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在食魚族的村落里開始了,載歌載舞,莫不熱鬧,自然成員除了原有的張天元、大貓、閃電、悟空以及食魚族人之外,還多了一個百里。︾︾,
很慶幸的是,這場篝火晚會還有酒喝。
這些日子食魚族的人沒有放棄過出去幫張天元尋找離開的機會,雖然機會沒找到,但是卻撈回來不少好東西,有瓜果,還有美酒。
因為沒有了那種忐忑和不安的心緒,這一夜張天元玩得非常嗨,當然晚上睡得也非常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甚至連一個噩夢都沒有做。
夢倒是有,不過是甜蜜的夢,是重逢的夢,是歡喜的夢!
夢中的張天元甚至笑出了聲。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之后,張天元又浪費了自己的一點血,寫了一封血書。
嗯,雖然聽著有點可怕,但這血書的內容卻很簡單——
“跟百里速來!”
就這么簡單,只有五個字,跟電報一樣,之所以用血,張天元也不想啊,關鍵是他沒有筆啊,只能忍著疼了,好在他現在一點小傷完全都不是什么問題。
寫好了血書之后,張天元又用細線將它綁在了百里的腿上,這一回百里可要幫他做一次信鴿了,畢竟他能跟百里交流,可是蛇麟等人卻不行啊,這幾個字雖少,但卻是很有必要的。
為了確保血書可以安全送達,張天元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將那血書塞進了竹筒里面。又把竹筒綁得很牢實,如果這樣還丟了的話。那就只能說他張天元太倒霉了。
“百里,這一路上小心點。血書要送到,但是更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傷痕累累的樣子了……”
幸好從跟百里的交流之中得知,蛇麟他們就在距離這里數百公里之外的地方,這個距離雖然遠,可是比起從這兒飛回帝都那可是近了太多太多了。
這樣的話,就不用太擔心百里的安全問題了,這點距離,對百里來說應該還不是問題。
事實上也得虧張天元這動作足夠快。如果再慢點的話,蛇麟他們可就要去南非了。
去干什么?
當然是去報仇了啊,既然找不到張天元,那無論如何也要做掉該撒和那個美國牧師阿德勒給張天元報仇雪恨。
那個方向跟這里正好是相反的,只會越來越遠的。
這么些日子,蛇麟他們可是坐船幾乎將整個印度洋都跑了個遍,為的僅僅就是能夠找到張天元,這期間當然也遇到了一些麻煩,甚至還遭遇過海盜。不過他們的船可是軍艦,就算是海盜,也只有被打得屁滾尿流的份兒。
“嘎——!”
百里沖著張天元叫了一聲,然后轉過身子。帶著自信和血書,飛向了那艘在印度洋上游弋的軍艦。
它的速度很快,在張天元這提升了的地氣滋補之下。它的身體強度和素質自然也是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了,這一次估計再遇到有人敢用槍打它。它都不怕了。
只是一瞬間,百里就已經消失在了天際。
百里走了之后。張天元也是閑了下來,于是他給自己找了個任務,那就是教閃電、悟空和大貓一些人類社會的規矩,同時教阿蘭朵普通話,這樣的話,出去了最起碼還能繼續交流。
“神!大祭司,我們發現了這個東西,光光亮亮的,真得很漂亮,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正在給阿蘭朵教識字呢,忽然間一個食魚族村民跑了過來,拿著幾塊閃爍著晶體光芒的東西興奮地說道。
“靠!那東西你在哪兒找到的?”那個大祭司倒還沒什么反應,不過張天元卻先急了。
“就在那邊,有個大峽谷,以前都說是禁地,不讓過去的,不過神您來了之后,告訴我們那峽谷之中的一些植物可以用來食用,這樣就不會得病了,所以我們就去了,然后就發現了這些東西,有很多呢!”那人愣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峽谷說道。
說是大峽谷,其實就是個坑,那坑里頭有許多草藥,不僅可以用來治病,還可以預防壞血病,食魚族人甚至還在里頭發現了活了將近千年的老山參啊。
“走,帶我去看看。”張天元急道。
大海上,一艘軍艦在那里漫無目的地漂著,船舷上爬著兩個人,都是滿面的愁容。
一個是蛇麟,一個是展飛。
此時云墨則坐在那炮臺上,嘴里頭叼著茶葉片嚼著,有點無精打采,而蒙扎則端著槍在那里巡邏,遭遇了一次海盜,他們也變得警惕了起來。
雷切爾正在廚房里做飯,這個童子兵丫頭雖然這些日子跟著四個大男人跑來跑去,真得很累,但是累,卻很自在,最起碼沒有誰強迫她做什么,只有她想做什么事兒,才會去做,而不會受到別人的影響。
“已經兩個月了,天元那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真是的,難道不知道我們都在擔心嗎?”
“哼,可不是所有人都擔心,很多人都覺得張哥已經死了吧。”展飛往海里啐了一口,在這個事情上,他對聶家和柳家很不滿意。
他一直認為這兩家人太早放棄希望了,才兩個月啊,就算是馬航,國家也尋找了一年多了,到現在還在尋找呢。
“好了展飛,聶家有聶家的難處,他們能把咱們偷用軍艦這個事兒給壓下去,還能給咱們隨時進行補給,這就很不錯了。怪他們又有什么用,這個國家也不是他們開的。至于柳家,聽家里人說柳老爺子現在都病得快不行了,還從寶島飛到了帝都,說是要等天元回來,柳家只是生意人,你指望他們能做什么?那個柳氏珠寶他們也不過就占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聽說這一次為了請人搜尋天元,硬是賣掉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從絕對大股東,現在變成了相對大股東,一驚無法對柳氏珠寶完全掌控了,就這,他們還利用電視媒體跟那些抨擊聶家還有天元的人作斗爭呢,夠意思了。”
“蛇隊,我不是怪他們付出太少,只是怪他們為什么那么早就覺得張哥死了,這我有點接受不了。”展飛說道。
“人之常情啊,現在真正相信張哥還沒死的,怕就只有你我、蒙扎、云墨,再加上柳姑娘還有張哥的父母了吧,對,家里老太太似乎也認死理,還說九泉下的老爺子告訴她說,天元沒死,很快就會回去。”蛇麟說到這里,不由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行了,別聊了,你們兩個都趕緊來吃飯吧,這兩個月時間,你看你們四個大男人都瘦成什么樣兒了。蛇隊,你兩個月前可是有一百八十斤啊,那肌肉叫一個瓷實,現在呢,就剩一百四十斤了,還有你展飛,本來就只有一百三十斤,現在都快成女人體重了,連一百斤都不到了,這要是真找到了張老板,你們能幫到他什么忙?”
“蒙扎、云墨,你們兩個也別笑,都瘦成猴了,還笑!既然有軍隊給咱們供應食物,就不要客氣,吃好了才有力氣找人啊。”
雷切爾跟這四個大男人相處了兩個月,也完全是熟悉了,甚至居然學會了帝都味兒的普通話,說的還挺溜,如果張天元聽到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的。
“嗯?那是什么?”
正說話的事后,雷切爾突然驚訝地喊了一聲,然后看向了遠處的海面。
她的聲音,引起了蛇麟和展飛的注意,兩個人急忙拿出望遠鏡去看,云墨跟蒙扎也跑了過來。
“靠,真得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昨兒咱們還說要去南非找該撒這小子報仇了,今兒居然就遇到了。不過這小子好像是遭難了,沒坐大船,卻坐了救生艇,上頭好像還有那個美國牧師。”蛇麟說完話,舔了舔嘴唇,一股嗜血的味道從他眼中射出。
“我去轟了這兩東西!”展飛轉身就往船艙里面跑,這是要用大炮轟了這兩東西啊。
“展飛,別轟死了,只要把救生艇炸翻就行了,別忘了云墨告訴我們的話,他說天元要親手活刮了這兩個東西。”蛇麟笑道。
“忘不了,這兩東西不千刀萬剮,那我都解不了恨。”展飛冷笑了一聲,已經進入了船艙。
可憐該撒和阿德勒本來是到馬爾代夫旅游的,結果途徑迷失海域,打算繞道的時候卻遇到了狂風暴雨,結果大船被水龍卷給卷翻了,該撒和阿德勒坐著救生艇逃了出來,不過其他船員就死在了那狂風驟雨之中。
本以為看到了一艘軍艦,就有救了,也沒注意是哪國的軍艦,正往這邊滑呢,忽然間一顆炮彈飛了過來,救生艇翻了,兩個人就落了水。
該撒根本不會游泳,阿德勒倒還行,可是兩個人都還沒來得及死或者逃呢,就被兩道仿若游魚一般的身影給救了起來。
嗯,起初他們真的以為是被救了,可是沒想到剛到船上,就被繩索緊緊捆了起來。
“啊——!”
該撒突然凄慘地叫出聲來,原來是展飛一拳砸在了這家伙的鼻梁之上,打得鼻血直流,好像打翻了醬油壇子似的。
“叫!叫你麻痹啊!要不是你們兩個狗東西,要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