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里。
鼻魔就這么面色森冷的坐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杜仁澤。
這一座,就坐到了傍晚六點多的時間。
一直等到仁澤堂關門之后,鼻魔才暗中尾隨在杜仁澤身后,來到一個小區。
等杜仁澤回家,把門關上之后。
鼻魔一閃身,直接騰空飛掠到杜仁澤家的陽臺上。
到了晚上。
等杜仁澤睡下之后。
鼻魔才悄然走進房間,手掌一動,就將睡夢中的杜仁澤直接打暈了過去。
“嘿嘿……”
站在杜仁澤臥室的床前,鼻魔從懷中掏出來一個碧綠的玉瓶,看著其中的猩紅血液,忍不住的就咧嘴笑了起來。
而后。
立刻瓣開杜仁澤的嘴巴,打開玉瓶就把其中的血液往杜仁澤口中倒了進去。
幾乎到了半瓶。
眼看血液快要從杜仁澤的嘴巴里溢流出來的時候,鼻魔才停止下來,用能量疏通杜仁澤的喉嚨,將血液全部送入其體內。
昨晚這一切,鼻魔悄然離開。
第二天一早。
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杜仁澤,一睜眼就忍不住的狂吞了幾口唾液。
“奇怪,嘴里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味道,有點咸,還有點……”
疑惑的呢喃著,杜仁澤開始洗臉刷牙。
可剛刷完牙。
杜仁澤就不對勁了。
“怎么回事?”
原本還好好的,這才過了幾分鐘,他就感覺全身發熱,仿佛體內的血流都在加速一般,整個人異常的難受。
身為醫生。
杜仁澤對身體異樣的第一反應,自己是趕緊把脈。
可這一把,整個人卻是徹底傻了。
這種脈象,他連聽都沒聽說過,幾乎是前所未見。
就這短短的兩三分鐘時間一過。
就連心臟,也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心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無論他怎么深呼吸都無法控制。
“不行,再這樣下去,心臟肯定會承受不了的。”
心中駭然的同時。
杜仁澤立刻出門,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打車朝著福海市機場趕去。
而這一切。
全都落在了鼻魔的眼里。
給杜仁澤下了毒,鼻魔又怎會忘記在杜仁澤家里安裝監控攝像頭呢?
“嘿嘿……看樣子,你的確治不了啊。”
通過監控望見杜仁澤的狀況,鼻魔忍不住的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可以幫你解毒的人了,要是找不到,就等死吧!”
路上買了一些藥,強行壓制住心臟的狂跳之后,杜仁澤立刻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飛機。
他很清楚,他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算去醫院也不可能解決,所以他只能去京城,找他的父親,杜承蕭。
接到杜仁澤的電話之后,杜承蕭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著手準備了起來。
很快的,飛機降落。
在藥物的強行控制下,杜仁澤的身體暫時沒有出現大問題。
要不是藥物起了作用,杜仁澤甚至連飛機都不敢坐,在心臟劇烈跳動的情況下去坐飛機,那不等同于找死嗎?
還好,暫時算是控制住了。
只是。
心臟的劇烈跳動雖然控制住了,但是杜仁澤卻依舊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流速越來越快,血管也會時不時的抽動一下。
那種感覺,讓他非常的痛苦。
來到京城。
杜承蕭直接就把杜仁澤接到了家里,立刻開始診斷。
“爸,怎么樣?”
杜仁澤問道。
“這脈象是怎么回事?”
杜承蕭的臉色變了,他清楚的感覺到杜仁澤的這種脈象,實在是太詭異了,即便是行醫一輩子的他,都為曾遇到過這種脈象。
“不知道。”
杜仁澤強忍著痛苦,張口道:“今天一起床我就感覺嘴巴里有一股怪味,然后體內的血流就開始加速,心臟的跳動也很異常。”
“太奇怪了。”
杜承蕭臉色凝重的搖搖頭,說道:“這個病我也看不了,從你說的情況來看,這種突發的怪病,恐怕只能找更厲害的國醫大師,甚至是神醫了。”
“您也看不了?”
杜仁澤臉色大變。
“走,去蓮花山!”
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杜承蕭根本不敢怠慢,一邊拉著杜仁澤出門,一邊問道:“還能堅持坐飛機嗎?”
“我帶了藥,應該能行。”
杜仁澤應了一聲。
隨后。
倆父子直接趕去機場,坐上了通往開源的飛機。
而這一路上,鼻魔也都時刻尾隨其后。
飛機上,杜承蕭打電話給古慕兒,說了情況之后,讓古慕兒來機場接他們。
畢竟是杜仲的大伯。
古慕兒目前的身份也算是半個杜家人了,接到杜承蕭的電話,她哪里敢怠慢,立刻就讓楊天辰開車帶他前往機場。
很快的。
杜承蕭倆父子下了飛機,坐上了楊天辰的轎車。
“大伯,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車上,古慕兒詢問。
“不知道。”
杜承蕭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聞言,古慕兒把目光朝杜仁澤身上一掃,頓時就見到杜仁澤全身上下的皮膚都開始泛紅,而且整個人已經大汗淋漓了,看上去像是正在忍受著非人能承受的痛苦一般。
這種情況,頓時就把古慕兒給嚇了一大跳。
“天辰,開快點。”
一路上,古慕兒不停的催促。
半個小時后。
一行人回到蓮花山,濟世中醫苑里。
“大伯,先帶大哥去休息吧,我已經準備好房間了。”
下車之后,古慕兒說了一聲,就立刻帶著杜承蕭倆人朝著早已安排好的房間行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到了房間以后,我就立刻去請秦老。”
聞言。
杜承蕭這才放心下來。
據他所知,秦老已經突破到了神醫的層次,有神醫在杜仁澤的病應該能解決,就算再不濟,至少也能保住性命。
杜仁澤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且是獨子。
要是杜仁澤有個三長兩段的話,他可怎么辦?
很快的。
在古慕兒的帶領下,杜承蕭和杜仁澤就很快的來到了一個獨立的房間里。
安排完倆人住下。
古慕兒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轉身離開,去請正在上課的秦老過來看病。
這邊。
古慕兒一走。
一名濟世中醫苑里的工作人員,就來到了杜承蕭倆父子的房間里。
“您是杜老師的親戚吧?”
工作人員微笑著,在房間一角,一盆植物處停了下來,給杜承蕭倆父子端茶倒水的同時,順口閑聊了起來。
“我是他大伯。”
杜承蕭點點頭。
“難怪呢,我說怎么看著您跟杜老師有點像,原來是他大伯啊。”
抬著兩杯水走上前來,工作人員一邊笑著,一邊把水遞給杜承蕭。
“不用。”
杜承蕭搖搖頭,臉色非常著急。
他的獨子現在已經病重得有些駭然了,他怎么可能喝得下茶?
“行。”
工作人員也沒硬塞,只是微笑著點點頭,將兩杯茶水擺放到房間里的茶幾上,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著急的緣故。
杜承蕭并沒有發現,在泡茶的時候,那名工作人員竟是在那一盆植物的葉子下面,粘上了一個針頭大小般的微型攝像頭。
蓮花山下。
一間旅館的房間里。
身處其中的鼻魔,將一個奇怪的東西插在電視機上,調試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
只是,那電視機一打開。
屏幕上顯示的,赫然就是杜承蕭倆父子所在的房間內景。
“嘿嘿……”
看著電視機上的畫面,鼻魔咧嘴一笑,張口道:“杜仲啊杜仲,你永遠也不會想到,你這濟世中醫苑里會有我的人吧?”
從一開始黑袍人跟杜仲就是敵對關系。
在仇東升還沒死之前,還可以借由仇東升來跟杜仲搭線,順便監視杜仲,可仇東升一死,他們就無法掌握杜仲的動向,更無法監視杜仲。
所以,在杜仲發起濟世中醫苑招工聲明的時候,鼻魔就安排的人潛伏進去。
給杜承蕭父子端茶倒水的那名工作人員,就是他的人。
來到蓮花山之前。
鼻魔就提前通知了那名工作人員,要他去杜承蕭的房間安裝監控攝像頭,因此鼻魔才能在蓮花山下,監視杜承蕭倆父子的情況。
雖然他的實力很強。
但是,這里可是蓮花山。
就算比杜仲還厲害許多,鼻魔也不敢上蓮花山。
木老可是早就已經定居在蓮花山上了,他要是真上蓮花山的話,恐怕就有去無回了。
最為重要的時。
剛到蓮花山腳下的時候,鼻魔就非常清楚的感覺到,整個蓮花山脈所覆蓋的區域,都籠罩著一股巨大的威壓。
這股威壓,強得離譜。
也正是因此,他才不敢貿然犯險,只能在蓮花山下監視。
中醫苑里。
“咚咚咚……”
秦老正在講課,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傳了過來,擾亂了平靜的課堂。
“恩?”
聽到敲門聲,秦老面色不悅的走上去開門。
“慕兒?”
見到站在教師門口的古慕兒,秦老眉頭一挑,問道:“什么事?”
“校長,有急事,您得馬上跟我走一趟。”
古慕兒張口道。
聞言,秦老臉色微微一變。
他知道,要是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古慕兒是絕對不會打斷他講課的。
心念一動。
“下面,大家自習。”
轉頭對著教室里的學生說了一句,秦老就立刻走出教室。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邊跟著古慕兒前行,秦老一邊張口問道。
“是杜仲的大哥。”
古慕兒臉色焦急的張口說道:“他得了一種怪病,現在情況非常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