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杰里的作品,最后那些爛東西都拍到了一百萬美金的價格。
這十幅可是里面的絕對精品,每一幅算一百萬美金完全不是問題,武田晴子給的三倍價錢,最后也不過就是一百五十萬美金,這連兩幅畫都買不到的。
“奧巴斯,你是我的朋友,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不管是不是武田晴子購買這十幅畫,三倍的價錢肯定都是不行的。”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有推斷錯誤的話,您的父親已經開始對杰里的畫作進行炒作了吧,再加上巴蒂畫廊的推廣效應,還有媒體的炒作,以及杰里作品本身就很出色,那么估計今年,他的作品就可以參加全美巡回畫展,然后被國家畫廊收藏了。
這樣的畫,升值有多快,我想其實都不用我多說吧,奧巴斯先生您是美國人,恐怕最清楚不過了。
更何況杰里一旦去了中國,可能以后都無法繪制出如此完美的畫作了,也就是說,他的繪畫生涯可能因此而斷絕,這還會提升他的化作影響力!
武田晴子開這樣的價錢,這不是想要買畫啊,這完全就是在欺負我不懂行情吧?
我不想針對誰,然而武田晴子這么搞,那我只能放棄與她之間的交易了,反正這些畫,我肯定是不愁賣的,即便賣不出去,我自己收藏也沒什么。”
奧巴斯笑了笑,他早知道張天元不好對付了,所以之前已經勸過武田晴子了,這點錢肯定是不行的。
誰讓那武田晴子不聽啊,現在搞得他還如此的尷尬。
可是他畢竟跟日本有生意往來,而且還是大生意,需要武田晴子這樣的人在中間牽線搭橋,因此既然受人之托,那就得忠人之事,沒辦法。
“哈哈哈,真服了你了張先生,這樣吧,咱們也不廢話了,你就直接說價吧,我反饋給武田晴子就行了,如果她愿意,那咱們就成交,不愿意的話,你我之間也不至于失了和氣。”
奧巴斯還是很會做人的。
他不想得罪張天元,所以這個事兒,只能這么做。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就直接說吧,在巴蒂畫廊的畫展上,威廉的畫最高一幅拍到了三百萬美金,杰里的畫是一百萬美金,咱們折中一下,每幅畫就按照兩百萬美金算吧,這十幅畫,也就是兩千萬美金,我沒有多要吧?”
他根本就不擔心這十幅畫賣不出去,而且這個價也的確沒有多要。
假若杰里兩年之后學成歸來,繪畫水平真得比現在高得多,那張天元完全可以用杰里的畫風對這些畫進行改造啊,他的造字訣和仿字訣可不是拿來吃干飯的。
關鍵時候用一下也沒什么。
所以東西放在那里,就算現在不賣,以后依然能賣上高價,他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兩千萬美金!”
奧巴斯明顯被張天元的叫價嚇了一跳。
不過仔細想想,這可是十幅畫啊,每一幅也就兩百萬美金,好像還真是不多。
想到這里,他點了點頭道:“這樣吧張先生,您先稍等一下,我去給武田晴子打個電話,看看她怎么說,如果她同意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請!”
張天元也不著急,一邊在那里喝茶,一邊點了點頭道。
奧巴斯很快就回來了。
“兩千萬美金,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張先生,那十幅畫,我還是要看一看的。”
奧巴斯笑著說道。
“哦?看起來我要的有點少了啊,這武田晴子可真夠大方的啊。”
張天元笑了笑道。
“那個大東亞博物館,是日本和美國聯造的,資金確實雄厚,而且如今的國際市場你也是知道的,油畫的價值非常高,杰里的畫非常出色,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可能要不了多久,他的一幅作品價值上千萬美金也是有可能的。”
奧巴斯倒是個實誠人,畢竟他不是武田晴子的奴才,有些話別人不能說,但是他可以。
“嗯!”
張天元點了點頭,有些話,他沒有說出來。
或許杰里的作品在幾十年之后,真得可以價值一幅上千萬美金,甚至上億美金,不過那絕對不是現在這些作品,而是他從中國學成歸來之后的作品。
這事兒當然不能亂說,不然要是被奧巴斯不小心泄露出去了,估計武田晴子就不買賬了。
“如果真能達到那個程度,那我可就虧了啊,不過我就是個小人物,兩千萬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這樣吧,還是以前的老規矩,直接轉賬吧,這種大筆交易,我不喜歡支票。”
他倒是更想要現金,但武田晴子肯定沒那么多現金的。
那可是兩千萬美金啊,誰會沒事兒把這么多現金帶身上,關鍵這里還是美國,非常危險的地方。
“這個簡單。”
奧巴斯點頭道:“只要我看了十幅畫,確認沒問題,武田晴子那邊就會轉賬了,您注意查收一下。”
“好,那就請去我房間吧。”
張天元帶著奧巴斯去了自己的房間,找了個機會,將十幅作品從影子屋里面取了出來,交給奧巴斯去鑒定。
其實真沒什么好鑒定的。
東西都是現場拍來的,上面還有巴蒂畫廊的防偽標記呢,假不了。
更何況奧巴斯對于油畫那絕對是非常熟悉的,他一眼就瞧出了這十幅作品沒有問題,于是給武田晴子打了電話,讓對方轉賬。
張天元等到了銀行來的短信,確認兩千萬美金到賬,心中不由一陣驚喜啊。
五十萬買來的東西,兩千萬賣出去,這可是四十倍啊。
如果是別人,他興許心里頭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小愧疚,可因為是武田晴子買的,所以他這心里頭真得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坑死這個女人,他非常樂意,一點點的愧疚感都沒有。
剛剛送走奧巴斯,張天元的手機鈴聲就又響了起來,電話接通之后,那邊傳來的,居然是楊懷仁的聲音,也就是他師父。
最近因為太忙,他都沒去楊懷仁那里走動過。
電話里,楊懷仁讓他趕緊去唐人街一趟,有要緊的事情找他商量。
這楊懷仁可是輕易不求人的,現在既然求到了他,那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作為一個徒弟,師父有事兒相求,他自然是立馬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