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的經理他們未必看在眼里,但是他們這次可剛進酒店沒幾步,就對方竟然遠遠的親自跑過來跟杜仲鞠躬,
最重要的,神情慌張的似乎碰到了什么天大的人物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
秦老疑惑!
他沒有聽杜仲說過自己有很大的背景啊?
一旁,李金樺跟衛元弘更是一臉疑惑的望著杜仲。
李金樺皺了皺眉。
這種場面,他在京都經歷得太多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種場面居然會發生在秦老的徒弟身上!
秦開元這徒弟背景似乎不簡單啊!
衛元弘更是疑惑!
杜仲看起來不過是一個長得英俊挺拔普通年輕人!
就算是秦開元的徒弟,也不至于有這么大的面吧?
更何況,這酒店的經理直接就奔著他過來了,甚至沒把秦開元給看在眼里。
顯然,這跟杜仲是不是秦開元的徒弟,根本沒有絲毫關系。
難道此人在開源有著什么強勢的背景不成?
“我們認識?”
眾人疑惑的同時,杜仲也疑惑了起來。
這話讓旁邊三人更是一愣,不認識?
“我哪里有資格認識杜先生,這個酒店是張漢先生的產業。”
經理恭敬的答道。
“哦,我知道了!”
杜仲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既然是張漢的產業,那酒店經理做出這些舉動,也就不奇怪了。
秦老聽到張漢這個名字,立刻恍然。
雖然秦老對杜仲在武學上的成就并不在意,但是偶爾通過木老,也了解一些發生在杜仲身上事情。
比如一個人單挑開源市最大的地下勢力,而且還毫發無損的贏了!
慢慢的,也就知道了杜仲在開源地下勢力里的名號!
再看看眼前恭敬的經理,看來自己徒弟比自己想象的能量更大。
“杜先生,您在酒店里的一切消費全部免費,包括您的客人!
經理微笑的朝杜仲身旁的幾人點了點頭,隨后又望向杜仲,說道,“這是張漢先生吩咐過的。”如果在酒點里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請立刻通知我!”
“好!”
杜仲沒有拒絕。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酒店經理恭敬轉身離開。
直到酒店經理徹底離開以后,眾人才把疑惑的目光轉向杜仲。
“老秦,你這徒弟的身份可不小啊!”
李金樺一臉好奇的望著杜仲,問道。
“哈哈!”
秦老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哪有什么身份,他是開源的地頭蛇,所有東西都是他自己打出來的!”
“看來,今天老夫是要沾點小輩的便宜了!”
李金樺笑道。
“小輩的便宜嘛,不沾白不沾嘛!”
秦老大笑。
一旁,衛元弘看向杜仲的眼眸里,更多出了一絲輕蔑!
好好的國醫大師之徒的身份不要,偏偏要搞個地頭蛇的名號出來!
這個杜仲,實在是入不得法眼!
杜仲自然留意到了衛元弘臉上那不屑的神色。
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而是對秦老和李金樺恭敬的說道:
“師父,李師叔,咱們直接去頂樓吧!”
隨后,四人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世紀酒店的頂樓!
十月末的天氣有些陰涼,但陽光穿過透明的的房頂,照耀在眾人身上,感覺暖洋洋的,好不舒坦!
“喲,這還擺好席了!”
一出電梯,李金樺就滿意的點起頭來。
眼前,碩大的餐廳里只擺放著一張餐桌,餐桌上一應俱全,只等上菜。
飯菜剛剛上桌,酒店服務員就提著幾瓶幾乎買不到個國酒,送了上來!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
酒菜一上,秦老和李金樺就開心喝了起來。
兩人年輕時醫術上誰也不服誰,就通過一次喝酒成了好朋友。
杜仲和衛元弘則是恭敬陪喝的同時,傾聽著二位國醫大師的談話!
“老李,再來一杯!”
酒過三巡,再次舉杯!
“來!”
李金樺豪邁的大笑一聲,舉杯痛飲!
見二老的酒杯又空了,杜仲立刻站起身來,為二老加酒。
“老李啊,我也不跟你矯情了,有件事兒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酒剛斟滿,秦老笑道。
“我就知道你請我吃飯沒好事,有事直說!”
李金樺哈哈一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事情是這樣的!”
秦老點點頭,伸手朝杜仲一指,說道:“最近,我徒弟種植了一種鐵皮石斛,對所有需要鐵皮石斛這味藥來治療的病,都有奇效!”
“哦?”
李金樺眼前頓時一亮。
杜仲只是一個匠醫的事實,就已經讓他很好奇了,沒想到只有匠醫水平的杜仲,居然能培植出能讓秦老稱贊的藥材來,當真是奇怪!
“老李,你看這新藥材都種出來了,藥也馬上生產了,那藥品批號能不能弄下來?”
提到藥材的事,秦老也不墨跡,直接開口便道。
“這事簡單!”
李金樺面帶微笑的點點頭。
雖然退休了,但是他的身份做這件事實在是太簡單不過。
剛說完,心思一動,話鋒立刻一轉,“不過,老哥,這種走后門的事情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哦。我可知道你干什么事都是有多大能量吃多大飯,有多大便宜沾多大光。”
“滾,這兩句話是一個意思嗎?”
秦老哭笑著罵了一句,這兩個小輩在這呢,怎么能接他老底。
“都差不多嘛!”
“我們醫可是講究是的實力,不是走后門,這藥的效果你既然說了我自然能信得過老哥你,但是師侄的實力我還不清楚,老哥不會要我相信匠醫水平的師侄能培植出奇藥吧?”
“藥是好藥就行,你管我徒弟做甚?”
秦老吧唧吧唧嘴道。
“老哥,不是我說,這新藥涉及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批號那么簡單,還有命名權,還要擔責任,還有……”
李金樺掰著手指噼里啪啦一通,但眼神的笑意卻掩蓋不了。
“行了,說吧,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秦老哪能不了解李金樺的脾氣,直接一揮手說道。
“很簡單,請我這師侄給我展現一下自己實力,要是能過我這關,批號那是肯定得給的,否則,這件事咱就要好好商量商量了……”
李金樺哈哈一笑。
從他見到杜仲的那一秒開始,他就一直在關注著杜仲。
國醫圣手秦開元,他李金樺的大哥,手下怎么能出一個廢人?
別人相信,李金樺可不相信!
更何況,李金樺對秦老的脾性,也有一定的了解。
以秦老的脾氣,不合眼的徒弟,是絕對不會收的,怎么逼都沒有辦法!要不然也不至于這么一大把年紀才收了一個徒弟!
而現在看,還滿意的不得了,這種情況下,他李金樺不得不對自己這個師侄“匠醫”水平的杜仲在醫上的實力,相當的好奇!
“老弟啊,你還是老樣!”
秦老一笑,道,“當官久了,拐彎抹角的,直接說不就完了。”
“哈哈!”
李金樺知道,秦老這么說,就是答應讓杜仲展示了!
笑聲落下,轉目看向杜仲,問道,“你師父的飛針,你學了幾成了?”
“沒學!”
杜仲很干脆的搖了搖頭。
“那你都學什么了?”
李金樺一臉的好奇。
“我才拜師半年多的時間,學習了望聞問切四診,最近才剛剛開始學習針灸!”
杜仲如實答道。
“不對啊,老哥!”
李金樺一臉驚訝的望了望杜仲,旋即轉目看著秦老,問道:“你這徒弟,在拜師之前就一點基礎都沒有啊?”
“他出生于醫世家杜家!”
秦老無奈的點點頭,說道:“蛋我也沒想到,他確實一點基礎都沒有啊!”
“杜家?”
李金樺一怔,突然望著杜仲耐人尋味笑了起來,“杜家,最近可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啊!”
“杜家沒有麻煩!”
杜仲微微一笑,霸氣的說道,“倒是其他家,有麻煩了!”
聞言,李金樺一愣!
衛元弘也是一愣,沒想到杜仲敢說出大話。
“老哥,有你年輕時候的風范!”李金樺看向秦開元。
“那是!”
一句話,頓時令秦老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師侄,你會些什么?”
李金樺繼續把目光轉向杜仲,繼續追問。
“恩!”
杜仲沉吟了一下,張口道:“我雖然沒有學習過師父的飛針,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表演一下我自己的飛針!”
“哦?”
李金樺頓時就來了興趣,看向杜仲的眼眸里,好奇之色更甚!
秦老也是一愣!
杜仲知道什么是飛針嗎?
他根本都沒學過飛針,哪里來的表演飛針?
“好,我就看看你的飛針!”
不等秦老反應,李金華從衛元弘手里接過一個包,從包里面,拿出一根銀針來,遞給杜仲!
“勞請師叔在這個窩窩頭上,標記一個點,能有多小就標記多小!”
接過針,杜仲一臉自信的指著餐桌上的一個玉米面窩窩頭說道。
“你是想扎這個點?”
李金樺驚訝的問道。
杜仲點點頭!
“有點意思啊,老哥!”
朝秦老看了一眼,李金樺直接張口道:“元弘,把我的毛筆拿出來!”
聞言,衛元弘直接從包里取出了一只毛筆,遞到李金樺的手。
“師父,用毛筆來點,會不會太大了?”
遞筆的同時,衛元弘問道。
“誰說我要用毛筆點了?”
李金樺得意的一笑,伸手從毛筆的筆尖上,扯下了一根纖細的筆毛!
秦老眉頭一挑!
他沒想到,李金樺居然還有這一手!
“老哥,這是師侄讓我畫的,你可不能怪我!”
拿著一根肉眼難以看清的筆毛,李金樺擰開一瓶墨水,沾了沾之后,便在窩窩頭的頂上,點了下去。
“哈哈,你相信我徒弟!”
見到李金樺得意的面孔,秦老哈哈一笑。
他知道杜仲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敢開口,那就一定有那個本事!
“我畫好了!”
就在秦老的話聲落下的同時,李金樺把頭一抬,仍掉手的筆毛!
放眼一看,窩窩頭的頂上,有著一個非常小的黑點。
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出來。
“來吧,師侄!”
李金樺望著杜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