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卡宴,緩緩的停在了‘牧羊人’酒吧的門口,讓周遭的路人不由的紛紛側目。
畢竟如此豪車,出現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酒吧門口,可并不是常見的事情。
而當車門打開,從里面下來一個打扮入時的美艷少婦時,側目就變成了赤果果的窺探。
這附近,誰不知道這家酒吧是以偷情圣地而聞名的?!
莫非,這富婆是來這里尋刺激的?!
那少婦左右張望著,像是在找什么人,每一個被她目光觸及的男人,都不約而同的昂首挺胸,隱隱期待著一場艷遇的降臨。
“這呢!”
就在此時,一旁的小巷子里,突然有人探出頭來,沖著那少婦不耐煩的招呼道:“怎么這么慢?你開的到底是卡宴,還是拖拉機啊?!”
靠!有沒有天理啊?!
所有看到那男人的路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一聲,因為那相貌普通的男人懷里,赫然還有另一名身材火辣的少婦,不說別的,單憑那一雙長腿和兩團巨物,就讓人口水直流。
這兩個少婦任何一個都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可這小子,竟然一下就找了倆!
這又怎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呢?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哪富婆像仆人一樣迎上去,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那名醉酒的女人上了車,還不忘殷勤的幫那男人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不由越發的嫉妒起來。
這貨看起來長得一般,衣服也多是地攤貨,怎么就有這等艷福呢?
莫非是傳說中的器大活好?!
陸濤可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短短時間里,就從早泄患者變成了器大活好的猛男。
他剛才糾結了好久,也是腦中靈光一閃,這才想起了劉素梅來。
既然不能送孫萍回家,干脆找劉素梅來照顧她好了!反正那女人怕自己怕的要死,肯定不敢拒絕自己的命令。
果然,接到電話之后,劉素梅就匆匆的趕來了。
上車之后,靠在副駕駛上活動了一下筋骨,陸濤總算是松了口氣,隨口對劉素梅吩咐道:“走吧,去你家。”
“我……我家?”
劉素梅聞言,差點就將油門當剎車踩,她惶恐的看了陸濤一眼,小聲的哀求道:“能不能別去我家?我老公偶爾也會來天南的,要是讓他看出什么痕跡……再說,我……我也沒和別的女人一起……一起那個過……”
這女人真是……
怎么每次見面,都以為自己是要找她上床呢?
陸濤哭笑不得道:“我說,除了那事之外,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我是想讓你把孫姐領回家,暫時替我照顧她一下!她老公剛出軌了,心情特別不好,你最好給我盯牢了,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唯你是問。”
劉素梅聽到這里,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陸濤的意思,忍不住臉上一陣發燒,她接到陸濤的電話趕來這里,又看到醉醺醺外加衣衫不整的孫萍,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男女之事。
所以,聽說陸濤要去自己家,劉素梅才會驚恐的以為,陸濤是想讓自己和孫萍一起伺候他呢。
現在解開了誤會,她連忙點頭道:“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那就好。”陸濤看她還有些臉紅,又寬慰道:“你放心,我幫你把她送上樓之后,馬上就會離開的……對了,你不是星期天都要回榆林縣,跟你老公團聚嗎?怎么這次沒回去啊?”
劉素梅聞言,臉色又紅了幾分,支支吾吾的無言以對,實際上,她沒有回去和老公團聚,就是因為陸濤的緣故。
那天她被陸濤正骨按摩,結果在眾目睽睽之中,嘗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事后每每想起,她都羞慚的無地自容,覺得無言面對自己的老公,所以這才找理由沒有回榆林。
“神經兮兮的。”
陸濤見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讓她張口結實,不由的一陣莫名其妙,干脆不再理睬她,自顧自的閉上眼睛,想著心事。
孫萍醉醺醺的樣子,看來是沒辦法去捉奸了,不過就這么放過那對狗男女,陸濤實在是心有不甘,怎么也要替孫萍出一口氣才行。
要不,一會兒等安置好了孫萍,自己再回去收拾那狗那女一通?
“死陸濤……”正想著要如何行動,就聽后座的孫萍迷迷糊糊的說起了醉話:“都硬成那樣了,還假正經什么……”
陸濤聽的一陣無語,劉素梅的臉色卻更紅了,目光不經意向一旁掃了掃,卻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陸濤兩腿之間的要害上……
到劉素梅住的公寓之后,未免她再產生什么誤會,陸濤干脆都沒上樓,只是送她們上了電梯,就掉頭離開了。
劉素梅看著眼前的電梯門關閉,遮擋了陸濤的背影,突然長嘆一聲。
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悵然若失。
離開劉素梅住的公寓之后,陸濤打車殺奔了那條老舊的胡同。
當然,路上他還買了些需要用到的小道具。
到了周建業的外宅,陸濤先是在院子外溜達了幾圈,故意在哪里跺腳咳嗽,確定里面沒有養狗之后,這才麻利的翻墻跳了進去。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院墻十分低矮的緣故,要是換了孫為民的別墅,陸濤是說什么也跳不進來的。
進了院子之后,陸濤小心翼翼的順著墻根,來到拉著窗簾的東屋窗外,只聽里面一陣淫聲浪語:
“用力……你今天……今天又是好猛啊……”
“寶貝,你就瞧好吧,今天‘黃臉婆’熬的湯……可是特給勁……”
MD,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聽到周建業,一邊辦事,一邊還提及孫萍熬的湯,陸濤就氣不打一處來,在院子里尋了塊半頭磚,在手里掂量了幾下,猛地砸向了窗戶!
當啷!
一聲脆響,米許見方的玻璃頓時碎了個四分五裂!
“誰?!”
“啊!”
男人的喝問,女人的尖叫同時響起,可陸濤的報復卻只是個開始而已,他從早就準備好的口袋里取出幾掛兩萬響的大地紅,點找了一掛,就沖著尖叫傳來的方向丟了過去!
噼啪!噼里啪啦!
“啊!救命啊!”
“別動,你別動!斷了!斷掉了……”
鞭炮聲震耳欲聾,中間還夾雜著那對狗男女的慘嚎。
陸濤如法炮制,又點燃兩掛鞭炮丟了進去,這才拍拍手,施施然的從大門離開了。
出了周建業的外宅,陸濤不覺一陣身心舒暢,想這種不要臉的狗男女,就是要給他們些刻骨銘心的教訓才行!
趁著心情大好,陸濤決定去林悅家上門拜訪一下,和岳父老泰山套套近乎。
拎著一袋滋補品,來到林悅家門外之后,陸濤先整理了一下衣裝,這才按響了門鈴。
不大會功夫,王慧蘭從里面探出頭來,見是陸濤,頓時拉下臉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道:“怎么是你?你來干什么?!”
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應該有的態度嗎?
陸濤心中一陣不爽,不過看在林悅面上,還是笑嘻嘻的道:“阿姨,我是來替老爺子復診的。”
“復診?!”王慧蘭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冷哼一聲,嗤道:“你這騙子,還想來蒙人不成?告訴你,慕容醫生剛才已經將你的真面目拆穿了!”
“慕容秋?!”陸濤愕然的道:“他還敢來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來?”就在此時,慕容秋和林嘯一起出現在了王慧蘭身后,對著陸濤微微一笑,道:“治好林爺爺的,明明就是我,你這騙子都敢堂而皇之的上門招搖撞騙,我一個堂堂的主治醫生,為什么不能來?”
“你?治好了林爺爺?!”陸濤簡直要佩服這家伙的厚臉皮了,當時他在病房門外都給林家人下了死亡通知書,甚至一度還以為林老爺子是詐尸還魂,就這樣,還敢恬不知恥的說是他治好了林老!
這真是至賤無敵的最高境界啊!
陸濤鄙夷的橫了慕容秋一眼,向林嘯點頭笑道:“林叔叔,您來評評理,當時到底是他治好了老爺子,還是我治好的?”
他滿以為,林嘯會出面支持自己,畢竟當時林嘯可是親口感謝過他的。
卻沒想到,林嘯面有難色的猶豫了一下,支吾道:“這……這……我也是后來才進的手術室,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弄不清楚。”
怎么會這樣?!
陸濤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林嘯的態度怎么會突然轉變了呢?!這實在沒道理啊?!
“呵呵……”慕容秋得意的一笑,趾高氣昂的道:“陸濤,林爺爺明明就是因為我的搶救才活了下來,只不過因為你搗亂,造成了林爺爺短暫休克,這才讓我誤判了他的情況。可你竟然趁機將功勞攔在自己身上,真是無恥之尤!”
陸濤聽到這里,肺都要氣炸了,還有比這更顛倒黑白的嗎?!
他咬牙切齒的啐道:“我呸!你還要不要臉了?當時我們第一次進手術室的時候,你就在哪里發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動手救人,還有臉在我面前顛倒黑白,你真是……”
陸濤正痛斥間,慕容秋突然把臉一板,莫名其妙的問道:“47歲的男性,左下肢麻木1個月余,從上往下發展,近一個月出現右下肢無力,查:顱神經及雙上肢正常,左腹股溝以下痛溫覺減退,右下肢肌力Ⅳ級,Babiski右()。最可能是什么癥狀?!”
陸濤聽得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愕然的道:“你什么意思?”
“怎么,回答不上來嗎?”慕容秋一笑道:“那我換個簡單的吧。男性,30歲,1年前下崗。近5個月來覺得鄰居都在議論他,常不懷好意地盯著他,有時對著窗外大罵,自語、自笑,整天閉門不出,撥110電話要求保護。他最適合用什么藥來治療?”
陸濤越發不知道這廝是什么意思了,不過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畢竟這需要的是臨床經驗,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怎么可能在倉促之間做出判斷?
這一遲疑,就見慕容秋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沖身邊的林嘯道:“林叔叔,這下子你相信了吧?他就是靠行賄學校領導,才進的我們中心醫院,醫術水平根本不值一提,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治得好林爺爺?”
隨即,他又沖陸濤得意的笑道:“陸濤,你還不知道嗎?你行賄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估計最多兩天,醫科大就會宣布將你開除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