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的感覺像看到了怪物。走進去之后,簡直像開了條新路。就算有武力驚人的人,能將石頭推開。可是從中間開條路,是什么道理???
她走進去后,回頭看著剛剛走過的巨石隧道發愣。
張辰在后面說道,“走吧。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已經開始了。”
小昭“呃”了一聲,跟著張辰往外走。
出得洞來,強光閃耀,兩人一時之間竟然睜不開眼,過了一會,才慢慢睜眼,只見遍地冰雪,陽光照在冰雪之上,反射過來,倍覺光亮。
張辰聽到耳邊有提示,“恭喜,你成功的脫離了明教密道。得到了經驗2000點。”
張辰發現小昭走得很慢,就回頭等著她。那女孩顯然還有些不相信發生的事。時不時的回頭看洞口。
冰雪上反射過來的強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只是她鼻子較常女為高,眼睛中卻隱隱有海水之藍意,看起來應該是波斯那邊的人種吧。
“小昭,你好看得很啊。”
小昭喜道:“公子,你不騙我么?”
“自然不騙你的。以后別再作那種駝背跛腳的怪樣子了。”
小昭,“好。你這樣說,我就不作了。”
張辰走到一個平坦處,四顧身周地勢,原來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當時說不得將他藏在布袋中負上光明頂來。他于沿途地勢一概不知,此時也不知身在何處。
極目眺望,遙見西北方山坡上有幾個人躺著。一動不動,似已死去,道:“咱們過去瞧瞧。”攜著小昭的手,縱身向山坡疾馳而去。他內力極深,帶著小昭基本就是在天上飛。
到得近處,只見兩個人死在雪地之中,白雪中鮮血飛濺。四人身上都有刀劍之傷。其中三人穿明教徒服色,另一人是個僧人。似是少林派子弟。
往前走幾步,又見五名明教徒的尸首掛在樹枝之上,都是頭下腳上的倒懸,每人臉上血肉模糊。似破甚么利爪抓過。
小昭在一邊道:“是華山派的虎爪手抓的。”
張辰心想,小昭,年紀輕輕,見識卻很廣博。如果放到末世之前的學校里,應該是學霸一級的人物吧。
“看來六大派已經攻上山去了。我們也快去吧。”這次來的任務,主要就在明教總壇。如果時間拖過了,造成白眉鷹王被人殺掉了。那主線任務可就完了。
飛步上峰。一路上但見尸首狼藉,大多數是明教教徒,但六大派的弟子也有不少。
這些時間。六大派發動猛攻。明教因楊逍、韋一笑等重要首領盡數重傷,無人指揮,以致失利。但眾教徒雖在劣勢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雙方死傷均重。
將到山頂,就聽得兵刃相交之聲,乒乒乓乓的打得極為激烈,他心下稍寬。暗想:“戰斗既然未息,六大派或許尚未攻入大廳。”快步往相斗處奔去。
此時突然間呼呼風響。背后兩枚鋼鏢擲來,跟著有人喝道:“是誰?停步!”
張辰心想,停你個錘子。我要進來,憑你這里幾個鳥人就能讓我停?他帶著小昭如鬼魅般飄過。那兩鏢居然因為速度跟不上,而直接打空了。
后面發鏢的是個少林和尚,此時愣在當場,“我看花眼了嗎……”
張辰拉著小昭,從大門中穿進去,穿過兩處廳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廣場。
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首人數較少,十之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派均已到齊。
這六批人隱然對明教作包圍之勢。
張辰一瞥之下,見楊逍、韋一笑、彭和尚、說不得諸人都坐在明教人眾之內,看情形仍是行動艱難。楊不悔坐在她父親身旁。
廣場中心有兩人正在拼斗,各人凝神觀戰,張辰和小昭進來,誰也沒加留心。
張辰心想,“還好趕上了。”
場中交手的兩人,其中之一。是個身材魁偉的禿頂老者,長眉勝雪,垂下眼角,鼻子鉤曲,有若鷹嘴。
張辰心想,這想必就是白眉鷹王了。只不過他現在肩上掛了傷。看來內力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而另一人則是道士打扮身材矮小、滿臉精悍之色的中年漢子。想來應該是武當七俠之一。
見相斗雙方都是空手,但掌風呼呼,威力遠及數丈,顯然二人都是絕頂高手。那兩人身形轉動,打得快極,突然間四掌相交,立時膠住不動,只在一瞬之間,便自奇速的躍動轉為全然靜止,旁觀眾人忍不住轟天價叫了一聲:“好!”
忽聽得華山派中有人叫道:“白眉老兒,快認輸罷,你怎能是武當張四俠的對手?”
但見殷天正和張松溪頭頂都冒出絲絲熱氣,兩人便在這片刻之間,竟已各出生平苦練的內家真力。
一個是天鷹教教主、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一個是張三豐的得意弟子、身屬威震天下的武當七俠,眼看霎時之間便要分出勝敗。明教和六大派雙方都是屏氣凝息,為自己人擔心,均知這一場比拚,不但是明教和武當雙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決勝,敗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憂。只見兩人猶似兩尊石像,連頭發和衣角也無絲毫飄拂。
兩人斗得一會兒,只見殷天正和張松溪齊聲大喝,四掌發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張松溪道:“殷老前輩神功卓絕,佩服佩服!”
殷天正聲若洪鐘,說道:“張兄的內家修為超凡入圣。老夫自傀不如。閣下是小婿同門師兄,難道今日定然非分勝負不可嗎?”
張松溪道:“晚輩適才多退一步,已輸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氣閑的退了下去。
殷天正眼光緩緩移動,看到楊逍、韋一笑、彭和尚等人全身癱瘓,天鷹教和五行旗下的高手個個非死即傷,自己兒子殷野王伏地昏迷,生死未卜。
明教和天鷹教之中,除自己之外,再無一個能抵擋得住宋遠橋的拳招劍法。可是自己連戰五個高手之余,已是真氣不純。何況左臂上這一劍受傷實是不輕。
此時武當派中又步出一人,黑須垂胸,卻是武當七俠之首的宋遠橋,說道:“我替老前輩裹一裹傷。”
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給殷天正敷在傷口之上,隨即用帕子扎住,天鷹教和明教的教眾見宋遠橋一臉正氣,料想他以武當七俠之首的身分,決不會公然下毒加害,殷天正說了聲:“多謝!”更是但然不疑。
宋遠橋裹好傷后,退一步,長袖一擺,說道。“殷老前輩,武當派和天鷹教仇深似海,可是我們卻不愿乘人之危。這場過節,盡可日后再行清算。我們六大派這一次乃是沖著明教而來。天鷹教已脫離明教,自立門戶,江湖上人人皆知。殷老前輩何必蹚這場渾水?還請率領貴教人眾,下山去罷!”
這宋遠橋居然為他開脫,想讓他離開。
崆峒派中一個矮小的老人大聲說道:“魔教已然一敗涂地。再不投降,還待怎的?空智大師。咱們這便去毀了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罷!”
少林寺方丈空聞大師坐鎮嵩山本院,這次圍剿明教,少林弟子由空智率領。各派敬仰少林派在武林中的聲望地位,便舉他為進攻光明頂的發號施令之人。
空智尚未答言,只聽華山派中一人叫道:“甚么投不投降?魔教之眾,今日不能留一個活口。除惡務盡,否則他日死灰復燃,又必為害江湖。魔崽子們!見機的快快自刎,免得大爺們動手。”
殷天正此時已經受傷。加上內力消耗巨大。站在那里臉頰脹紅,頭頂熱氣裊裊上升,眼見他已強弩之末。
但卻十分要強,哈哈一笑,說道:“宋大俠的好意,老夫心領。老夫是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雖已自樹門戶,但明教有難,豈能置身事外?今日有死而已,宋大俠請進招罷!”說著踏上一步,雙掌虛擬胸前,兩條白眉微微顫動,凜然生威。
那旁邊的崆峒派的一個老頭此時卻大聲說,“既然如此,由我唐文亮來會會你!!”此人顯然是看出殷天正已經內力耗空,想出手占便宜,得個打敗“白眉鷹王”的名頭。
張辰此時忽然出聲道,“這么多人打一個,也太不講道義了!”他聲音平緩,但內力極深,所以一句說出來。那現場的所有人只覺得耳膜都有種瑯瑯響的感覺。
場中眾人原本都注意力放在白眉鷹王的身上。聽到他這一言出口,眾人都是心中一驚,“好深厚的內力!!!”
待回頭一看,卻只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除了峨嵋派諸人,以及宋青書、殷梨亭、楊逍、說不得等少數人之外,誰都不知他的來歷,均感愕然。
此次六大派的帶隊人物是少林的空智大師,那是個高大的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僧,大聲道,“閣下是何人?”
張辰,“在下只不過是路過,而已。只是看你們被人陰謀算計,卻打成一團。忍不住出來說兩句話罷了。”
空智,“陰謀算計?”他心想,此時離剿滅魔教已經只有剩一步之遙。也不急在一時,只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武功似乎極高。他不愿意多給少林寺豎敵。所以對張辰還算客氣。
“你們今日的所有事端都是事出有因。我剛好知道,所以才出來說上兩句。”而張辰一邊心想,這次來的主線任務還要揭露和收拾成昆,別讓他跑了才是。原作中的成昆就是趁亂逃掉了。
“敢問貴派的圓真大師,對此事知之甚詳。他在何處?”
那些人都臉色古怪起來。張辰原本也知道,圓真此時已經在裝死。他這么說只是為了找出他的位置而已。
所以他接著又喊了一句,“圓真大師,你起來了!”他這么一喊,那旁邊知道圓真已死的人,都一齊回頭看向圓真的“尸體”。
發現圓真根本沒起來。那少林眾僧一看之下,又一齊回頭怒視著張辰。
張辰一笑說,“不好意思。我看花眼了。”他接著揮了一下手,發了九枚生死符過去。
這些人武功大多較低,除了少數幾個人外,都沒發現他打了暗器。
空智大師,“阿彌托佛,施主與我們少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以辱傷我圓真師侄的尸首。”
張辰一笑道,“大師眼花了。我是怎樣傷他的尸首了?”
旁邊的六大派弟子此時都看著張辰。這人突然出來,又突然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這些人也只是將信將疑。
特別是少林弟子,空智高僧既然說他辱傷了尸體,那么必然是有這回事了。所以都敵意的瞪視著張辰。
空智老和尚并不好糊弄,他對張辰客氣。但對方既然辱及本門弟子的尸體,就談不上客氣什么了,所以他說了句,“圓真師侄的尸首尚在,檢查一下便知道了。他的暗器打在背部。”
幾個少林弟子立即過去,將地上的圓真的尸體,背部衣服撕開了。結果背上什么都沒有。
包括那空智在內的所有和尚都是一愣。其實剛剛看到張辰發暗器的人不止空智一個。其它的如宋遠橋也看到了。此時都是心下納悶。
張辰一笑道,“可有傷?”那旁邊有仔細的甚至給圓真背上用銀針試了一下毒。結果什么都沒有。
空智此時吩咐道,“將圓真師侄的尸體好好蓋起來吧。”
張辰笑笑心想,你等著看他死而翻生吧。
生死符,生不如死。任你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成昆這老狗再有定力,我包他一會兒爽的叫出聲來。其實,此時的圓真“尸體”已經在微微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