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老板的話,讓我恍然大悟,似乎是小雯設計好了一切,但她根本就沒露面,所有事情全都是黑店老板用電話操作的,其目的不言而喻,她想挑撥我們四伙人,因為那個小皮本子,接火在這羅布泊無人區。
為什么這么干。
我覺得,她是認為小波的死,跟我們脫不了關系,所以,她想報仇,。
但她一個干足道的娘們,有這個智商么。
所有的一切,嚴絲合縫,就連交易細節都考慮的非常周全,這是她應該有的能力么。
更可怕的是。
黑店老板剛才跟我說:“誰第一個找回來,誰就會替小雯把錢付給他。”
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他媽說明,我所看見的疑點,包括三星手機,包括給多少錢不賣的汽油,全都是小雯指使黑店老板故意漏給我的,,她算到了,我在財神客棧發現事兒不對以后,肯定會找回來,從而花錢,在黑店老板這兒,買回那個黑本子。
只要我們往回走,那不管我是否真的買到了那個黑本子,結果都不言而喻。
剩下的三家,肯定合力在這無人區吃了我。
這是針對我們,鎖的一個局,
我按照自己的思維,想通了一切以后,舔著嘴唇沖黑店老板問道:“雖然我很不舒服,讓人算到了自己會給你錢,,但這錢,我還真就得給,本子呢,給我吧,我把錢給你。”
“呵呵,我也想拿這錢,但現在真拿不了了。”
黑店老板看著我回到。
“什么意思。”
我問。
“就在剛才,有個穿皮夾克的損籃子,騎摩托過來,把東西搶了。”
黑店老板緩緩開口說道。
“他搶,你就給了,。”
老仙皺眉問道。
“他把我倆鎖在吉普車里,拿槍奔著油箱就打,打了三槍,兩槍偏了,一槍干在油箱上,打出了個眼子,我這一看,他對黑本子,是可要可不要的態度,但我要不給,肯定死車里了,我為的是錢,不想搭了命,所以給他了。”
黑店老板緩緩說道。
“唰。”
老仙聽完這話,莫名其妙的扭頭看向了我。
“小雯呢。”
我簡潔的問道。
“你找她也沒用。”
黑店老板聳搭著眼皮說道。
“沒用,我也想找。”
我一把薅過他的頭發,沖著童匪說道:“給他整開。”
“嘭,咣當。”
我話音剛落,蔣經拿著短斧,兩下就給鎖鏈子干開了
五分鐘以后,我們眾人上車,那個光頭青年被塞進后備箱,而黑店老板則是擠在了后座。
悍馬開足馬力,我們奔著樓蘭趕去。
一個半小時以后,破舊的古鎮,在黑店老板的指揮下,我們到了一處雜物店門口。
這個雜物店大門緊閉,窗戶上已經被風沙吹的灰蒙蒙的,從外面看不見屋內的景象,而且正門口的垃圾桶里,也已經吹滿了半桶黃沙,看這樣,起碼兩天沒人動過這個桶了,門口正上方的牌匾上寫著,小波百貨。
“像這么回事兒哈。”
我看了一眼牌匾,隨后,面無表情的沖黑店老板問道:“在屋里。”
“在二樓。”
黑店老板沖著雜物店旁邊的貨梯答道。
“蔣經等著,咱們下去。”
我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隨后帶著童匪,胡科,還有老仙奔著樓上走去,當然黑店老板也被挾持著。
二樓。
“咚咚咚。”
童匪伸手敲門,持續半分鐘,屋內沒人應答。
“整開。”
我指著門鎖說道。
“咣,咣,嘭。”
胡科和童匪一人一腳丫子,直接將木頭門鎖眼位置踢裂。
“呼啦啦。”
我們幾個魚貫而入,但卻立馬愣住,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
屋子內,陳設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兩個柜子,但屋內正中央,一個女人穿著睡衣,吊在半空中,脖子上套著麻繩,勒的眼睛瞪著,半伸著舌頭。
身體下方,一張沒有靠背的板凳,倒在女人的腳下。
我們矗立在原地,不到三秒,一股濃重的尸臭味道撲面而來。
“我操。”
胡科喊了一聲,瞬間捂住了鼻子,身體不自覺的哆嗦了兩下,不光他是這樣,就連我和老仙都汗毛炸立。
“唰。”
我猛然扭頭看向了黑店老板。
“她自殺了。”
黑店老板顯然也是雙眼迷茫,結巴的回了一句,其表情絕對不是表演。
“為什么。”
我不解的看著黑店老板問道。
“她得了癌癥!”
黑店老板低頭補充了一句:“胃癌,已經擴散了。”
“扯淡。”
我根本不信。
“我記得她床頭柜有診斷證明。”
黑店老板說道。
“嘩啦。”
童匪拉開床頭柜,伸手扒拉開一大堆藥物,隨后從里面拿出一張新疆某醫院的診斷證明,和吉林某醫院的診斷證明。
一份是三個月以前的。
一份是二十多天以前的。
時間雖然不一樣,但診斷結果都是一樣的。
“人起碼死了四天了。”
童匪沖我說了一句。
“也就是說,咱們來的那天,她其實就已經自殺了,死了。”
老仙不可思議的說道。
“媽的,。”
我摸著腦袋,頭一次有一種無力感,而且面對的僅僅是一個,在足道干的江湖小姐,所有事情,我們四伙人全部被她牽著鼻子走。
甚至她在四天前就已經死了,但是卻在死了的情況下,算計了四天后的我們,成功的把計劃實施了。
我真的不相信,這是一個女人想出來的招,。
想到這里,我猛然掏出電話,撥通了門門的手機,搶過童匪手里的診斷證明,隨即沖著電話說道:“幫我查一個人,叫陶籽雯,三十多歲,本市人,查完以后,照片給我發過來。”
五分鐘以后,門門將證件照發了過來,我掃了一眼,抬頭一瞅,吊死的確實是小雯。
“呼呼。”
我用力的喘了口粗氣。
“這有點東西。”
童匪從書桌上面,拿起一個電話,和一張紙條,隨后沖我說道。
“紙條寫的什么。”我皺眉問道。
“你自己看吧。”
童匪面容古怪,動作有意遮擋的把紙條交給了我。
我低頭一看,上面寫道。
“手機里就一個電話,我死了,現在把它留給你,向南,你打還是不打,。”
一個陰柔的字體,一段帶有嘲諷的文字
我猛然打開諾基亞1110,快速翻找所有信息,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手機號,上面的備注是“戴胖子。”
站在原地,我咬著牙,雙眼通紅,突然明白過來,小雯最后留的這個紙條,是什么意思。
ps:此章感謝龍哥支持,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