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次想震就震的車、震?呃,那是不可能的!這是明朝,正經人不能干這事。
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紅娘子,褲腰帶被碰的時候清醒了,抱著陳燮的脖子,在耳邊咬牙切齒道:“你要在這犯渾,我依你,但是回頭自己去跳井。”
劍拔弩張的小陳同志,立刻就跟冰水澆下來似得。慚愧慚愧,忘記這里是明朝了。
懸崖勒馬的陳某人,動手給她穿戴整齊,正色道:“好,我就跟你說說話,不再亂來。”
紅娘子點點頭,那個性格豪爽的女子不見了,這會被擺弄過了,小媳婦似得低著頭道:“依你!”陳燮見她如此,笑道:“這次來,你不會再走了吧?”
“嗯,不走了。只是我就會耍把式,別的做不好,你不要笑話我。”
“哪能呢?我可都聽說了,帶著一千五百多號人,從河南到山東,一路上井井有條的,一點事情都沒出。做好這個事情,可是要本事的。你得等服眾!我看啊,你是能做事情的人。”陳燮好話不要錢,一通亂砸。
紅娘子倒是很清楚,自己不符合當下流行的女德。“瞎說,我一個女子,能做什么大事?這不是活不下去了么?帶著大家伙找條活路,逼不得已才去做了。”
陳燮笑道:“你別看輕自己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在我看啊,婦女能頂半邊天。”
說著打開車門,看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巷子,便奇怪的下車來看看,一個人都沒看見。紅娘子跟著下來,心里喜滋滋的,陳燮那話她愛聽,這會陷入愛情之中的女青年,十個有九個是頭腦拎不清。好話一哄,什么都答應渣男。
“這哪啊?”陳燮沒看出來地方,紅娘子倒是看出來了,笑道:“衙門的后面。”再看巷子兩頭,都是親兵在堵著,陳燮這才反應過來道:“這深墻大院的,你住著習慣么?”
紅娘子搖搖頭道:“不習慣,也由不得我了。”陳燮笑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不住這里。這樣,跟著你來的人安頓在哪,你就去哪呆著。”
紅娘子驚訝道:“那怎么能行?都是你的人了,自然是你去哪我跟著走。哪有自己在外頭住的?這不行!”呃,看來呢,骨子里有些東西還是很難改變的。陳燮也不強求,笑道:“如此,那就留下吧,這樣,我在外頭還有一個宅子是空著的,你去住吧。”
兩人重新上了車,招呼一聲,大家都回來了,護著陳燮的馬車往城東去。這有個宅子,當初打擊糧商時收繳的宅院,一直沒處理。空著有些日子了,自有一對老夫妻看著屋子。
宅子不大,三進的小宅子,老夫妻很勤快,里頭收拾的很干凈,只要簡單的收拾收拾,拎著行李就能住下。看著這個帶一個小花園的宅子,紅娘子的眼睛就沒開過縫,嘴也合不上。陳燮陪著她前后看看道:“我讓人去把班子里的人都接來,先安頓,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一點來看你。”
聽說陳燮要走,臉上紅潤未消的紅娘子不舍的拉著他的手,送出門口才回去。陳燮直接去了聯合商號的濟南分號,一番交代之后,去布政司衙門辦正經事。
紅娘子這邊剛剛接到自己的同伴,一對老夫妻,兩個歲的小丫頭。大車停好了,牲口拴上,還沒收拾行李呢,看見的老嫗來道:“婦人,外頭有人來送東西,說是老爺讓送的。”
紅娘子出來看看,前面院子里已經在下貨,兩輛四輪馬車,滿滿當當的。頭前的車上八個大箱子也不知道裝的啥,梳妝臺之類的女子用品,一應俱全。箱子不算太重,抬進院子打開一看,第一個箱子里是棉被,紅綢緞子的被面,上面繡著鴛鴦戲水。一共是兩床蓋被,四套墊子。第二箱子再打開,里頭是衣服,慢慢的一箱子,也不知道又多少件。這要不知道城里有新開的成衣店,還當是早就備下的。
兩車貨,一車是紅娘子一個人的,衣服、用品、化妝品等等,只要是女人用到的東西,都帶過來了。有個單子,紅娘子看見護舒寶三個字,還不知道這是啥。這玩意,可是最近流行在大明閨閣之間的時尚物件。尋常百姓,聽都沒聽說過,都是有錢人家閨女才用的玩意。
還有一車全是各種吃的,零食干果糖果餅干,柴米油鹽醬醋茶,鮮肉腌肉,還有十匹布,說是給下人做衣裳的。這一通折騰,東西都搬完了,紅娘子的心里就剩下甜蜜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原來看門的老夫妻,這就是七口之家了。一通收拾,看看日頭不早了,趕緊讓人燒熱水洗澡。臨了還讓班子里的老頭去買了一對紅燭,收拾了一桌子酒菜備下。
天擦黑的時候,換上一身大紅的棉襖,紅娘子坐在燒熱的炕上,手里拽著一塊紅布,就等著聽到動靜,給自己蓋上。終于聽到動靜的時候,趕緊點上紅燭,給頭上蓋了紅布。
陳燮真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他那邊一直在跟張秉文磨嘴皮子。這老先生接到了調令,讓去遼東干巡撫,心里老不樂意。山東帶著多舒坦啊,沒事往遼東去做啥?好一通抱怨,要這個要那個,陳燮都答應下來了。好不容易才脫身,天都擦黑了。得,先讓人給家里帶個話,就說有公務要忙,晚上可能就不回去了。
然后才摸到紅娘子這邊來,結果看見這一幕。當時心頭的火就起來了,上前來揭了紅蓋頭,精心收拾過的紅娘子臉上帶著喜色和羞澀,低聲道:“奴家擅自做主,您別介意。打小在江湖上飄著,人都野慣了,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多擔待。”
聽了這話,陳燮覺得自己挺牲口的,身邊坐下,柔聲道:“我的女人可不少,回頭還得去京師娶個公主回來,你要是不愿意,我這就走。”
紅娘子眼珠子一圓,急道:“又不是要做你的正妻,只要不讓我去低頭做小,我就在這呆著。你想起來,就來看看。”陳燮心頭一蕩,細腰摟個結實,笑道:“如此,還是覺得虧了你。”話是這么說,手上的動作沒閑著。
“你著急個啥,還沒吃飯呢。”紅娘子笑著推他的臉道,陳燮在耳邊低聲:“吃飯不著急,我先吃了你。”外頭北風呼呼的吹著,里頭火炕燒的正旺。糾纏在一處就分不開了,就聽女聲道:“吹了燈吧!”“哪有今晚上吹紅燭的,不吉利。”
腳被拿住的時候,紅娘子又急道:“別看,大腳不好看。”就聽那人怪笑道:“瞎說,裹的腳才不好看,都變成畸形了。要我說,還是天然的好看。”
“瞎說,我,廝……,別動。”一聲涼氣之后,紅娘子緊緊的纏著,有力的雙腳夾緊了不讓動一下。少卿,腰身微微的聳動,上頭的人促狹道:“不是不讓動么?”
風急雨驟,郎情妾意,抵死溫柔,紅帳狂搖。
日上三竿,睜開眼睛時,骨頭里都是酸的。懶懶的不想動,卻又不能不動。壞手在胸前作怪,腰肢忍不住的扭著,炙熱穿透紅濕處,回頭媚眼看來,一頭牛正在低頭耕耘。
陳老爺滿意而去,大中午的才起來,紅娘子第一件事情不是別的,而是不待梳洗,在院子里曬被子。新紅印子在床單上看的清楚,院子里的人紛紛道喜,滿心都是喜悅的紅娘子,這才回到屋子里去梳洗。
陳燮回了一趟后院,這里頭的幾個女子,倒是都在各自忙各自的。應娘不在,說是去了城西的錦衣衛千戶所,嫂子生了個兒子,特意去賀喜去了。妥娘在自己的院子里,手拿針線,在做小衣裳,八個月的身子,已經很大了。看見陳燮進來,站起道:“老爺怎么上我這來了?怎么不去找如是妹子她們?”
話是這么說,臉上卻是一直在笑。這后院里的女子,就她懷上了,心里得意的緊。
陳燮上前扶著她道:“一起去院子里走走,老坐著,生的時候受罪的是自己。”這年月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陳燮自己是學醫的,知道這個。讓人盯著她,每天怎么也要走上一個小時才行。冬日的午后,院子里很安靜,陳燮扶著一起走,一邊說說話。
“這次從登州回來,新成立的制造局,我打算獨立出來。你的名下沒啥產業,制造局有你三成的股份。”陳燮這么說,鄭妥娘倒是很吃驚道:“怎么,怕公主容不下我么?”陳燮搖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總覺得,你們還是要找點事情來做一做的后。整天悶在家里,那得多無聊。我這里常年累月的在外面跑,這幾年怕是不得消停了。”
鄭妥娘聽了笑道:“還是不要了,我這個人,不會弄這些。公主下嫁,對老爺來說是好事。……。”陳燮打斷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啊,性子太弱了。”
“我和如是商量過,等公主來了,我們就搬出去住。”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