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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是元嬰老祖,雖然他們見過無數的世面,但是面對宗周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仍然感慨不已。≦,..
這連綿千里的百丈城墻包圍下的,雖然是一個城市,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大大的城市群。
威震天下,號令四方的宗周,雖然已經沒有了當年號令天下的雄風,但是這里,依舊是宗周。
宗周最高的地方,并不是宮殿,也不是樓閣,而是一個雕像,一個仰頭看天的雕像。
一個屬于姬炫圖的雕像。
橫掃天下,殺人補道的姬炫圖。
這個以一己之力建成宗周,成為天地間最知名存在的人,是無數修士心頭的敬仰存在。
不是因為他建立了宗周,而是因為他突破了元嬰,進入了另一層境界。
“姬炫圖后來去了哪里?你們誰知道?”方凌看著那百里之外的雕像,沉聲的問道。
雖然此時方凌在這雕像的百里之外,但是從這雕像中,方凌還是感到了一股俯視蒼生的氣勢。
以至于,當方凌的元神想要籠罩這雕像的時候,就感到一股猶如巨錘般的力量,朝著自己的元神狠狠的擊打了下來。
要不是方凌的元神凝固,再加上后退的比較快,方凌絲毫不懷疑,自己會在這一擊之中,元神受傷。
天下第一姬炫圖,這建立宗周,千年來唯一的天下第一人,雖然幾千年內,已然沒有人再見到他的蹤跡。但是他的名聲,依舊籠罩整個宗周。
姬炫圖去了哪里?
這可能是修煉界疑問最多。也回答最多的東西。有人說姬炫圖踏破虛空,得道成仙。
有人說姬炫圖和跨界而來的魔道高人爭斗。雖然殺了那魔道高人,但是本身也受了重傷。
更有人說姬炫圖隱居天下院,不到天下院有滅頂之災,絕對不會再出現。
各式各樣姬炫圖的下落,讓人根本就難以分辨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但是這么多的傳說,卻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天下人對于姬炫圖的敬仰之情。
方凌問出這個問題,讓雷君等九人一陣的沉默。最終還是風娘子輕笑道:“我的宗門對于姬炫圖的下落倒有一個記載,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到底是什么記載,說來聽聽?”對于姬炫圖下落好奇的,并不只是方凌一個人,還沒有等方凌開口,那貪狼老怪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風娘子瞪了貪狼老怪一眼,這才幽幽的道:“聽說姬炫圖是死在商域高手的偷襲之下!”
“商域?”貪狼老怪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驚異道:“什么是商域?”
“我師門的奠基中,對于商域的描述也不太詳細,好似那商域和咱們周域一樣。也是一片地域吧!”風娘子皺了一下眉頭,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商域,方凌嘴中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同樣升起了一絲詭異的念頭。
但是他瞬間就將這股念頭給驅逐出了心頭。對他而言,現而今最重要的,就是去將那藏在天下院的無垢神泥要來一塊。
該怎么找宗周要無垢神泥呢。方凌最先想到的,就是李錦湖。雖然兩個人只是交手的交情。但是方凌卻覺得這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更何況在宗周,他還真沒有什么認識的人。
李錦湖修煉十方天地道。再加上已經成為元嬰,恐怕在整個宗周,都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幾個人物,要是有他幫助說句話的話,那么事情恐怕就好辦幾分。
一刻鐘之后,方凌就已經來到了宗周中京的北門外。
要是在普通的城池,方凌早就飛行而過,但是在這宗周的中京,方凌還是決定遵守宗周的規矩,那就是中京之內,不得有修士私自飛行。
城門口,高有十丈的城門和偌大的城墻比起來,差的實在不是一點半點,身穿土黃色衣甲的武士,就好似鐵人一般,一個個聳立在城門口處。
因為宗周城生活著千萬以上的人口,所以出城入城的人特別多。當然,對于修士,這宗周還是特別開辟了一個修士通道,可以讓修士快速的進入中州。
看著凡人通道那漫長的隊伍,方凌對于修士身份的自豪,油然升起了三分。
這進入城門,也算是一種特權。
十個人收攏了氣息,普通的修士就算是用神識掃過十人,也只會感覺這十個人只是普通的筑基修為。
每日進入宗周的筑基修士,不知道有多少,他們一行十人,自然也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負責接待進入宗周修士的,是一個同樣穿著土黃色盔甲,但卻是筑基修士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對于所有要進入宗周的修士,都是笑臉相迎,在簡單的問一些情況之后,就會發給一個代表身份的玉牌。
雖然這是修士的專屬通道,但是方凌他們還是要耽誤一段時間,方凌無聊之間,只能重新享受這種排隊的樂趣。
在方凌的前方,還有三個筑基,以及五個練氣級別的修士,從他們的神情上來看,他們應該是某個門派出來歷練的弟子,一個個看著宗周的城墻,臉上都充斥著興奮之色。
“師傅,這就是宗周的中京,咱們等一下,是不是要去天下院去看看。”
“師叔,我想要去看看姬炫圖老祖的塑像,聽說炫圖老祖當年只手托山填海,法力無邊呢!”
幾個年輕練氣弟子,是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樣子,而他的那些師長,則笑吟吟的答應著這些弟子的要求。
很顯然,這是幾個寵溺弟子的師長。
就在要挨到這幾個人的時候,就聽到轟隆隆的破空聲從遠處駛來,這破空之聲快如閃電,只是一瞬間,就沖到了方凌等人的后面。
雖然掩蓋了修為,但是瞬間功夫,一輛五只墨玉麒麟拉著的寶車,就映入了方凌的心中。
這三匹墨玉麒麟,并不是純種,只是外形很像,但是體內麒麟的血脈,已經變得非常的淡。
甚至可以說,這三匹墨玉麒麟,除了外形之外,已經沒有半點麒麟的神威。不過就是這樣,也顯得威風八面。
更何況這是三匹已經達到了金丹初期的墨玉麒麟。
墨玉麒麟踏云而來,速度快如閃電,根本就不管方凌等人在前面,直接橫沖直撞了過來。
方凌一行人排隊,作為老大的方凌排在了中間的位置,而后面排的,則是糜古三兇。
這三位平常的時候,沒事還喜歡找事,更何況這種朝著他們橫沖直撞的事情。
就在那老三準備一張嘴將墨玉麒麟吞下去的時候,方凌的聲音已經響起在了他的耳邊。
雖然對于這種橫沖直撞的行為,方凌有點看不過眼,但是已經明白車里面只是兩個筑基修士以及一個金丹修士的他,實在是沒有心思和這些人一般計較。
畢竟和這等小人物一般計較,實在是太丟份。
方凌等人是躲開了,但是那幾個來自小宗門的修士,卻沒有來得及躲。特別是一個排在后面的,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歲的練氣弟子,更是被沖來的墨玉麒麟嚇呆到了那里。
這種弟子,一看就是沒有經歷過歷練。
而墨玉麒麟本身就兇猛異常,此時更是撒歡的朝著那練氣弟子踩了下去。
偌大的蹄子要是踩到那練氣弟子的身上,說不得這位年輕的練氣修士,就要毀在墨玉麒麟的蹄子下。
“師弟小心!”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處在練氣巔峰的二十多歲的漢子,他說話間,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枚金色的符咒,朝著那墨玉麒麟狠狠地砸去。
這金色的符咒在被催動的剎那,就在虛空之中化成一面巨斧,朝著墨玉麒麟的頭頂狠狠地砸去。
“嘭!”
偌大的斧頭斬在墨玉麒麟的盔甲上,不但沒有在那鱗甲上留下半絲的痕跡,那鱗甲上沖出的黑氣,更是直接將那金色的斧頭直接轟成了碎片。
一枚寶符,對于一個還沒有筑基的修士而言,真是何等的重要,那祭起寶符的練氣修士,一時間嚇得面色如土。
年輕的練氣修士,被墨玉麒麟蹄子上帶的風,直接壓倒在了地上。好在那墨玉麒麟好似也受過關鍵,并沒有用碗口大的蹄子踩在那年輕修士的身上。
不過就是這樣,也將那年輕的修士嚇得半死。
“哈哈哈,就憑這小小一枚寶符,也敢碰我的墨玉寶麟,真是不知道死活,哈哈哈!”那坐在寶車之上的年輕金丹真人,看著倒地的筑基修士,仰天大笑,形態之間,充斥著得意。
被毀了寶符的年輕人,一時間心中憤怒不已,他就要說話的時候,卻被他那位師尊給用眼色止住了。
“這位前輩,小徒不知道深淺,還望多多贖罪!”那位筑基期的師尊一躬到底的說道。
在整個宗周,好似所有的人衣著都喜歡穿土黃色,但是墨玉麒麟馬車上那年輕人身上的道袍,卻是金黃色。
耀眼的金光,在陽光下,顯得比土黃更加的高貴,也更加的耀眼。
年輕的金丹真人淡淡的朝著那躬身行禮的筑基修士瞥了一眼,淡淡的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