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倒是不知道，自從離開他之后，歐陽曉丹為了徹底忘記他，然后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之中，除了偶爾相親之外，簡直就成了一個工作瘋子，甚至相親的時候還抱著有關古董的書籍再看。
跟相親對象聊天的時候談的也就是古董文玩，這么長時間的刻苦學習，雖然沒辦法讓她成為一個藏古界的大師，可是對于破案和思維發散來說，卻變得非常有用了。
不過即便如此，張天元還是想要確認一下，歐陽曉丹究竟想到了什么。
他笑著問道：“你猜到什么了？”
歐陽曉丹笑道：“我猜想這一次拍賣的那些所謂的洪武年間的青花瓷器，甚至還有那青銅古樹，都是贗品，是仿制的，對吧？”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張天元饒有興趣地問道。
“從你的話里頭。”歐陽曉丹得意地說道：“你這個人我太了解了，如果知道那些東西是真得，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它們全都弄到手的，而你之前卻說你沒那個能力，這實在不像是你的為人，所以我猜測，你早就知道那些東西是贗品了，對吧？”
“啪啪啪！”
張天元拍起了掌笑道：“行啊丫頭，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面，你居然變這么厲害了，可以，繼續，繼續說。”
“還繼續？”歐陽曉丹愣住了。
“就這樣完了？”
“完了啊。”
“唉，你是聰明，不過還是不夠大膽，你就不能再往深處設想一下？既然這些東西我早就知道是贗品了，那我為什么還要來日本？我不知道這邊很危險嗎？”張天元已經決定了，這個事兒干脆告訴歐陽曉丹得了，免得這丫頭為了調查事情的真相而遇到危險。
而且歐陽曉丹一旦遇到危險，那可能就不是一個人的危險，甚至連他都有可能會被牽扯進去的。
對付歐陽曉丹的人，多半會把歐陽曉丹當成讓張天元投鼠忌器的工具。這一點，張天元不得不防。
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歐陽曉丹忽然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張天元驚訝地說道：“你！你！”
“冷靜點。坐下來慢慢說，我知道你大概已經明白了吧？”
“嗯，我現在明白了，這些東西根本就是你故意拿出來的吧，來之前我還疑惑呢。為什么這一次拍賣會偏偏挑在瞞天王的拍賣會同一時間進行，使得瞞天王的計劃直接夭折，現在我明白了，你這是要對付瞞天王啊。”歐陽曉丹激動地說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不要調查了，這個事兒本來就是我設的一個局，一方面自然是要對付瞞天王，另外一方面，也是要讓那些老外出點血，當年他們搶掠咱們國家的東西。反過來又賣給咱們國家，這種事情做得太不地道，既然他們不仁，我也沒必要講什么義氣了，干脆就讓他們都跌個大跟頭！”
張天元笑著點了點頭道。
歐陽曉丹驚訝地看著張天元，她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這個男人了，可是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將全世界的藏古界人士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天啊，你太膽大了吧，你這么做。一旦事情的真想暴露出來，你就不怕全世界藏古界的人來找你麻煩？”歐陽曉丹有些擔心。
張天元卻隨意擺了擺手道：“找我麻煩？真是可笑，那些東西，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我說是真的就是真的，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看出來，你應該明白了吧？”
“啊，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那建文帝朱允炆墓被盜的事情也是你策劃出來的吧？”
“沒錯！”
“那些洪武年青花瓷碎片也是你的杰作？”
“對了！”
既然說開了。張天元就干脆直說了，反正別說歐陽曉丹不會背叛他，就算真得背叛，也沒人會相信一個警察的話的，更何況，歐陽曉丹拿不出任何的證據證明那些瓷器是假的。
的確，將瓷器打碎了就能看到他們留下的標記。
但這個標記，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出來的，除非是張天元指出來，否則就算是最頂級的鑒寶宗師也看不出來。
最初的標記，用的只是一些故布疑陣的方法，如果是稍微厲害一點的鑒寶宗師還是能發現問題所在的。
可是后來張天元見識了法器，更是從法器之中明悟了所謂的風水局。
他在那些標記上都布置了一個風水局，除非解開這個風水局，否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標記。
如果這樣還不行，那張天元還有后手，他這人辦事兒，根本就是滴水不露，誰想要用這個事情來打擊他，那簡直就是做夢。
“可是你這樣做算是違法啊，這雖然不能算走私了，可是說你詐騙，可是一點都不冤枉啊……”
歐陽曉丹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
詐騙？
張天元不屑地說道：“這幾年我也算是看透了，什么叫詐騙？被人識破那就叫詐騙，不被識破就不是，股市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可照樣有人愿意自己進去，有人說過創造出股市的人是大騙子嗎？”
“上帝本就不存在，可是有人會說耶穌是詐騙犯嗎？不會，相反那些公開場合說上帝不存在的人，反而會被信教的人抨擊。前段時間就有個事情，俄羅斯有個人因為說了這話，結果被控，很可能還要坐牢。當你的影響力擴大到某種地步，被你騙，反而還會讓很多人高興不已了。”
張天元的話，讓歐陽曉丹頓時愣住了，她雖然知道張天元這是在強詞奪理，可是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反對理由，只能沉默不語。
“行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反正這個事情你就不要調查了，我張天元不會坑自己人的，這些東西就是給小日本和昔日的列強們準備的，我之所以選擇在日本舉辦拍賣會就是這個原因，事情真相你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調查了吧，現在就回去吧……”
“回去？”
歐陽曉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我不回去，就算不調查了，可是你既然要讓那些人吃虧，總得讓我也高興高興吧，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也解解氣嘛。”
“那好吧，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看熱鬧，可是千萬不要做出什么讓人察覺不對的事情來，那樣我的計劃很可能會受到影響的，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怎么那么啰嗦嘛，真是的！”歐陽曉丹吐了吐舌頭爽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