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龍皇整軍一月,大夏各部大軍精兵全都集中他的麾下,隨著既定發兵的日子到來,大軍從麒麟城緩緩開拔,直奔大夏與乾國邊境。
這一次燕龍皇出兵,集中了兵馬寺四大宿衛中的羽林軍和神策軍,將兩部精兵全部征集,總計五萬大軍。
寧越帶兵出動時,發現白星武的龍鷲營也是在大軍之中,當他視線投過去的時候,就發現白星武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正對他回望含笑。
大軍出發數百里,休息扎營,寧越吩咐云豹騎自行休息,就走出營地。
沒過多久,白星武就如他所想,在營地外尋了過來。
白星武一看到寧越就笑著說道:“沒想到吧,我也是早接了調令,可是卻一直沒與你說,就是為了個你一個驚喜,不然要是只有你去了乾國,我在麒麟城都沒有人可以練手,索性無事,就奉命加進了這次遠征。”
寧越靜靜站著,知道這次出征乾國,若是白星武不想去的話,完全可以利用把他那嫡系白府一支的影響力,臨陣換將,將他這個嫡系白府的天才武者留在麒麟城,白星武來了這里,或許真是由于他的云豹騎被征召出兵。
寧越也不轉頭,只是淡淡說道:“這一次陛下對乾國動手,直接動用兩部宿衛,共營五萬精兵,這下子乾國可是定然避免不了滅亡一局了……”
“怎么?你不是因為拜入了乾國雁行宗山門,兔死狐悲,覺得難過了吧。”
白星武出言調笑,不過馬上語調一轉,對寧越小聲說道:“我可是聽說這一次大軍還沒出征,你這邊就得了不少好處,乾國派可是有不少人投奔了你吧。”
寧越不置可否,沒有回答。
白星武也不管寧越在想些什么,并排站到寧越身邊,指著正在忙碌的軍營,對寧越說道:“這次出征,共有十六營兵馬,每一營兵馬都是由一騎都尉帶兵,你我是其中兩個,所以這一路上的好處不會少了,我這次來,也是家里讓我借機與地方上有點聯系,你這邊也不要耽誤了。”
白星武說完這些,只是跟寧越在營地外平靜的站了一陣子,兩人隨后都會去了營地。
到了第二天扎營的時候,寧越才知道了白星武口中所說的好處是什么。
這次扎營并沒有選擇山間河邊,在燕龍皇的帶領下,大張旗鼓的帶兵駐扎了在了一座城池附近。
當日晚上,城中的權貴士紳,各方勢力,都是給營中十六營兵進行慰問,來去都是匆匆,可是寧越的的主帳里,多出了幾個箱子。
寧越打開,見里面裝滿了金銀財寶,還有不少修煉所用丹藥。
就算是寧越這些年有了不少見識,可是面對這樣一筆財富,也是有些愣神,這些東西的價值,遠超他上次捕捉麒麟彪任務,所得的獎勵。
最關鍵的,這些財富得來的這樣輕松。
白星武又是在這時,笑呵呵的找上門來,看見寧越主帳里的這些財物,不由笑道:“怎樣,昨日就與你打了招呼,今天一定能得了好處的,沒騙你吧。”
寧越點頭,只是還是沒有將驚訝的神色完全掩飾下去。
白星武自顧自的坐下,笑看著寧越,說道:“別驚訝什么的,大軍出征,這樣的好處只是一般,別看你我只是實權六品的武職軍官,可是現在咱們出了麒麟城,軍務上除了皇叔這個上風,我們自己營中的軍務都可一言而決,權力不知道大了多少倍,這些權貴士紳若是不來討好咱們,也是怕咱們的士兵自己去找好處!”
寧越得白星武點醒,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為何會得來這些財物,心里也是不由得生出暗喜。
現在南荒山軍鎮有軍部提供物資所需,并不需要他進行多大投入,可是四大盜山那邊,一切都百廢待興,要是能籌集到大量的財物支持,對自己這個暗中發展的力量絕對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
寧越想到這些,再看著這些送給他的財物,不由放心收下,也是坐下,跟白星武說道:“他們送來這些財物,只是為了我們管好手下士兵,不去鄉間騷擾?”
白星武笑著挑眉,回道:“哪里那么簡單,他們可是知道這一次出動的是四大宿衛中的兩部,每部營,那個不是皇室親軍,這番動作也是想廣撒大網,看看能不能跟上面的人拉上什么關系,好選擇站隊。”
寧越點頭,心里也是微微松動,也是想著自身在大夏根基薄弱,若是能與地方上的權貴士紳交好,將來也是一股助力。
此后行軍路上,燕龍皇不知是否故意,在出大夏國境之前,每日扎營休息,必定與某個大城距離不遠。
寧越馬上就嘗到了更大的甜頭,手中的財物積攢的越來越多,都被他先放在了次元戰場,等著這次出征歸來,再選擇投入到四大盜山的那邊。
于伯牙也是在某天將寧越召去了他的營帳,神色十分親近,直言不諱的問起了寧越這些天是否有所收獲,有沒有人對他云豹騎不敬。
寧越馬上就實回答。
于伯牙馬上笑道:“看來你還是聰明的,我還想你會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畢竟你上次單獨帶兵去南荒山執行任務,后來帶兵剿匪,一定沒有受到地方這等溜須拍馬。”
寧越又是點頭,確實上一次去捕捉麒麟彪和剿匪的時候,沒有地方權貴士紳這樣的優待。
于伯牙馬上笑道:“這還是你不大動所謂官場,究竟是怎么一個地方,就說你上次帶兵剿匪,也只是你云豹騎一支出兵,加上你只是六品武官官職,地方上的官吏根本不怕你去拿捏。可是這一次是皇叔帶軍出征,戰時就連兵馬寺的大總管宇文翼都要完全聽命,下面的這些官員,哪個敢不戰戰兢兢?”
“多謝校尉指點。”
寧越早就從白星武那邊得了指點,可是還是做出一副感謝的樣子,對于伯牙出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