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晨日初生,溫暖的日光,遍灑大地。
經過兩個小時的救治,以及一整夜的能量蘊養,湯原的身體狀況得到了非常大的改善。
不僅是呼吸,身體也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
五臟六腑,蘇醒過來,變得強而有力。
原本虛弱得無比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那氣色,與一天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好兄弟,等你醒來,咱們繼續并肩作戰!”
望著在晨日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富有生命力的湯原,杜仲一臉激動的說了一句。
隨后,杜仲直接抱起湯原,走向基地。
來到基地病房的時候。
杜仲赫然發現,所有人竟然都還在。
以徐鴻儒為首的所有人,都在病房里,等待了整整一夜的時間。
誰都沒睡。
“怎么樣了?”
杜仲才抱著湯原回到病房,坐在病床上的徐鴻儒,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急忙跑上前來詢問。
“已經好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會在一個小時以后醒來。”杜仲微微一笑。
“真的?”
徐鴻儒大喜。
一臉的激動。
“恩。”
杜仲點點頭。
把湯原抱到病床上放了下來。
徐鴻儒急忙跟上去,坐在床邊,望向湯原的眼眸里,竟是泛起了一層水霧。
是啊,湯原跟杜仲一樣,也是他手底下最好的兵。
是他狠著心,逼迫著以命鍛煉出來的,優秀士兵。
不只是杜仲和湯原,杜仲的整支小隊,都是!
這支小分隊,每一個人都像是他的孩子。
只是,這些孩子,都被他逼得太慘了……
結果除了杜仲全都終生殘疾!
若不是想給這個小分隊留個完人,他又怎么費盡心機會讓杜仲退伍,神秘部隊的最強兵王又豈是簡簡單單能退伍的!
生是部隊的人,死是部隊的鬼!
回憶著過往,徐鴻儒老淚縱橫。
而另一邊。
杜仲放下湯原之后,猛的轉過頭。
犀利而陰冷的目光,直盯常欣。
對此,常欣卻沒有絲毫的膽怯,一臉傲然和挑釁的與杜仲對視起來。
“你不是要比試嗎?”
杜仲張口冷哼,說道:“現在來吧!”
一句話,頓時就吸引了病房內所有人的注意。
就連沉浸在回憶中的徐鴻儒,也被驚醒過來。
眉頭一皺,徐鴻儒看向杜仲,望著滿臉的疲憊的杜仲,急忙說道,“我知道以你的脾氣肯定會這么做,我也不會阻止,但是你都累了一夜了,就算要比試,也得先休息好了再比吧?”
常欣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杜仲,眸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不明白,徐鴻儒為什么如此偏向杜仲,如此為杜仲著想。
就像他不明白,戰友之間的情誼,究竟有多么重要一樣。
也正是因為不明白,導致常欣心中,更加對杜仲不服氣,原本僅有的比拼之心,突然間生出來一絲嫉妒。
“沒事!”
對于徐鴻儒的勸說,杜仲并沒有再意,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把目光轉向常欣,寒聲道:“我在下面等你!”
話聲一落,杜仲一個轉身,便是直接從窗口躍下。
那等果斷,絲毫不給徐鴻儒和常欣,絲毫拒絕的機會。
另一邊。
造已滿腹戰意的常欣,又怎么可能拒絕?
就在杜仲躍出窗子的瞬間,常欣便的猛的踏出一步,張口道:“政委,常欣請求出戰!”
聞言,徐鴻儒搖頭輕嘆一聲。
以他的本心,他并不希望杜仲跟常欣交手。
因為常欣是新晉兵王,有所傲氣是理所當然的,但這股傲氣同時也是讓常欣提升的資本,他不想過早的澆滅這股傲氣。
可同時,徐鴻儒也明白,就算他不答應,杜仲也絕對不會放過常欣。
誰讓常欣,兩次阻止了他救治湯原?
換做是他,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尤其是杜仲擺明的要把對自己的怨氣撒在常欣身上……
“去吧。”
最終,徐鴻儒點點頭,張口對那名一直跟隨在他身邊記事的指導員說道:“立刻帶常欣跟杜仲去領取演習裝備,這是一場演習,裝備絕不能出差錯!”
“是!”
指導員點頭。
聽到徐鴻儒答允,常欣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冷笑。
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自信,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似的。
“政委,楊永剛請戰。”
“劉兵請戰!”
就在這時,一直靠在墻上的楊永剛和劉兵,同時往前邁出一步,滿面期待的張口道。
“恩?”
徐鴻儒一怔。
轉頭望著倆人,說道:“以后有的是機會,這次常欣跟杜仲的比試,你們倆就先看看在說。”
倆人畢竟算是資歷相對較老的兵王,一聽這話,立刻點頭。
他們知道,聞名部隊的杜仲,并沒有那么好對付。
再想到杜仲闖基地時所做的事,頭腦也就清醒了過來,面對一個被敵人和戰友賜予了“神”的稱號的男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
“政委,我去了!”
指導員輕聲道。
徐鴻儒點點頭。
隨后,在指導員的帶領下,常欣快速下樓,尋找杜仲去了。
等常欣離開,徐鴻儒才轉過頭,望著躺在床上,還未醒來的湯圓,開始沉思起來。
一雙眼眸里,滿是疑慮。
沉思了好一會兒,
徐鴻儒突然抬起頭來,望著那名身材矮胖的首腦,張口道:“你的軍醫處的首腦,請你馬上立刻讓人全面檢查湯原的身體,在第一時間給我一份報告。”
“我馬上安排。”
矮胖首腦當即點頭。
“恩。”
徐鴻儒點點頭,張口道:“走吧,一起去看看咱們部隊的最強兵王之爭!看看姜還是老的辣,還是后浪推前浪!”
說罷,便是帶著一眾首腦,重新回到了指揮室。
另一邊。
下樓以后,常欣發現杜仲已經等在了醫院門口。
什么也沒問,杜仲直接跟著指導員和常欣,朝裝備室走去。
“杜前輩?”
跟杜仲走在一起,常欣突然開口,面色玩味的道,“我聽說,您是上一屆的最強兵王。不過,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嘛,那么大的情緒波動,果然不適合部隊,難怪你會選擇退役,退役的這段時間,應該都有勤加練習吧?等會可別說技藝生疏哦,我可不會給放水,面子這東西是自己掙來的!”
話里,滿是針對。
打擊杜仲的同時,還從側面來告訴杜仲,待會你輸了,可別不要臉的說你退役一年多,沒有訓練這種借口。
“看樣子,你好象忘了上一堂很重要的課。”
對于常欣的話語,杜仲突然淡然一笑,說道,“所謂兵王就是兵中之王,能當上兵王的都要上一堂名叫“完全支配情緒波動”的課,上了這一課之后,情緒波動不會影響到作戰的人,才有自稱成為兵王。”
“你連這一課都沒上,怎么當上的兵王?”
質問間,杜仲搖頭冷笑一聲,盯著常欣問道,“走后門進來的吧?”
“哼!”
常欣當即冷哼。
他跟杜仲都明白,神秘部隊是怎樣的一支部隊,就算你是國家首腦的兒子,也別想走后門進來。
杜仲說那句話,其實就是從側面來打擊常欣而已。
這是一場無聲的心理戰!
“聽說,您當上兵王的時候,是18歲?”
冷哼間,常欣傲然的勾起嘴角,冷笑道:“真是太不湊巧了,我正好比你早了半年時間。”
聞言,杜仲淡然一笑,點頭道:“走后門的,當然比較快。”
常欣雙眼一瞇。
“前輩的口齒當真凌厲。”
被杜仲揶揄得沒話說,常欣只能冷哼道:“不過,戰爭可不是靠嘴巴來打的,嘴上功夫厲害的,手上功夫可不怎么樣!”
“是嗎?”
杜仲驚訝的望著常欣,說道:“這么說的話,你的嘴上功夫應該很快就會變厲害。”
說著,把嘴巴朝常欣的耳邊一伸,話聲冰冷的道:“因為,你很快就會求饒的,我保證!”
這話一出,常欣頓時就怒了。
他是部隊里的新晉兵王。
但也是自認實力最強的兵王,部隊里的所有人,都對他恭敬備至,那里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就連楊永剛和劉兵,那兩個老兵王,走路時都不敢走在他的前面。
杜仲,憑什么這么揶揄他?
杜仲哪里來的自信?
常欣越想越火大。
但是身為兵王,他又怎么能隨便發火,隨便的讓情緒支配自身?
當即,只能強壓住心中怒火。
“冷靜,我要冷靜!”
“反正馬上就要比試了,待會一定會狠狠的把他踩在腳下,讓他知道誰是嘴強兵王,誰是最強兵王!”
一想到馬上就要比試,常欣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
兵王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就算再急,再怒。
也不爭這一時。
很快的,倆人在指導員的帶領下,就來到了裝備室。
“請選擇你們的武裝。”
一進裝備室,指導員就張口說道。
這個裝備室,配備的全部都是演習使用的槍械。
其中一部分是紅藍紅包彈武器。
另外一部分,則是橡皮彈。
當然,橡皮彈跟空包彈一樣,都是染了色的,只不過橡皮彈打中人,要比空包彈痛上一些。
聽到指導員的話聲。
杜仲立刻開始挑選武器。
走到武器架上,杜仲直接拿了一把狙擊槍,一把突擊步槍,一把軍刺,一個手雷,一個閃光彈,一圈繩索,等等的一堆東西。
常欣則是站在一邊看著,臉上流露著鄙夷之色。
杜仲每拿一樣東西,他臉上的鄙夷之色就會越重。
杜仲拿完。
常欣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笑著,一邊說道:“看來,前輩很怕死啊,不過一場一對一的比試而已,竟然拿這么多東西,前輩就不怕東西多了,變累贅嗎?”
“還是以為這些東西能擋住子彈?”
嘲諷間,常欣邁步上前,順手抓起一把突擊步槍,鄙夷的瞥了杜仲一眼,就走出了裝備室。
見狀,杜仲冷笑一聲。
也不管常欣的鄙夷,拿著選好的,一大堆東西,走出裝備室。
很快的,倆人就走到了基地外的叢林外圍。
“前輩很久都沒來過這里了,要是迷路可就麻煩了,為了避免這個后果,我就先走了。”
常欣自顧的大笑幾聲,邁步走進叢林的同時,張口道:“前輩放心,我會盡量把埋葬你的位置,選擇在距離基地最近的地方,這點我還是很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