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東幸虧干的是二檔,風扇速度并不快,而且他戳進去以后,本能用手掌擋了一下,所以,手指頭沒直接就給切掉了……
但這也夠疼的了啊……
兩根手指的皮肉直接干開了,骨頭都露出來,手指嚴重變形,手掌觸目驚心的大口子,往外翻翻著,可勁兒冒著血……
“你說這圖什么呢??…走吧,趕緊上醫院,以后說啥不跟你喝酒了……”
關瑞苦笑不得的扶著沈海東說道。
“你等一會……”
沈海東攥著手指頭,扭頭看向何仔仔張嘴說了一句:“到你了……你給我戳一下去……”
“的…爺爺,你確實牛b,你贏了……”
何仔仔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啥意思啊?…我讓你戳一下去……”沈海東真急眼了,扯脖子喊道。
“我傻b啊,拿手指頭往那上面戳?……我不管你叫爺爺了么?…你贏了,還不行么?…我承認你會功夫,還不行么?…”
何仔仔眨著眼睛,死活不看電風扇,拱手沖著沈海東說道。
“……我都戳完了,你現在訴我,你不戳了?…”
沈海東暴跳如雷的罵道。
“啊……我認輸了啊……”
何仔仔點頭。
“你媽逼,你玩我?…”
“我他媽掐你手往電風扇上懟啦??…你自己虎b,你賴誰啊?”
何仔仔抻脖子罵道。
“我就問你,你杵不杵吧??…”
沈海東咬牙問道。
“我杵你媽逼啊?我也不傻…”
“我去你媽的…”
沈海東一聲怒吼,氣急敗壞的拿著酒瓶子就沖了過來。
“嘭……”
何仔仔用手一擋,氣爆聲響起,酒瓶子應聲而碎。
“給我干他……”
屋內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隨即打開了亂戰的局面。眾人圍在一起,噼里啪啦的開始砸了起來,關瑞和他的司機根本就拉不住,瞬間就被人群掩蓋了。
原本廖勇還想看完熱鬧就走,但不知道誰給了他一個嘴巴子,隨后阿波羅的人也參戰了。屋內酒瓶子橫飛,罵聲不絕于耳,一幫酒魔子徹底撒歡兒了。
桌子下面……
兩個虎b的對決,拉開帷幕。
何仔仔掐著沈海東的脖領子,而沈海東拽著何仔仔的一頭羊毛卷,隨后開始機械一般的肉搏。二人沒有任何肢體變化,但卻打的非常有節奏。你給我一拳,我馬上就還一拳,干的相當熱血,并且叫罵聲也很帶感……
“…我杵了,你不杵?…”
“咣……”
“你媽逼,你杵了,我就非得杵?”
“嘭…”
二人猶如復讀機,就重復著這一句話,隨后狠狠掏著對方。這種情況起碼持續了半分鐘左右,雙方護掏了對方二十幾拳,隨后脫力的躺在地上,開始用腳丫子踹臉…
你就看,這倆人滿臉是血,地上還散落著何仔仔被抓下來的頭發,整個前胸一片血紅……
有誰見過這么打仗的…?
互毆二十幾拳,依然堅持在干,沒有一個跑的?…
又有誰見過,倆人連躲都不躲,胳膊都沒勁兒了,還依舊用腳在干著?
這么多年,我見過太多混子斗毆,但絕對沒見過他們倆這種……你對著鏡子,打自己鼻子一拳,你嘗嘗那是啥滋味?…我可以認真負責的說,那比他媽挨兩刀還難受……
但這倆人足足挨了二十多下,一聲都沒吭過…
可以見得,這倆人得是有多生猛……
五分鐘以后,飯店的人沖進包房拉開了眾人,但在關瑞的洽談下,飯店并沒有報案,隨后三伙人,各自扶著自家的戰士,瞬間散了…
臨走之前…
“你他媽給我等著…”
沈海東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等著你…”
何仔仔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到了醫院以后,沈海東在治療的時候就睡著了,鼾聲四起。大夫清理完他的傷口,直接把人扔進了普通病房。
八個小時以后,沈海東醒了,臉上多處貼著紗布,脖子上帶著固定器,抻的老長,看著像長頸鹿一般…
“哎呀,疼死我了…”
沈海東醒酒以后,鬼叫了一聲,低頭一看,自己躺在病床上,隨即沖旁邊的人問道:“咋了?咋上醫院了呢?”
“你跟何仔仔干起來了…你忘了?…”
旁邊的人無語的說道。
“操,有點印象…但因為啥來著?”
沈海東雙眼充血,眼角淤青的問道。
“因為用二指禪杵電風扇…”
“啊…操……”
沈海東罵了一句,隨后扭了一下脖子,單手掏出電話,撥通了沈殿龍的手機:“喂,爸,我跟何仔仔整出點事兒…”
“自己解決…”
沈殿龍回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得到沈殿龍的肯定以后,沈海東又馬上撥通了何仔仔的手機。
此刻何仔仔也躺在醫院里呼呼大睡。
“喂,你好?”
何仔仔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我,沈海東……”
“咋地?”
“約一下……我在江北橋邊上等你”
沈海東毫不猶豫的說道。
“行…半個小時,我肯定到…”
何仔仔一口答應了下來。
“啪…”
沈海東直接掛斷了手機,隨后撥通了弟弟沈海浪的電話。
“傻逼,腦子有病啊?…大半夜的,約你媽啊約…”
何仔仔拿著電話罵了一句,隨后直接關機,躺在醫院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半個小時以后,三十多人,開著車,直奔江北,刀槍棍棒備齊了以后,靜靜的等待著。
冷風中,沈海東拿著鎬把子,渾身是傷,站在江北橋頭,目然凝望著遠方燈火璀璨的江南,心中期待著良人能來
兩個小時以后。
沈海東凍的大鼻涕直流,嗷嗷咳嗽著,依然繼續凝望,但眼中卻充滿了絕望。
良人負他,悲痛欲絕。
“五哥…這b不能來了,咱走吧…”
沈海浪無言的喊道。
“何仔仔,我他媽要不給你干拉拉胯了……我是你兒子………”
江水拍打著岸邊,沈海東的怒吼,久久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