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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血魚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居然有人敢來打它的主意,還盜走了這么多,這讓她如何能夠不怒?
娥皇峰有她鎮壓,平日里根本沒人敢去打銀血魚的主意,就算是其他八峰的峰主,包括門主在內,想要銀血魚,也得先問過她,現在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得偷魚,簡直豈有此理。
彭佳穎站在李萬玉的身邊,臉色極不自然,忐忑得要命,心中真是將蕭云給罵了個半死,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現在還把她師父給招了回來,這下一個不小心,可要玩兒完了。
“師父,聽說彭師伯帶了個外人回來,那人,那人對小師妹做下那等禽獸之事,恰巧今夜銀血魚失竊,說不定,會是那個人做的!”旁邊,一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女弟子,對著李萬玉道。
彭佳穎聽了,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這要是把蕭云牽出來,倘若蕭云嘴巴不嚴,豈不是要把自己也給牽出來了?
正想幫著辯駁幾句,李萬玉的目光從彭佳穎的身上掃過,開口道,“佳穎的事,你們彭師伯已經給為師說過,那只是一個誤會,至于那外來人,與我軒轅門有不小的淵源,沒有證據,也不要亂說,否則的話,你們師祖怪罪下來,連為師都吃罪不起。”
“啊?”
幾名女弟子驚訝了一下,那老弟子又道,“師父,就算沒有證據,不過也不會那么湊巧吧,那人沒來之前。碧水潭從來沒有丟過魚。他一來就丟了。這實在是可疑。”
李萬玉聞言,眉頭輕輕的一蹙,片刻,道,“把那兩個巡夜的弟子叫進來。”
“是!”
那老弟子躬身應了一聲,旋即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將那兩名巡夜的弟子帶了進來。
“拜見師祖!”
兩名女弟子十分惶恐。一走進大殿,就立刻跪在了李萬玉的面前。
李萬玉道,“你們兩個,把剛剛的事情都給我講來。”
“是!”
兩名女弟子趕緊應聲,其中一名女弟子道,“我和師妹巡夜歸來,路過碧水潭外,忽然聽到潭邊有人聲,我和師妹便連忙趕了過去,果然發現有人偷魚。之后,便趕緊通知各位師叔師伯。再然后,師祖您就來了。”
“可看到那偷魚之人?”李萬玉問道。
兩名弟子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是有些吞吞吐吐,半晌,其中一女道,“稟師祖,我們看到那偷魚人了,不過,不過……”
聽到這話,彭佳穎的臉刷白刷白的,居然被發現了,如果蕭云被抓到,把她供出來,那她肯定是要受罰的,少不了要被關禁閉,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什么?”李萬玉眉頭一擰。
“弟子不敢說!”兩名弟子面現惶恐。
“師祖在這兒,有什么不敢說的,快說!”那老弟子聞言,卻是有些火大。
“說吧,有我在,不會有人傷著你們!”
李萬玉心中也想知道,這偷魚賊是誰,居然能把這兩個弟子嚇得不敢說話,難不成會是自己門下得弟子?
兩人聽了李萬玉的話,這才有一人開口了,“師祖,弟子,弟子看見那人是,是石城峰石師祖之子石彬石師叔。”
“石彬?”
彭佳穎那一顆心本來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差點就要跳出來了,卻聽那弟子說是石彬,頓時一臉錯愕,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是蕭云么?怎么會是石彬?難不成石彬也去偷魚了?
那弟子的話音一落,殿中眾人,包括李萬玉在內,臉上都閃過一絲驚愕。
“清蕙,此事干系重大,你說的可是實話?”那老弟子對著那說話的女弟子厲聲問道。
那女弟子連忙點頭,“師伯明鑒,弟子說的句句屬實,當時我與師妹都看到了,而且看得十分真切。”
“弟子可以肯定,那偷魚賊就是石師叔無疑!只怪我和師姐實力低微,沒能當場把他抓住,讓他給跑了!”另一名弟子道。
“師父,石城峰的石師弟向來名聲不佳,這事或許真與他有關。”
老弟子回頭看向李萬玉,靜等著李萬玉如何發落。
“好個小子!”
李萬玉緊緊的握了握拳頭,面如寒霜,“隨我去石城峰拿人!”
“是!”
眾弟子應了一聲,連忙跟著李萬玉離開了娥皇峰,氣勢洶洶的向著石城峰而去,而直到現在,彭佳穎都還懵懵懂懂的,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偷魚的人變成石彬去了?蕭云沒去偷魚么?還是說兩人都在那兒偷魚,只是石彬跑得慢,被發現了?可這要是把石彬抓住,那不也把蕭云牽扯出來了么?
這一夜,整個九嶷山都不太平靜,睡得香的人沒有幾個,當然,蕭云能算得上一個,不僅大豐收,而且栽贓嫁禍后全身而退,沒有人能比他心情更好了。
不管外面有多亂,蕭云睡得那叫一個香。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蕭云又被彭佳穎從睡夢中叫醒。
“怎么回事?”
一大早,彭佳穎就忍不住跑來找蕭云,昨晚的事,她到現在都還有些蒙圈,完全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蕭云起床梳洗了一下,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真是舒爽。
彭佳穎古怪的看著蕭云,“你不會告訴我,昨晚我們分開后,你直接跑回來睡覺了吧?你沒去偷魚?”
蕭云翻了個白眼,“別說那么難聽,什么偷魚,是釣魚!”
“別管釣魚還是偷魚,你到底去沒去啊?”彭佳穎有些焦急,昨晚出了大事,她倒是希望蕭云直接跑回來睡覺來了,那樣的話,甭管她師父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蕭云嘴角一咧,“彭大小姐吩咐的事情,我還敢不去么?”
“你去了?”彭佳穎一呆,“那你有沒有被人發現?”
這是彭佳穎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蕭云聳了聳肩,“要是被人發現了,我還能在這兒么?”
彭佳穎聞言,古怪的看著蕭云,“那你昨晚在碧水潭邊見了什么人?為什么巡山弟子說在哪兒偷魚的是石城峰的石彬師兄?”
“他們懷疑石彬了?”蕭云聽了,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跟我說說,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彭佳穎納悶不已,只感覺這事里透著她想不明白的詭異,聽蕭云問起,也忙道,“昨晚巡山弟子說發現有人偷魚,可嚇了我一大跳,我還以為是你被人發現了,怎料到巡山弟子說是石彬師兄,隨后師父便帶著我們去石城峰拿人了,眼下師父都還在石城峰和石師叔理論呢。”
“他當然不會承認了!”
蕭云搖了搖頭,臉上笑容帶著十分的深意,壓根就不是他干的事,他怎么可能會承認?除非石彬是個傻子,莫名其妙的被人在腦袋上扣了這么大一個屎盆子,石彬現在應該很憤怒吧?
“是啊,石彬師兄死不承認,硬說是我們娥皇峰的巡山弟子冤枉他,師父她抓不到賊贓,又有幾名石城峰的弟子給石彬師兄證明,說他昨夜沒離開過石城峰,加上石師叔一力維護,石城峰亂成了一鍋粥,現在都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呢!”彭佳穎說著,對著蕭云問道,“你昨晚沒有被石彬師兄看到吧?”
如果蕭云被石彬看到的話,那可真是玩兒完了,兩個人少不了會被石彬給牽扯出來!彭佳穎心中擔心的要命。
“你就放心吧,我沒有那么傻,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只要你不說漏嘴,不會有人懷疑到你我身上的。”蕭云道,現在黑鍋被石彬背了,自然不會有人再懷疑到他的身上。
“真的?”彭佳穎有些不放心。
“當然!”
蕭云微微頷首,這件事他做得天衣無縫,根本無需擔心。
聽蕭云這么一說,彭佳穎雖然還有些將信將疑,不過那顆懸著的心卻是慢慢的安定下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釣到魚了么?”
“你拿個家伙事來,我把你的二十條給你!一會兒我就準備離開九嶷山了!”蕭云道。
“你要離開九嶷山?現在?”聽前面半句話,彭佳穎有些驚訝,再聽后面半句話,彭佳穎就更驚訝了。
蕭云點頭笑道,“怎么?不會是舍不得我離開了吧?”
“嘁!”彭佳穎撇了撇嘴,“現在石城峰上鬧得不可開交,石彬師兄又不承認偷魚的事是他干的,硬說有人栽贓陷害他,你趕在這個時候離開,不是平白讓人懷疑么?”
蕭云聞言,臉上笑容一滯,捏了捏下巴,彭佳穎說得到也有些道理,他要是現在走,那和做賊心虛有什么區別,說不定還會被石彬給倒打一耙。
也就是說,現在可不是離開的好時機!
蕭云有些犯難,猶豫片刻,道,“我先把銀血魚給你吧!”
“你真釣夠了二十條?”彭佳穎的一雙眼睛忽閃了一下,要知道昨日半夜她師父就回來了,蕭云就算有時間去釣魚,也最多釣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能釣夠二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