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八個突然出現在房間里的人,
“祖師,你們……”小彤驚駭間,就見自己遠處寒光一閃,蔣輕玥已經用一柄匕首朝著自己的心窩扎了過去。只要這匕首扎進蔣輕玥的肚腹中,本來就身體不是很強健的蔣輕玥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就在她的匕首就要刺中心窩的時候,那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起來。匕首在虛空中寒光閃爍,但是離蔣輕玥肚腹的距離,一直難以縮短。
“嘿嘿,還真是有一個有情有義的女人,就是不知道你這般的有情有義,那方凌是不是為你沖冠一怒為紅顏啊!”陸萬林朝著蔣輕玥掃了一眼,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不過這時候,鳩羅煞女看向蔣輕玥的目光,卻是一動。她輕飄飄來到蔣輕玥的身邊,一抖手直接就將蔣輕玥的那枚匕首給打落在了地上。
蔣輕玥此時半點也不能動彈,但是她的心思卻明白的很,面對這些一如神仙之中的人,她很清楚,她和小彤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
一絲絲的淚痕,從她的眼中不斷的流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后果,自己剛才怎么就不痛快點呢?
早點死,總比給他惹麻煩強。雖然她覺得那個人為了自己母女出現的可能性并不是太大,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那個人一定會出現。
而他出現的后果,就只有死路一條。
“陳豐祖師。他們是什么人?他們這是要干什么?”小彤看著陳豐老祖,大聲的質問道。這一刻,她的話語中。已經沒有了對陳豐的尊重。
陳豐老祖的臉有點發紅,這些人來干什么,他陳豐哪里會不清楚?要說起來,這可是千竹教的丟人之舉。但是他不能不過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之后,陳豐道:“這幾位道友,需要大家幫忙辦幾件事情。”
“是不是要用我和我母親威脅方凌叔叔?我告訴你們。辦不到,你們殺了我,也辦不到!”此時的小彤。就像一只小老虎,她覺得此刻,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護自己的母親。
可惜她還是太單純了。就在她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同樣半點也動彈不得。她心中清楚,她自己已經處在了人家的大神通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是早點死了,說不定就不用被他們來威脅叔叔啦。
叔叔,不論如何,您都不要出來!
就在小彤一個個念頭閃動的時候,就見門外傳來了王和童的聲音道:“老祖,有一個人說是奉了方凌的指示前來送信。”
陸萬林等老祖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其中更有人帶著一絲調笑的道:“看不出這個霸魔。還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啊,嘿嘿,既然如此,那就請他進來吧。”
走進來的,是一個筑基修士,這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筑基初期的修為雖然不凡,但是在這些元嬰老祖的面前,實在就是一個螻蟻一般的人。他走進來的時候,心中就有點忐忑,而感受著身邊這好似汪洋大海一般的威勢,臉色更是變得煞白。
“你帶了方凌的信,拿出來吧!”一個站在陸萬林等人身邊的金丹真人,沉聲的向那男子說道。
那男子畢恭畢敬的道:“晚輩并沒有帶來方前輩的書信,只是帶了一些口信。”
“都一樣,說吧。”那金丹真人有點不悅的朝著來人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男子摸了一下頭頂的汗漬,這才道:“晚輩這次來,是帶信給一些前輩的,那個,請問陸萬林老祖在不在?”
陸萬林一愣,他沒有想到方凌竟然給他帶信。那小子莫非還想和自己攀交情不成?就憑他,也配和自己攀交情!心中念頭閃動,陸萬林就冷聲的道:“我就是陸萬林。”
“拜見陸前輩。”那修士在陸萬林的壓力下,有點戰戰兢兢的行了個禮,然后低聲的道:“晚輩和方凌沒有一點關系,就是在路上碰上了他,被他下令禁止,說我不把信帶給各位前輩,就等著十日后爆體身亡。”
陸萬林輕輕點頭,嘴里帶著一絲感嘆的道:“這孽障,又在涂炭生靈,我等豈能再容他胡作非為?你大膽的把他的話說出來,我等一會就將你的禁止給解了!”
那人趕快躬身感謝,猶豫了一下,這才大聲的道:“陸前輩,方凌讓我給您帶的信是:您的孫子陸一標就在他手中,還有你的四個重孫子,五個孫女都已經被他擒在手中,您要是敢動蔣輕玥母女半根手指頭,他發誓殺光您的子孫!”
陸萬林多少年沒有發火了,可是這一次,他就覺得自己的火氣,一下子沖了起來。
“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陸萬林此時再也保持不了先前的風度了,他在咆哮,而他這般歇斯底里的發作,更是以一股驚人的氣勢,直接將那帶話的人壓在了地上。
小彤和蔣輕玥要是面對這種氣勢,那根本就抵擋不了。好在小彤在陳豐的身邊,而蔣輕玥的身邊,則是站著那鳩羅煞女,這兩個人算是把陸萬林的氣勢給擋了下來。
那人在陸萬林的氣勢下,只覺得天混地轉,不敢動彈分毫的他,最終還是壯著膽子道:“陸老祖,那些話,都是方凌讓我說的,我真不敢這樣給您說話啊!”
陸萬林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心中也清楚,剛才的那番話,絕對不是這送信的修士憑空捏造的。他哼了一聲之后,沉聲的道:“那方凌就是這樣紅口白牙帶信的?”
“不是,他還給我不少東西。”說話間,那人往自己的小乾坤袋上一拍,一柄只有三寸來長的飛劍,就從小乾坤袋中飛出,那人當下恭敬的送給陸萬林道:“陸老祖,這是方凌讓我送給您的信物。”
陸萬林接過飛劍掃了兩眼,隨即發出了嘿嘿一陣冷笑道:“這飛劍雖然不錯,但是方凌這廝真是太過天真了,他以為憑著一柄不錯的飛劍,就能夠騙得過我?誰不知道,我們陸家的子弟,用的都是鉤。”
“哼,你這胡言亂語的東西,我看你分明就是和方凌一伙的,今日我就讓你……”
那中年修士聽陸萬林一說,頓時慌了神,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上,大聲的道:“陸老祖,我可以發誓,這柄飛劍絕對是方凌交給我的,另外,我真的和那方凌沒有半點關系啊!”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就見站在一邊的瀾平子突然一伸手從陸萬林的手中將飛劍奪了過來,他仔細的用神識打量了一下飛劍,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怒色,話語中更帶著咆哮的道:“你給我說,這飛劍究竟是誰給你的?”
“是,是方凌啊!”那中年修士跪伏在地上,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哀怨。他不就是在行路的時候有點囂張嘛,怎么就落到了這步田地呢。眼前的諸位,任何一個動動嘴唇,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我問你,這柄飛劍的主人呢?你給我說,這柄飛劍的主人到哪里去了?”瀾平子說話間,枯瘦的大手直接將那中年修士給舉了起來。
中年修士筑基期的修為,不至于讓他感到窒息,但是那瀾平子沖天的威勢,可不是好惹的。
“晚輩真的沒有見啊!”那中年修士悲切切的說道:“晚輩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就是給方凌帶個信兒,那個人,晚輩真的一個都沒有見到啊!”
瀾平子這般的表現,誰還不知道這飛劍的主人和瀾平子關系非同一般?就是那陸萬林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作為元嬰老祖,瀾平子在很多方面的修養還是很不錯的,他悶哼了一聲道:“那你給我說,方凌給我帶了什么話?”
“這位前輩您是……”中年修士不認識瀾平子,猶豫了瞬間,輕聲的向瀾平子問道。
瀾平子沒好氣的道:“我是瀾平子!”
要是以往,以瀾平子的身份,他絕對不會主動向一個普通修士報出自己的名字,只不過這飛劍的主人,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名義上,這人是他瀾平子的一個后人,但是實際上,卻是瀾平子偶爾下山碰上了一個喜歡的女子,生下來的兒子。
以他瀾平子的地位,就算他說出來此人是他的兒子,這也無所謂,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瀾平子還是將他隱姓埋名,當成普通的后人帶進了滄瀾劍派。
雖然這小子還沒有到施展法寶的時候,但是畢竟血濃于水,瀾平子對于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是另眼看待的。不惜用力,專門幫著兒子煉制了一柄可以稱得上是法寶,但是比法寶弱了很多的飛劍。
這個兒子就靠著飛劍以及他瀾平子的威名,在滄瀾劍派作威作福。卻沒有想到,今天這柄飛劍,竟然落在這個替方凌傳訊的人手中。
老來得子,所以瀾平子對于這個偶爾得來的兒子,可謂是相當的溺,此時自然不免有些失態。
“老祖,那方凌說,只要他的弟子掉一根毫毛,就拿您的弟子來抵命!”那中年修士一咬牙,一五一十的對瀾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