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吸之下,那犬戎頭目已是無力回天,不過盞茶功夫,先是噗通一聲跪倒,緊接著整個身子撲倒在地,隨著最后一絲功力被蕭云吸干,犬戎頭目神宮崩塌,龐大的身體迅速縮水,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很快就枯萎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還沒有死,但已經廢人了。。頂.點。小說w.23.om
取出開山斧,輕易的大卸八塊,同樣一道道黑氣從尸體中飛出,迅速消失不見,而那塊玉符也立時粉碎。
周圍彌漫的濃霧迅速消散,玉符粉碎的那一刻,遠處與赤木寨眾人戰斗的犬戎兵,嘩啦啦的倒下一大片,一道道黑氣逸散,剛剛還勇猛異常的士兵,突兀的變成了一具具尸體,尸體就像灑了化尸粉一樣,很快便腐化成一灘灘臭水,十分的詭異。
這一幕,讓人很是意外,不過還在戰斗的,粗略一數,依舊有兩百來人,赤木寨眾人的壓力大減,加之有其他村寨的高手趕來助陣,形勢向著另一邊倒去,蕭云也提著開山斧撲了過去,眾人越戰越猛,不過盞茶功夫,便將犬戎兵屠戮殆盡。
四個威脅最大的犬戎頭目被蕭云搞定了,剩下的犬戎兵不過樂師境界,對于樊貴等一眾樂宗境高手來說,已然是構不成什么威脅的,樂師和樂宗,雖然只差了一個大境界,但是一個樂宗境界的高手,完全可以抵擋數十名樂師后期高手的圍攻,境界間的差距,是很難彌補的。區區兩百來名樂師境界犬戎陰兵。就算只赤木寨那幾名靈宗高手也是綽綽有余。
九村十四寨。趕來助陣的,包括虎丘寨、黎明寨等寨子在內,僅有八個寨子,與樊貴料想的不差,直到戰斗的最后,也僅有八個寨子派了高手前來,其它寨子不用多說,定是作壁上觀。什么盟約,只不過是一句空話,要讓他們把寨中的高手拿來損失,他們可是舍不得的。
好歹這一場仗是勝利了,他們來與不來,已然是沒有什么意義,眼下這情況,更能讓他看清楚,究竟誰才是赤木寨真正值得信賴的盟友。
接下來,開始清點損失。
赤木寨參戰的有六十三名靈師。現在只剩下了五十二名,損失了十一人。這損失可謂巨大,但是相對于犬戎那千余士兵全軍覆沒來看,卻又顯得微不足道了,其它村寨前來助戰的,加起來有過百人,因為全都是精銳,實力普遍較高,所以,損失并不嚴重,八個寨子加起來,也只是死了二十幾人,可以說,這一戰,戰績輝煌。
“多謝各位仗義出手!”
樊貴對著八個村寨的高手拱了拱帶血的手,連連稱謝。
“樊前輩不必客氣,我等即是盟友,自當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我們剛剛回寨,便發現信號,立刻便帶著族中高手前來了,幸好還趕得上。”
“還有十多個寨子怎么沒來?簡直不為人子!”
一個個聲音響起,到了最后,卻是數落起了其它寨子的不是,這種時候居然背棄盟約,赤木寨若是被滅了還好說,現在卻是勝了,以后見起面來,那可有的好看了。
“想不到這些犬戎兵這么彪悍!”眾人聲討了一陣之后,虎丘寨主孫巍擦拭了一下帶血的大刀,臉上還有些余悸未消。
眾人也有同感,方才那些犬戎兵,殺起來可是真夠費勁,比以前黑木寨煉制的活尸都要難纏幾分。
“這次還要多謝蕭小友,如果不是他牽制那幾個頭目,咱們這一戰,怕是想勝都難。”樊貴微微頷首,轉臉去尋蕭云,卻不見蕭云的人影。
眾人也在詫異,樊貴所說的蕭小友是誰,一番搜索,一名青年,正站在遠處寨門口的一方大印旁。
這大印下,還壓著一個頭目,蕭云大袖一揮,駙馬印沖天而起,滴溜溜的旋轉幾圈,越變越小,收入蕭云手中,銀光一閃,霎時消失不見。
目光往坑中看去,地面被壓得嚴嚴實實,“帝婿蕭云”四個大字中間,僅僅能看到一個禿頭。
“轟隆隆!”
忽然,地面輕輕的抖動,嚴實的地面上很快出現了裂紋,蕭云知道,是那犬戎頭目在下面掙扎,想要出來。
也不阻他,免得自己刨他出來了。
“嘭!”
不過片刻,地面越拱越厲害,忽然泥土炸飛,一個高大的聲音沖天躍起。
早就等著這一刻,蕭云騰空而起,徑直一腳踹了過去,那犬戎頭目剛剛從地面下出來,整個人都是七葷八素的,那里防備蕭云會在這時候攻擊他,直接被一腳揣在肚子上,就像一個巨大的沙包,倒飛了出去。
“噗通!”
砸在地面上,犬戎頭目七竅流血,顯然是被蕭云重傷。
“你找死!”
抬頭看去,見蕭云往自己飛來,犬戎頭目霎時雙眸通紅,猛地一拍地面站起身來,欲要回擊。
然而,他和蕭云比起來,還是差距甚遠的,蕭云一步搶到他的面前,幾掌拍出,便將那犬戎頭目打得頭暈眼花,緊接著又是幾指點出,將其穴道封住。
那犬戎頭目立刻就無法動彈了,站在原地,臉上只余憤怒。
“殺了他!”
這時,眾人圍了過來,見蕭云制住犬戎頭目,紛紛激憤的欲殺。
“暫且留他一條性命,一會兒還有話問他!”蕭云搖了搖頭,好不容易俘獲一個犬戎頭目,哪兒能說殺就殺了?
人是蕭云抓住的,怎么處置,當然得由蕭云來,眾人聞言,都沒有什么異議。
使出圣蓮蓮葉,化為一縷飄帶,將那犬戎頭目渾身上下纏了個嚴嚴實實,蕭云轉身對著樊貴道,“勞煩前輩讓人把他抬進寨子,一會兒再來盤問。”
樊貴也沒有多說,隨手叫過來幾人,將那犬戎頭目扛起,眾人一路進了赤木寨。
“叫什么名字?”
主屋正廳,幾個寨子的族長長老都在,蕭云解開了那犬戎頭目的穴道,有圣蓮蓮葉緊緊的裹縛著,那犬戎頭目也無法動彈。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犬戎頭目的身上,一個個臉上都是充滿了憤怒,畢竟,就是因為這些異族,給在場各村各寨都帶來了損失,雖然死傷并不算多,但是,那些可都是他們的族人。
“哼,小子,勸你最好還是放了本將軍,否則的話,待我犬戎大軍趕到,你們這些人,個個都得死。”那犬戎頭目的臉上盡是暴戾,就算是跪在地上,依舊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打死他,打死他!”
眾人怒極,紛紛欲動手。
蕭云輕輕抬手,止住了眾人,目光落在那犬戎頭目的身上,“你可以不說,不過,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
若是那些木偶般的犬戎兵,蕭云或許還真沒奈何,不過這犬戎頭目神智清醒,要想讓他開口,那還不是容易之至?
語畢,蕭云直接走了過去,右手蓋在那犬戎兵的印堂之上,少宮少商二氣迅速涌入,那犬戎頭目的眼珠瞬間瞪得老大。
“啊!”
一聲慘嚎,那犬戎頭目那里承受的住風雷之力?不過壓制片刻,風雷二氣便在他體內暴走,到處亂竄,渾身如雷劈刀剮,難以言喻的痛苦襲來,就算是再鐵的漢子,都承受不住。
這還是蕭云故意加大量的,又是一個樂宗中期的修士能扛住的?忍了不過片刻,那犬戎頭目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倒在地上,一邊慘嚎,一邊打滾。
旁邊眾人見了,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腦門上摸一下,便讓一位樂宗高手現出如此慘狀,這是什么手段?
“很痛苦吧?你若想說了,便說出來,我自會給你減輕痛苦。”對于那犬戎頭目的反應,蕭云十分的滿意,優哉游哉的看著。
“我說,我說……”
那犬戎頭目哪里承受得住如此得痛苦,一邊慘嚎,一邊不停的哀求,在如此痛苦之下,就算是鐵打的漢子,怕也會松口的。
蕭云嘴角劃過一絲弧度,俯下身,再次將右手放在了他的印堂上,將風雷二氣收了回來。
“哎喲,哎喲!”
痛苦立去,而那犬戎頭目卻還癱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根本連半點力氣都抬不起來,足以見得,剛剛的痛苦對他來說有多么的強大。
“叫什么名字?”這時,蕭云再度問道。
那犬戎頭目依舊躺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哼哼,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蕭云的話。
“怎么?還想再嘗嘗剛剛的味道?”蕭云眉頭一蹙,又將右手舉了起來。
“我說,我說!”那犬戎頭目大驚失色,哪里還想再承受那般的痛苦,立時老實的坐了起來,“我,我叫單木爾!”
“單木爾?你們無緣無故,為什么來攻打赤木寨?”蕭云問道。
“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單木爾哆嗦著嘴唇,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青年,就好像是看到了死神一般。
“奉誰的命?奉的什么命?一次給我說完。”蕭云逼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