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島茶餐廳。!ybdu!
以有正事要辦的借口,終于將‘強化珠’從蘇雨涵手里要回來之后,陸濤就匆匆趕到了茶餐廳。
來到和馮菊約好的包廂,陸濤推開房門之后,卻發現里面正有一男一女并肩而坐。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性感端莊,當真如同一對金童玉女一般。
不過……這兩人陸濤一個都不認識。
他還以為是自己走錯門了呢,正想著賠禮道歉然后離開,卻見哪對男女忙不迭的站了起來。
女人緊張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一張吹彈可破的小臉緊緊的埋在兩峰之間,像極了遇到危險的鴕鳥。
男人則是有些斜肩諂媚的向陸濤問道:“您就是陸濤陸醫生吧?早就聽馮總說起過您的大名,卻沒想到您竟然如此年輕,果然不愧是青年才俊啊。”
馮總?
這說的應該就是馮菊吧?
陸濤微微皺了皺眉,怎么馮菊還邀請了別人過來,這說起話來多不方便。
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看到這兩人之后轉頭就走吧?
他也只好沖那男人擠出笑臉點了點頭,道:“不敢當,叫我陸濤就可以了,您怎么稱呼,和馮總是什么關系?”
“在下陳飛帆,這是我妻子趙映雪,我們和馮總……”
陳飛帆報出名姓之后,笑容卻顯得有些尷尬,遲疑了片刻,這才道:“是生意上的朋友。”
寒暄了兩句,陸濤卻總覺得這兩夫妻怪怪的,陳飛帆長的高大英俊,看穿著打扮至少也是白領精英,可跟陸濤說起話來,卻總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像是在畏懼他一樣。
而那個女的就更古怪了,一直抱著她老公的胳膊不放,然后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秀恩愛,也不用到這里來秀吧?
還是說,這女人其實是自閉癥患者,見不得外人?
可也不像啊,上白下黑的修身包臀裙將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卻將胸前兩團飽滿襯托的淋漓盡致,再配上肉絲美腿和魚嘴高跟,端莊中略帶幾分性感,一看就是典型的職場白骨精,怎么可能會有自閉癥呢?
似乎是感覺到陸濤在打量自己的妻子,陳飛帆連忙用胳膊拱了拱趙映雪的肩膀,催促道:“愣著干嘛?快跟陸醫生打招呼啊!”
“陸……陸……”
趙映雪頭都不抬一下,磕磕巴巴的‘陸’了好幾聲,愣是說不全‘陸醫生’這三個字,讓陳飛帆在一旁急得跟什么似得,似乎唯恐妻子這樣子會得罪陸濤。
莫非這女人是個結巴?
真是白瞎了這一副身材臉蛋。
“你好趙小姐。”
陸濤實在等不下去了,沖她笑著點點頭,也不管這女人能不能看見,就又向陳飛帆詢問道:“陳先生,不知道馮總什么時候到?我明明和她約好了現在見面的。如果她要是來不了的話,那我就……”
說著,陸濤低頭看了看手腕,卻發現自己手腕上空空如也,這才想起昨天那塊勞力士已經被咬碎了。
真是坑爹啊,這都還沒來得及在人前顯擺呢!
“馮總馬上就到!”
見陸濤似乎有離開的打算,陳飛帆立刻急了,連忙招呼道:“她在路上遇到塞車了,不過她剛才打電話說,再過幾分鐘就能趕到,陸醫生,您快請坐吧。”
說著熱情的將陸濤往沙發上讓,不過他老婆就跟連體嬰兒一樣纏在他身上,以至于他的動作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別扭。
真是一對古怪的夫妻。
陸濤心里嘀咕著坐在兩人對面沙發上,陳飛帆夫妻倆也連忙在對面落座,不等鴕鳥一樣的趙映雪坐定,陳飛帆就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愣著干嘛?給陸醫生倒茶啊。”
坐在里手的位置之后,那趙映雪似乎稍微鎮定了一點兒,聽到丈夫吩咐之后,雖然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卻是連忙端起茶壺給陸濤倒了一碗茶,然后恭敬的遞到了陸濤面前。
“我自己來就行。”
陸濤連忙伸手去接,可就在他堪堪碰到茶杯的時候,那趙映雪不知怎么的小手一抖,竟將整杯茶倒在了陸濤手上。
這竟然還是開水!
把陸濤燙的,那真叫一個呲牙咧嘴。
“你這女人怎么搞的?!”
不等陸濤開口,陳飛帆已經勃然大怒,一邊討好的抓了些紙巾給陸濤擦拭,一邊氣咻咻的瞪著妻子呵斥道:“是不是非要和我一起死在里邊,你才開心啊?!”
趙映雪聞言嬌軀一顫,本就有些蒼白的小臉變得毫無血色。
陸濤聽得一頭霧水,雖說被燙了一下讓他有些不爽,可也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吧?
莫非,這對夫妻也是來求自己治病?
“我沒事,陳先生。”
眼看陳飛帆吹胡子瞪眼還要再訓斥老婆,陸濤連忙道:“這只是小事而已,你不用太在意的。對了,你們今天過來,和馮總有什么要商量的嗎?”
“只是一些瑣事罷了。”
一聽陸濤開口,陳飛帆頓時換上了滿臉的笑容,點頭哈腰的道:“這女人就是笨手笨腳的,您千萬別介意。”
一些瑣事?
陸濤又迷茫了,要是想讓自己看病,沒理由不說出來啊?
或者,是跟蘇銘一樣的難言之隱?
略一猶豫,陸濤就默默的對著陳飛帆召喚了一下符文龜殼,結果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不死心,又沖著趙映雪試了試,卻依舊是白費力。
又或者說,是她們的親人或者長輩?
陸濤正納悶間,卻見陳飛帆突然站了起來,一臉不要意思的道:“對不起啊陸醫生,我失陪一下,去下洗手間。”
說著,一臉訕笑的就往門外走,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牽強。
“老公!”
他剛走了兩步,趙映雪就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緊張的叫道:“你別走,我……我不行的!”
原來這女人不是結巴啊?
不過聽她說出一段整話,陸濤卻更是莫名其妙了,這兩夫妻到底在搞什么鬼?
“映雪!”
陳飛帆見妻子這樣,連忙湊到趙映雪耳邊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可……可要是不這么做,咱們兩個就都完蛋了!乖,按照剛才咱們商量好的去做。”
趙映雪卻只是搖頭,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道:“我真的不行,我害怕……”
“那你就不怕坐牢嗎?!”
陳飛帆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道:“別忘了,挪用那筆錢的手續都是你蓋的章,事情真要是暴露了,罪名最大的就是你!”
“可我……我從來沒想過……”
趙映雪聞言語氣就有點哽咽,差點就要落下淚來,不過手上的力道卻小了許多。
“我說……”
陸濤看這兩人跟生離死別一樣咬耳朵,真是徹底的無語了,忍不住開口道:“要不,兩位就一起去洗手間得了,不就是方便一下嗎,用得著這么糾結么?”
“哈哈……陸醫生真會說笑。”
陳飛帆假笑著,硬生生將妻子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掰開,然后將她按坐在了陸濤對面,這才道:“上洗手間那有男女一起去的?”
說著,他沖陸濤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走出了包廂。
“老公!”
趙映雪想要再次追上去,卻已經晚了一步,眼見房門被老公關閉,她頓時又緊張的縮成了鴕鳥狀。
這叫什么事啊?
陸濤一陣無語,也不知道該這女人說些什么,自顧自給自己斟了杯茶,一點一點兒的抿著,心中暗暗期盼馮菊趕緊過來,好結束這無言的尷尬。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濤倒還坐得住,對面的趙映雪卻有些不對勁了,時不時的抬頭看看陸濤,不過一旦和他的眼神對上,就又立刻縮了回去。
陸濤本來不想和她說話,不過等了足有十五分鐘,還不見陳飛帆回來,更不見馮菊趕到,他就有些不耐起來,皺眉問道:“趙小姐,你要不要去催一下你老公?這么長時間了,他會不會碰上什么麻煩了?”
“不……不用的。”
趙映雪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的一樣,要不是包廂里足夠安靜,陸濤都聽不到她在說什么。
陸濤又提議道:“那要不,我給馮總打個電話?她這塞車要到什么時候才算完事啊?”
趙映雪抬頭看了陸濤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當然,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可陸濤撥通了馮菊的電話,卻是久久無人應答。
這是搞什么鬼?
陸濤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他盯著對面的趙映雪打量了幾眼,突然問道:“你和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
趙映雪遲疑了一下,這才小聲回答道:“我們都在銀行上班。”
銀行?!
陸濤一聽這話,又脫口問道:“你老公是銀行的經理?!”
趙映雪又點了點頭。
“靠!”
陸濤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終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來這女人就是陳青曾經提到過的‘極品小少婦’啊!
一時間他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剛才看這兩夫妻別扭的很呢,感情陳飛帆竟然是來獻妻求綠帽的!
估計這廝根本不是去洗手間,而是直接尿遁了,馮菊的塞車自然也是假的,要不然也不會接自己的電話。
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這對宛如璧人的夫妻倆,竟然合謀跑來上演這一出獻妻的鬧劇?
不過,陸濤也沒興趣知道,反正他又不打算和這女人有什么瓜葛。
“趙小姐,你在這里慢慢等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陸濤說著,頭也不回的快步沖出包廂。
“陸醫生?”
剛才趙映雪還糾結的不行,可一看陸濤要走,卻頓時急了,一邊追一邊喊道:“陸醫生!你等一下!你等等好嗎?!你別走啊!”
可陸濤卻徑直出了餐廳,跳上qq揚長而去,只留下趙映雪在門前一臉的惶急。
“怎么回事?!”
半天不見蹤影的陳飛帆也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緊張的問道:“他怎么走了?難道他對你一點兒性趣都沒有嘛?!”
趙映雪期期艾艾的道:“我還沒來得及……勾引他。”
“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不是說好了……”
陳飛帆聞言頓時勃然大怒,指著老婆的鼻子破口大罵,可剛罵了兩句,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頓時面色大變,連忙接起電話道:“馮總,是,他是走了,不過您放心,他對我老婆還是有性趣的,真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