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港飯店內,3005包房內,一片歡聲笑語,霍勇媳婦和飛舍哥的破鞋,雖然全程無交流,但飛舌哥和霍勇聊的挺好,倆人對著吹牛b,一人一句,一點也不客氣。
“聽說,你跟那個向南整起來了?”飛舌哥吃著螃蟹,扭頭問道。
“我跟他到沒啥仇,我是看上他那個地方了!”霍勇抽著煙,悠然自得的說道。
“........整他算對了,我他媽也煩他,老戴以為我不知道他偷著聯系過向南,海洋現在穩定了,我這種老混子,對他沒啥用了!呵呵,想整一幫小崽子,給我擠出去!我可以裝傻,但誰他媽要拿我真傻!那咱就都在背后捅咕捅咕唄!!”飛舌哥撇著嘴,聲音不大的說道。
“老戴對你不是不錯么?”霍勇一愣皺著眉頭問道。
“不錯的條件得是我聽話!!勇,咱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能像小孩似的,他說啥,咱干啥么?”飛舌哥斜眼看著霍勇問道。
“這話說得對!”霍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操,啥也別說了!給誰干,都不如給自己干,你走這條道算對了,像我這種,退出又不甘心,但整個攤子,又無從下手,不知道多尷尬!”飛舌哥挺惆悵的說了一句,隨后舉起了酒杯,咬牙招呼一聲:“來吧,整一杯!”
“當!”
二人舉杯,咕咚咕咚喝著啤酒。
門外,走進來四個人,我,門門,老仙,還有水水。
我單手插兜,邁著大步,不到三秒就走到3005包房門口,停頓一下,微笑著瞬間推開門,一步走了進去,老仙和水水緊隨其后,而門門一把拽上了門,站在門口沒動。
“唰!”
屋內的霍勇,飛舌哥,還有兩個女的,一個四五歲的女孩,都抬頭看向了我們。
“你誰啊?”飛舌哥皺眉問道。
“向南啊!你不認識了啊?!”我臉上掛著微笑,露出一個挺意外的表情看著飛舌哥。
我一說出名字,二人頓時一愣,隨后不到一秒,霍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飛舌哥隨手抄起了一個酒瓶子。
“唰!”
同一時間,李水水面無表情掏出八一軍刺,扭頭,豎著刀把,直接掛在了衣服掛上,刀尖來回沖著地面晃悠,泛著寒光。
“嘩啦!”
老仙舔著嘴唇,直接端出了我那把鐵砂噴子,槍口對準了那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滋拉!”
我拉開穿著的運動外套,一挺肚子,腰露出全是黃色膠布包裹的四方形,類似開山的東西。
霍勇掃了一眼,老仙槍口指著的姑娘,手掌哆嗦著沒說話,飛舌哥看著我們的裝備,也他媽有點懵了。
“兩位大哥!你們千萬別動,千萬別嚇唬我!!”我快速上前一步,一屁股坐在飛舌哥左側那個破鞋旁邊。
我慢慢悠悠的,掏出九塊錢的白沙,點了一根,隨后狠吸了一口,伸手拽過飛舌哥破鞋的小手,直接放在了我的腰后面,捋出一根捻線,握著她肉嘟嘟的小手,直接攥上,臉對臉的沖她說道:“握緊,一松,蓬!!炸了!!”
“向南!!你要干啥?”霍勇瞪著眼珠子,居高臨下的沖我問道。
“你不找我呢么?”我瞬間抬頭,同樣盯著霍勇問道。
“咱們的事兒,你在我家庭聚會上說,這不合適吧?”霍勇額頭青筋乍起。
“那你告訴我,在那說合適?”我又問了一句。
“啤酒廣場的事兒,我不是沖你,我跟寧海有點私人恩怨!”霍勇明顯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
“你弄寧海跟我沒關系,但你整啤酒廣場,傷害到我了!!”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你敢炸死我?”
“半個月之前,你能想到,我敢弄死陸濤么?”我指著霍勇的鼻尖,一字一頓的問道。
霍勇頓時無言。
“來,勇哥,你坐下!!”我伸手粗暴的拽了他一下,他搖晃著咣當一聲坐在了凳子上。
“啪!”
我薅著他頭發,指著滿桌子的奢華菜肴說道:“勇哥,你看看你都什么伙食了!!完全超過小康水準了,你說你還欺負我干啥??操他媽的,政府不讓百姓吃飽,陳勝吳廣,都敢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怎么?你比政府還牛?就那么肯定能吃死我??就那么確定,我長個,肯定就不是種??”
“呵呵!”霍勇咬著牙,連連點頭笑著,笑的很邪性。
“你姑娘四歲了吧?”我看著霍勇坑坑洼洼的臉頰,一口口沖著他連吐著煙霧。
“!”霍勇冷眼看著我,沒吱聲。
“人從出生,那過一秒,就少一秒!!你都自己三十多了,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里人考慮考慮!!你的錢夠花了,是不是也得考慮考慮,眼巴巴蹲下面,還沒有錢花的南弟弟?”我再次問道。
屋內眾人鴉雀無聲,霍勇媳婦不停的沖他飛眼神,焦急的望著自己孩子。
“勇哥,不耽誤我掙錢!!我月月上你家門口磕頭都行,但你要非得欺負死誰!!那我就試試,能不能抱著你一家三口,從龍塔上跳下來!!”我啪啪拍著霍勇的脖頸子,抓起桌上的酒瓶子,自己倒了半杯白酒,仰脖一口了下去,隨后摸了一下飛舌哥破鞋的臉蛋子,笑著說道:“哈哈!和諧社會,上哪兒整去,假的,操!!”
說完,我站起來,直接往前走了一步,破鞋攥著的捻線,直接拔了下來,但我身上貌似的東西,一點動靜都沒有。
“操!!”
飛舌哥頓時惱羞成怒,拎著啤酒瓶子,就要沖過來。
“亢!!”
“嘩啦啦!”
老仙槍口調轉,果斷扣動扳機,無數鐵砂直接崩飛一個銅盆,里面的老湯,瞬間迸濺了飛舌哥一身。
“傻,炸彈假的,槍是真的!!”老仙皺眉罵了一句。
飛舌哥攥著酒瓶子,滿身油漬的站在原地,無比尷尬。
“呵呵,走了!”
我笑著說了一句,一把推開包房門,直接竄了出去,水水拿著刀,老仙端著已經沒子彈的鐵砂噴子,背對著門口,也退出了包房。
“噗通!!”
看著我們離去,霍勇身體瞬間癱軟的靠在了椅子上,整條右臂哆嗦著,抓著桌上的煙。
“小勇,這人是誰啊!!”
霍勇媳婦一把摟過,還坐在凳子上玩的孩子,孩子沒啥事兒,她卻哇的一聲哭了,隨后聲音越來越大!
“媽的,我找人整他!!”
飛舌哥惡狠狠的掏出了電話,咬牙切齒的就要撥號,霍勇直愣愣的望著桌面,心臟還是嘭嘭嘭的跳著。
“喂!”飛舌哥電話接通,剛想說話。
“咣當”
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剛才這屋有人打架了?”中年漢子直不楞登的開口問道。
霍勇再次抬起了頭,飛舌哥拿著手機問道:“你誰啊?”
“你家張光遠?”中年掃了一眼屋內,面無表情的問道。
飛舌哥被問的一懵,皺眉問道:“是啊,咋啦?”
“輕點嘚瑟,吃飯可以,整沒用的,收拾你!”中年淡淡的說了一句,隨手一提褲子,腰間明晃晃的警用六四,連著彎曲的綱線,就別在腰間。
說完,中年人走了。
“他誰啊?”飛舌哥拿著電話,不解的沖著霍勇問道。
“有這種配槍的,你說是誰?”霍勇捂著臉蛋子,非常煩躁的回答。
“刑警隊的?”
“那肯定的!”
“誰找來的?向南?”
“妥妥的!”
一場宴席,在中年走后,徹底散伙。
門外,我們四個站在道對面,抬頭看著蓮花港海鮮,等了不到五分鐘,老傅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他站在臺階上看了我們這邊一眼,而我沖給他點了點頭,他一擺手算是回應,騎著停在門口的摩托車,隨后揚長而去。
至始至終,我們沒啥交流。
宴席散了以后,霍勇開車帶著媳婦回家,一路上媳婦驚魂未定,臉上的淚痕還很明顯,一直磨磨叨叨的說著什么,孩子一般睡的比較早,此時窩在媽媽的懷里,已經輕微的發出鼾聲。
不到半個小時,三人回到了家。
從飯店出來,一句話都沒說的霍勇,直奔洗手間走去,媳婦抱著孩子,放到了嬰兒間的小床上,蓋上了被子,隨后她走到自己和霍勇的房間門口,推開了門,啪的一聲按了放燈的開關!
五秒以后。
“啊!!!!!”
一聲極致驚悚的叫聲,似乎傳遍了,已經進入沉睡,寂靜又安詳的小區。
“噗咚!”
剛想洗澡,穿著大褲衩子的霍勇,一步邁了出來,腳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飛快的跑到自己臥室,抬頭一看
媳婦嚇的暈厥在門口,屋內床上,端端正正擺著三個嶄新的骨灰盒,一個狗頭剁下來,身體分成兩半的哈士奇,還在緩緩流著鮮血....
它染紅了潔白的床單,染紅了剛鋪的地板
“要你命,三千塊!”
扭頭,墻壁上血粼粼的大字,讓人渾身毛孔張開,冷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