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一六零三章 偷天

錢區長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何況他見這展飛明知道自己是區長,居然還敢打錢秘書,那絕對不會是一般人,他在官場上混了這么多年了,這點還是懂得,所以并不想把警察給招來,搞不好到時候鬧得自己里外不是人那可就不好了。

“展飛,給錢秘書道歉,你不能因為一條狗沖著你叫了幾聲,你就過去踹他啊,那樣是不對的,咱們是文明人,怎么能隨隨便便動手呢。你看你把錢秘書臉給打的,哎呦呦,你看都有紅手印子了,這可怎么辦啊。”

張天元這嘴上說讓展飛道歉,可是卻沒放過錢秘書啊,明顯的就是罵人呢。

錢秘書一時半會兒還沒聽明白,覺得張天元是個好人呢,可是片刻之后就突然回過味來了,指著張天元的鼻子吼道:“你個臭小子罵誰呢?你罵誰是狗呢?”

“哎呀呀,大家都是朋友,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兒傷了和氣呢,都消消氣,消消氣吧,這關鍵的事情,咱們還得聽劉大彬的,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他想讓誰走,那誰就得走吧,不管咱是干什么的都一樣……”

唐霸天果然是老狐貍啊,這家伙的為人跟母儀有的一拼了,他見張天元對錢區長絲毫不在乎,就知道張天元的后臺肯定是更硬了。所以這站出來和稀泥,實際上卻是在幫著張天元和劉大彬。

老黑一時間也給搞糊涂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就算是再蠢也看得出來唐霸天這是向著張天元和展飛的,心里頭就琢磨開了,這張天元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看之前開的車也不算有多闊氣啊,就一輛幾十萬的路虎攬勝而已,連百萬都沒上,能是什么大人物啊。

可唐霸天的反應卻讓他不得不慎重一些了,他剛剛說了要走。可是那是要大家一起走的,現在別人都不走,他自己一個人自然也不好走了,只能站在那里跟個傻子一樣皺眉苦笑。

平日里好歹也算是白家井一霸。甚至在津城都說得上話的老黑,這個時候反而成了里頭最沒用的一個了,這讓他心里頭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啊。

“你給我閉嘴,這里有你什么屁事兒!劉大彬,我就再問你一句。到底要怎么辦!是想與政府為敵,與人民為敵!還是跟我們合作,為一方百姓謀福利!”

錢秘書即便是到了氣頭上,說的這番話卻依然是高帽子戴得溜啊。

聽他這意思,好像劉大彬不與他們合作那就是罪大惡極了,別說是抓去坐牢,就算是槍斃十回那都不算多了。

這話可是說得狠啊,搞得劉大彬額頭上汗水直流,這不懂法律的可憐人此時真得是害怕了,以為自己真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兒。搞不好還會被拉去直接斃了呢。

“大彬哥,別聽這二貨瞎說。自古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公正。他要是敢強買強賣,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秘書,就算是津城的市長,明天烏紗帽也得被摘了。”張天元這話當然是說出來給劉大彬打氣的,不然劉大彬稍微弱勢一下,說出了讓他離開的話,那他也不好硬來了。

“這是真得嗎?”劉大彬問道。

“那是當然了,小小一個區長秘書,芝麻綠豆大點官。連過去的縣太爺都不如,還在這里吆五喝六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還。大彬哥你不用怕,這個事情真鬧起來。咱們是可以到法院去起訴的。”張天元此時此刻還不想用聶家的關系,所以說了法院,因為按照正常情況,強買強賣肯定是違法的事兒,但他也知道,以目前中國的情況。法律很難解決所有的事兒,最后真鬧將起來,搞不好還得是用關系來解決。

不過眼下能不扯到聶家,還是盡量不要扯到聶家,這么小點事情都要勞煩聶家,那他也太沒用了。

“嘿嘿,你這么一說我就不怕了。是啊,當官的也得律吧,不能強迫我對吧,再說了,你就是一個秘書,我怕錢區長,可不怕你,錢區長,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別讓他在旁邊咋呼,他說的到底是不是您的意思啊?”

劉大彬這么一說,就完全是將了錢區長的軍了,錢區長自己可不敢這么說話,因為那是違反政策,違反規定的,他要真說了,那可能政治生涯就真得完蛋了。

所以此時只能是保持沉默,連忙給錢秘書使眼色。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這幫人是油鹽不進啊,軟的不吃,硬的也不吃,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官,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劉大彬,你瞎說什么呢,錢區長跟你的地位能對等嗎,你還讓他跟你說話,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啊?趕緊給錢秘書道歉,這個事情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快點!”老黑一看事情僵住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是要巴結錢區長跟錢秘書的,那么就得幫他們找回一點面子啊,所以便過去拽了拽劉大彬說道。

“老黑你這話不對啊,什么叫不能對等?錢區長可是人民公仆,是老百姓的仆人,讓他跟大彬哥說話,那是看得起他了,怎么,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想搞特殊化嗎?”展飛這個時候笑瞇瞇地說道,他跟在張天元身邊久了,也是學到了一些場面話,這話說出來,雖然說跟現實不一樣,但還就是那么個理兒。

一時間,房間里所有人都不吭聲了,很明顯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想著怎么收拾這詭異的爛攤子。

“張哥,今兒這事兒過癮,不過接下來要怎么辦啊,咱們難不成真得要跟這錢區長干一架?那對咱們也沒什么好處啊。”

“是啊,事情嘛,還是要和平解決的,我剛才要給錢區長說的話還沒說完呢,接下來就該我把話說完了。如果說完了之后這位錢區長還是執迷不悟,那就只能來硬的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會,錢區長不是跪老外,而是跪錢,那奧朗德能給錢,咱們也能給,所以錢區長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奧朗德跟咱們急赤白臉的,放心吧。”

總得來說,張天元還是想要和平收場,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畢竟事情搞砸了,那對誰都沒有好處,他也不想那樣。

而且具體要怎么做,他心里頭早就有數了,之前就已經考慮好了的,只是剛剛那位錢區長沒有把他的話太當回事兒,沒有聽完而已,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大家都沒話了,他倒是可以把剛剛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如果錢區長真得只是為了發展經濟,而不是想要跪舔老外,那這個事兒基本上都是可以解決的。

“你們不說話,那我就說幾句吧。”張天元站起來說道:“剛剛要告訴錢區長這個奧朗德到底是個什么人,可惜你們給打斷了,那我就繼續說吧。”

“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三層一個小小的畫廊里,大約三十位嘉賓正在享受春卷和白酒,慶祝長袖善舞的曼哈頓藝術品商人薩布哈什.卡普爾捐贈58幅描繪印度貴族、神祗和野獸的小型畫作。”

“那是2009年春天的一個夜晚。當時,60歲的卡普爾這位麥迪遜大道‘過去的藝術’畫廊的主人還站在印度藝術的世界之巔。他那時已經入行35年,博物館、收藏家都在向他支付高達七位數的價碼,購買他手頭的印度教、佛教以及東南亞古董。一尊擁有900年歷史的舞王濕婆神像去了澳大利亞國立美術館,一座1000年歷史的銅質伽內什神像去了美國俄亥俄州的托萊多藝術博物館。而現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則因為來自他祖國的藝術品饋贈而在向他祝酒。”

“畫廊主埃利諾.亞伯拉罕當天晚上也在場。他說:‘他儼然成了個大人物,看起來很興奮。’”

“但那天晚上那間屋子里沒有一個人知道,卡普爾當時因為涉嫌組織、運營一個價值一億美元的走私網絡,正面臨著美洲和亞洲兩大洲的。”

“兩年前,印度官員向美國當局提供情報,稱位于紐約西奈阿克的一家公司、靈光進出口公司即將從國外收到七個貼著“大理石組合花園桌椅”的板條箱。印度方面稱,箱子里裝的其實是重達3000磅,約合1360公斤偷來的古董,而靈光公司的老板就是“過去的藝術”畫廊老板。”

“今天,美國和印度的調查人員稱,他們已經針對卡普爾編撰了一份龐大的案卷,包括:憑搜查證查貨的電子郵件、數據庫;銀行轉賬記錄及貨運表格;包括他辦公室經理在內,他之前的同伙提供的證詞。這位辦公室經理已經被捕,同意與調查人員合作。”

“大部分材料都是一次行動的成果,行動的代號是‘隱秘的神像’。美國政府機構稱,他們的結論是:無論是從涉案金額還是涉案數量來說,德高望重、但卻為人謙遜的卡普爾都是美國歷史上最野心勃勃的文物走私販。”

“當然了,卡普爾堅決否認存在任何違法行為,沒有任何一個罪犯會在一開始承認自己的罪行的。”

“不是,你說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啊,這個卡普爾跟奧朗德先生究竟有什么關系?”錢區長疑惑地問道。

“您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因為卡普爾跟奧朗德其實共同隸屬于一個集團,這個集團的名字叫‘偷天’,卡普爾負責的是印度方面,而這位奧朗德先生則負責中國方面。”張天元道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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