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的輕功雖不如韋一笑,但卻是在殷野王之上的。冰火中文原作中他在張無忌的背后,張無忌想盡了法子,也沒能看到他的正臉。
此時的說不得就是默無聲息的跟在張辰背后。“說不得和尚。你跟在我背后不累嗎?”
那背后的人完全沒想到張辰能認出他來。他明顯驚了一下。但是仍不說話。
張辰跟張無忌不同。他的《橫空挪移》雖然只練到中成境界。但畢竟是絕世輕功之一。用來長距離追韋一笑沒有長力。但在短距離之內卻很無敵。
他連續兩次往前縱身。那說不得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背后。張辰卻突然在空中橫移十幾公分同時轉身。這已超出了普通人的概念。那說不得和尚輕功雖然不差。但卻也跟不上,跟張辰對了個面對面。那是個扛著布袋的,外表很邋遢猥瑣的胖和尚。
“古怪了……”和尚站住了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說不得’的?”
張辰搖頭笑著,“說不得,說不得。”
那胖和尚倒是不以為意。他嘿嘿一笑說,“你叫什么名字?”
“曾阿牛。”
和尚道,“你半夜三更的狂奔亂跑,在干甚么?”
聽他這口氣倒像是張辰的不是了,“哦,我一個朋友給青翼蝠王捉了去,我要去把她救回來。”
那和尚道:“你救不回來的。青翼蝠王的輕功天下無雙,你追不上他。”和尚頓了一下之后說道,“我倒有個法子,能讓你追上青翼蝠王。”
“哦。”
胖和尚一臉笑的說,“咦,你后面是甚么?”張辰有點兒想笑。心想我好歹也算個人物。不要用這么小兒科的手法好不好。不過此時也確實要被他抓上山去才行。勉為其難回頭一看,果然空空如野。接著就有一個布袋兜頭罩下來。跟著身子懸空,似乎是處身在一只布袋之中。被那人提了起來。
張辰也不出聲,心想。你m要上山還這么難。一會兒救了這幫家伙之后,好歹要把《乾坤大挪移》搞到手。還有小昭。這小丫頭原作中對張無忌相當不錯。也一定要搭上火。
張辰一聲不吭。那布袋和尚倒是奇了問,“你怎么一聲不吭哪!?”
張辰坐在袋子笑,“已經被裝進袋中。吭聲有何用?”
那和尚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倒也有理。”他接著說,“我這混元一氣袋,普通人是掙不出來的。我勸你不要作怪。”
張辰說,“不作怪不作怪。快背著走吧。”
和尚奇怪了道。“咦?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張辰嘿嘿一笑說,“我還知道你要去找韋一笑。”
那和尚木隔著袋子愣了好一會兒,“邪門兒……我不是去找韋一笑的。我是去找其它人。算了……”他似乎覺得張辰的一切都透著奇怪。但里間已經太急不允許他多想什么。所以跑起來。
張辰則開始研究起這個袋子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知道。但如果要救那七大高手,就有一個必須條件——從袋子里出去。
布袋和尚的腳下迅速之極。連走了好幾個時辰,張辰在布袋中感覺到了光線,也覺得溫暖起來,知道已是白天,太陽曬在袋上。過了一會,只覺那人越走越高,似在上山。這一上山。又走了兩個多時辰,張辰心想:“幸虧有這個家伙背著走。要是我自己上來,這么遠的路可不容易問清楚。”接著他在袋中。突然感覺飛了起來,他大吃一驚。
只覺身子一頓,那布袋和尚已經著地,張辰心知這個家伙是帶了自己縱躍了一下,心想,有勞你駝我上山。這一路上,倒是有個和尚代步。
那和尚不斷躍起。忽高忽低,忽近忽遠,看來地勢十分險峻異常。明教的總壇十分險固。而且防守嚴密。普通人想上山可真是千難萬難。
張辰被那和尚帶著又一次高高躍起,最后和尚站定時就聽得遠處有人叫道:“說不得。怎么到這時候才來?”
“路上遇到了一點小事。還有誰到了?”
這時的布袋和尚見到了鐵冠道人和周顛。周顛還帶來了,因為陰毒發作而被凍僵在路邊的韋一笑。這韋一笑一運功就要吸人血。此時抓了珠兒,他又不肯吸血結果毛病發作了。
幾個人正在想辦法時。張辰這時身在袋中出聲道,“布袋和尚,你先把我放出來吧。要不然一會兒,你可得后悔了。”
那布袋和尚不但沒放,還突然提起袋子,在空中轉了三個圈子嚇唬張辰,“你這小子邪門兒的很。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張辰在袋子里笑似乎一點兒不以為意。那布袋和尚沒好氣的說,“這兒是明教總壇。我身邊兒……”他說到這兒張辰笑說,“你身邊兒有鐵冠道人張中,另一個說話的是周顛。旁邊還有韋一笑。你們還打算去會和冷面先生冷謙,彭瑩玉彭和尚,你們是明教的五散人。”
“呵,你又知道了!”那布袋和尚這時說道,“我和冷謙不大愛殺人,鐵冠道人、周顛、彭和尚他們.卻是素來殺人不眨眼的。他們倘若知道你藏在我這乾坤一氣袋中,隨隨便便的給你一下子,你就變成一團肉泥。”
張辰倒不在乎說,“你現在不放我出來。一會兒可得求著我出來。”
“咦?我憑什么求著你出來?”那布袋和尚從剛剛跟張辰的交往中就知道他有些怪。
張辰說,“你看我剛剛說你是去找韋一笑的。你現在不是正好找到他了嗎?”
那布袋和尚一想覺得似乎是這樣說,“古怪。”
張辰,“所以說,你現在不放我,一會兒就得求我。”
布袋和尚奇道,“這是什么道理?我絕對不求你。”他很肯定的說道。“再說我放你出來,你就得被他們殺了。”
張辰,“呵。不是我夸口。憑你們五個還打不過我。”張辰這話是真心話。他輕功暫時比不過韋一笑。但《獨孤九劍》卻獨步天下,正面交手。就算是這五大散人一齊上,也絕對能贏。他輕功的真正缺點在于長途奔跑而且內力不強。但在短距離戰斗中,他有在空中橫移五次的本事。要把這五個人放倒了一點兒問題沒有。
布袋和尚顯是不信說,“吹牛。我再在忙呢在。”
他接著問旁邊的人,“…韋兄怎么了?”
只聽周顛啞著嗓子道:“他……他……糟之透頂,糕之透頂。”
布袋和尚道:“嗯,韋兄心口還有一絲暖氣,周顛。是你救他來的?”周顛道:“廢話,難道是他救我來的?”鐵冠道人道:“周顛,你受了甚么傷?”
周顛道:“我見吸血蝙蝠僵在路旁,凍得氣都快沒有了,不合強盜發善心,運氣助他,哪知吸血蝙蝠身上的陰毒當真厲害,就是這么一回事。”
“韋一笑說他救了白眉老兒的孫女,他說眼前明教有難,大伙兒需當齊心合力。因此萬萬不能吸她的血。”說不得和鐵冠道人一齊鼓掌,說道:“正該如此。白鷹、青蝠兩王攜手。明教便聲勢大振了。”
說不得將韋一笑身子接了過來,驚道。“他全身冰冷,那怎么辦?”周顛道:“是啊,我說你們快活得太早了,吸血蝙蝠這條老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一只死蝙蝠和白眉鷹王攜手,于明教有甚么好處?”鐵冠道人道:“你們在這兒等一會,我下山去找個活人來,讓韋兄飽飲一頓人血。”說罷縱身便欲下山。
周顛叫道:“且慢!鐵冠雜毛,這兒如此荒涼。等你找到了人,韋一笑早就變成韋不笑。死尸倘若會笑。那就可怕得很了。說不得,你布袋中那個小子。拿出來給韋兄吃了罷。”
布袋和尚道:“不成!”
“呵呵,他倒是知道我在這兒。”張辰在袋里出聲說,“成的。放我出去吧。他吃不了我。”
布袋和尚不理張辰,說,“這個人于本教有恩,韋兄若是吃了他,五行旗非跟韋兄拚老命不可。”于是將張辰如何從滅絕師太手中救活了銳金旗數十人的事簡略說了,又道:“這么一來,五行旗還不死心塌地的服了這個小子么?”
“這小子有這么厲害?”這幾個人都有些不信。
周顛,“那怎么被你裝進去的?”
張辰在袋中說道,“我自己讓他裝進去的。”
幾個人一齊說,“古怪。”
周顛,“那不管怎么說,都被他抓住了。得聽我們發落。”
張辰,“你們現在不放我。一會兒不求我,我可不出來了。”
布袋和尚,“這小子嘴邪得很。你們別理他。”
鐵冠道人問道:“你把他裝在袋中,奇貨可居,想收服五行旗么?”
布袋和尚道:“說不得,說不得!總而言之,本教四分五裂,眼前大難臨頭,天鷹教遠來相助,偏又跟五行旗的人算起舊帳來,打了個落花流水。咱們總得攜手一致,才兔覆滅。袋中這人有利于本教諸路人馬攜手,那是決然無疑的。”
接著五個人一齊運功幫韋一笑治傷。
過了一頓飯時分,韋一笑低低呻吟一聲,醒了過來,但牙關仍是不住相擊,顯然冷得厲害,顫聲道:“周顛、鐵冠道兄,多謝你兩位相救。”那韋一笑暫時恢復了一點,但離康復還遠得很。
一行人重新啟程。又跑了一日一夜。反正對于張辰來說,他是搭了個便車。不用跑路也輕松了不少。
每過幾個時辰,那說不得便解開袋上一道縫,讓張辰透透氣,又將袋口緊緊縛上。到了次日午后,這幫人又從隧道中往前跑。直行了大半個時辰,這才鉆出山腹,又向上爬山。但上爬不久,又鉆入了隧道。前后一共過了五個隧道,才聽周顛叫道:“楊逍,吸血蝙蝠和五散人來找你啦!”
“真是路漫長哪。”張辰被人馱著,倒是不累。心想,這些人都是明教的一流高手。其輕功都極好。居然跑了兩天才跑上來。可以想象想攻上明教的光明頂會有多難。
五散人加上韋一笑跟楊逍見了面。那韋一笑逮住個機會吸食了楊逍的一個仆人。身體立即就復原了。但接著在討論如何應對六大門派進攻的問題上。這一幫人卻重新爭吵了起來。
七個人互不相讓。居然動起了手。周顛首先就跟楊逍一言不和動上了手。韋一笑也加入了戰團。接著是布袋和尚和鐵冠道人前來扯架。居然全部都被連在一起。
楊逍此時已經練成《乾坤大挪移》第二層。能牽引別人的內力攻擊別人。是以他功力雖然與韋一笑相當。但卻能借韋一笑的力量項住另外三人。使他們自相殘殺,完全不費力
而旁邊的彭和尚和冷兼也一起加進來扯架。冷兼向楊逍發了五只銀筆。他原本是想逼楊逍松手。想這四人正在比拼內力的時候,楊逍若想自救勢必要松手。但沒想到的是。楊逍只是牽引另三個人的內力互斗。他自己根本沒出力,此時兩手居然能拖動三人。韋一笑和布袋和尚他們三個人挨了五道銀筆。并且接著把冷兼和彭和尚也都串了進來。
七個人連成一串。
楊逍用《乾坤大挪移》以一敵六。居然穩操勝券。韋一笑和五散人在他的控制之下內力互攻,自相殘殺。那張辰此時在袋子里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心說這《乾坤大挪移》似乎比慕容家的《斗轉星移》還要厲害。而且還只是兩級就有這種效果。難怪后來的張無忌練到第七層能天下無敵呢。
而此時外面的冷兼已經在勸楊逍罷手。他這個人平時信譽比較好。又是大敵當前之時。由他出言相勸楊逍也就接受了。
他哈哈一笑。同意道:“韋兄,五散人,我說一、二、三,大家同時撤去掌力,兔有誤傷!”韋一笑和周顛等都點了點頭,他緩緩叫道:“一、二、三!”
那“三”字剛出口,楊逍便即收起“乾坤大挪移”神功,卻突然間背心一寒。一股銳利的指力已戳中了他背上的“神道穴”。
不光是他身邊的六個人撤掌的同時,幾乎都中了招。七人一齊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有個灰衣僧人出現在堂中,緩緩說道,“明教之中,高手如云你們若非自相殘殺,我還真拿你們不好辦。今日也是天賜良機。你們七個人若果不是正在自拚掌力,貧僧便悄悄上得光明頂來,又焉能一擊成功?哈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哈哈,想不到當年威風赫赫的明教。陽頂天一死,便落得如此下場。”
地上中了他攻擊的七大高手居然都動彈不得。楊逍一生經歷大險無數,都能冷靜處之。此時卻居然束手無策。
那灰衣人說得得意了笑道:“你魔教光明頂七巔十三崖,自己當作天險,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康莊大道而已,何足道哉?你們都中了我的幻陰指,三日之內,各赴西天,那也不在話下。貧僧這便上坐忘峰去。埋下幾十斤火藥,再滅了魔教的魔火。甚么天鷹教啦、五行旗啦,急急忙忙上來相救。轟的一聲大響,地下埋著的火藥炸將起來,煙飛火滅,不可一世的魔教從此無影無蹤。”
楊逍等聽了這番話,均是大感驚懼,知他說得出做得到,這傳了三十三世的明教只怕真的要完。
灰衣僧欣賞著他們臉上的表情笑道:“各位此時后悔,已然遲了。當年陽頂天任魔教頭子之時,氣焰何等不可一世,只可惜他死得早了,沒能親眼見到明教的慘敗。”
他話語陰毒,地上的周顛怒罵:“放屁!陽教主倘若在世,大伙兒聽他號令!你這賊禿會偷襲得手么?”
灰衣僧冷笑道:“陽頂天死也好,活也好,我總有法子令他身敗名裂……”
突然間拍的一響,跟著“啊”的一聲,這灰衣僧背上已中了韋一笑的一掌,便在同時,韋一笑也被灰衣僧反戳一指。兩人搖搖晃晃的各退幾步。
那青翼蝠王剛剛中了偷襲之后一直在裝暈。他練的是陰寒內力,所以對于灰衣僧的幻陰指抗力比較大得以有機會反擊。
其身為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向與殷天正、謝遜等人齊名,這最后奮力一擊,豈同小可?“寒冰綿掌”的掌力入體,灰衣僧但覺胸口煩惡欲嘔,數番潛運內力欲圖穩住身子,總是天旋地轉,便欲摔倒,只得盤膝坐下,運氣與那“寒冰綿掌”的寒氣相抗。
韋一笑原本重傷,此時真的坐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了。
剎那之間,廳堂上八個高手一齊身受重傷,誰也不能移動半步。八人都在各運內力,企盼早一步能恢復行動,只要一方早得片刻,便能制死對方。各人心中都是憂急萬狀,均知生死存亡,就在這一線之間。
假若灰衣僧能先一步行動,他雖傷重卻能提劍一一將七人刺死;要是明教七人中有任何一個能先動彈,殺了灰衣僧,明教便此得救。
本來七人這邊人多,大占便宜,但五散人功力較淺,中了一下“幻陰指”后勁力全失,而內功深湛的楊逍和韋一笑卻都被重點“照顧”過。那“寒冰綿掌”和“幻陰指”的勁力原是不易分別高下,可是韋一笑拍出那一掌時已然受傷在先,灰衣僧點他一指時卻未曾受傷,看來對耗下去,倒是灰衣僧先能移動的局面居多。
而這時只須有明教的一名教眾入內,就算沒有武功,只要提根木棍,輕輕一棍便能將灰衣僧打死。所以明教的七位心里也都在盼著有人進來。
但等了良久,廳外哪里有半點聲息?這時已在午夜,明教正臨大敵,光明頂上的教眾不得楊逍召喚,誰敢擅入議事廳堂?
大廳里安靜異常,明教的七大高手心里卻焦急萬分。而此時布袋里忽然傳來了一句,“我早就說了不放我出來,得求我出來的。你們看看我說對了吧。”
那五散人加韋一笑此時哦的一聲。還有個人在旁邊兒呢。
周顛,“古怪。”
布袋和尚,“邪門兒了。你怎么知道我們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