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鴻儒震驚的問道:“你吃了那么多?”
“你怎么吃了這么多?”
木老也不自禁的張口說道:“那些可都是天之至寶啊,十三地寶你竟然吃了十一個之多?”
“這簡直,亙古未有啊。”
星雨流感慨道。
就在所有人愣神,一個個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詞來形容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夫子,突然間身形一閃,就直接沖到了杜仲身邊。
“唰。”
不由分說,夫子直接就抓起杜仲的手碗,竟是做出一副把脈狀來。
見狀,全場無聲。
稍許。
夫子放下杜仲的手,掃了一眼杜仲,旋即才轉過頭去望著木老,張口道:“老木,你這徒弟簡直就個怪胎,丹田中儲備了極為恐怖的奇果能量還沒運化開來,這樣竟然沒死,真是太奇怪了。”
“而且,這運氣也太逆天了,那十三地寶吃一個就賺一個,不知名的奇果更是吃了不知道多少個,胃口可真好。”
說到最后,夫子忍不住的笑著搖起頭來。
倒是木老。
聽聞夫子這么說,立刻就張開嘴巴,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這十三地寶中排第一的功德果,以及第二的無畏果,有沒有消息?”
杜仲張口問道。
“你小子,還真想把十三地寶都給吃齊了啊?”
夫子搖頭笑著回了一句,旋即才張口回答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有關于這兩枚奇果的任何記載,也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見到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有許多人都在懷疑,這兩個奇果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原來如此。”
杜仲了然的點了點頭。
別說。
他還真想把排名第一和排名第二的奇果也找來吃掉,但是這講求的畢竟是自身機緣,這種事情強求不得,也沒必要去強求。
隨后。
一群人在樓閣里談聊了許久。
一直到了下午六點。
然后一起吃飯。
不過,畢竟輩分有別,晚飯也是木老三人一起吃,杜仲等三個徒弟,自然就湊成了一桌。
吃完飯后。
三位長輩又聚集在一起喝茶。
“哎,看著你們倆的徒弟,我怎么覺得我這臉,都快沒了?”
星雨流一邊品茶,一邊苦笑。
話聲剛落。
木老和夫子就立刻張嘴大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
杜仲等三人也重新折返回來。
剛進大廳。
“回來了?”
星雨流隨口問了一聲,目光卻是死死的盯在徐鴻儒的身上,沒等三個徒弟走上前來行禮,便是直接開口道:“一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來氣,你看看人家徒弟多求上進,就你在紅塵世俗摸爬滾打得厲害。”
聞言。
徐鴻儒先是一怔,旋即立刻就低下了腦袋,擺出一副犯錯的學生模樣,什么話也不敢說,只能悶聲不出氣的聽著。
“要是你能想明白,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我更不會收你師弟楊青,你看看你成什么體統?”
“為國保家是沒錯,但也要明白保的是什么,用什么去保,成天就知道訓練些士兵,把他們訓練出來能有什么大用,在面對武林的問題上,你收下那些兵,有幾個能站得出來的,自己身為武林人,怎么還看不透這一點?”
說到這里,星雨流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聲。
這時,徐鴻儒開口了。
“師父。”
喊了一聲,徐鴻儒伸手指著杜仲,說道:“他。”
“他什么他,他是你能比的?”
星雨流狠狠的白了徐鴻儒一眼,張口說道:“你也不看看人家修煉到了什么程度,花了多少心血在修煉上。”
“不是。”
徐鴻儒苦笑,說道:“他也是我教出來的兵。”
這話一出。
星雨流頓時就噎住了。
剛才還說,徐鴻儒教出來的兵,管不了武林之事,在武林危機時站不出來,可這一轉眼,徐鴻儒就把杜仲給指了出來。
這不是打臉嗎?
而且還是打師父的臉。
這一下,星雨流更怒了。
“你跟我抬什么杠,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了,師父說話用得著你插嘴嗎?”
“是你教出來的兵又怎么了,你教他武功了,你教他內家拳了?”
“從你手下出來的兵,你都超不過,你還算個什么武者?”
“這么好的苗子,怎么不跟我說,竟然讓他落到了老木頭的手里,你還有臉在這里跟我頂嘴?”
星雨流罵著罵著,就不自覺的把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聞言。
木老絲毫不留情面的哈哈大笑。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星雨流這才神色尷尬的停了下來,沒好氣的瞪了徐鴻儒一眼,抬起桌上的茶就一飲而盡。
至于徐鴻儒。
那里還敢吭聲,只得一臉無辜的低著腦袋。
他哪里知道杜仲的資質會這么好,就算知道也絕對不可能變成星雨流的徒弟,成徒孫還差不多。
而一旁。
杜仲則是暗暗大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徐鴻儒被批得這么慘。
就算是在國家元首面前被批,徐鴻儒也能挺直腰桿,甚至敢于元首較勁,但是在面對星雨流的時候,這威嚴的政委,簡直就是個小孩子。
另一邊。
夫子面帶笑意的合喝茶。
“師父。”
突然,一直站在其身后的青年,突然彎下腰來,在夫子耳邊問道:“我比杜仲如何?”
“你比他?”
夫子一怔,稍微遲疑了一下,旋即才張口道:“還是稍微差了一些的。”
“那……我是否可以挑戰他?”
青年又問。
“想做就去做。”
夫子微笑應聲。
“好。”
青年點點頭,然后抬起頭來,邁步走向杜仲,當著三大戰神的面,張口問道:“杜仲師兄,不知我可否與你切磋一番?”
杜仲一愣。
轉目看向木老。
只見,木老微笑著輕輕點頭。
“好。”
杜仲點頭。
“我與師兄還未到達師長級別,切磋起來也難以控制輕重,如果可以的話,到外面去如何?”
青年問道。
“青竹師弟言之有理。”
杜仲笑著點了點頭。
這青年名為青竹,在吃晚飯的時候,經由徐鴻儒介紹得知,聽聞這青竹自小就跟隨在夫子身邊。
前五年,學禮數學士。
后五年,走跳跑奔,強身健體。
再之后,夫子又用了五年時間來磨練他的心德脾性,之后十年才正式得夫子傳道,開始踏入武道。
也就是說,他真正進入武道也就十年整。
雖然在這時年間,偶有奇果得之,但都非十三地寶之列,也從未刻意的去尋找過奇果,整個人的實力,都是由他自身一點一點拼出來的。
對其他武者來說,這或許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杜仲眼里,這卻實屬難得。
如果沒有奇果。
杜仲就算再努力,恐怕也很難達到現在的成就。
就這么按部就班的修煉十年,能否超越青竹,也是個未知數。
畢竟,青竹的實力也跟杜仲相仿,達到了神變后期的程度,雖然略有不及,但這差距不過也就一兩分之事。
“杜仲師兄,請!”
青竹身手,指向門外,擺出一個青的手勢。
“師父和兩位師叔,可愿一觀?”
杜仲問道。
“也罷,就去看看。”
夫子點頭微笑。
“恩。”
木老也點頭。
“還愣著干什么?”
星雨流瞪了徐鴻儒一眼,張口道:“還不出去觀戰,好好看看你這些師弟學的是什么,看看人家比你強在什么地方!”
徐鴻儒一臉苦澀。
趕緊邁步而出。
杜仲個青竹尾隨其后。
木老三人,也都紛紛起身,身形一動,便是直接消失在了房間里。
來到閣樓外。
“嗖嗖……”
杜仲三人身形一動,立刻就遠遠的飛了出去,來到山谷上方的高空中。
杜仲與青竹對視而立。
徐鴻儒則是閃身到一旁,孤身一人安靜的觀看。
而遠處。
木老三人則是悄然出現在山巔,互相交談著在一處平臺上落座下來,看向杜仲和青竹。
“老木頭,你說這一戰,誰勝?”
夫子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徒弟。”
木老自信的勾起嘴角,說道:“你那徒弟雖然也不差,但是畢竟在修為上還是弱了讀者能夠一酬,而且常年跟隨在你這個老頑童的身邊,戰斗經驗怕是也強不到哪里去,哪能跟我那天天在刀尖上翻跟頭的徒弟相比?”
“你這話說得倒也不差。”
夫子神秘一笑,點頭。
“老木頭。”
星雨流也開口,說道:“我聽說,收了杜仲這個徒弟以后,你就指導過他兩句話,剩余的全靠他自己悟?”
“沒錯。”
木老點頭。
“那你可還記得,我們三人為何被稱為三大戰神?”
星雨流又問。
“特點。”
木老張口。
“你的瘋,老頑童的邪,還是我的剛,這是我們三個的特點,在找徒弟的時候,我們三人也一直在按照這個方向去找,因為只有擁有與我們同樣特點的人,才有資格走與我們同樣的路,直至完全超越我們。”
說到這里,星雨流咧嘴一笑,說道:“我那徒弟雖然不成氣,但脾性剛強這一點,倒比我勝而有之,老頑童的徒弟在脾性之邪,我是不敢妄斷,但是你這徒弟,似乎并沒有你那特質,若真如此的話,這一戰你那徒弟恐怕有些懸了。”
“哈哈……”
木老哈哈大笑,說道:“他瘋起來,連我都怕,你信不?”
聞言。
星雨流和夫子,同時驚詫起來。
這世上,還有比木仁峰更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