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索馬里的局勢因為這場快速勝利的局部戰爭獲得了暫時性的穩定,而與索馬里陸地相接的一共也就兩個國家而已,一個是埃塞俄比亞,一個是肯尼亞,如今兩國中實力較最強的埃塞俄比亞被索馬里打的服服帖帖,而肯尼亞因為埃塞俄比亞的前車之鑒選擇了與索馬里和平相處,這讓M國人一時間對索馬里也是無可奈何,而這樣和平的時期中,李冉帶領著機器人大軍在索馬里展開了快速迅捷的工業建設。
李冉在忙著索馬里的事情,李愔則是到了菲律賓殖民地,自從把第四代裝備交付軍隊后,益州軍就一直在菲律賓學習如何使用這些裝備,如今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在終結者的培訓下士兵們可以熟練地操作悍馬軍車和機槍這些裝備,畢竟李愔從來不怕他們浪費子彈和汽油,一切目的都是讓他們親身實踐,而不是坐在房間里學習理論。
今天,李愔穿著的也是軍隊里的軍服,只是這身軍服同樣也是液體金屬幻化的,現在益州軍人的手里掌握了這么多殺人的現代武器,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巡視了一圈,李愔對士兵們對裝備的使用熟練度感到滿意,現在這些士兵的作戰方式基本上和現代戰術沒有什么兩樣。
“殿下,我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對大食國開戰了。”秦懷玉十分的自信,現在士兵們手里拿著武器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自動步槍不說,還有重機槍,手榴彈這些武器,火炮的威力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他相信給他一千人的部隊就可以打下一個小國。
朱由之道:“現在士兵們的士氣都很高,上次我們在大食國吃了點虧,他們都叫嚷著要報仇。”
上次一只三十人的偵察隊在大食國被上千大食國騎兵圍堵截殺,三十個士兵全部陣亡,他們手中的武器也被大食國奪了去,他們本想深入大食國報復,只是這個時候李愔讓他們從大食國撤離適應新的裝備,他們不得不返回了菲律賓基地接受訓練,現在一切就緒,他們自然想要報仇雪恨,“哼,這還不是你們咎由自取,俗話說驕兵必敗,你們太過自大,讓三十個士兵孤軍深入,大食國數十萬鐵騎,那只是擺設嗎?面對騎兵的沖鋒,三十桿槍有什么用!”
朱由之面露尷尬之色,這個決定是他下的,在以往他根本不會犯這個錯誤,只是這段時間來益州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他也是被這種勝利沖昏了頭腦,一些部署錯漏百出,“殿下,這是微臣的錯。”
望著海洋上停泊的數十艘鋼鐵戰艦,李愔道:“吃一塹長一智,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我們的敵人,否則最終我們總會吃虧的,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更換第四代裝備嗎?”
“自是為了能夠擊敗大食國。”朱由之道。
“這只是一個原因。”李愔的眼睛瞇了起來,“說起來我們益州的工業改革也進行了五六年了,這五六年間各種技術工藝百花爭艷,掌握這些技術的工人也是越來越多,而這幾年益州的商人們幾乎走遍了全世界,商人逐利,自然是什么賺錢就賣什么,這其中自然包括一些工業技術,我們煉鐵的工藝,火藥的秘密不是秘密,一年前的時候,武侯抓捕了一批人,這些人中有我們退伍的軍人,他們利用在益州購買的材料制造出了一批槍支,雖然只是第一代的槍械的水平,但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槍械制造工藝已經不是秘密了。”
“可惡,是哪個士兵,老子去宰了他們。”秦懷玉聞言怒道,他自然明白李愔的意思,雖說這第一代的槍械威力不是很大,但如果這些裝備流傳出去,對士兵們足以構成很大的威脅。
李愔擺了擺手,“不必了,他們自然有律法懲處,如今益州的商業非常活躍,而我們不可能監控到每一個人,尤其是這些逐利而行的商人,蒸汽船讓他們看到海外龐大的財富,這些士兵供述,他們的槍械正是為某些商人制造的,而這些商人目的是去海外掠奪財富,金礦,寶石,奴隸,這些足以讓商人們鋌而走險了。”
“那就不能找到控制的辦法嗎?”朱由之道:“如果讓這些非法商人建立了武裝船隊,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件好事,我們的殖民地遍布海外,他們肯定會在我們的殖民地上尋找補給。”
李愔也想找一個辦法解決民間私造槍械的問題,但是事實告訴他這基本上沒有可能杜絕,現代社會的Z國對槍械控制的如此嚴格,但隨便一個涉黑團伙手中都可以找到槍械,這些槍械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還不都是民間私自仿造的,對這個問題蘇沫兒同樣很頭疼,大唐面積太大,而人口稀疏,到處是深山老林,一些違法商人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秘密窩點,“這個事情我已經讓武侯嚴厲查處了,讓他們對生產鋼管的企業進行嚴格的管控,雖然說這可以減少類似的情況發生,但是你們同樣要做好心理準備,加強對海商的警惕性里,他們明面上海商,背地里說不定就是海盜。”
“是,我們明白了。”兩人齊聲說道。
李愔聞言點了點頭,這些年中李愔一直在觀察工業化給益州帶來的變化,不得不說工業讓益州甚至大唐百姓的生活越來越滋潤,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物質生活的提升催發著每個人的內心的,他們都想應有更多錢的獲得更多的物質享受,于是一些膽大妄為之徒便把目光放在了海外,在大唐他們不敢胡來,這是因為這是他們自己的國家,而且還有著強大的武裝和嚴格的律法。
但是在海外他們就如同出籠的野獸,而對著這些想要非法獲得財富的人來說槍械無疑是他們最好的工具,而冷眼注視著這一切的李愔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大航海時代已經來臨了,只是不同于現代時空,這個大航海時代是在大唐開始的,而主導海洋的人是大唐人,而與其同時他不得不開始擔心一個在大航海時代必會出現的問題,那就是海盜勢力的崛起,李愔仍然記得,在西方時代不少軍人帶著軍艦叛離軍隊變為海盜,而這個問題他不得防著。
交代了兩個人防御海盜和加強對武器裝備管理的事情,三人正欲登上一艘巡洋艦,這個時候李愔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里面傳來是崔鶯鶯的聲音。
“什么事情?”崔鶯鶯的語氣有些焦急,李愔問道。
“皇祖父升天了。”崔鶯鶯緩緩說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李愔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呆在菲律賓,并不了解益州的事情。
“是昨天晚上,睡著之后他就沒有再醒過來。”崔鶯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李愔。
“父皇那邊你通知了嗎?”李愔問道。
“通知過了,父皇說讓我們把皇祖父的遺體運往長安。”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回去。”李愔說罷掛了電話,如今的李淵已經是七十七歲的高壽,當年他的病被治好的時候,孫思邈就告訴他李淵的身體支撐不了幾年,沒想到這個事實卻是成真了。
朱由之和秦懷玉見李愔的臉色陡然陰暗下來問道:“殿下,出了什么事情?”
“太上皇駕崩了,你們隨我一起去長安吧。”李愔對二人說道,李淵在益州生活了五六年,和兩人都很熟悉,而且兩人都是益州的重臣,沒有不去的道理。
“是。”兩人同時點頭。
讓兩人把手頭的事情交代了一下,李愔帶著二人乘坐飛機返回了益州,這個時候李淵的遺體已經被安放在了前往長安的車上,太子府中兕子和三個皇子也都是從學校回來了,說起來,因為李世民以前和李淵的冷淡關系,李世民的子女對李淵的感情并不濃厚,但是這些年在益州的朝夕相處倒是讓他們對李淵有些感情,兕子和三個小點的皇子早已是泣不成聲,李恪也從荊州趕了過來,他的神情哀切,但是并沒有像其他皇子一樣對著李淵的遺體哭泣,倒是崔鶯鶯,吳王妃這些女人不斷掩面抽泣。
“六郎。”見李愔風塵仆仆的趕來,李恪道:“皇祖父去的很安詳,哎,生死有命,非人力可以勉強。”
李愔嘆了一口氣,心里有些難過,道:“我們還是把皇祖父的遺體送往長安吧,及早入土為安才是。”
李恪點了點頭,道:“對了,還有一封信,據說是皇祖父當晚寫下的,讓你轉交給父皇的,皇祖父似是明白他挺不過來了。”,說罷,李恪把一個密封的信件交給了李愔。
“信?”李愔接過厚厚的信件,心想可能李淵還有一些事情想和李世民交代,于是把信件收了起來。
安慰了一下眾人,李愔壓抑著低落的情緒,畢竟這里還需要他主持大局,他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樣無所顧忌地悲傷哭泣,安排了一下相關的事宜,他和皇室的成員帶著李淵的遺體一同向長安而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