“醒了就別裝睡了。不然真給你丟下去。”
韓過隨意開口自言自語似的，只是一旁沉靜的徐賢大概保持五秒鐘，慢慢揉著眼睛坐好，口罩當然上車就摘了。如今也不是城市，所以路上也不怕有行人看到。
“你怎么知道？”
徐賢看著韓過，亮晶晶閃他開口詢問。
韓過笑著：“我說給你賣到北邊的時候你身子顫了一下。我當時以為你做夢，沒多想。我說給你騙去買煙的時候。你身子有點緊繃，我就確定了。至于之后你的呼吸明顯不自然好像在控制一樣。我都沒好意思拆穿你真的。”
徐賢看著韓過，抿起嘴角就那么看著。不一會之后，張口示意：“你……”
“別說這些了。”
韓過打斷徐賢，半響彎起嘴角，出神看著前面：“為什么你會意外？因為我的反思嗎？反思之后和你保持距離？所以不會多管閑事？”
徐賢沒說話，回頭看看小白白。咬著嘴唇沉默。
韓過看看徐賢，搖頭開口：“就當是我回歸了吧。反思失敗，做回從前的我。”
停頓一會，韓過茫然：“話說……從前的我會多管閑事到這種程度嗎？”
徐賢轉頭看著韓過，點頭給了肯定的回答。
“會。”
韓過笑了笑。沒多說。卻是示意徐賢：“用我手機，搜索一下現在的地圖和我們的位置。”
徐賢拿過手機搜索，不一會看著韓過：“離全州還有一半路程……打算去哪？”
韓過想了想，表情怪異：“去一個之前要去但沒去的地方。”
徐賢疑惑：“哪？”
韓過呵呵笑著：“奔向最遙遠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