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你能把手中的“大黃魚”給我上手看看嗎”
岳陽一轉頭,就看到旁邊一名身穿普通的白色襯衫的中年人正含笑望著自己。聽到這名中年人說出“大黃魚”這句話,岳陽就知道對方即使不是行家但也絕不是一個小白。在近代以前,國人為了保值以及使用方便將黃金鑄成兩種規格的金條,一種是一兩重,一種是十兩重,分別被稱之為“小黃魚”和“大黃魚”。不過現代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種稱呼了,能叫得出這種稱呼的都是對這方面比較了解的人。
看到對方正含笑看著自己,一副詢問的神情。岳陽自然也不能小氣,反正在聚寶齋里安全上自然是能得到保證的,于是他指著袋子說道:“當然,這位先生你要是有興趣的話盡管看好了。”
這位中年人看到岳陽點頭答應,正要走過來拿起金條,卻聽到一旁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霍老三,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今天竟敢到我的地盤上搶起我的生意來了!”
話音剛落,一名穿著一套岳陽叫不出名字的合體黑色西服的容貌儒雅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笑嗎道:“好你個霍老三,趁著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的膽子越發大起來了,今天連我的東西也敢截胡,是不是皮癢了想找我練練!”
被稱之為霍老三的中年人回頭一看,不由得笑了,指著來人道:“趙三通,你的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這些東西好像還不是你的吧,我怎么就不能看看了。人家小兄弟都沒說話呢,你急什么啊!”
來人也笑了,他走到岳陽跟前,隨手拿起一根今天在手上掂了掂,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才點點頭說道:“不錯,看這款式、成色和樣式確實是明朝的貨色,這位小兄弟,這批“大黃魚”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看到來人氣度不凡的樣子,岳陽想了想說道:“這位先生,我對古董不是很在行,您是行家,您給我一個價格吧,只要合適我就同意了!”
“嗯,小伙子倒是很聰明!”趙三通看著岳陽眼中露出了一絲欣賞的眼神,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聚寶齋開門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二字。這些“大黃魚”自然不能按照平常的金價來算,這樣吧,我給你每根三十萬的價格你看怎么樣?”
岳陽想了想,如果按照平常金價來賣,這些金條最多每根能賣到九萬多不到十萬的價格,現在人家給出三十萬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當然了,要是上了拍賣會自然就不是這個價格了,不過這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岳陽點點頭:“好吧,這些金條我就賣給您了。”
“誒,等等!”這時,旁邊那名中年人急了,趕忙說道:“小伙子,別忙著都賣給他啊,這些“大黃魚”我很喜歡,你勻給我一根成不,我給你四十萬!”
“這……”聽到這里,岳陽把目光轉向了趙三通,畢竟他剛才已經答應將金條全部賣給趙三通了。
趙三通也哈哈笑了,“那成,就勻給你一根。小兄弟,這個霍老三可是有名的土財主,既然他愿意送錢給你花,你就收下吧!”
半個小時以后,岳陽走出了聚寶齋的大門,他的中行卡上已經多出了三百一十萬的巨款。此時的岳陽手放在褲兜里,手心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說實話這些錢是他以往做夢也不敢想的,有這么一瞬間他幾乎都想留在現代社會不回去了,反正有了這些錢省著點花應該夠他下半輩子的花銷了。
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逝,很快他的眼前就浮現出老太太慈祥的面龐、玲瓏姐妹溫柔羞澀的笑容以及順寶憨厚的樣子。岳陽知道,如果他不盡快趕去的話,那么整個岳家莊說不定就會被王家和其余幾家給聯手吃掉,那樣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把這些雜念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岳陽很快就驅車趕到了種子公司。直接就跟他們說自己要買十噸雜交水稻和小麥的種子,如此龐大的數量直接就把公司的負責人給驚動了。公司的經理聞訊后也匆匆趕來,將岳陽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端茶倒水的小心翼翼伺候著。
種子公司的經理可是行家,他非常清楚,這十噸種子的數量意味著什么。按照一畝地一公斤多的種子來計算,十噸種子那可是足夠種下七八千畝的田地,這也說明面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家伙肯定隸屬于某個大農場的。更重要的是這種子的生意可是細水長流的買賣,那是要常年進貨的,如果把他給伺候好了,按照每年兩次來算那就是近百萬的生意啊。
岳陽也不和對方墨跡,家在郊區的他也是種過地的,他很快就和種子公司的經理談妥,分別以每斤四十元和一點三元的價格買了四千公斤的雜交水稻種子和六千公斤的小麥種子,并讓他將種子送到岳陽所在郊區的家中,談妥后岳陽很快就將三十多萬元款項打到了種子公司的賬戶里,種子公司的經理看到岳陽這么痛快,也拍著胸脯保證在三個小時內就將種子送到岳陽指定的家中。
買好了種子后,岳陽又馬不停蹄的到一個機械廠買了兩套小型正循環鉆井機和兩噸的柴油,同樣是讓商家送貨上門,辦完了這一切后,岳陽這才回到他在郊區的家中。
時間到了晚上,坐在院子里的岳陽看著院子里滿滿當當的東西卻是幾乎要哭了,岳陽算了算,除了十噸種子外,光是那兩套鉆井設備就有近六頓重,加上一大堆五十斤的桶裝柴油,那就有十八噸的貨物啊。可這些貨物的搬運又不能假手于他人,看來自己就是個搬運工的命啊!
黑夜慢慢的過去,議論朦朧的朝陽從地平線上慢慢升起,早起的小鳥也在院子外頭發出了嘰嘰喳喳的叫聲,玉瓏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薄紗襖裙,頭上還戴著一朵早晨在花圃里摘來的紅色的菊花,再配上她雪白的瓜子臉,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嬌俏。
只是此時的玉瓏卻是坐在屋前的石階上,雙手托著小臉,臉上浮現出一絲郁悶的神情。她突然轉頭對著屋子里喊道:“姐姐,公子都出去兩天了,怎么還不回來啊?而且這次他還是一個人出去的,連順寶都沒帶,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正在屋子里擦拭家具的玉玲端著一盆擦拭過家具的污水走到了屋旁的花圃旁開始給花圃澆水,她一邊澆水一邊無奈的輕聲訓道:“你啊,整天就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公子出去自有正事要做,我們做奴婢的只要伺候好公子就可以了,想那么多干嘛。對了,你趕緊去廚房把早點準備好,要是公子待會回來要吃的。”
玉瓏根本不信姐姐的話,嘻嘻笑道:“姐,你也太多心了,現在可是早上啊,公子怎么可能這么早就回來,我才不信呢!”
看到玉瓏不聽話,玉玲不禁佯怒道舉起了手中的木盆道:“你這個死丫頭,連姐姐的話也不聽了,趕緊的去準備早點!”
看到姐姐生了氣,玉瓏伸了伸小舌頭正要說話,突然間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玲瓏姐妹對視了一眼,玉瓏趕緊一路小跑了過去,邊跑還便喊道:“來了來了,誰啊,敲門這么大聲!”
“吱呀!”
院門打開了,露出了岳陽那疲憊不堪的面容以及響起了玉瓏驚叫的聲音。
“呀,少爺……您……您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而且還……還成了這幅模樣!”
院門前的人確實是岳陽,此時的岳陽和昨天晚上也是恍若兩人。此時的他整個人猶如從一個剛從地里回來的農夫似地,臉上黑一塊黃一塊,頭發也亂糟糟的,身上的衣裳更是胡亂披在身上,若非玉瓏看了又看,險些就認不出來了。
當了一晚上的搬運工,將十多噸貨物從時空之門扔過來的岳陽,強忍著渾身的疲憊沒好氣的說道:“玉瓏,還不趕緊扶我進去,我都快累死了!”
“誒,好……好的!”
玉瓏被岳陽的樣子給嚇了一跳,趕緊扶著岳陽跌跌撞撞的進去了。
PS: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