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藍陽羽士已經沒有時間證實自己的推測是否屬實了,幾乎剎那功夫,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
這通明鏡本來是一件攻擊法寶,但是此時藍陽羽士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畢竟現在,對他而言,還是他的性命最重要。
至于法寶,毀了還可以再煉制,雖然煉制這通明鏡,讓他耗費了巨量的材料和時間。
在寶鏡祭起的剎那,他的身體快速的向后倒退。那詭異的斧頭讓他感到危險,他的通明鏡不見得可以抵擋得住這斧頭。
這方凌怎么可能御使這樣威力強大的法寶,莫不是在方凌的身后,有元嬰級別的存在在和自己為難?
可是他心中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剎那,他的通明鏡已經從半空之中被劈成了兩段,百丈的斧光,更是直接將他的身軀從中間劈成了兩段。
分海斷岳斧,方凌從天玄門地宮之中得到的古寶。這些天方凌一直在煉制此寶。
這分海斷岳斧不但材料少見,煉制者在煉制此寶的時候,更是加入了鋒利的法則,所以分海斷岳,對于此斧根本就不在話下。
沒有和此斧同級別的法寶,根本就不要想能夠擋住此寶的攻擊。藍陽羽士大意之下,直接被這一斧頭將肉身劈毀。
實際上,就算他不大意,他傾盡精力全心迎敵。也不可能抵擋得住方凌御使的分海斷岳斧。只不過他的大意,讓他敗的更加的快速,也更加的凄厲而已。
厲吼一聲的藍陽羽士。瘋狂的催動自己元嬰下的一柄金色的寶環,瘋狂的朝著前方沖了過去。
元嬰老祖的元嬰雖然能夠提供強大的真元,更能夠破體而出,為元嬰老祖戰斗,但是實際上只要元嬰一出體,那就開始處在虛弱的地位。
甚至有元嬰老祖因為失去肉身,元嬰被金丹修士抓去的情況。此時心中大驚的藍陽羽士。第一個念頭,就是快速的逃回梨山宮。
只有這樣,他才能奪舍重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住自己的姓名。可惜那分海斷岳斧豈能讓他這樣逃了,還沒有等他逃出十丈,又是一斧頭斬了下來。
這一斧頭不是太快。
可是這一斧頭直接穿過了藍陽羽士元嬰外的寶環。將藍陽羽士的元嬰攔腰斬成了兩段。
不過就在那鋒利無比。好似能夠斬山分海的斧頭在要將藍陽羽士的元神斬破的時候,那斧光化成了一片光圈,直接將藍陽羽士圈在了光圈內。
藍陽羽士這時候可以說驚魂未定,他看著正冷然看著自己微笑的方凌,話語中只有一句話,那就是這怎么可能!
不但藍陽羽士覺得不可能,就是安歇在一邊觀戰的古成棟、徐麗冰等人,也都覺得不可能。
一個元嬰老祖。一個成名多年的元嬰老祖,就這樣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被一斧頭分成了兩段。
他們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他們的面前,雖然他們不愿意相信,但是這就是一個事實。
方凌,只是一個照面,就直接將藍陽羽士斬殺了。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在剛才的碰撞中,藍陽羽士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是一種貓逗老鼠的態度,可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藍陽羽士的元嬰和肉神都已經破損,現而今的藍陽羽士,已經只剩下一分元神。
“古寶,你怎么可能用古寶?你……你……你怎么可能會是元嬰修為,你怎么能夠成為元嬰!”藍陽羽士的元神陡然感受到從方凌身上傳來的那鋪天蓋地的氣勢,話語一下子變得有點說的不利索起來。
而站在小龍山的人,此時更是震驚萬分。他們幾乎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凌……元嬰,藍陽羽士說方凌成為了元嬰老祖,這怎么可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場的人,大部分對方凌都認識,這才二十年不見,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當年的方凌,現而今竟然有元嬰級別的修為。
可是現而今,這句話是從藍陽羽士的口中喊出來的,而且就在剛才的那一剎那,藍陽羽士的,還被方凌直接一斧頭斬成了兩段。
元嬰被毀的元嬰老了組,那就代表命不久矣。就算是擁有元神,但是奪舍的可能也不大。
方凌看著藍陽羽士輕輕一笑道:“藍陽老祖,我為什么不能成為元嬰老祖,我又怎么不能成為元嬰老祖?”
“你卑鄙,你成為元嬰老祖,還這般的卑鄙,你應該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你應該和我決一死戰!”藍陽羽士的元神,幾乎耗盡了最后的力量。
他的聲音是嘶吼出來的,這聲音之中除了無盡的憤怒,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他就要找方凌報一箭之仇,他就要洗刷自己的恥辱,卻不曾想,那個在他的眼中,本來只是一只雞鴨般任憑宰割的人物,竟然是一個和他修為一樣的元嬰老祖。
也正是他的大意,正是他的一不小心,還沒有輪到他藍陽羽士發揮自己的真正力量,就已經讓那人直接毀了肉身和元嬰。
現而今,他最后的元神,更掌握在人家的手中。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卑鄙小人,方凌,你真是一個卑鄙小人!我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我詛咒你活不了太長時間,我桐冠師兄,已經成為了元嬰后期的存在。”
“你……他要殺你,就好似捏死一只螞蟻,你肯定會不得好死的!”
藍陽羽士的咒罵,讓方凌的心中一動。桐冠道人竟然成為了元嬰后期的存在,這確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自己在進步,那桐冠道人,也同樣在進步。
不過方凌此時心中并沒有畏懼,他朝著憤怒的藍陽羽士一笑道:“你的話要是說完了,我現在就要送你上路吧!”
憤怒以至于瘋狂的藍陽羽士,這一刻又清醒了過來,他再次歇斯底里的嚷嚷道:“方凌,你既然成了元嬰,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你為什么不……”
“不是我不想好好和你打一場,而是你自己想要耍威風,我自然要配合你一下。”方凌說話間,邁步來到藍陽羽士的元神近前,輕笑道:“我老家有句話,叫莫裝逼,裝逼遭雷劈,現在送給你,算是給你最后的道別。”
話語剛落,方凌一抖衣袖,那藍陽羽士的元神瞬間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藍陽羽士死了!
這六個字出現在眾人的心頭,讓所有人的心都顫抖了起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六個字,卻代表著一個天驕人物的死亡。不,藍陽羽士不是天驕,他是元嬰老祖!
一個魯國,也就是八位元嬰老祖,他們高高在上,他們俯視萬物。可是現而今,他們之中的一個卻被斬殺了。
藍陽羽士,這個在諸人的耳中,就好似天神一般的人物,就這般的死了。
不過隨即,藍陽羽士的死,就讓另外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給取代了。
方凌,元嬰老祖!
那個和自己同時代的方凌,再次回來,已經成為了一個元嬰老祖,這個消息,更讓在場的人震驚。
要知道一個魯國,這千年的時間內,也就是積攢下來了八位元嬰老祖,而且,最近這百年時光內,還沒有人能夠踏破元嬰這個門檻。
可是現在,方凌,這個二十多年前,還在參加五大宗門甄選的年輕人,現而今已經成為了元嬰老祖。
祖之一字,意味著可以開宗立門,可是雄霸一方。一個宗門,只要有一個元嬰老祖,就可以千年不衰。
每一個元嬰老祖,都被各自的宗門當成祖宗一樣供著。當年真道宗之所以衰落,還不是因為真道宗的元嬰老祖墜落。
徐麗冰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方凌,她本以為,自己這二十年的時光,從金丹初期提升到金丹中期,就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提升。
可是現在,和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比起來,無疑還是差了很遠。
他,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元嬰老祖了!
一個可以在修真界主宰自己,甚至主宰無數人性命的元嬰老祖,看著這個人那依舊平和,好似和當年沒有任何差異的神情,徐麗冰的心里五味雜陳,越發多了幾絲異樣。
“弟子拜見老祖!”三個來自真道宗的筑基弟子,在對視了一眼之后,同時拜伏在方凌的腳下。
他們的神情之中充斥著激動,一種劫后余生,一種欣喜若狂的激動。
真道宗這兩年來,可謂是風雨飄搖,大長老李正奇和賈安臣的意外喪生,讓整個真道宗此時只有一個金丹真人許飛瓊支持大局。
當年四子聯手,重現四象陣的聲勢,就好似曇花一現,再也不復存在。
作為真道宗的筑基弟子,這些年他們辛苦支撐,除了無奈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哀兵之氣。
實際上他們所有人心中都清楚,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個真道宗,就會消失在魯國的宗門之列。
但是面對這種江河日下日漸沒落的趨勢,他們窮盡心力,卻沒有任何挽回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