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并不是繁華市鎮。張辰立即去買了一身衣服。這個年代沒剃頭發的人,被官府抓住了是要入罪的,屬大不敬。所以張辰先是買了頂狐皮帽子(造型見黃世仁)。再買一身暖和厚實的皮襖。
這事兒作完之后,張辰轉身就要去好好吃一頓。剛剛那個菜窩窩兒,連塞牙縫都不夠。
張辰心想,四天的時間,說不得要每頓好好的吃,得養養身體。
這小鎮上只有一家客棧,名字叫平安客棧。張辰穿暖和了就往著平安客棧跑,心說“胡一刀的事兒,就得出在這兒了。趕緊的去,別晚了。”
張辰趕到平安客棧的時候,還是半中午沒到下午,不是吃飯的點兒。客棧里人少。張辰進去后落坐一拍桌子道,“小二上菜。”
有個衣服收拾得的挻當的小二過來,“客官您要吃什么?”
張辰看了他一眼,不是癩痢頭,應該不是平阿四。不過他不想多事,“有什么好吃的只管上來。大爺有的是錢。”說完他一把將一碇十兩的銀子拍在桌上。
其實這天閻基也在平安客棧里,只不過是被人請來幫人治傷的。這家伙這時從大門口進來正看到張辰拍銀子,他知道是自己的銀子,只覺得臉上肌肉顫抖,卻又不敢奈何。
那小二一看銀子立即眼開了,長叫一嗓,“客官您稍等~!”立即如旋風般的跑進去了。張辰到這兒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閻基,那家伙一見張辰的看到他立即陪笑。張辰只作沒看到,抬眼看外面的雪景。閻基臊了面皮,一臉不爽的進去了。
張辰在后面想,“你小子,要死不死。等胡婓生了。后面我一定找機會一刀把你捅個透心涼。”
話說在末世過了這些天,人已經有點兒不習慣這么多人太太平平的生活。客棧大門外,飄著雪,也是一年的臘月時光,不少人在準備年貨。讓張辰有些感慨。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滿滿的一桌兒雞鴨魚肉,香味四溢。
小二訕笑道,“客官再有什么需要的,您盡管分咐!”
“嗯,一邊兒去。”張辰噠的一聲扔了塊碎銀子。
小二再尖叫一嗓,“客官您慢用~!”就歡天喜地的跑了。
張辰有近三個月沒吃飽過了,這時流著口水看了一遍。但他真怕爆飲爆食的把肚子吃壞了。所以先是忍著,飲了小半碗熱湯。再慢慢開始大吃起來。吃完飯之后,張辰坐在那兒慢慢的賞雪景。胡一刀這天下午一直沒來。張辰想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事情是在這個客棧發生的,我只要在這里不走就是了,不如先休息休息。在客棧要了一間上房睡了一覺。最近確實累了很久沒有這么安心的睡過覺了。夢里不用擔心僵尸突然咬過來,實在是太幸福了。
到下午稍晚的時候,下面客棧卻忽然的熱鬧了起來。似乎是有一幫人在樓下的大廳里集會。這小破客棧隔音不好。張辰被吵醒之后。也沒事就下去轉了轉,沒什么人注意他這個沒長胡子的。
這些人在緊張的討論著什么。張辰走過的時候只聽到,“田歸農,苗大俠”這一類的詞眼,張辰開始留了意。他估計這些人中間就有田歸農,不過沒興趣認識,也就沒細看。
“小貓,田歸農跟苗人鳳是在這里堵胡一刀的吧?”張辰雖然看過些劇情,但是并不能絕對確定。小貓在耳邊說,“是的。這個時候金面佛苗人鳳還沒來。這幾個人成不了事兒。”
“這樣。那我先回去休息吧。”
這天傍晚的時候,那風雪中來了一輛馬車。這個時節已經是臘月,人人都要過年的時候,客棧的客人不多。所以這馬車顯得有些扎眼。這馬車顯然是胡一刀的。田歸農等人一齊上,馬車里的人卻只是往外射幾枚銅錢,一人一枚。包括田歸農在內的所有高手,居然都被這些小錢打翻在地,然后灰頭土臉的跑了。
“武功相差可真大呀。”張辰在樓上看了有點兒感嘆,同是闖王四大侍衛,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這田范兩家簡直丟人到極點了。他們祖上是走后門當的侍衛嗎?
接著一個人從馬車上下來時,張辰在樓上窗戶口就吃了一大驚。這人長得丑的就像一個怪物。虎背熊腰,一張黑漆臉皮,滿臉濃髯,頭發也不結辮子。張辰正懷疑中,心說這不會就是胡一刀吧。也太嚇人了。
小貓在旁邊說了一句,“這是胡一刀。”張辰一齜牙,這跟電視劇《雪山飛狐》里的帥哥差的太遠了吧。整個兒一黑李奎!!
不過從剛剛胡一刀的作風上來看,倒是看得出來這人其實很仁厚。人家田歸農他們找茬下絆子也不是第一回了。他居然只是丟幾個金錢鏢讓人知難而退,不傷人性命不說,傷都不給人留一個。
這實在是……怎么說呢。會不會太仁義了一點兒。要知道田歸農他們可是陰招使盡了,處處想要胡一刀的命。到最后胡一刀也就是這被田歸農下的毒弄死的。
張辰正在思量中,卻聽到樓下的胡一刀正在向掌柜的打聽那里有醫生。張辰心說下去結識一下吧。遼東大俠看到一次也不容易。胡一刀的夫人一路上動了胎氣。很快就要臨盆,而附近的接生婆死了。張辰立即上去搭話。他主動向胡一刀見了個禮說,“這位大哥可是在找大夫。”
胡一刀臉上一喜說,“正是。小兄弟知道那兒有大夫嗎?”
張辰笑笑說,“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大夫。我去幫你找來吧。”
胡一刀倒也不客氣,拱了拱手說,“那多謝小兄弟了。”張辰當然不客氣的把閻基找來了。熟門熟路好找得很。
胡夫了這天晚上生下兒子胡婓。胡一刀在高興之余又給平安客棧全棧上下大派賞銀,從小二到掌柜,跑堂的打雜的燒火的人人有份。全客棧上下,立即都對胡一刀感恩侍德。連張辰都拿到了一盒珠寶,一看就十分值錢。他看著那盒子里翠綠的珠子,心說胡一刀真是土豪啊!當天晚上張辰陪胡一刀在客廳里喝酒。有個一臉高傲,臉色臘黃的瘦高漢子忽然開門進來了,而這黃臉漢子背后還有二十多個黑衣漢子騎著馬,在外面的雪地里。張辰留意看,這個人長得很普通,臘黃臉,身材瘦高不苛言笑。以張辰對劇情的理解,這個應該就是金面佛——苗人鳳了。果然小貓在他耳邊提醒說,“苗人鳳來了。”
苗人鳳進門后一言不發的跟胡一刀對飲了一碗酒,冷笑著轉身就走了。
對于這兩位接下來的比武張辰還是非常期待的。畢竟能長經驗,這對張辰來說可是保命的要事。他當晚租住在胡一刀夫婦隔壁。第二天早上,苗人鳳派人下貼邀戰的時候,張辰非常主動的就跟著胡一刀去了。
整整一個上午,胡一刀苗人鳳在場子里刀來劍往,斗得旗鼓相當。
張辰對于劍術和格斗的了解相當有限,但是這樣觀戰了半天之后,居然有些心得。他看著看著忽然就聽到有系統聲音報:“觀摩胡一刀與苗人鳳比斗,得到經驗100點。”
張辰看著場子上刀來劍往的兩個人心里驚說,這樣就有經驗了?小貓這時在旁邊兒解釋說,“觀摩比賽是有經驗的。這些經驗,你到時都是能zìyóu加到武功當中,讓武功升級的喲。”
“不錯呀。”
張辰接著看時。一直在旁邊觀戰的田歸農忽然拉開彈弓,偷偷朝胡一刀上中下三路射了三彈弓。胡一刀哈哈一笑,把刀丟到一邊。而苗人鳳則臉色一沉,主動用劍把射過來的珠子撥開,并回頭對田歸農大聲呵斥。
田歸農紫脹了臉皮,怒目向苗人鳳瞪了一眼,走了。從劇情上來說,田歸農這是去找去了。張辰看著他走了,心里有點兒嘆然。胡苗二人對小人這樣放過,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接著的一天里,苗人鳳跟胡一刀都是在這種比武中渡過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人開始惺惺惜惺惺起來。到這天下午張辰回去的時候,他的經驗又再漲了100點。
胡苗兩人又斗了三天,這三天張辰的經驗又漲了200點。這些經驗點數已經夠把《松風劍法》升一級了。
而田歸農卻再沒有再來看比武。胡一刀跟苗人鳳打了三天之后,越發投契起來了。只覺得恍似遇見平生未逢之知己,這一天晚上,苗人鳳竟然沒走,留在客棧里與胡一刀痛飲美酒,抵足而眠。
張辰一直在房間里想這次的任務。星期五把他送進來的時候,確實跟他說了,時間不足,但又說了,只要抓緊應該就能完成主線任務。現在的問題是,這兩大俠一直打,田歸農也沒回來下毒。張辰干著急,貌似甚至有點兒希望看到田歸農早點回來毒死胡一刀的意思了。
張辰正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居然聽到另一個房間里的胡一刀和苗人鳳在房間里毫不避諱的大聲談論武功,這平安客棧本就是鎮上的一個小客棧,又破又舊,板壁也就起個阻擋視線的作用。
張辰就住他們隔壁想不聽都不行。最近看兩個人比武,已經有了不少心得。這時聽兩個人交流武功心得,聽出興趣來了。他想聽得更清楚一點就爬起來站在門口。卻看到閻基居然在樓梯下面偷聽。這個家伙居然也聽得入神,完全沒看到張辰在門口。張辰一看到他,心想,你個人模狗樣的,居然還想聽這個。后面想練功來暗算少俠我嗎。
張辰回房拎了劍出來。慢慢走到樓下。把劍架到閻基的脖子上。閻基原本聽得入神。忽然覺得脖子上冰涼涼的,抬眼一看是張辰。他一驚。張辰瞪眼兇狠的對他作了個“滾!”的口型。
那閻基顯得萬分不甘,但這時劍架在脖子上,他,“誒、誒……”了幾聲后,一臉怯怯的回頭走了。
張辰接著回樓上,坐在門內聽著。一邊留意著樓下。
胡一刀跟苗人鳳,其實都是耳聽六路的人。對于樓下的這點兒動靜,卻都沒放在心上。張辰這天晚上聽到半夜,對于劍術跟刀法的領悟居然不少。
到下半夜,胡苗二人要睡覺的時候,張辰忽然聽到系統報了一聲,“聽胡一刀跟苗人鳳講述劍刀精要。劍術精通5刀法精通5,領悟:松風劍譜升一級。劍術精通1”
這一連串的報下來。
張辰再打開系統界面看自己的參數時,自己的《松風劍譜》居然已經是二級了。同時有400點經驗沒分配。而且“劍術精通”已經有8點了,刀法精通也有5點。貌似拿著刀也能比劃兩下了。之前自己劍術精通2點時,就已經有點兒感覺了。現在劍術精通盡然翻了四倍多!
“小貓,聽別人論武升級這么快?”張辰吃驚之余忍不住問。
小貓的聲音嫩嫩的向小黃瓜一樣脆,“是呀。這種高手對于武技的講解,比自己練都有效哦。”
張辰有點兒驚訝的說,“這也太有效了吧。”
張辰這天晚上,心里感慨不已。居然有點失眠了。他夜里把苗人鳳跟胡一刀這幾天來比武的過程中的招式和剛剛晚上講的內容總結了一下,在客棧里把胡家刀法和苗家劍法各寫了下來。寫完之后,耳邊出現系統提示音,“得到《胡家刀法》殘本!”“得到《苗家劍法》殘本。”張辰坐在黑夜里感嘆了一把,“這兩本武功雖然不全,但是這兩家的武功也大部分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